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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权臣-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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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王哂笑:“此人与臣弟有旧,臣弟出于私心举荐的他。”
  阁臣们闻言更是鄙夷与气愤,唯独杨亭似乎觉察出什么异样,悄悄审视起了豫王的神情。
  皇帝盯着豫王看了许久,忽然淡淡一笑:“那行,就他了。”
  众阁臣大为震惊后,纷纷离座跪地,劝谏皇帝收回成命,不可由着豫王胡闹。
  愕然之色从豫王眼中一闪而过,他直视皇帝,神情有些复杂。
  两兄弟一个坐在龙椅,一个站在殿中,就这么隔着苦劝不止的阁臣们,久久对视。半晌后,豫王转头,对着得抗议声最大的焦阳道:“李子仰此人,出身将门,骁勇善战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性情沉毅,不骄不躁。其父乃是前任辽东总兵,被血瞳刺客刺杀身亡,他既未沉沦仇恨,也不愿承袭父荫,从低级将领一步步累积战功,又曾在宁夏玉泉营与鞑子交锋数次,每仗必胜,但从未轻率深入敌境。这样一个进退有度又了解北漠军情的将领,任大同总兵绰绰有余。
  “‘朋交几辈成新鬼,犹自谈笑向刀丛’——孤从未见过此人,但识人未必要见面,从其经历、战绩,乃至所著诗文中便可窥其心性。这个解释,诸位大人满意了么?”
  这些话,是给阁臣们的解释,还是说给他这个皇兄听的?景隆帝沉默了。
  阁臣们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杨亭拱手道:“此事重大,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只问了一句话:“大同卫都指挥使呢?”
  “名单里剩下的,哪个与李子仰合得来,就哪个呗!”豫王哈哈大笑,振袖而去。
  豫王的这个举荐,阁臣中两人赞成,两人反对,但内阁的意见只是参考,决定权在皇帝手上。
  众臣告退后,蓝喜上前,一边给皇帝揉按太阳穴,一边轻声道:“夜深了,皇爷更衣就寝罢?”
  皇帝正闭目养神,对抗一整日思虑带来的隐隐钝痛,闻言那道灵光再次闪过灵台。他蓦然睁眼,失声道:“更衣。”
  蓝喜忙招呼內侍过来更衣。
  皇帝却挥退了內侍,说道:“‘更衣’,朕想起来了。”
  去年六月,苏晏生辰那日,正是在这养心殿,由他亲手给举行了三更衣帽的冠礼。两人因为天水香险些越界,苏晏半醉半醒之间,贴在他的胸口,含含糊糊地说了一番话:
  “这是在战场上么,鼓擂得这么紧,想必战况危急……别担心,我帮你发掘人才,戚敬塘、李子仰、王安明……还有于彻之……哦,他已经在兵部了,这些都是文韬武略的名将,肯定能帮上你的忙,领兵驱除鞑虏,捍卫大铭江山……”
  如今想起来,当时苏晏怕是察觉出了他爱欲之意,才故意说这番话,提醒他社稷为重。
  那么话中提到的,除了已任兵部左侍郎的于彻之以外,其他几个人名真的是苏晏酒后胡言杜撰的么?
  至少“李子仰”不是!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将领,行伍出身的豫王知道并不稀奇,可一个埋头苦读圣贤书的少年士子竟也知道,还称之为“人才”“文韬武略的名将”,又是怎么回事?
  景隆帝思忖片刻,吩咐蓝喜:“记下这两个名字——戚敬塘、王安明,让锦衣卫查查究竟是何身份来历。先在军中查。”
  蓝喜心里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认真记录下来,着锦衣卫去查。
  而皇帝直到更换寝衣上了龙床,忍着头痛仍在默默思索。
  蓝喜正要从玉挂钩上取下帷幔,突然愣住,用一种强忍惊惶与紧张的神情,颤声道:“皇爷……”
  “何事?”皇帝刚说了两个字,鼻下热流涌出,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满指鲜红。
  蓝喜赶紧拿锦帕去堵:“皇爷流鼻血了,奴婢去传太医——”
  皇帝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不必。”
  “可是——”
  “春季风多尘舞,偶尔流鼻血也正常,不必大惊小怪。去打盆温水来清洗。”
  蓝喜不放心,但圣意难违,只得打水来给皇帝清洗。所幸鼻血流了片刻后渐渐止住,只是帕子染红了整盆清水,看着有些吓人。
  皇帝垂目看一盆淡红,很是平静地吩咐:“照应虚先生献的那张‘通络散结方’,把药煎了拿来。”
  蓝喜诺了声,迟疑着又道:“要不,召应虚先生进宫,当面再诊治诊治?”
  皇帝没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
  蓝喜从这一眼中感到慑人的寒意,忙告罪:“是奴婢逾矩了!奴婢这便差人去煎药。”
  皇帝重又躺回去,将枕头垫高了些,闭目假寐。
  他慢慢回忆着,自殿试初见之后,苏晏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像在大片草丛中寻找散落的珍珠。
  是夜。
  豫王在东市找人未果,回到王府,见早已睡成小猪的世子,气不打一处来。
  沈柒与苏晏躺在楼顶屋脊上看星星,心怀对每一秒临别时光的珍惜。
  皇帝喝完了药汤,辗转许久,头脑胀痛感有所减轻,临睡前吩咐蓝喜,万一他睡过头,务必要在卯时之前叫醒他。
  翌日朝会被推迟到了巳时三刻。
  两个时辰的送行时间,于君臣而言足矣,于情人而言,远远不够。


第259章 金帐顶的神鹰
  北漠,瓦剌部。
  浩浩天河横跨苍穹,繁星璀璨,笼罩着春季葱郁的林野与草原。
  萨满们举行过祈福仪式后,在王庭金帐前宽阔的广场上,燃起巨大的熊熊篝火,周围无数穹帐被火光照亮。
  火光映红了瓦剌汉子们的脸,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大口撕吃着烤肉,大碗喝着马奶酒,笑逐颜开地大声交谈着。姑娘们身穿盛装翩翩起舞,歌声响彻夜空。
  这是一场隆重的盛宴,为的是庆祝大王子阿勒坦的安然归来,同时也为了庆祝阿勒坦得到乌兰山神树的完全认可,被赋予萨满身份,瓦剌部从此又多了令人敬畏的大巫,足以震慑其他部落。
  卧病在床多日的孛儿汗王虎阔力,被这突来的喜讯注入了一股振奋之力,精神陡然好转,今夜走出金帐与族人共饮同乐。
  宴会的主角却在酒过三巡后悄悄离场,独步穿过草甸,来到了色楞格河边。
  月光下,幽暗的河水泛起银鳞,静谧地流淌。
  阿勒坦把萨满神服留在了穹帐中,此时只穿一身崭新的驼色交领长袍,脚蹬香牛皮靴靿。
  他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已从披肩长到了腰部,用金线编制的发绳绑成长辫,镶嵌着大大小小的金珠,松松地搭在肩头。
  肤色深沉,发白如雪,衬得黄金发饰格外鲜亮,但这抹鲜亮与他烈阳流辉般的双瞳比起来,俨然逊色不少。
  阿勒坦在河岸边站了一会儿,脱掉衣袍、长裤与皮靴,赤身走进河中。
  北地春夜,水温寒凉,但河水淌过他的身躯时,就像淌过高耸而坚硬的岩崖,激不起半点瑟缩之意,只能带走旅途中沾染的霜尘。
  水珠从年轻健硕的肌肉上滚落,阿勒坦将目光从胸口沾水后越发殷红的刺青,移到了左手臂。
  缎带还缠在手臂上,被神树果实的汁液染成了墨绿色,也使得缎带覆盖下的皮肤没有渗透药汁,而留下一圈圈螺旋状的浅色痕迹。
  ——他还记得,这是他原本的肤色,也记得与父王、兄弟、族人在部落里待过的每一天。
  却始终想不起,缎带从何而来。
  看料子,用的是中原的蚕丝。可印象中他并没有去过中原,也不认识中原之人,更不会在边关互市中购买这么一件与他的打扮风牛马不相及的发饰。
  所以它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根缎带,仿佛一股萦绕在心头的迷雾,难以触摸与穿透。
  他尝试过驱散迷雾,当陷入苦思不得的焦躁时,有好几次都想直接烧毁这缎带,可就在投向火堆的瞬间,总是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阻止,双手不听使唤似的又将它抢了回来。
  每当这时,他就会想起守护神树的老萨满的话:
  “会忘记,那就说明不够重要。如果足够重要,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算了,阿勒坦想,就让它继续系着吧。也许有一天,我会找回那段记忆,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也是天神的旨意。
  夜风拂过耳畔,阿勒坦忽然动了动耳朵,把头转向草长了一人高的河岸。
  “黑朵大巫。”他沉声道。
  草叶晃动,现出一个黑色长袍罩住的瘦高人影,长袍上垂落的条条革带在夜风中飘摆。果然是黑朵。
  黑朵嘶哑有如吞炭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都说神树之子阿勒坦有着雄鹰一样的双眼,果然如此。”
  阿勒坦道:“不,我并没有看见你,而是听见了风吹过革带时铜环敲击的声响,闻见了你身上涂抹的圣油气味。”
  黑朵道:“王子为何从迎接盛宴上逃走,是否长久的离开,已经让你对这片祖先的土地产生了生疏与不适?”
  阿勒坦微微眯起眼,回答道:“无论我的身体离开故土多远,心依然在这里。不像有些人,身在家园,心却不知去了哪处。”
  他的声音如山峦一样雄骏,又隐隐有着弯刀般锋利的质感。这让黑朵蓦然感觉,阿勒坦与之前不同了。
  不仅仅是头发、皮肤与瞳孔的颜色不同,而是在某个更深于心魄的、属于神灵才能拨弄的领域,发生了有如雪崩般剧烈的变化。
  黑朵不由得望了一眼远处的阿尔泰山——夜色中看不见山顶终年的积雪,只能隐约勾勒出山体雄峻的轮廓——眼前的阿勒坦令他想起了这座山。
  他沉默许久,欠了欠身,悄然向后退去。
  阿勒坦忽然笑了笑,说:“大巫,我不在族里的时候,感谢你为我父王治病。”
  “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心意。”
  嘶哑的声音消散在风里,黑朵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草丛中。
  哗然水声中,阿勒坦一步步走回岸边,任由夜风带走身上的水珠与湿气,方才把衣袍穿回去。
  他回到了王庭,但没有进入交织着歌舞与酒气的广场,而是钻进周围无数穹帐的其中一个。
  帐内正在喝酒的十几名彪形大汉,在看到他的瞬间跳起来,唤道:“大王子——”
  阿勒坦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众人中间,拿起他们手中的酒囊仰头灌了几口。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酒渍,说:“你们的父亲、兄弟、儿子——去年跟随我离开瓦剌的那些侍卫们,再也回不来了!”
  这十几个汉子顿时红了眼眶,咬牙说:“我们看见大王子独自回来,形貌改变,也猜到了一些。”
  阿勒坦道:“我只记得自己带走了他们,却不记得如何失去了他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有个汉子说:“兄长出发前曾说过,要随大王子去一趟铭国。”
  另一个汉子想了想,也说:“对,去卖马。大王子自己也说过,这是长老们给的历练任务,必须完成。”
  “去年九月,有一批茶叶与盐从铭国来到我们部落,说是大王子卖马所得。押运货物的士兵也是铭人,我与向导聊了几句,听说他们来自灵州清水营。”
  灵州,清水营。阿勒坦把这两个地名牢牢记住,问:“运货的全是铭人,没有我的侍卫,一个都没有?”
  “没有,连向导都是他们找来的。我也问了,大王子一行为何没有随货而归,他们也说不清楚,最后把那些瘦巴巴的运货马匹全都留了下来,连夜走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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