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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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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时想起了四夫人身上的伤,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随即挺直腰杆,沉下了脸:“柳夫人,这是何意?”

    余氏早吓得软了腿,忙扶着门框迈出去,高声呵斥:“你们干什么?知月,你疯了!退下!”

    “不是我疯了是你疯了!”知月一手提着门闩一手叉腰,“夫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呐?大小姐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你不能因为大小姐没了亲娘,就这么糟践她!”

    “这可是反了!”岳夫人气得发颤,又回头看余氏:“你们家,奴才都是这么无法无天的吗?”

    余氏又急又气,眼泪都掉下来了,偏说不出话。

    知月提着门栓又冲上来几步,气势丝毫不弱:“岳夫人说错了,我们柳家可不算无法无天,真正无法无天的人又是绑架、又是逼婚,伤天害理的花样儿多着呢!”

    “放肆!”余氏终于带着哭腔喊了出来,“贵客在此,岂能容你发癫!你给我滚回题夏斋去!”

    “这样恐怕不够吧?”岳夫人转了转腕上的镯子,冷笑一声:“以下犯上、举止癫狂,这种奴才打死都不多,柳夫人当真打算轻轻放过么?”

    余氏闻言愈发惶恐,可是下令责打的话又断断说不出口,只急得她脸色紫红,喉咙里提着的那一口气随时都像是要堵死在那里。

    气氛沉闷又僵持。柳闻蝉不耐烦,终于迈步跨出了门槛。

    岳夫人心念一动,忽然回头向她笑了笑,问:“依你看,这些胆大包天的奴才该如何处置?”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柳闻蝉淡淡地道。

    岳夫人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你且说说,今日之事当如何赏,如何罚?”

    知月攥着门闩,气得跺脚:“小姐,咱不能白被人欺负成这样!先夫人在世的时候可没让咱们受过这种委屈!不行咱先放赛雪出来咬一通吧!大不了回头报官,我把这条命赔了她们就是!”

    “混账东西。”柳闻蝉捎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斥了一声:“还不把兵器放下。”

    知月正委屈,忽听见她说出“兵器”两个字,又忍不住扑哧笑了。

    柳闻蝉没有笑,板着脸,神色冷淡:“举止癫狂,言语无状,冒犯贵客,每人罚你们半年例银,可服?”

    知月当然不服,门闩一抖小腰一叉就要争辩,这边岳夫人已先摇了头,语气沉沉十分失望似的:“姑娘糊涂啊,你这般面慈心软,如何服众?既不能服众,将来如何执掌一房中馈?我们相府……”

    柳闻蝉充耳不闻,仍看着知月,继续道:“我说罚你,你就该认罚。自然,身为奴仆,忠心护主也当重赏。你替我记下今日这些人的名字,每人赏银二十两,从我的私房账上出。”

    “诶!”知月的眼睛立刻亮了。

    二十两,那是府里一等丫头近一年的例钱啊!更别说后面这些丫头婆子多是外院粗使的,一年到手的银子连五两都没有!

    这下发财了!

    她们这里高兴得紧,岳夫人那边却觉得脸上刺辣辣地疼,像是被人当面扇了两个巴掌。

    她又不傻,当然看得出对方这是故意在落她的脸面。

    这样的儿媳妇……

    这样的儿媳妇!

    若依着她,这个柳大小姐给她儿子作妾都不配,给她做粗使丫头都不配!她恨不得即刻转身撕了礼单,摔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脸上去!

    但她不敢。她今日是奉了相爷的严令来的,这次提亲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知过了多久,岳大夫人终于咬住了牙关,挤出笑:“罢了,大喜的日子,你高兴就好,我也不做那讨人嫌的。姑娘快些预备着吧,婚期……也不远了。”

    柳闻蝉点点头,说了一声“夫人慢走”。

    然后就一步也不肯再送,站在原处看着她未来的婆母杀气腾腾地走出了大门。

    尘埃落定。

    余氏终于长舒一口气,瘫坐在了廊下的石凳上,之后又看着摆在院子里的十几抬聘礼犯了难。

    知月却看那些聘礼不顺眼,顺势在旁边的箱子上踹了一脚,奔过来拽住柳闻蝉的衣袖就开始哭:“小姐,怎么办,咱们不是真的要嫁吧?”

    “嫁啊,”柳闻蝉低头,漫不经心:“为什么不嫁?”
………………………………

28。请新娘自己下轿

    腊月二十七,婚期是仓促了些。

    不过也无妨。

    嫁衣是买的现成的,价钱也不贵,虽然尺寸不太合身料子也不好,但胜在颜色鲜艳花纹繁复,挺好看。

    至于嫁妆,柳孝延原本打算把亡妻留下来的那些银钱田产铺子一起算上,柳闻蝉没要。她让人去买了五六十只大箱子,漆上红漆,绑上红绸,用红纸包着泥砖塞了个满满当当。

    齐活。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柳孝延沉着脸,“岳家虽然势大,咱们却也未必不能抗争一下,犯不着你把名声和性命都豁出去!”

    柳闻蝉合上箱子直起腰来,漫不经心:“多大点事,也值得抗争?”

    柳孝延眉头拧得更紧。

    身后喜娘已经在催,柳闻蝉勾唇笑了一下,拍拍手转过身:“我该去上妆了。你先歇着吧,等我回来陪你喝酒。”

    出嫁的女儿,哪有当天就回来的。

    柳孝延品咂着这句话,再想想这几天题夏斋的奴才们鬼鬼祟祟忙碌的那些事,心里就更有数了。

    “不管怎么说,你不能以身犯险,”他道,“需要家里人做什么,你说就是。”

    柳闻蝉点点头没有多言,平静地跟着喜娘进了门,房门立刻就关上了。

    柳孝延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外头凑热闹的宾客却已经来了,推推搡搡就要往这个院子里挤,吓得他忙迎了出去,黑着脸把人往外推:“走走走,外面喝酒去,女儿家的院子是你们能进的?”

    “哈哈,老柳!”对方掰着他的肩膀大笑,“你现在攀上了相府做亲家,架子大了!以后是不是要时来运转平步青云啦?”

    柳孝延用力甩开他,怒声:“你再说浑话,我即刻叫人拿扫帚来拍你出去!”

    这是动了真怒。

    旁边的几个人都是素日亲近的同僚,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当下也不敢再玩笑,打个哈哈就簇拥着他回到了外院。

    但世人的猜测和议论哪里能堵得住?

    隔着院墙,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一直没断过,夹杂着一些“明白人”的高谈阔论:“……所以说官场上都是些老狐狸,‘利害得失’这四个字可算是让他们吃透了!你以为他不知道会惹人笑话?人家是不在乎!咱们笑一笑又能怎么样,人家照样沾女婿的光升官发财……”

    柳孝延听得心里冒火,忍无可忍吼了一声:“来保,放狗!”

    去他娘的喜事,去他娘的风度!这件事从头到尾都糟心透了,横竖女儿也不在意,他就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撒撒酒疯怎么了!

    赛雪它们很乐于干这种狗仗人势的事,于是柳家门前的看客很快就散了一大半。以至于柳闻蝉出门的时候,很清静。

    她很满意。

    看到迎亲花轿的时候她就更满意了。

    岳家对待这桩婚事的态度居然跟她差不多。那顶花轿很宽大,八人抬的,颜色漆得很漂亮,但是做工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随便租的。

    踩上去还嘎吱嘎吱响。

    题夏斋的几个婆子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很费了一些力气才把柳闻蝉和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婢扶进轿子里面去。知月看看里面已经算拥挤,就没有进去,跟着喜娘默默地走在了轿夫前面。

    随着一声“起轿”,看热闹的闲人们又轰然地议论了起来。小孩子跟着花轿乱跑,家丁在后面点燃了炮仗,仆妇端着笑脸向人群中撒下了糖果和铜钱。

    热热闹闹,倒也颇像一桩喜事。

    从柳家到相府这段路并不算短,花轿被一众闲人簇拥着走得又慢,路上至少要耽搁小半个时辰。轿子旁边的人换了又换,除了轿夫,谁也没注意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婢忽然从轿子里跳了出来,混进人群不见了。

    花轿带着七十二抬嫁妆迤逦来至相府门前,堂上已是宾朋满座,外面也被看热闹的闲人堆满了。

    新郎官迟迟没有出来相迎,倒是不知来历的闲人走过了一波又一波,议论声也愈来愈肆无忌惮:

    “这个柳家小姐真是交了好运,以她的出身,给岳三郎作妾都算高攀了!”

    “就这样,她先前还装模作样立重誓不肯嫁呢!如今怎么样,还不是自打自脸?一说聘她做正室,巴巴地就来了!她也不怕天神菩萨怪罪!”

    “你们也别把人想得太坏了,要我说她立誓的时候没准儿是真想硬气一回的,至于后来嘛……世事难料啊!”

    “怎么难料了?难不成早已珠胎暗结?要不然为什么嫁得这么急……”

    岳大夫人听着那些越来越不堪的议论,满意地露出笑容,抬手扶了扶鬓边的累金丝步摇。

    然后昂首阔步跨出大门,沉下脸:“都吵吵什么,还不快扶新人下轿!”

    喜娘愣了愣,看看她身后,又看看轿门:“可是,新郎官还没……”

    “三郎醉了未醒。”岳大夫人冷声,“吉时马上就到了,新娘子自己下轿吧!”

    这分明是要给个下马威了。

    围观的众人尽是幸灾乐祸,都想要看看这个柳家小姐如何应对:是拿出当日在京兆府的气势来,还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当然了,在场的就没几个人肯相信她能硬气起来的。

    那日在京兆府倒是硬气了一回,后来还不是乖乖嫁了?如今轿子都到了门口了,她还能原样再回去不成?

    众人这般议论着,等待着、雀跃着,过了好一会子仍然不见轿子里有动静。

    岳大夫人揣着手踱了两步,又笑了:“不愧是诗礼世家不出闺门的小姐,真是矜贵!——喜娘,给我把帘子掀开,请咱们新少奶奶下轿!”

    喜娘略一迟疑,躬身应了声“是”。

    她原本就是岳家请来的,自然凡事以岳大夫人为尊。

    于是看热闹的闲人都来了精神,一个个把眼睛瞪得溜圆,伸着脖子踮着脚,生怕少看了一眼,就比别人来得亏了。

    喜娘带着众人的期待迈步上前,抬手敲了三下轿杆,喊了一声“新娘下轿——”。

    然后伸手掀起轿帘。

    一声尖叫如雷炸响。
………………………………

29。柳小姐貌丑

    大红的轿帘已被扯到一旁,无遮无挡,挤在前面的人一眼就将轿内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端坐在里面的新娘子……那是什么新娘子啊,分明是个红脸的关公!

    再细看一眼,却又发现并不是关公。新娘子脸上红得发黑的颜色并不均匀,而且还在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是血。

    那是血啊——

    第一个看清的人用尽平生力气发出了一声尖叫,脚下连连后退,不可避免地撞倒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尖叫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夹杂着咒骂声、追问声、嘲笑声,相府门前霎时人仰马翻。

    岳大夫人什么都听不见。

    她死死地盯着轿子里的人,眼前一片红。似乎那轿子的颜色、嫁衣的颜色还有新娘子脸上的颜色都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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