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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8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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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洲,洲上又有池,池中遍生乌菱,深绿色的叶片映着斜阳,竟是一片鲜艳的紫。
  河水汩汩奔流,斜阳铺水,金蛇狂舞,一条华丽的乌篷船顺流而下,却在河心横过船头,朝这边渡口划来,离岸五丈用长篙泊住,就停在那里,船头伫立着两个人,一人年约三十左右,眉清目细,风神俊朗。
  身左一人五十来岁,个子略矮,梳角髻,颊边肉圆,凤目斜挑,大袖飘飘,也是极具风度,二人都在默默看着江岸那斜倚曲柳的少年,侧耳倾听少年吹奏出的竖笛声,沉浸其中。
  这时,李来亨一曲已终,正要将箫收入布囊,却听船上那个年约三十的士人扬声道:“且稍待,我有一支柯亭笛相赠。”
  乌篷船停靠到渡口,那士人也不下船,就在船头递下一个细长青布囊,问:“曲子何名?”
  若按当时礼仪,这士人是有些突兀无礼的,但他的言谈风度却丝毫不让人感到唐突,只觉其毫不做作,洒脱自然。这让李来亨响起了一个妙不可言的形容,魏晋之风。
  李来亨接过布囊,也不道谢,答道:“曲名《忆故人》。”
  然后缓缓抽出囊中长箫,入手沉甸甸,比一般竹箫重,箫身呈青绿色,纹理细密顺直,似乎是刚斫下的竹子制成的,尚有绿竹清气,曲指在箫身一叩,音色硿硿然。
  “可知柯亭笛之来历?”
  发问的是那个五十来岁、梳角髻的老士人。
  李来亨道:“焦尾琴、柯亭笛,蔡中郎雅事,如何不知?”
  身材微胖的老士人与那赠笛的士人相视呵呵而笑。
  李来亨道:“既蒙赠笛,请以一曲为报。”
  说罢,就用这支柯亭竹制成的洞箫试了试音,吹奏起来,曲调回旋往复,似深情、似伤感,有悠悠不尽、深可玩味的意境。是一种生命觉醒的感伤,是对亲情、友情转瞬即逝的感伤。
  一曲奏罢,船头两个士人怅怅不语,良久,那赠笛士人道:“此曲更妙,敢问曲名?”
  李来亨道:“《红豆曲》。”
  士人又问:“何人所制?”
  李来亨微笑道:“足下食鸡蛋,觉其味美,难道还追问是哪只鸡所生的吗?”
  士人大笑,即命舟子解缆而去。乌篷船顺水,转眼就离渡口数十丈,赠笛士人回望岸边的少年。
  对那个老士人感慨道:“此子风仪谈吐,不同凡响。”
  被称作全兄的老士人道:“然也。“
  李来亨并不知这两个士人是谁,也不在意,只是获赠的这支柯亭箫实在是妙,本来洞箫的音域是比曲笛略窄的,但这支柯亭竹制的箫音域竟不输于笛子,音色的恬静优雅自然更不是笛子能比的,可谓是箫中极品。老卒随从们见他平白得了一支好箫,都是兴高采烈,与有荣焉。
  驾车的老卒有些好奇地问:“大少爷,这柯亭笛和蔡邕有什么关系,其中有典故吗?”
  李来亨道:“蔡中郎辞赋、音乐、书法独步当代,相传他游历吴郡,在会稽柯亭的一家旅舍歇夜,听着雨点敲打着屋顶,忽然拍床大叫起来,让店家赶紧把屋檐的第十六根竹椽换下来给他,蔡邕就用这根竹子制成了一支竖笛,这就是柯亭笛。”
  老卒看他的眼神又有了不同,这位大少爷真让他看不透啊,这是他打小看着长起来的,怎么一出了家门变化这样大。渡了河,三辆马车吱吱呀呀的往东行去,枫树林,大河,马车,少年组成了一副美妙的山水画。
  这要是搁在早年,精通天文,历法,音律的李来亨属于不务正业,必是一个仕途不畅的悲剧人物。然而时过境迁,如今正处于大明帝国文艺复兴,技术复兴的黄金时期,他这一去便如同海空鱼跃,鹏程万里了。这竟是个文艺复兴的大时代,被压抑千年的文明复兴缓缓敞开了金灿灿的大门。
  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公学
  没过几日,李来亨一行沿着中西伯利亚宽敞的官道,直抵辽东铁岭的祖家,铁岭卫如今升格成了府治,正是枝叶繁茂的阶段。铁岭李氏如今之显赫冠绝大明,想来李成梁也可含笑九泉。
  这便是大家族的好处,天启年间早已经势微的铁岭李氏,只是出了一个五服外的李争鸣李大帅,便又飞黄腾达了。他的长子这一回乡探亲,整个铁岭府都轰动了,当晚设宴款待,美酒佳肴尽有。
  翌日,祭祖。
  李来亨便如同个木头人一般,大清早铁岭老宅吹吹打打了起来,只见四个武士抬着一架肩舆,肩舆上遮以雪白的帷幔,暗夜里看不到帷幄中人,有四个小婢提着灯笼前导,四个武士紧跟在后。
  肩舆停在阶辉下,便有两个小婢将帷幔左右撩开在灯笼光映照下,李来亨盛装打扮了起来,服饰极华丽,但无人关注其服饰。只有那张嫩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李氏族人们不禁惊呼出声。
  “好扮相!”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抬肩舆的四个武士调转方向,四个婢女赶紧走在前边举灯笼照路,又有武士殿后。
  行至李氏祠堂,便听一个老迈的声音道:“落舆!“
  李来亨木头人一般被人摆弄来,摆弄去,心中虽不悦却也只能苦忍着,他有些明白父亲大人为何要远远的躲到西伯利亚去了。祭了祖,归了宗,这一路一路回去李来亨意甚不平,总觉得他被亲爹坑了。
  七月初六,李来亨终忍无可忍,领着几个心腹随从,溜了。这一路从铁岭府马不停蹄赶到了沈阳,他要投奔孙元化孙大人。递上名帖,李来亨有些好奇的站在沈阳公学大门外,瞧着高大门厅熠熠生辉,不免有些兴奋雀跃。却忽见公学内一阵骚动,一个满脸血污、气息恹恹的男子由两个人抬着跑了出来。
  “马车,马车赶过来!”
  众人一通手忙脚乱,不由分说霸占了李来亨的马车,将那满脸血污的男子抬了上去。
  “驾!”
  几个穿着公学生服的男子不由分说,抢着马车便走,四轮马车高速往医馆方向去了。李来亨一来公学就被人抢了马车,正目瞪口呆时,又有一群公学生簇拥着一个老农模样的教授,跑了出来。
  教授瞧着地上的血迹,张嘴便骂:“何事吵闹,害得我不得安生!”
  “炸了,炸了!“
  “青阳摆弄的那些染料,又炸了!”
  教授便骂骂咧咧了起来:“死了么?”
  “没死,没死。”
  “没死就滚回来!“
  一转眼教授瞧见了李来亨,眉毛一挑不悦道:“那搔首弄姿的小辈,又是什么人?“
  “不认得。“
  “那小辈,问你话呐!“
  李来亨不免目瞪口呆的结巴了起来,觉得大开眼界了,这便是他一心向往的辽东公学么,怎么瞧着像是一伙疯子呐。
  他有些结巴,忙道:“末学后进…….“
  话未说完又被人抢了过来,匆忙说道:“李来亨,山长请你进去说话。“
  “走走走!“
  一群公学生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窝蜂似的急匆匆走了,可怜李来亨被人拉扯着急匆匆走进公学大门,心里越发迷糊了。这些人急匆匆来,急匆匆去,到底急个什么呐,瞧着个个都不太正常呀。
  进了辽东公学大门,那伙疯子急匆匆跑了,一眨眼不见半个人影。走在绿树成荫的公学里,瞧见树下正在埋头苦读的莘莘学子,李来亨这才觉得正常了点,原来这公学里也是有正常人的。
  “兄台,这边请!“
  一个斯文的男子在前面引路,几人行走在幽深僻静的青砖路上,不料又经过一间房舍,将李来亨吓了一大跳。这件房舍也太惨了点,似乎刚刚才发生了一场爆炸还冒着青烟,房门窗户都被炸的七零八落,小半个房梁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属实,属实可怖。“
  李来亨又觉得有些忐忑,这恐怖的景象,该不会就是那伙疯子闹出来的吧,他仿佛觉得进了龙潭虎穴,竟有些欲哭无泪了。
  前头引路的斯文男子,还好言安抚着:“不妨事,不妨事,他们时常如此,下回小心些便是了。“
  李来亨一呆,只得赔着小心:“他们……时常如此?“
  斯文男子温和的笑着道:“化学科的,弄出来的动静是大了些。“
  李来亨瞧着冒青烟的那几间房舍,觉得眼冒金星,怎么读书求学还有生命危险呢,这未免也太,也太离谱了。不久,斯文男子将他领到了馆舍前,通报了一声也一溜烟的不见了。李来亨一眨眼不见了人,顿时觉得脑后生风,身上也凉飕飕的,总觉得这地方有些阴森。
  定了定神,李来亨朗声道:“末学后进…….”
  门厅里传来一个声音:“进来。”
  不免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李来亨着实有些别扭,这公学和外头的世界简直格格不入。他习惯了一步三摇的做派,却连个名字也报不出来,或许这里的人压根不在意这些。等到他进了门厅,一抬头便瞧见一位大员,四十许人,正低头摆弄着一架显微镜。
  “末学……”
  “晓得了,你爹还好?”
  “好。”
  “天文乙科,去吧。“
  两三句对答,李来亨便被山长打发了,晕头转向的走了出来,三两句话他便成了辽东公学天文乙科的插科生,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李来亨带着行李住进了空荡荡的校舍,才回过神来,敢情这公学从上到下,连老山长孙元化都是如此做派,也怨不得公学生们都是如此了。
  外头,传来一个高调的声音:“铺盖,衣物都拿走,下人也走!“
  “不许奇装异服,下人不许出入校舍。“
  咣当,房门打开, 一只手将一堆制式衣物塞了过来,那只手很快又缩了回去,李来亨面色不由得十分古怪。从门缝里瞧着随从被打发走了,总觉着有那么点不自在,毕竟是自幼锦衣玉食养大的。
  咣当,房门又打开了,那只手将一堆书籍塞了进来,李来亨傻傻的看着一大堆书,忐忑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当下翻看着这些公学教授们编撰的教材,很快便精神一振,全然忘了身外事。
  第一千五百四十七章 读书
  “好!”
  李来亨翻完了一册《甘石星经新解》,不免大叫了一声好,《甘石星经》他是从小读到大的,然而这侧教材中对于此经的注解,十分精彩,让他不由得拍案叫绝,觉着大开眼界了。
  此经由来,齐国的天文学家甘德著的《天文星占》,魏国人石申著的《天文》,后人将这两部著作合为一部,称作《甘石星经》,这是当世现存最早的一部天文学著作。此经记录了水、木、金、火、土五大行星的运行情况,以及它们的出没规律。
  书中还测定了一百二十一颗恒星的方位,记录了八百颗恒星的名字。这是世界上最早的恒星表,比希腊天文学家伊巴谷测编的欧洲第一个恒星表大约早了两百年。
  甘德还用肉眼发现了木星的卫星,比伽利略用天文望远镜发现该星早两千多年。石申则发现日食、月食是天体相互掩盖的现象,这在当时也是难能可贵的。为了纪念石申,月球上有一座环形山就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
  后世许多天文学家在测量日、月、行星的位置和运动时,都要用到《甘石星经》中的数据。此经原本籍籍无名,作为杂学一向不为人知,然而到了大明中兴的开城年间,此经被公学教授们从故纸堆中翻了出来,才有大放异彩了。此时大明人才发现老祖宗们,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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