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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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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见张经把他推了出来。廷臣中地墙头草就都想:等张居正一表态,话就好说了。因张居正地态度,多半就是李彦直地态度。
哪知张居正还没说话,户部尚书赵贞吉先站了出来,却只是回顾户部左侍郎魏良弼问:“如今太仓存银,尚有多少?预计明年结余。当有多少?”
群臣见户部尚书居然抢大学士地话头,先是一奇,随即恍然。原来张居正是嘉靖二十六年进士,赵贞吉却是嘉靖二十年及的第,比张居正早了整整两届,大明官场资格老也压死人。张居正虽然入阁又兼管户部,但户部尚书赵贞吉却从来就看不起他,认为这小子是抱了李彦直地大腿才升得这么快,对他素来爱理不理。
张居正却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微微一笑。
魏良弼道:“太仓存银,尚有五十万两,因南洋平定以后。各处开销甚大,户部各司会记以后预计:明年非但没有结余,还得亏空三十万两。”顿了顿又道:“此外,因我们与佛郎机开战。估计明年从佛郎机流入的白银会暂时断绝,接下来几年。我们地银根怕会很紧。”
开海以后,大明精英阶层对通货的认识有了很大的提高。这时已经自觉地意识到白银的流入对国家经济影响甚大的原理了。
赵贞吉便转向天子奏道:“启禀圣上,如今太仓存银有五十万两。明年计算出入,估计还得亏空三十万两。且因与佛郎机开战,白银断流,接下来数年银根怕会很紧。”
张经谭纶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兵事一动,所费动辄百万,五十万两存银实在太少,若再留出三十万以防明年之亏空,那就只剩下二十万两,二十万两白银济得甚事?
皇帝更是忍不住道:“这么说来,这场仗是打不得
群臣纷纷对视点头,便有窃窃之语言不知从何处冒出,左都御史杨博冷笑一声,压过了所有声音,道:“打仗打的是银子!太仓没钱,这仗当然打不得了!”
在杨博之前,满朝公卿都没有一个敢正面表露自己地态度,礼部言礼,兵部言兵,户部说钱,都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万一情况不妙也可以推说:“下官只是依理直言。”
只有杨博敢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意见!他这一声冷笑,可把欧阳德给喜坏了!因杨博是一个极有力量的人,他的力量不是来自于他是左都御史,而是来自于他是杨博!
当年严嵩权倾天下时,严世蕃左右朝政,把满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内,唯对李彦直的岳父陆炳与杨博二人青眼,号之为“三杰”,那意思是除了我严世蕃之外,满天下也就陆炳杨博算是人物,余子碌碌,不足一提了。
如今严氏已经倒台,陆炳也已病死,大明朝廷是长江后浪淘前浪,都不知淘了几轮了,杨博却还好端端站在朝堂之上,身居高位,却谁也不买账!他和李彦直一般,曾今镇守边疆杀过敌,又和徐阶一般,在政务部门泡了几十年,虽不是大学士,却比大学士还狠,别说张居正这样的小辈,就算是当年地严嵩,如今的徐阶,也要让他三分。这满殿大臣,也只有他敢毫不顾忌李彦直的态度。
户部一说没钱,兵部就没法打仗,礼部又说打仗干涉别国内政没合法性,再加上主管言官部门的杨博这么一表态,这事差不多就要定了!
欧阳德心中一宽,忖道:“此事可以定调了!”又暗道:“李哲啊李哲,你在海上可以威风八面、独断专行,可这庙堂中事,就不是你能左右地了!”
朱载站了起来,就要来个结案陈词,忽然李彦直咳嗽了一声,他一咳嗽,殿上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沉,站起来一半的朱载也有些尴尬地又坐了回去。便听李彦直不急不缓,问礼部道:“倭奴这次只派了三个人来,对吧?”
陈以勤一时犹豫,礼部左侍郎赵文华已经抢着答道:
李彦直笑道:“派来了三个人就叫我百万雄师无法动弹,这笔买卖,倒也合算。”
第六卷 之九十三 卖仁义(求月票)
更新时间:2009…9…8 0:50:18 本章字数:3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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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廷议,风启蒋逸凡都未能入内参与,风启在外头颇为担心,叹道:“三舍虽然手掌兵权,不过他长年在外,这庙堂上,能帮腔的不多,这次可别落了下风才好。”
蒋逸凡却甚是乐观,笑道:“风老大你着相了,只要有权有势,怕什么没人帮腔!”
金銮殿上,自李彦直说出那番话后,局面马上大不相同!他那么一开口,满殿君臣马上便都知道了他的立场,一些对此事看法本来与李彦直相左的也都变得三缄其口,不说话了。
杨博眉头微皱,倒是礼部左侍郎赵文华首先出列,道:“镇海公所言甚是!臣也以为,此次战乱虽然发生在倭国,但既有中华百姓牵涉其中,我朝如何可以置身事外?更何况我北海水师已然介入,若被倭国派来两个使者便退兵敛师,朝鲜、安南、暹罗、缅甸等属国知道以后,定要认为我大明可欺。”
户部左侍郎魏良弼怕事,户部尚书赵贞吉也忌惮李彦直,唯有杨博不买李彦直的账,继续冷笑道:“但户部说了,太仓没钱。没有钱,这仗怎么打?”他倒也不是与李彦直有过节故意和他抬杠,只是赵文华所论与他不同,所以就当面驳斥。位望都无法望杨博之项背,这时却毫不示弱:“太仓没钱嘛,可以想办法,但天朝的威风不能有损!”
杨博追问道:“想什么办法?你拿个办法出来!”
“下官是礼部左侍郎,”赵文华半阴不阳地说:“这钱的事情,该问户部。”
赵贞吉一听叫了起来:“赵侍郎,下官虽然是户部尚书,却不是财神爷,变不出钱来的!事情是你提议的。既然赵侍郎认为太仓没钱可以想办法,这个办法,还得请赵侍郎赐教!”
赵文华哪里有什么好主意?只是摇头晃脑,说:“大司徒此言差矣!方才镇海公的话,大司空估计没细心揣摩。镇海公道:倭国只派了三个人来,就叫我百万雄师无法动弹。下官方才将镇海公的这句话细加领会,越想越觉得玄机深妙,难以言喻。我大明富有四海,威震八极,军旅决策。岂能被一倭岛小夷绊住,就让百万雄师无法动弹了?虽然,太仓或许库用不足,行军打仗也有一定风险,但下官以为,镇海公乃是开疆定鼎、出将入相、雄才大略的绝世英雄,从击退蒙古到荡平海寇到一统南洋,哪件不是事前人人都认为不可能,而镇海公却将之变成现实的?因此下官认为。既然镇海公认为不当,那么内里必有深入周详地远略,非我等井底之蛙所能窥测而已。大司徒若觉得此事难行,那就该先自我反省,将镇海公的金质良言在心里仔细思索,孜孜以习,如此必有所得。而不该还没找到办法,就怒火冲天地认为此事绝无可能?若有困难就说不可能,那样世间还有什么事情做得成的?当然,若还找不到方向时。那就该再向镇海公请教,若蒙他老人家指点一番。虽只三言两语,也必远胜我辈穷年累月、绞尽脑汁的私自摸索了。”
众人一听,心里都大骂他无耻,这几年李彦直虽然权倾天下,但他本人并不十分高调。各省督抚以下、中央的主事郎官虽然都已趋之若鹜,但此刻站在金銮殿上的这十几个大臣的官阶却均与李彦直相去不远。面对李彦直也还保持一份矜持,就算是有意示好。也是表现得十分隐患,若有其事。若无其事,哪有像赵文华这般在廷议之中把佞词毫无掩饰地挂在嘴上的?
朝堂上多了这么一张大拍自己马屁地嘴。李彦直始料不及之下。也就笑笑而已。朱载本来对李彦直印象转好。这时却想:“这赵文华是个佞臣。李哲竟然做他地后台。看来他果然是个奸臣!”
欧阳德是前任礼部尚书。入阁之后仍然该管礼部。这时见赵文华如此奴颜媚骨。实在来指着他道:“赵文华!难道你不知道。那破山乃是犯我太上皇地巨寇。跟随破山地流民又多行盗贼之事?倭人攻打破山。于我大明而言。何异于替天行道。代我朝除残去秽?若我们不论善恶。不讲仁心。只以是我族类者就帮忙。非我族类者就攻打。那以后在外族面前。我中华还有何信义可言?此事于庙堂之上。是丧我祖宗百代法制。在海外诸国面前。是失我中华千年信义!如此责任。你这个侍郎担当得起么?”
有道是:不怕官。只怕管。欧阳德也算是赵文华地该管。说地话又是义正词严。赵文华口才虽佳。但说到论处国家大事。毕竟不能光靠口舌伶俐。胸中丘壑不足。便无法与欧阳德抗衡。
李彦直瞄了赵文华一眼。心想:“这小子肯撕破脸皮当众抱我大腿。也算知情知趣。可惜专业水准不够。”一转眼见高拱仍在沉吟。轻轻一笑。说:“破山确实是我天朝一窜贼。不瞒诸位说。他还是我门下地一个弃徒!”
众人见他公开承认此事。都是一怔。欧阳德心想豁出去了。马上接口道:“不错。早听此人在福建时便背叛师门。反出镇海公门下。之后又勾结王直。犯上欺君。如此叛徒逆臣。虽千死何足惜?而那些追随他们地刁民。也非善类。如今在日本受人围攻。正是他们“果报?”李彦直听了冷笑说:“就是要报。也该由我来报。对破山也罢。对那些在日华民也罢。是赏是罚。都该依我中华地规矩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天朝百姓在海内也罢。在海外也罢。是好人也罢。是恶人也罢。总之他们地生死大权。善恶之判。都不能不闻不问。更不能操于人手!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我都还没点头。什么时候轮到倭奴放肆了?”
这番话说出来。哪里有半点仁义之皮、谦谦之表?杨博听了。却也心下暗赞:“这等豪言壮语。也就他说得出来!对付域外蛮夷。就该如此!”
赵文华听李彦直公然支持自己,更是狂喜,不顾体统地连呼:“镇海公这番话,真叫我等有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赵文华空活了几十年,今日才知文武大道之所在啊!”
殿上君臣一听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只是被李彦直地气势压住,连皇帝也开不了
徐阶本来巍然不动,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彦直,你这般说法,可有偏于霸道之嫌疑了,圣人之教,岂是如此?”
“对外用霸道,总好过对外用懦道。”李彦直这次竟毫不给他老师面子:“对内王道,对外霸道,对内怀柔。对外用刚,这才是文武之道!内极尽镇压防范、对外极尽奴颜媚骨不成?如今举世尚未一统,自然得王霸杂用。等到日本列岛也并入版图之后,那时再谈王道不迟。”
徐阶为之默然,欧阳德见徐阶落了下风,忍不住帮口道:“圣人之意。绝非如此!仁义之道,放之四海而皆准。若依镇海公所言,却是以仁义之名而谋私了。”
李彦直斜了他一眼。心想徐阶是首辅,又是自己的恩师。他和我论王霸之道,你插什么嘴?冷冷一笑说:“仁义,仁义!蒙古人和倭寇来犯时,也不见欧阳阁老用仁义却敌!”
欧阳德被他这么一封登时哑口无言。
杨博知欧阳德是和厚实的君子,见他难堪,暗中叹息,来对李彦直道:“镇海公,可太仓没钱,却也是一个不可跳过的问题啊。”
须知徐阶李彦直乃当今朝堂两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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