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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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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中有一家三口,没入籍的奴婢,早些年山西闹兵灾,他老母亲拿两块饼子,从大街上领回来的。这家人男人早死了,女的模样还周正,伺候老太太饮食起居,十分得力,还有两个小的也渐渐长大了,都在他府上当奴婢。
老太太被说的云里雾里,不敢忤逆王命,却又舍不得放人,竟搂着那得力的仆妇,嚎啕大哭了起来。那仆妇也在老太太怀中垂泪,弄的孙传庭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呐,不过遣散一个仆妇,怎么闹的跟女儿出嫁一般,还哭起来了。
这天底下的事,总有例外,他老母亲心善,又信佛,对待下人一向极亲厚的。
这样的小事当然难不住孙传庭,他将那奴婢一家三口叫来,亲自写了一份契约,以后这仆妇还伺候老太太。然而这仆妇却不是贱民,而是有户籍的丫鬟了,和孙家就算雇佣关系了,老太太那里月钱照给,孙传庭还额外给了一份薪资。
这仆妇自是千恩万谢,三十多岁的妇人,她也不愿意离开孙府。关键处,她的一对儿女可以入民籍了,以后就是正经八百的良民,她一对儿女借住在孙府,是可以入学,从军,甚至当官的。
孙府,堂下。
孙大人要给两个奴婢入籍,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面前一对兄妹,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十五岁的女孩儿性子安静老实,十六岁的少年,却拿一双亮闪闪的眼睛,不时偷看孙传庭,很好奇的样子。
孙传庭微微一笑,温和道:“晴儿,如今入了籍,有什么打算。”
老实巴交的女孩儿,乖乖应了:“回老爷的话,奴奴要伺候老夫人。”
孙传庭哈哈大笑了起来,又问道:“金生呐,你有打算么。”
年方十六的机灵少年,竟昂然道:“大人,我要当辽军!”
孙传庭一愣,心中竟轻轻一叹,微笑道:“好志气。”
扑通,少年金生格外的机敏,双膝一并竟然跪下了,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边磕头,这少年边苦苦央求。
“大人慈悲,求大人成全!”
“求大人成全!”
那十六岁的少年,苦苦哀求,孙传庭便又是一呆,一叹,这少年好生聪颖,又机敏,小小年纪就懂得使手段了。
稍一思索,孙传庭轻声问道:“金生,你识字么?”
少年赶忙应道:“认识,认识字。”
孙传庭越发惊奇了,当即命他写几个字,字迹倒是写的端端正正,很对他的脾胃。
不再犹豫,孙传庭正色道:“如此,我便成全你,我给你一封荐书,荐你投考沈阳兵学,考得上,考不上,看你本事,起来吧!”
少年金狂喜叫道:“谢大人恩典,考的上,考的上!”
这十六岁的少年却并未爬起来,还是跪着,又重重的磕头:“谢大人恩典,日后,小的倘若当了辽军,立了战功,必不负大人栽培之恩。”
孙传庭面色一整,训斥道:“你不必报恩,报国便是!”
这一声训斥,将那十六岁的少年,顿时吓的汗流浃背,赶忙应了:“谢大人教诲。”
孙传庭面沉似水,心中却微微一动,他平日里公务繁忙,竟不晓得,他这小小孙府之内,还藏着这个一个如此出挑的后生。
“金生呐,你随我来!”
他既然动了惜才之心,便索性将这少年,唤到书房里好生敲打一番,免得一个聪明人做出糊涂事。
南城,分司。
吕安心中一阵热血澎湃,傲然直起胸膛,朝着北方辽东方向,施了一礼,这几日胸中堵着的什么东西,松开了。王爷这是维护他,偏袒他,还因为他一个小小的旧部营官,不惜降下一道大雷霆,将那些人炸了个外焦里嫩,诚惶诚恐的,这样的恩义,让吕安胸中热血沸腾了起来。
院中,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秀才,他的岳丈,疯癫的大笑着:“好雷霆,好雨露!”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官兵
老秀才的大笑声中,吕安整一整身上军服,提上腰刀,昂然往治所去了。
清晨,南城司。
一个两进的院子,便是南城分司的治所,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院子小小巧巧的,大块的青砖铺地,有两座花台,种着一些芍牡丹之类的花卉,中间是一株有了年头的夹竹桃,院子四角摆放着一些盆景,不算精巧,只是雅致的俗物罢了。
正房的两角还有两个大荷花缸,一则储水,用来防备火灾,二来也是用来观赏。整个院子并不大,院墙也是有了年头了,墙上的粉涮看起来斑驳褪色已经很久没有粉过,角落里的墙砖都露了出来,碎碎杂杂的长满了绿苔,看起来很不体面。
第一进是签押房,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站岗,过了影壁,进了正门就是正院上房,三间上房,一明两暗,便是吕安这个分司长官的治所。上房的左右两侧就是东厢和西厢,也各有三间,是司中官员的办公场所。
院子一侧有一座小月洞门,过了月洞门就是后院,后院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辗子辗平的演武场,边上有一个架子,放着刀枪剑棍之类的武器,除了这些,还立着几个石锁,用来练习力气。
清晨,老旧的房门吱呀声中,吕安推门进了治所,他身形魁梧高大,臂长肩宽,一副武人子弟健壮的好身板,天寒地冻的,他只穿着笔挺的黑色军服,也没有戴暖帽,只是束着网巾,扎住了长长的头。
天虽亮了,头顶的天空还是青灰色的,依稀还能看到三星在望,深呼一口清新的空气,院中,便响起尖锐的哨声。小小的院落中,治所里,大门外,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军兵,黑衣黑甲,很酷爱排成了三列横队,点卯,唱名,古旧的院落中满是肃杀。
不久,吕安威严的轻喝一声:“出!”
呼啦,三队黑衣黑甲的官兵,铳上肩,沿着南京老城跑了起来。不闻人声,只有整齐的脚步声,甲胄响动,兵器撞击声,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这支保持着辽军条例的治军,成了六朝古都最别致的风景。
晨操已毕,用了早膳,大门打开,几个来报案的百姓走了进来,分司治所里便忙碌了起来。这个新成立的分司,按最官方的说法,职责比以前的锦衣卫繁杂的多,除了巡查缉捕,还有街坊四邻鸡毛蒜皮的纠纷,街面上的小偷小摸,都得管。
又过了一会,天光大亮,天气也暖和了不少,又有一队军兵,二十二人集合了起来,到了沿街巡查的阶段。
“走!”
简简单单的一声低喝,吕安挎着腰刀,走在前头,身后二十二名虎背熊腰的军兵,排成两队,扛着制式的燧发火铳,沿街道一侧整齐的行进。哗,哗,哗,整齐的脚步,精锐的军兵,所过之处,百姓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市井无赖,小偷地痞都销声匿迹了。
日上三竿时,巡兵队经过一座大宅子门前。
大宅子门口,一男一女正在争执,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匍匐在地,朝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苦苦央求。
“老爷,老爷开恩呐。”
那老爷却铁石心肠,一脚踹翻,狠狠骂道:“贱妇,不是闹着要户籍么,滚,我府中不养闲人!”
哗哗哗,吕安一摆手,巡兵队转了个方向,大步走了过去。整齐的脚步声,将争执中的两人吓了一跳,女子捂着嘴,睁大眼睛,瞧着一个威武不凡的青年将领,大步走到大门口。不怒自威,用一双犀利的眼睛,瞪着老爷。
老爷吓坏了,慌忙叫道:“军爷,何事?”
吕安也不说话,只用一双豹眼,冷冰冰的盯着他,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温度,将那富态的中年男子,盯的全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了。
良久,吕安方低声道:“你,可要告发此人?”
大冷的天,那女子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闻言先是呆了呆,又偷偷看了一眼富态的老爷,竟犹豫起来。
吕安面色有些不悦,说道:“民不举,官不究,你若不肯出面告发,我可要走了。”
这一句话,让那女子咬了咬牙,说道:“要告,民女要告发此人,不遵王命,凌虐妇孺!”
“抓起来!”
吕安就等这句话了,一挥手,呼啦,一排黑洞洞火铳架了起来,两个如虎似狼的军兵,杀气腾腾的扑了过去。
那老爷吓的一哆嗦,直往后退,又大叫起来:“敢,我看谁敢!”
“来人呐,官兵打人啦,快来人呐!”
电光火石之间,漆黑大门里冲出来几条恶犬,几个恶奴,手里都抄着枣木大棍,慌慌张张将老爷护住了。几条恶犬扑了过来,锵,一声清脆的鸣响,腰刀出鞘,吕安眼睛眯了起来,劈头盖脸的一刀,噗嗤,一条半人高的恶犬,从头到脚被劈成两半。
一条粗犷的汉子,双手握着百锻军刀,反手又是一撩,又一条恶犬脑袋落地。
“枷了!”
一声低喝,如虎似狼的军兵一拥而上,倒转火铳,用硬木铳柄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砸,恶奴被砸的哀嚎起来,滚了一地。
那老爷吓坏了,惊恐的大叫起来:“你敢动我,你敢,我岳丈是…….”
军兵们怎容他说出来,蒲扇大的耳刮子,劈头盖脸的煽了过去,咔擦,硬木铳柄砸在腿弯上,那老爷惊天动地的惨叫了起来。咔擦,两块沉重的木枷,枷了上去,两个军兵拖起来就走。
吕安将刀上的血迹,在靴子上擦了擦,冷冷说道:“当街拘捕,罪加一等!”
“杀人啦,官兵杀人啦!”
“快去,快去请大老爷!”
府内传来女子的尖叫哭喊声,吕安却充耳不闻,整齐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队伍里多了一个战战兢兢的瘦弱女子,一个半死之人的富态老爷。
中午,总理衙门。
孙传庭揉着酸痛的额头,苦笑连连,半日时间,南京城各处大牢里就塞满了人,都是被奴仆告发的老爷们,竟然还有几个太太,也被警察司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了,塞进大牢。这些人有不放人的,有放了人不给遣散费的,不一而论。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刑罚
为何如此,孙传庭心中明镜一般,因为江南人相信法不责众。这是江南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改不了,却不曾想到警察司那些人,下手也狠,竟不分青红皂白通通抓了,让孙传庭觉得脑壳都疼了起来。
以孙传庭看来如今的大明律,失之以严,在刑罚上未免太苛责了。
这部辽东版的大明律,刊行天下,动不动就鞭刑,枷刑。当街滋事要鞭笞,凌虐妇孺要鞭笞,严重点的,还要戴枷在大街上示众。王爷对鞭刑似乎格外的青睐,刑鞭用藤条做成,长一米半,行刑前,刑鞭会在清水中浸泡一夜,使之充分吸水,增强柔韧性。打鞭子,要求一鞭下去,皮肉皆开,疼痛难忍。
这玩意虽不致命,却实在是可怕,挨上几鞭子保管终生受用。
午后,来总理衙门求情的本地官绅,挤满了院子,孙传庭不胜其烦,索性躲到后院里办公去了,求情的一概不见。
下午,南城分司。
啪,吸饱了水的藤条鞭子,狠狠抽在一个富态的老爷背上,老爷疼的筛糠一样哆嗦了起来,哭天喊地。从小锦衣玉食的大老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这一鞭子狠狠抽过来,直抽的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十鞭子抽完,这位大老爷也半死了,也没力气嚎叫了,只是死鱼一样张大了嘴巴,吐着血沫。
行刑的一名黑衣军兵,也冒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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