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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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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柒面无表情地等他笑完。
  朱贺霖笑够了,把啃剩的果核往地板上的金盂里一丢。宫女当即上前用温湿的帕子给他擦嘴、擦手,退下时端走了金盂。
  他说:“你求见孤,所为何事?”
  沈柒用公事公办的态度,简洁地说明来意,问太子遇袭之时可有什么发现。
  朱贺霖起身,走到他面前。
  沈柒蓦然发现,太子长高了一些。前几个月夜里闯入他家,强行带走苏晏时,还比他矮大半个头,如今几乎到他眉心了。原本微仰的视线、恼火警惕的目光,此番竟也透出几许审视与筹谋的意味。
  子肖其父。沈柒不动声色地想,但还嫩着呢。
  朱贺霖答非所问:“父皇派腾骧左卫指挥使龙泉去了。即便他也摔断腿,还是轮不到你。孤劝你死了那条心,好好替父皇、替孤缉捕刺客,换取安身立命的功劳。”
  安身立命……这是拿君要臣死来震慑他了?沈柒望着太子略带青稚,却难掩骄厉的面容,仿佛成了一块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的滚刀肉,用无可指摘的姿态,拱手道:“臣谨奉太子殿下教诲。为了尽快缉捕刺客,还请殿下回答臣的问题。”
  朱贺霖心底再呷醋衔恨,也得把自己所知,着实告诉面前这个碍眼的锦衣卫。毕竟事关自己的性命,他也想早日抓住凶手,至少在眼下、在这个案子中,他与沈柒目标一致。
  “孤没看清刺客的长相。”朱贺霖转身走到桌案旁,随手拈了个话本册子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对方动作很快,像个飘掠的黑影,估计是身裹黑袍、面罩黑巾的缘故,看不见面目……倒是有个奇异之处,那人双目猩红,犹如鬼魅。”
  “双目猩红?殿下可否详细描述一下?”
  在朱贺霖的回想中,那双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并非眼白爬满血丝的红,而是整个瞳仁都泛着幽幽血光的红,诡谲犹如妖邪。他在瞥见的瞬间,心跳骤然失控,头脑开始变得混沌——
  就在那一刹那,对方捉住了他抽过去的马鞭,那蛇才能沿着鞭身游过来,咬伤他的手。
  幸亏混沌持续的时间极短暂,他在蛇牙刺肤的同时清醒过来,勾住二楼窗台外架设的晾衣杆,拧身踢破窗棱,团身撞进了少女的闺房。
  沈柒暗暗记住这一点重要线索,直觉地怀疑刺客身怀特殊功法,看来要从江湖上大小武功门派与势力下手查一查了。
  他准备告退时,朱贺霖又道:“对了,四王叔说,孤手背上是银环蛇的牙印,而京师一带,只有蝮蛇。他怀疑那蛇是被人豢养的异地种。”
  沈柒意外豫王竟也掺和进来。
  因为苏晏离京前日被强行带走一事,他对豫王恨入骨髓,强迫自己不去细思,只想找个合适的契机除之后快。
  ——亲王又如何?还不是血肉之躯。命再金贵,也只有一条。
  但不可否认的是,豫王戎马多年,迎敌对阵经验丰富,眼光也毒辣,会如此确切地告知太子毒蛇的品种,想必十拿九稳。
  至少他在血瞳之外,又多了个线索,银环蛇。
  离开东宫后,沈柒直奔北镇抚司,却在必经之路的街口,迎面遇上一位不速之客。
  宽大华丽的马车就正正堵在他的马前,豫王撩起车帘,露出半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沈同知?”
  沈柒眼皮狂跳,一股强烈杀意混着血腥气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从体内片片剐割筋肉。他疼在了三魂七魄里,疼得想要剁碎眼前模糊晃动的所有人影,听一个人如何在由生向死的穷途中,挤出凄厉至极的哀嚎。
  他吸着灼烈的业火与沁骨的寒气,回道:“豫王殿下。”


第116章 想疯都疯不了
  豫王微笑道:“相逢不如偶遇,眼看正午,不如找个酒楼,本王请你吃饭?”
  沈柒在深呼吸中慢慢松开刀柄,“卑职皇命在身,耽误不得,王爷请自便。”
  “再怎么尽职尽责,饭总是要吃的。再说,沈同知现正查的案子,本王也略知一二,可以提供些线索。”
  豫王把话说到这份上,是摆明了要请这顿鸿门宴,不去也得去。沈柒不怕跟他独处,怕自己一时没忍住,不计后果地向他下手。
  手也是要下的,但不能鲁莽行事,他擅长的是借刀杀人,不能在这里乱了分寸。
  沈柒勾了勾嘴角,露出个冷淡的笑意,“王爷盛意,卑职就愧受了。”
  豫王说是去酒楼,请客的地点其实是个私家园子,一套名厨班子也是重金聘请的。酒案设在临水的露台,席间不作歌舞,请了位年轻清俊的道士,远远坐在青松下操琴,生生把骄奢放逸变成了件风雅事。
  照规矩向主位敬酒一杯后,沈柒直接问道:“关于案子,王爷有何线索,还请赐教。”
  豫王悠闲地饮着杯中酒,“东市旁的一处小树林里,红豆杉是连夜新栽的,如果耙开地面荒草落叶,还能看见土壤仓促堆填后的痕迹。辛家那三个幼儿,被卖糖葫芦的小贩引诱到树丛边上,看见有人折红豆杉的枝条喂马,还说马儿爱吃。小孩子嘛,有学有样,就攀折了被人拽到低处的枝条,回到自家马厩。本王掌握的线索,目前就这么多,沈同知猜出凶手是谁了么?”
  问的是刺杀案,答的是坠马案,答非所问,却又句句切题。
  沈柒面不改色地说:“辛指挥使坠马一事,刑部已有定论,是意外。王爷若想翻案,可向刑部尚书王大人提出,卑职不负责此案,与我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豫王大笑,虚虚敬了他一下:“无论如何,沈同知的能力本王是欣赏的。”
  言下之意,心性就不予苟同了。呵,强取豪夺,难道就比诡计多端高贵?沈柒举杯:“彼此彼此。”
  两人各怀鬼胎地喝了这杯酒。
  豫王放下酒杯,两旁侍立的婢女上前布菜,其中一个年轻貌美的,趁着布菜去撩沈柒的大腿,纤纤玉指沿着膝盖往腿根划去。沈柒手一歪,沾鱼生的酱料碟子打翻在她裙幅上,斥责:“如何穿着脏污的衣裙侍客?还不下去更衣。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那婢女羞愧得满脸通红,急忙福身退下。
  豫王冷眼旁观,哂笑:“这婢女的确笨手笨脚,但沈同知也不必如此严厉。”
  沈柒神色淡漠:“卑职是个粗人,比不得王爷怜香惜玉,见笑了。”
  豫王道:“哪里,孤王是浪荡子,我皇兄才是真正的怜香惜玉。而且他眼中的香和玉只有一人,那般苦心经营,叫本王望尘莫及。”
  沈柒还没摸透他的言下之意,干脆不吭声,等他继续往下说,图穷匕见。
  豫王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了话锋道:“本王听说,苏御史在陕西失踪了?”
  人是九天前失踪的,三天前消息才通过锦衣卫的密报传回京城,皇帝没有对外宣扬,豫王如何得知?莫非那批随侍的锦衣卫里也有他的眼线?
  沈柒觉得不太可能,被他和皇帝筛过两遍的名单,如果还有第三人的眼线,那这个人在朝内外的势力该有多么庞大与无孔不入!困居京城,被皇帝盯在眼皮子底下的豫王办不到。
  也许是发现锦衣卫人马调动异常,从太子嘴里套出的情报。
  清河的安危再重要,又与他朱栩竟何干!沈柒面无表情:“外官之事,卑职不知情,朝廷并无相关知会。”
  豫王嘲道:“你与苏御史颇有交情,当初你伤重卧床,不是他夙夜贴身照顾?如今一句‘不知情’,未免太过凉薄。沈七郎啊沈七郎,凡事矫饰过头,必有蹊跷,欲盖弥彰的道理还要本王教你?”
  沈柒冷冷道:“那么纸包不住火的道理,王爷自然也无需卑职来教。”
  豫王挥手斥退席间所有侍从,起身一步步逼近,“孤王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可惜你从一开始就立错了箭靶子。什么样的俊彦士秀,需要天子亲自为其加冠?又是什么样的柱国重臣,失踪几日便牵动君心,使得天子亲军都动荡不安?五千精锐人马,都够再打一回河南廖疯子了!长途急行陕西,粮草糜耗无数,宁可事后被得知内情的言官文臣们犯谏抨击,不惜有损天子圣名,就为了区区一个苏清河——你说我那皇兄莫不是疯了?”
  豫王每说一句,沈柒就把后槽牙咬得愈紧,逐字逐句都像利刃插在他胸口,残酷地提醒他,与他争夺心爱之人的,是个多么至高无上、掌握着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男子。对方甚至不用动手,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把他碾成尘埃里一只粉身碎骨的蝼蚁。
  这般尊贵无俦的身份,想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怜香惜玉是天子的度量,衣紫腰金是天子的赏赐,犯事不咎是天子的宽容,此番为救一人兵发千里,自然也是天子的大恩大德。
  他沈柒算什么,没有天子的一个点头,他连城门都出不得半步!
  “可惜啊,像你我这样的身份,就算想疯都疯不了。没有天子的一个点头,我们连城门都出不得半步。”豫王感慨,“如此看来,你我与诏狱里的囚犯又有什么分别呢?也就是吃得好些,穿得好些,但同样没有自由。”
  沈柒冷笑:“照王爷这么说,全天下的人,除了九五至尊,谁都没有自由。”
  “但庶民百姓至少可以尽情追求他们的意中人,无论成与不成,都不用担心掉脑袋。你能么?”豫王倾身靠近他耳畔,轻声道,“你敢不敢在我皇兄面前正色宣告,‘苏清河是我的人,别打他主意’?”
  沈柒的手指抽搐似的抖动了一下,随即紧紧捏住曳撒的裙摆。
  “你自然是不敢的。换作是我,我也不敢。”豫王轻叹一声,“所以你对我满是敌意又如何?在皇兄看来,你我都是个笑话。
  “他现在是刚得了手,就迫于形势不得不把人贬官外放,还顾不上收拾我们。待到找回了人,再往京城一调,到那时就是饿虎护食,你还想有沾手的余地?醒醒吧,沈七郎,莫说独占了,将来你怕是连私底下见他一面都难上难!”
  沈柒目露凶光,像是惊愕,又像是不出所料,声音嘶哑得可怕:“‘得了手’是什么意思!”
  豫王笑了笑,笑影里有怜悯的意味,似乎在说,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还需要本王详细解释?
  沈柒木着一张脸,却仿佛有万千刀光剑影在皮下攒动,忽然光影一收,满目寂凉:“下落尚且不明,谈何将来!”
  豫王所虑却并不在此,他提起桌案上的酒壶,给沈柒的酒杯斟满,“对此本王倒不太担心。苏御史何等机灵的一个人,又是天生的福运,延安城里面对数百劫狱悍匪,都能逢凶化吉,区区几十个鞑靼骑兵,哪里会在阴沟里翻船。
  “对了,本王记得有个叫‘吴名’的刺客,他亲口认作小妾的,此去陕西是否随行?”
  “什么小妾,江湖草寇而已。”沈柒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捉弄之语,王爷自己想当真就当,何必说出来,徒惹笑话。”
  豫王竟没发怒,心平气和地点点头,“那么就是随行了。那刺客我是交过手的,知道他的斤两,他若全力以护,苏清河出不了事。”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沈柒也沉默了,不再出言挑衅。
  豫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本王这只鹬呢,也不妨与你说句真心话。我的确喜爱清河得紧,他出京前一日,我从你府邸门口将他接走,本只想好好说几句话,作个别,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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