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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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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四五里,眼见就要到驿站了,皇帝叹道:“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去。”
  苏晏对曰:“圣代即今多雨露,暂时分手莫踌躇。”
  皇帝摇头:“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苏晏含笑道:“一一书来报故人,我欲因之壮心魄。”
  皇帝终于停住脚步,手指抹去他鬓角沾染的一片飞花,郑重道:“少写奏章,多写信。”
  少写奏章,催人无公事;多写信,频语寄相思。苏晏眼角潮湿,答:“臣遵旨。皇爷留步吧!”
  皇帝吻了吻他雾蒙蒙的眼睫:“朕再陪你走一段。”
  二人走到了京畿界碑附近,直到五里驿已近在眼前,官道上腾骧卫整理地列队以待,上来几名提心吊胆的太监,恭请皇帝回宫。
  苏晏拱手躬身:“臣就此拜别,愿吾皇康寿长年。”
  皇帝深深注视他,转身登上了马车。
  苏晏望着马车远去的影子,半晌叹了口气,满怀离愁地往驿站方向走。
  忽然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两人一路诗歌唱酬,可真是风雅得很。”
  苏晏猛回头——再往上看——见豫王一身玄色窄袖征袍,曲一膝坐在“京畿重地”的界碑顶上,另一条长腿慵懒地垂落在碑面。
  “……王爷一早就来了?”苏晏问。
  豫王一拍碑顶,飘逸跃下:“错,本王来了一晚上,就没离开过。”
  苏晏想起与他深夜翻越城门,在京畿界碑下喝酒,忍不住笑谑:“一晚上在野地里挨蚊子咬,很舒服?”
  豫王冷不丁拿手指勾他衣领,斑斓的蚊子包顿时露了出来,苏晏“啪”的打在他手背,板着脸将衣领拉好。豫王挑眉:“你浑身都是青草药膏的味道,想必比本王挨咬挨得多。”
  苏晏问:“王爷是来为下官送行的,还是来嘲笑我的?”
  豫王道:“本王想与你一同出京,西北上。”
  苏晏一惊。
  豫王“嗤”地一笑:“知道这是绝无可能之事,说说而已。”
  苏晏微叹口气:“王爷……保重。”
  “这两个字应当我对你说。”豫王又逼近一步。
  苏晏下意识后退一步,避免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引发尴尬。豫王却不理会,逼得他又后退几步,最终后背抵在界碑石上,方才带着点恶劣的笑容,说道:“清河保重。”
  苏晏想从他胳膊下挣出去,不料对方却抽身后退,摆摆手道:“好了,送完了,我回去了。”
  “——就这样?”话音未落,苏晏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这样,还想哪样?
  豫王大笑:“原来你舍不得我?”
  苏晏呸了一口:“厚颜无耻!”
  豫王笑道:“承让承让。除了送行,我还想告诉你,阿骛昨夜开心得很,梦话里仍在叫‘干爹’,看来你真的很招他喜欢。”
  提到阿骛,苏晏心情不知不觉松懈了些,真心劝道:“阿骛很聪明,王爷往后多用点心思在教导世子身上,别再把他弄丢在街头巷尾,或是扔给外人代管了。”
  豫王想了想,道:“你是他干爹,不算外人。要是还不够亲,要不试试当后娘?”
  苏晏一时十分无语。
  他暗恼的时候,豫王哈哈笑着,转身走了,走出老远,还特意将两根手指并成剑,在空中向前划了划。
  苏晏猜到了这个动作的含义: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他望着豫王渐行渐远的背影,面上逐渐浮现笑意,轻声应道:“是!靖北将军。”
  太子没有来。
  不过苏晏能想象到,太子非要来送行,却被皇帝勒令不许出宫,气得直跳脚的模样。想想就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小爷,保重。”苏晏遥遥祝福。
  陕西巡抚御史苏大人的车队出发了。
  从高空往下俯瞰,长长的队伍像一根直插西北的箭矢。
  西北有大河平川、草场戈壁,再往北,越过雄壮的长城,是一片茫茫的瀚海沙漠与更为广阔无垠的北漠草原。
  …
  北漠。
  阿尔泰山麓,林野苍茫,色楞格河边,水草丰美,无数瓦剌牧民与骑兵的穹庐,拱绕着中央巨大辉煌的金帐王庭。
  瓦剌铁骑们在领土边缘巡逻,随时准备痛击来犯的敌人——无论对方是蛮荒的野兽群,还是来自其他部落的劫掠者。
  有个骑兵手搭帐篷,遥望远方,忽然用瓦剌语高声叫起来:“那是什么?正在朝我们过来……是敌人?”
  骑兵们警惕起来,集合成队,朝那个移动的小点飞驰而去。
  小点移近,变成大的人形轮廓,再近一些,赫然是个石堆子般高大的男人,头戴鹰帽,身披无数飘带缀成的羽服,飘带间挂满了金珠、铜镜与各类兽骨。
  他左手持一根四尺长的杆铃,顶端簇着许多金铃铛,随着行走发出清脆声响,右手提着一柄弯曲的长刀,腰间别着一面抓鼓。
  骑兵们看清了他的装扮,不禁松了口气,又有些激动地叫起来:“是萨满!”
  “看那神铃与神刀,是大巫!”
  “似乎不是我们部落的,为何会在草原上独行?莫非是从其他部族里叛出来的?”
  “大巫,要不要来我们瓦剌?”
  被叫做大巫的男子抬起头,露出隐藏在鹰翅下的一张黝黑面容。
  男子的肤色很深,颜色介于茶褐与炭黑之间,皮肤油光发亮,浑然不似草原上任何一个漠民。他的五官深邃立体,一双金色的眼睛澄亮浓郁,仿佛万缕阳光凝结而成,隐隐流动着辉彩。
  骑兵们像是被他的金眸震慑到似的,一时哑口无声。
  男子开了口,声音低沉中充满野性,令人想起刚睡醒的狮虎:“汗王虎阔力何在?”
  瓦剌骑兵顿生戒备,纷纷抽出刀剑、拉开长弓,指向他:“你是什么人?敢打听汗王的行踪!”
  男子又问:“黑朵萨满还在部族里?”
  一名骑兵扬声道:“当然在!如今该叫大长老了,连汗王都对他十分恭敬,你怎敢直呼其名!”
  男子发出一声不知是愤怒还是不屑的低笑。
  “你究竟是谁?”
  男子伸手解开身上重重系带,神袍掉落在草地。他雄壮如天神的身躯,与黑皮肤上血红的刺青一同暴露在天光下。
  那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树冠从胸膛攀过双肩,虬干与藤蔓盘踞在腹部,扎根到了小腹之下,被下身的长裤遮住。
  骑兵们看着这幅极具冲击力的树形刺青,变色惊呼:“——是神树!”
  如此巨大繁浩的神树刺青,普通的瓦剌人根本没有资格刺在身上,一旦被发现逾矩僭越,就会被处以极刑。更何况,这样的刺青需要许多熟练的刺青师合力完成,所需的人工与时间就连贵族也耗费不起。
  只有王族,才有资格与能力承载来自神树的福泽。
  男子沉声道:“看着我,认不出我了吗,瓦剌的勇士们?”
  骑兵们瞪大了眼睛打量他。
  “我是汗王虎阔力的长子,神树之子,你们的储君!”
  骑兵们陷入诡异的沉寂,突然,一声嘶吼划破了辽阔而宁静的草原——
  “阿勒坦!”
  紧接着,啸声四起:
  “阿勒坦!”
  “阿勒坦!”
  “我们的黄金王子——回来了!”


第257章 番外之君有疾
  苏晏放下笔,轻轻吹干纸页上的墨汁,将这本新出炉的《劾卫氏十二罪疏》叠好放在桌角,揉了几下仍隐隐作痛的胸口。
  小北捧着个木盘进来,提醒道:“大人,该吃药了。”
  与“大郎,该吃药了”仅一字之差。苏晏抽了抽嘴角:“听着有点不吉利,换个说法?”
  苏小北有点莫名其妙,但仍听话地改了口:“老爷,趁热喝药效好。”
  苏老爷满意地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闷,随即抓起个解苦的果脯含着。
  “小京还没回来?”
  “没见着。他还是小孩子心性,贪玩,许是又拐去集市上闲逛、买吃食了。”
  说话间,听见门外声音由远及近:“大人!大人我打听到了——”
  小北忍不住摇头:“我还以为他近来沉稳些了,结果一激动还是这副慌脚鸡的模样!”
  苏晏笑道:“他那才是十四岁,你这是四十岁。”
  苏小北低低地哼了一声,收拾空药碗和托盘走了,以示与另一名不成气候的小厮高下有别。
  苏晏笑着朝他背影道:“晚上药里加点糖?”
  小北没答应,径自去准备午膳。小京进屋后,直奔苏晏的书桌前,神情显得有些诡异,说不出是震惊、费解,还是兴奋与嘲谑。
  他气喘吁吁道:“大人,我打听到了——”
  “等等说!”苏晏打断了小京的话,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忍不住先一步东猜西想:沈柒是长春院常客?跟哪个小倌有过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旧情?呸,这不可能!也许长春院是他手下暗哨据点之一,那些谣言是政敌为了中伤他,故意散布的……
  如此来回做了几番思想准备,苏晏自觉接下来小京无论吐出什么劲爆消息,他都能免疫了,方才说道:“你继续。”
  小京凑到苏晏耳畔,掩嘴道:“沈同知沈大人他——不举!”
  苏晏:“……”
  小京:“真的,长春院里的哥儿私下都这么说来着。说沈同知看着凛若秋霜、鬼神辟易,没想到暗中却有难言的隐疾与怪异的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神特么不举!苏晏好气又好笑。他还以为是多么的惊人或阴谋重重的内幕,最后打听到的竟然是如此荒唐离谱的答案。
  还“难言的隐疾”!沈柒要真不举,那每次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是什么,幻肢?空气棒?
  苏晏嘴角抽搐了两下,以干咳掩饰难以言喻的心情:“所谓怪异的……咳,癖好,是怎么回事?你问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别是一水儿的信口开河。”
  小京道:“是当事人啊!我掏了银子打茶围,那小倌方才在闲聊时当做惊险经历说给我听的。说是他开苞那次——大概是去年三月吧,沈大人带着刀闯进他房中,把嫖客的腿都给吓软了。
  “他还以为自己被锦衣卫千户看上,正窃喜呢,谁料沈大人往窗边的椅子上一坐,绣春刀横放在大腿上,一脸的煞气腾腾……”
  …
  沈柒煞气腾腾地问:“你,是雏儿?”
  小倌暗喜而扭捏地答:“奴的确从未被人梳笼过,千户大人……”
  沈柒撇了他,又问中年嫖客:“你,经验如何?”
  中年嫖客两手拎着裤头,欲哭无泪:“小人、小人是新手,头一次来,真的,小人不知嫖娼犯法,不知者无罪啊大人……”
  小倌一听他撒谎,不高兴了,同时想借此卖弄耿直单纯,好吸引难得的金主靠山,便一脸不解地道:“王老爷何出此言?爹爹说了,王老爷最爱给人开苞,在这长春院里摘了不少初阳,怎么要骗千户大人说自己是头一次呢?”
  沈柒正想把这瑟瑟发抖的嫖客踹出去,另外换人,闻言改变主意,将刀刃抽出雪亮的半截,对还想辩白的嫖客冷冷道:“不必废话,现在就上。”
  “上……上什么?”嫖客被吓得脑子都发飘了。
  “当然是你上他,难道还是他上你不成!”沈柒目光森冷,“你把这清倌弄得舒服,我饶你一命;要是他疼一下、哭一声,我就在你背上划一刀。他要是流一滴血,我就送你去做太监。”
  嫖客张着嘴,下巴快要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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