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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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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城雪又朝他作了一揖,二话不说,拿起木盘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极苦,使得舌根涩麻,从食道一路烧进胃里,灼痛不已。严城雪展开衣袖向后倒去,神思模糊地想起,孩提时家乡传唱的童谣:
  “鞑子来,大火起,火烧板屋响呼喽。爹走了,娘走了,窝铺里娃儿也带走。”
  是啊,他本应与父母弟妹一同埋在村庄烧焦的土里,却撇下家人独活十多年,早就该走了……
  …
  风雪声的呼啸由远及近,夹杂着缥缈的呼唤声,逐渐清晰。
  “老严,老严……”
  严城雪蓦然睁眼,望着阴霾的天空,一脸茫然。
  霍惇放大的脸从旁伸进了他的视线中,激动道:“老严,你醒了!”
  严城雪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坐起,发现身在行驶的板车上,他回头看,京城已被远远甩在身后。
  赶马的车夫戴着一顶斗笠,用浓重的山西口音说:“带车厢的马车都派光啦,板车凑合着坐。等到了下一个驿站,再看看有没得换。”
  严城雪喃喃:“我还活着?”
  霍惇答:“活着啊,就是昏睡许久,好容易才叫醒。”
  严城雪想起那杯毒酒,很快反应过来,原来苏晏是故意吓唬,把他骗得好惨。
  他从怀中摸出一份任命文书、一枚总旗腰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你二人此去北关,加入宣府夜不收,听候上官差遣,从此刀光血影再无退路。努力活着吧!”
  严城雪怔忡片刻,微微冷笑:“好个苏晏。这下我不得不承他活命之情了。”
  霍惇道:“苏御史还有一言,托我转达,说你的命不是他救的,是你自己挣来的。诏狱里你若向他乞求活命,那杯迷药就真的是毒酒了。‘夜不收不出叛徒,也没有一个怕死的。’他让你把这句话记在你的练兵册子里。”
  严城雪打开任命文书,见里面赫然写着一个新名字:“楼夜雪。”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他低低吟道,“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严城雪,只有楼夜雪。”
  霍惇挠了挠发鬓,“那我也不能再叫你老严了。叫老楼?感觉不好听……老夜?还行,就老夜吧!”
  马拉板车在寒风中渐渐远去,成了天地尽头的一个小黑点。
  …
  “你就这么把严城雪放走,不怕皇上怪罪?”北镇抚司的花厅里,沈柒将一大碗热腾腾的八宝攒汤,放在苏晏面前的桌上。
  苏晏先喝几大口加了黄酒的羊骨汤底,鲜香浓郁,又用筷子把山药和藕片拨到一边,挑肉圆子和鹌鹑蛋吃,边吃边道:“皇爷默许了。否则就不会叫我去取严城雪的人头,皇爷明知我想打磨他、使用他。”
  沈柒也给自己端了一碗,坐下来陪苏晏吃。他把肉圆子和鹌鹑蛋拨到对方碗里,顺道将山药和藕片夹过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你让他去夜不收,是去送命?”
  “严城雪是条诡计多端的毒蛇,没那么容易死,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霍惇。”苏晏从碗口抬起眼,看武功高强的锦衣卫沈同知,“话说回来,你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有什么意见?”
  沈柒笑了,不再故意逗他,说道:“如果这文官姓苏,那就没意见,非但没意见,还任由他怎么用力都行。”
  苏晏“嘁”了一声,继续埋头喝汤,热气缭绕中耳尖有点泛红。
  上次去诏狱,他用霍惇的性命收服了严城雪,有意将二人送进夜不收。严城雪问,瓦剌指名道姓要他的人头,苏御史准备如何解决?他回答——我自有办法。
  那时候苏晏就生出了李代桃僵之计。
  他找沈柒帮忙,将严城雪的画影图形,通过锦衣卫探子传至各州府的牢狱,寻找容貌近似的重犯。
  时隔近一个月,终于在山东的青州府找到个六七分像的死囚,让锦衣卫秘密押送进京。
  枭首后用石灰硝制,再长路迢迢送至瓦剌,人头的五官轮廓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形,与生前略有不同很正常。再说,近距离见过严城雪的瓦剌人,只有阿勒坦的侍卫们,大半已死在狼口下,剩余几人随阿勒坦一同失踪了。哪怕黑朵萨满亲自下场,也难辨真假。
  虎阔力要的公道,已经附在国书后面送过去了,严城雪这个身份,将从大铭彻底消失。大铭皇帝说匣子里的人头是他,那么就是他。
  苏晏吃完汤,放下筷子,郑重地对沈柒道:“谢谢你,七郎。”
  “一并赊着。”沈柒拿手上的牙印给他看,“日后连本带利还,我等着。”
  苏晏瞪视牙印,确定自己根本没咬这么深,准是这特务头子又发疯,自己咬的。九出十三归,利滚利啊这是,不去放高利贷真是可惜了!
  他用清水漱完口,说:“我要走了。”
  沈柒挽留道:“天色还早呢,迟些回去还来得及。”
  苏晏说:“却不是回家,而是去拜访李尚书。”
  “李乘风?”沈柒盘算着,“也对,他名义上是你师公,又是内阁首辅,多走动走动,对你将来仕途有好处。”
  “倒不是为了抱大腿。”苏晏用指尖轻叩桌面,“皇爷今日召见我,末了忽然说了句,叫我‘抽空去拜访拜访李首辅’。此言定有深意,我猜与太子有关。”
  他起身把披风穿上,临走前回头笑道:“不用送了,继续吃你的汤。”
  沈柒见那四个御前侍卫仍候立在台阶下,不禁皱眉问:“他们准备跟着你到什么时候?”
  苏晏无奈:“等阿追回来,我向皇爷求个情,把这四大天王收了吧,成天儿老这么跟着,我也怪难受的。”
  “荆红追还没回来?这个废物点心,是跟浮音私奔了?”
  “——七郎。”
  沈柒挑了挑眉:“好,我不说了。你走罢。”
  他目送苏晏消失在院门外,转身回到桌旁坐下,将苏晏吃剩的小半碗汤底,都倒进自己碗里。随后夹起一片脆藕,在牙齿间慢慢切得稀烂。
  咔嚓。咔嚓。
  是碎尸万段的声响。
  “……我拿一个天大的秘密与你交换。”
  “这个秘密可以让天地翻覆,或许会带给你巨大的灾祸,但同时也是泼天的机缘,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听。”
  “……没有一个帝王能容得下知晓他秘密的人。而在你听到这个秘密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我拉下了水。”
  “你可以去禀告皇帝,然后提心吊胆地等待他某天将你杀人灭口。你也可以继续联络宁王,为他效力,将来他若真有腾飞之日,论功行赏,你就是从龙的勋臣,少不得封公封侯。”
  冯去恶阴魂不散地从后方俯身下来,在他耳边森冷而嘶哑地笑:“如果你真的毫不动心,为何要等我把联络人的名字说出来后,才离开刑房呢?”


第179章 白瞎盘亮条顺
  冯去恶阴魂不散地从后方俯身下来,在他耳边森冷而嘶哑地笑:“如果你真的毫不动心,为何要等我把联络人的名字说出来后,才离开刑房呢?”
  沈柒一掌将圆桌拍得四分五裂,弹起身向前滑步的同时,拔刀反手向后削去。
  刀光雪亮,刀气凛冽,却只划破了一室寂静的空气。
  沈柒侧转头,瞪着空荡荡的房间,神情说不清是凶狠,还是凝重。
  廊下站岗的锦衣卫听见屋内巨响,推门冲进来:“大人,发生何事?”
  “……没什么,你们把地板收拾一下。”沈柒慢慢将刀收回鞘中,转身离开花厅。
  走到庭中,寒风迎面扑来,如万簇细针砭肤,胸口那股涌动的嗜杀之气方才平息了些。
  冯去恶已经死了,那个天大而危险的秘密,也将和他一起,永远埋葬在诏狱不见天日的幽暗中。
  既然决定了不去触碰,就不该心生动摇,除非……
  不,还没到那一步,沈柒对自己说。别忘了,清河把宝全押在了太子朱贺霖身上。即便自己真打算把赌桌整个儿掀了,也得事先问一问他的意思。
  …
  豫王府。
  大清早,三十六名刚入府的侍卫、仆役列成方阵,站在演武场上。
  侍卫们都是练家子,一律双脚开立,挺胸收腹,站得笔直。相比仆役们就局促得多,个个习惯性哈着腰低头看脚,大气不敢喘。
  豫王一身紫棠色织金蟠龙云海纹曳撒,腕上绑了硬革护臂,乌发束在头顶用一顶轻便的小冠固定,显得英武而不失威仪。他从一排排侍卫的面前踱过,目光凛凛仿佛有兵戈之气,使得众人不敢逼视。
  又一名仆役满头大汗跑来,在园门口绊了一跤,连滚带爬地起来,站进队列最后一位。
  “都来齐了?”豫王走到演武场边沿,问站在台阶下方的王府侍卫统领韩奔。
  韩奔抱拳答:“新入府的侍卫与仆役共计四十人,到场三十七人。昨日两人请了病假,一人家中老母得了急症,请假回去照顾,因为王爷临时下了召集令,来不及赶回来。”
  豫王颔首:“把缺到的名单写给我。”
  当即有小厮端来笔墨纸砚,韩奔将三个人的姓名、职责与请假原因写下,交给豫王。
  豫王接过纸页扫了一眼,下令:“逐一核实。”
  一名管事来禀,说母亲得急症的那名仆役,昨日家里来人知会此事,当即向他请假,他同意后才走的。此人家就在外城西,这便派人飞马前去核实,半个时辰内可以回报。
  另外两名请病假的侍卫,都是韩奔手上办理的手续,也都确认过病症,自行去求医了。
  豫王指着名单上“殷福”两个字:“这个名字有印象,是不是和我对过招?”
  “是。他初来第一天,就有幸在王爷手下撑了十招。”韩奔回忆当时,失笑道,“王爷那时根本没认真打,连放水都谈不上,招猫逗狗而已。”
  “这个殷福反应灵敏,招式狠辣,学的是杀人剑。不过当时他也没尽全力施展,反而刻意压制剑意里的杀气。”
  “他哪儿敢啊。这小子剑法快利,性子却软乎得很。”
  豫王望着韩奔,神情玩味:“你似乎和他走得很近?有意思?”
  韩奔低头:“王爷言重了。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看他可怜,平日多照顾两分。”
  豫王慢慢转动着戴在右手拇指上的坡形玉韘,和田墨玉在指节上透出冷凝光润的乌色,“大年初一,皇兄来王府探病,圣驾离开后,本王召你问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吧?”
  韩奔微怔,忙答道:“记得。”
  王爷认为近几日来,梦中听见的笛音是有人作祟,让他暗中留意府内有异动的人员,尤其是新入府的这批,但他查来查去,也并未发现有任何蹊跷之处。
  除了他自己配制的吐真药剂少了一瓶。
  他记得,药用在殷福身上了,但对方是无辜的,非但没有问出什么,还险些被药的毒性所伤。
  ——那时怎么会怀疑殷福呢?明明决定了要相信他、爱惜他,一生护他周全……一生……
  “将军要奉圣命回京?愿请跟从守卫,否则卑职不放心。”
  “你已是参将,我走之前会荐你为副将,将来做个总兵不好吗,何必非要自毁前程!跟我回京,顶多就是个王府侍卫,此生难有出头之日。”
  “卑职本就是将军的帐下亲兵,这条命是被将军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愿一生追随将军鞍前马后,哪怕只做个王府侍卫。”
  “一生太漫长,今日之愿,未必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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