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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骑-第8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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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的开城年间,此经被公学教授们从故纸堆中翻了出来,才有大放异彩了。此时大明人才发现老祖宗们,竟然是如此大牛的存在。
放下书,李来亨才赫然发现天色已晚,外头竟已是月朗星稀,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怕是早已错过了饭点。没奈何只得忍着腹中解饿,挑灯夜读,一夜过后扔毫无倦意。
很快,沈阳公学中又多了一个行色匆匆,不知身外何物的疯子。
同一时间,辽王府。
马城第七子马清,费力的爬上椅子,从书架上取下了一部手稿,呆了呆,“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这是汉末大儒蔡邕撰写的《女训》,是写给他女儿蔡文姬看的,这自然不可能是蔡邕的真迹,但帛书上的隶书与陈庆之的书法风格不同,陈庆之学的是汉隶《张迁碑》,用笔方厚,雄健劲媚,而这卷《女训》明显师法《曹全碑》,字体娟秀清丽,风致翩然。
“这是你柳姨娘的手书。”
马城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淡然说道。
“哦,这是柳姨娘写的啊,柳姨娘书法真美。”
马城喟然道:“自华人称女中学士,能书善画,可惜福分浅。“
马清心中凛然,忙道:“父亲节哀。“
马城喟然道:“人终有一死,不必扭捏作态。“
马清忙应了一声,看着这卷妩媚的汉碑体《女训》,使劲想回忆起姨娘柳自华的形象,但少年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温婉倩影,绰约而淡远。
一阵沉默,马城忽然道:“清儿,你娘在想应该要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了。”
“啊!”
马清惊讶道:“父亲,儿子还未满十六岁呢。”
马城笑了笑,示意他坐下,父子二人隔案对坐,马清稍微往左偏一些,居于下首,以示对父亲的尊重。
马城想了想,安抚道:“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成亲,可以先订婚嘛。”
“订婚,爹娘要孩儿和谁订婚?”
马清头大,如果爹娘认定了哪家闺女要为他行纳采、问名之礼,他真不好违逆,这包办婚姻可真麻烦啊。
马城不免失笑说道:“已卸任南洋副总督郑芝龙,有一女,年十五,据说容貌秀丽,知书达礼,你如果有意,爹就叫人去问问,应该是能成的。”
马清眉头微蹙,温言细语道:“父亲,这婚姻是终身大事,不能轻率,郑氏女咱们又不了解,万一娶过来性子不大好,那岂不是烦恼一辈子?”
马城却道:“这叫什么话,郑氏家风甚严,应该不会泼悍的。”
马清心念一转,故意问:“父亲,那郑氏女有没有柳姨娘那么好?”
“青华啊。”
马城摇着头笑道:“那可不敢指望,你姨娘可是天下有数的才女,人又美,性情又好。”
马清眼珠子转了转,忙道:“父亲,儿日后就要娶柳姨娘那样的,性子温柔,可以孝敬你老人家。”
马城一呆,只得喟然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爹会慢慢为你寻访一位好人家的女郎,品貌不输你柳姨娘的。”
马清赶忙欢喜道:“父亲英明,如此,儿子即日便回公学上课啦。”
他赶忙告退,马城在书房中坐了半晌,才哑然失笑,他竟被这黄口小儿又糊弄过去了。他家中九子,以此子性子最是灵动聪颖,然而此子性子却十分跳脱,无意官场,沉迷热衷于杂学百家。
这便是大明中兴时代的特色,读书不再是纯粹为了做官,渐渐恢复了春秋时百家争鸣的气象。读书为了做官是谁提出来的,孔圣人呗,这点可真没冤枉他,圣人都说了,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圣人都说的这样直白了,再狡辩也就无趣了,于是乎祸害华夏上国的官本位思想,根子找到了。
所谓的学也,禄在其中也,听听这是多么不要脸呀,好好学习吧,功名利禄都在书里了。圣人都这样说了,后代无数徒子徒孙自然奉为信仰,儒教自然便成了做官的学问。如今这种情况随着儒教的没落,杂学百家的兴起,自然而然的渐渐改变了,读书不为做官的大明才俊自然便越来越多了。
其实如今这世道在大明做官,十分无趣,马城算是将分权制衡之道发扬到极致了。地方官员职权被一分再分,俸禄虽说也不低了,可是和那些一夜暴富的商人,冒险家比起来自不可同日而语。
这大明盛世的年月,愿意做官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愿意冒险的,且多是寒门出身的老实人。真有点能耐的或是发家致富了,或是去海外占一块地,日子过的别提多逍遥自在了。而至于勋贵富家子弟,除了一门心思要建功立业的,更是出了好些热衷于杂学百家的青年才俊。
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来亨
这日李来亨捧着一卷书,健步如飞往讲堂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他融入了公学生活,也变成了一个痴迷学术的疯子。途中路过一间讲堂,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三间青砖瓦房,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己、礼,非一非二,迷之则己,悟之则礼,己如结水之冰,矛蜘释冰成水,己如析金为瓶盘钗刽,礼如熔瓶盘钗铜为金,故释冰即是水,不别求水,熔瓶盘钗铜即是金,不别求金,克己即是礼,不别求礼,可见己与礼非一非二,为礼由己,若舍此他觅,将无所得。”
李来亨一呆,这竟是一把好听的女声,侃侃而谈,声线却轻柔典雅让人生不出一丝厌烦。
又瞧见几个男子,掩鼻嗤笑:“迂腐!”
“荒谬!”
“这年月了还说什么己,礼,岂非可笑?”
放眼望去,那女子穿一身雪白长袍,束腰,斜襟,自然有一派风流气度,年纪却也不过二十来岁。
女子被几人刁难责问,也不羞恼,只温婉道:“那好,我且问你,如何方能言道?“
那几个男子竟又嗤笑起来:“你的道,你来说!“
那绝色女子凝思片刻,瞧见李来亨站在一旁,纤纤玉手一指,竟欣然道:“瞧见了么,这位捧书的兄台便是道!”
一片哗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李来亨被纤纤玉手指着,一时间竟张口结舌,再想走也走不成了。
“哈哈哈!”
哄笑声中,那女子也不羞恼,扔温言道:“敢问各位,从宿舍到这公学学堂有多少路?”
几人答道:“有小半里路。”
女子又轻声道:“从宿舍到学堂,这一路回廊左旋右绕,而这位兄台手捧书卷,走了这许多门坎石阶,竟未失足,岂不是暗合于道。”
“啥?“
周围一阵鸦雀无声,这女子回答得甚妙,她没有从正面回答什么道,而是借现身说法,有戒嗔戒惧君子夕惕之意,又有庄周庖丁解牛之意,极其耐人寻味,这种以日常小事说理也正是心学的风格。
几个男子对看几眼,只得问道:“还有说否?”
女子又道:“修身亦如捧茶,即使是志力坚贞之辈,值此境界,也须心寒胆战,恭敬奉持,毫忽不能昧,这便是研几。所须不敢瞒,这便是慎独。坦坦平平,好恶不作,唤作君子,依乎中庸也。”
“敢问兄台,你年方几何?”
李来亨一时瞠目结舌,本能答道:“我?我十六岁。”
女子又微笑道:“诸位,觉得此论如何?”
几个男子落在下风,只好找个借口溜了,那女子便又袅袅婷婷走回教室去了,很快便只剩下李来亨一个人瞧着空荡荡的门厅,又目瞪口呆了。
门内,又响起女子好听的声线:“根器浅薄,智力怠缓,游气杂扰,无所忌惮,这便是小人之中庸。”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李来亨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卷,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这不起眼的小角落,心中还十分纳闷。又是己礼,又是中庸之道,这公学里怎么还养着这样一群儒学生呐,更离奇的,教授竟还是个绝色女子。摇了摇头也便不去想了,这地方发生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也不意外。
只不过,那女子的言论却十分精彩,颇有些发人深省。
“走好路,不跌跤,这也是道?”
李来亨摇了摇头,将这年头赶走了,却总觉得这女子的言论,与那些老生常谈的迂腐书生区别极大,似乎并不惹人厌烦呀。匆匆忙忙走进了学堂,他开始了插科沈阳公学天文科的第一课,打磨透镜。这第一课便让李来亨汗流浃背,险些当场便失态骂街了,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透镜这玩意如今在大明学堂里,早已经成了寻常的物事。当大明人蒙蔽了许多年的眼界打开了,学子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集中爆发了,对透镜痴迷的大有人在,各种透镜制作的新奇器物也发明了出来。
然而民间粗制滥造的透镜,放大镜,望远镜,甚至显微镜,与天文科制造的自然是天差地别。这玩意的关键在于打磨镜片,这不但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考验耐心的活。
这玩意想要提高精度,性能,只能靠纯粹的手工打磨,就连后世大名鼎鼎的蔡司望远镜,也是靠高级技工手工打磨的。于是乎,一块手工打磨的镜片价值昂贵,动辄上万块龙元的高价。
研磨光学透镜或镜面,要求技师的手和研磨器具高度配合,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误差,这种高超技艺没有十几年的深厚积累是绝对难以想象的,于是乎打磨工匠便成为一个新兴的热门行业。
日上三竿时,学堂里不闻人声,只有器具摩擦玻璃发出的吱吱响声。不久,李来亨便有些头晕眼花,不由得挺了挺酸痛的腰背,他心中此时叫苦不迭,不料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如此之大。
吱吱,李来亨很快又打起精神,此时学堂里天文科的公学生们,似乎领略到了四个字的真谛,匠人精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来亨头晕眼花的步出学堂,抬头看,月亮升起在东边树林树梢头,清辉洒落,桃花静美。月色如水,将回廊小路清洗得特别洁净,道边花树光影明暗,有着白日所没有地幽美,在这样的清辉月下漫步,会知道读破万卷书不一定管用,行万里路才是真谛,人生的感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片刻。
正形色匆匆的步入饭堂,却不料与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
一声娇呼,一个婀娜女子按着额头,嗔怪的看了过来。
李来亨心中一颤,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女子嗔怪的看了看他,竟轻移莲步走远了,李来亨一呆认出了她,便是早晨在学堂里高谈阔论的那绝色女子,于是便只剩下一个问题,这女子是谁。很快这个问题便有了答案,名满天下的才女王樱之妹,王月。
李来亨心中刚提起来的那点盼头,又很快被浇了一盆冷水,凉透了。围在这女子身旁的青年才俊也不知凡几,他还远远排不上号。
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鸿运当头
转眼一月过后,李来亨兴冲冲的将打磨好的透镜,组成了一架望远镜,每日晚上在观星台流连忘返,浑然不知身外之物。他人生里第一架亲手制作的望远镜,用两片双凸透镜分别作为物镜和目镜,这便是历史上的开普勒式望远镜。
入夜,一轮弯月挂在天上,繁星点点。
李来亨手捧亲手打磨的望远镜,如获至宝,仰望星空却又觉得可惜,此镜采用单个透镜作为物镜,存在严重的色差,为了获得好的观测效果,便需要用曲率非常小的透镜,也就造成了镜身很长。
然而越是如此,打磨透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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