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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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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拉车推车的小伙子一起笑了起来,有人亲热的戏谑道:“在泰山,孙叔你老人家的名号谁不知晓?想来‘长腿司马’就是那时候开始名扬天下的。。。”
    被一帮小辈善意地取笑,孙俭不以为忤,他憨厚地一笑,带着回思的神情说道:“嘿嘿。不错,是长腿司马。你们知道吧,二十年前老头子就是军司马了,那时候,王朗还是新兵蛋*子,麻秋还是个都伯呢?”
    “孙叔,你老人家若不当长腿司马,现今不定就是一方督帅呢。”大胆地小伙子开始开起孙俭的玩笑。
    孙俭不以为然地反驳道:“那可不一定,若不当长腿司马,老头子这几根骨头不定就在哪埋着呢。”
    话长路短,说说笑笑之中,一轮朝阳从他们身后的地平线上冒出头来,阳光洒在黄河两岸,驱散了清晨时的薄薄雾气,映照的金堤闪闪亮亮,前方的情形猛然间清晰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那是怎么啦?”一个眼尖的小伙子盯着前方蓦然叫了起来。
    众人闻听惊叫,一起望过去;只见前方四五里外,黄河南岸一股股、一绺绺,不下数千人正散在金堤上下,厮杀混战。黄河之中,密密麻麻的木筏载着士兵,顺流漂下,缓缓靠近南岸。其中有许多士卒抵达堤下,下了木筏,正借助飞钩或是长梯向堤上攀爬着。
    “啊?怎么可能!”孙俭大叫,不敢置信地盯着前方,情形很明显:枋头军渡河了!看样子还站住了脚跟。
    事实确实如此。左敬亭不仅没能把蒲箐和枋头军赶下河,最后反而被对手逼得狼狈不堪。
    蒲箐是蒲氏子弟中有名的猛将,他的亲卫和枋头精骑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战力不凡;左敬亭麾下有两千五百人,这些人是由兖州郡守兵和泰山青壮组成的义务兵,除了燕九、戴洛两部一千二百人经过了几场阵仗,其他大多只受过一些战事作训,实战经验少之又少。
    双方狭路相逢,两千五百人围着两百多人厮杀近半个时辰,竟然没能全灭对手,蒲箐和四五十亲卫坚持到了最后,等来了援兵。
    援兵是蒲雄长子蒲法。
    蒲洪受不得新义军挑衅,被气坏了身子,消息传出,激得大大小小的蒲氏子弟摩拳擦掌,诅咒发誓要为蒲洪报仇出气;此次出征青兖,能出战的蒲氏子弟尽皆随军出战。
    蒲法也不例外。他在蒲箐手下充当先锋之职,随第一批士卒渡过黄河。和大部失散后,蒲法就近收拢了两百多士卒,待蒲箐点燃篝火,他看见火光,便寻了过来,正好给蒲箐解了围。
    蒲法加入战团后,并没有立刻扭转枋头军的劣势,只是让蒲箐支持的更久。这对于蒲箐来说,已经足够了。
    五千精骑黑夜渡河,其中有近千人葬身水底,另有四千余人渡过黄河,成群结队地散落在黄河南岸的黑夜里。散落范围从东到西大约不到二十里。待蒲箐篝火点燃后,四周的枋头精骑发现异常,纷纷循着火光找过来。
    蒲箐就像枋头军竖在南岸的旗子,只要存在,失散的枋头军就会自动聚拢过来。蒲法的出现让蒲箐得以继续支撑下去,一直支撑到越来越多的部属找过来。
    枋头精骑的汇聚开始是一股一股的,添灯油一般,来一股被左敬亭吃掉一股,再来一股又被吃掉,连着吃掉四五股后,枋头精骑汇聚的速度突然加快了,经常两三股、三五股同时赶到,新义军的压力渐渐增大,随着越来越多的枋头士卒寻找过来,蒲箐开始稳住脚跟,和左敬亭厮杀缠战,形成了僵持。
    单单如此的话,左敬亭还不会狼狈。
    枋头军为了在南岸站住脚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落水而亡者近千,添灯油般被新义军围杀近千,迷路的和见势不妙逃走的也有近千人,拂晓时分,蒲箐不过聚集了两千部属。
    汇聚而来的两千枋头精骑折腾了一夜,早已筋疲力尽,刀枪衣甲也不全,其中有的人不小心渡河时将刀枪弄丢了,有的人识得水性,渡河时担心木筏翻覆后衣甲碍事,干脆早早解下,结果被水卷走。
    因为诸般缘由,枋头精骑的战力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左敬亭率领义务兵倒也能和他们斗个旗鼓相当。
    这种情况,很快发生了改变,天亮以后,对面的枋头军开始大规模渡河了。
    枋头军在金堤内侧架起了一个木质坡道,一张张木筏推下坡道,四张连为一体,组合起来后像是巨大的平底船;一架架云梯被抬了上来,枋头军士卒一队队从容登上,再不用担心倾覆之祸,在整齐的号子声中,划向对岸。
    左敬亭看到这般景象,顿时慌了神。他这两千多人可以用来和南岸的敌人周旋,也可以用来防守金堤;就是不能用来同时做这两件事。
    “燕九!你带本部防守河堤。不得放敌人登岸。”左敬亭咬咬牙,决定分兵;同时做两件事。
    这种情况下,分兵是件很冒失的举动,新义军的处境因此变得非常地危险,稍不注意,就可能会被对手集中兵力一一吃掉。好在蒲箐一心想掩护大部渡河,一时顾不得吃掉左敬亭部,他见左敬亭分兵,他也依样画葫芦,让蒲法带一部人马缠上燕九部。
    左敬亭无奈,再次分兵,命戴洛率本部防守堤岸;蒲箐随即又分出一部人马,缠住戴洛,不让新义军骚扰己方渡河登岸。双方原本分成两团捉对厮杀,经此一变成了六团。
    六团人马散在河堤上下,混战一处。左敬亭始终未能分出人马防守住河堤,而对面的枋头军大部终于渡过黄河,蚂蚁一样向上攀爬,开始登岸了。
    孙俭带着车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团乱象。
    孙俭多年军旅,无数次死里逃生,并博得一个“长腿司马”的绰号;不是因为他武艺出众,也不是因为他运气好,而是因为他的眼睛异常毒辣;每每在战事出现转折前,能先一步预料到胜败。此时,他眼光一扫,心里已经有了准确的判断:对方成功了,凭左敬亭和自己想阻止对方渡过黄河千难万难。
    双腿下意识地一动,习惯性地,他想尽快脱离危险。
四十二章金堤喋血
    车队缓缓停了下来,越来越多的工匠发现了前方战事的异常,他们揣揣不安地低声议论,嗡嗡嗡的声音如苍蝇蒲扇着翅膀在孙俭耳边不住鸣响,越发坚定了孙俭退去的决心:指望这等人防守河堤,真是活见鬼了。 ()
    “孙叔。怎么办?我们快逃吧,退回禀丘再说。。。”
    就在孙俭脚步抬起的时候,一个推车的工匠小伙慌乱地叫了起来;听到“退回禀丘再说。。。”这句话时,孙俭突然一呆,抬起的腿变的异常沉重。退回禀丘再说?退回去后,除了继续逃之外,还能怎么再说?只是——还能逃么?逃得脱么?
    逃——这个他向来最习惯的动作、最熟悉的字眼,这一刻听来,变得竟是那么地刺耳。
    敌军渡过黄河,横亘在禀丘和白马渡之间;白马渡没有禀丘粮草辎重的支持,能坚持到几时?前方,有他亲生的侄儿,有与他亲同父子的蝎子;后面是新义军的根基所在,是他们共同的基业!他能弃之不顾,独自逃命吗?
    敌军前后夹击,击败白马渡新义军主力后,必定长驱直入,如此一来,禀丘能守住?泰山守得住吗?青兖守得住吗?逃——他能逃得脱吗?他逃了一辈子,到如今须发染霜,年事已高,还要继续逃亡的命运吗!
    蓦地,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懑从心底爆发出来,孙俭双脚重重一墩,撕天裂地般惨嚎一声:“不!不能逃!为了活命,老头子逃了一辈子,这次绝不再逃!因为,我们是在为自己、在为亲人浴血拼杀,不是在为他人作战。我们不能逃!”
    凄厉之极的吼声响彻黄河南岸,骚动的车队猛然一静,工匠们齐齐闭上嘴,目瞪口呆地盯着如痴如狂的孙俭;这还是那个亲善随和,与人无争的孙叔吗!
    孙俭爆发了,彻底爆发了,他身子一纵,跨上一辆大车,冲着后面长长的车队扬声大叫:“父老乡亲们!青兖儿郎们!我们不能逃!我们无路可逃!在我们身后,是刚刚安定下来的父母儿女,是才翻了一层土的田垄园地。我们能往哪里逃?是舍弃家园,舍弃亲人,继续四方流浪?还是屈膝跪倒,准备给敌人当奴作仆,苟且偷生?”
    孙俭的话不是毫无根据的,青兖两地,无论是南下难民还是原住民甚至于从乐陵郡强迁过来的工匠,如今的生活过得都很安宁。没有世家豪强的欺压,没有土匪山贼的劫掠,没有乱世的凄凉困顿;有的是新义军建设青兖家园的规划,有的是政务部有条不紊的安置管理,有的是民务部粮、盐、布帛的发放救助,有的是治学司对小儿女无偿地教化。。。。这诸般种种,在易子而食,人命如草的乱世显得尤为难得尤为珍贵。
    “孙叔!是我张巧儿不对,我不会再逃的,你说怎么办吧!”刚才喊叫逃走的小伙子涨红着脸大声认错,他叫张巧儿,原是流民,后来随父母流落到诸葛山庄,干起了铁匠营生。与南下难民相比,新义军给他带来的改变不多,仅仅是让他的一个弟弟进了学;就是这一点,已然张家上下感激不尽——家有子弟进学则意味着希望,光宗耀祖的希望。这一点对于身份低微的人家来说,无疑是恩同再造。
    张巧儿能够如此表示,出身于南下难民的工匠再无话说;纷纷叫嚷起来:“孙叔。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声音从车队前列,渐渐蔓延至最后,没多久,整个车队一起叫嚷起来:“孙叔,你下令吧,我们听你的。”
    “好!老头子今日就真正作一回将军,大伙听我号令。。。”
    孙俭瘦削的身子直挺挺立在大车之上,手中长枪直指苍穹;随和之人一旦发威,另有一股凛然之气,容不得任何人小觑。
    “大伙取枪背刀。每人一杆枪一把刀。枪为攻,刀为备!”
    第一道命令下达,三千工匠先在辎重车上拿了把环刀负在背上,随后各自拎起一杆长枪,拄在地上等候命令。
    “保持现在队列,并排两车十二车手合为一小队,小队正由其中年龄最大者担任;五小队组成一大队,大队正由孙某亲卫担任。诸位务必要听从大队正指挥。”
    孙俭随身带了一队军帅府护卫,一人统带六十名工匠,五十人恰好统带三千,建立了一个简单的作战编制。
    “按照目前顺序,每大队的六十一名士卒并排为一列,全军结成五十列的纵队,前后列相差不得超过一步,全军聚拢,攻击前进。大伙注意!临敌之际,不得退缩,不得左右躲闪,直管往前戳,戳死对手就是胜利!”
    金堤宽达二十丈,足够六十一人的横队通行;孙俭顾虑的是工匠们没有参加过实战作训,一旦分散,单兵作战技能不是敌人对手,因此一再强调,全军聚拢,不得离散;他要靠三千支长枪组成的密林将面前对手一一扫荡干净。
    前方的混战还在继续。
    交战双方都发现了孙俭这部人马;左敬亭、燕九、戴洛精神大振,指挥义务兵和越来越多的枋头军厮杀缠战,寸步不让。蒲箐急忙传令登岸散兵,在战场东部边缘一带集结,准备阻击孙俭;河心的木筏加快了速度,希望抢在孙俭部抵达前,将更多的士兵送上南岸。
    “大伙放心,军帅府昨夜已经传讯白马渡新义军主力,援军正在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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