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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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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老当时的军衔是中尉。到了1947年的时候,吴老收到一些线报,说是有共军潜伏特务出没,于是就跟踪准备实施抓捕,但是在抓捕之前,他打算先悄悄摸清楚对方的情况,于是就化妆成一个卖草纸的摊贩,蹲守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上。而这个他原本要抓捕的人,就是唐子成。地方,就在我先前找到老婆婆的那个池塘那儿。
吴老说,起初他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抓捕行动,于是在连续蹲守三天的时间里,他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这个老婆婆,当时还是个少女,每天都会在那颗黄角树下的池塘边呆坐着,而没错唐子成经过那儿的时候,都会走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这么默默的站一会。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眉眼之间,感觉就是一对暧昧的情人,却有没能捅破那层窗户纸一样。当时他觉得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以为那个少女就是接应的人。谁知道跟周围的居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少女,其实是个天生智障的傻瓜。那些街坊还说,傻瓜自打半年前在这里遇到了唐子成,于是每天同一个时间来这里守着,有时候唐子成没来,她就要在这里站很长时间,街坊还告诉她,这个傻子的爹妈都逃走了,但是她是个傻子,就把她给丢下了,有住的地方,但是却没有谋生的本领,重庆当年还算富,于是街坊们就大家帮忙,给她吃的用的,把她拉扯长大,脑子有问题,想嫁人都没人要,长得也不错,但是送去青楼大家都干不出这样的事,于是就这么耗着。街坊说唐子成是外地人,在这附近住,他心肠好,也很同情傻瓜,知道傻瓜天天都在等他,有时候他不来就一直等下去,于是他就天天装作路过的样子,来让傻瓜看他一眼,每天都和当初他们俩第一次在那池塘边见面的时候一样。
我打断吴老说,啥意思啊,你意思是唐子成是**,而他每天都要刻意重复两人初会时的场景,来让那个老奶奶感到幸福是吗?吴老点点头,他告诉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觉得如果自己抓走了唐子成,那么这个傻瓜以后就等不到人了,实在很可怜,好在唐子成踪迹的情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于是他就偷偷离开了,打算放他一马。
谁知道过了几个月,唐子成被捕了,当时他从内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心忧,他知道国民党用刑的手段,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于是他想办法打通关系,混到了牢房里,还想法子在审讯笔录上把唐子成的“罪”加重,为的就是让上级批准枪毙,而他就有机会做押运枪毙的人,这样就有机会再放走他。
那个男人显然是觉得吴老说的和他知道的相差甚远,于是露出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我问吴老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因为同情那个傻瓜吗?他说是的,战火年代,虽为同胞,却不得不各自为战,如果不是大家的立场不同,那么谁都有机会成为至交好友。而他和唐子成虽然不认识,但是从监视他的那几天时间里,他敬重唐子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吴老说他的计谋很成功,果然上级指示要将唐子成枪毙,1947年的重庆,已经开始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当中了,各地的地下党骨干都被抓了,蒋介石奉行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政策,虽然没能够从根基上动摇敌人,却大大挫败了**在重庆的情报机关。于是吴老在押运唐子成的时候,打算送到城郊,支开随行的人,然后偷偷放了他。但是唐子成并不知道吴老的打算,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于是他请求吴老说,你能不能再给我半天时间,明天一早我去见一个女人,见过之后,你再枪毙我。
吴老说,当时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带他去见了那个傻瓜,特务们就就知道他之前出没的地方,甚至那个傻瓜都还有危险。于是他拒绝了,一切如同他计划的那样,带到城郊然后以军官的身份支开随行的士兵,偷偷放了唐子成,并且还塞给他不少钱和一套伪装的衣服,说你别继续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既然心里有牵挂的人,就好好平静的过日子去。唐子成很意外,因为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他在离开的时候问吴老,你是我们的同志吗?吴老告诉他,不是同志,只是一个有缘人。吴老告诉他,先前那个傻瓜住的那附近,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让他好好在那附近藏着,直到气氛松懈后再离开,在此之前,换个身份,老老实实当个老百姓。吴老说他会尽力保护那一带的太平。
唐子成谢过之后就离开了,而吴老回去的报告也写着击毙。而在那之后,吴老常常瞒天过海的偷偷去池塘边探望唐子成和傻瓜,但是他们从来不会相互交流,因为彼此知道,这很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吴老说,他很高兴的是,唐子成和傻瓜依旧坚持这每天一次的昨日重现,每天仿佛是傻瓜第一次见到唐子成的样子,所以傻瓜每天都很开心,而当时,他们俩已经结婚。
1949年的时候,**接连胜仗,蒋介石节节败退,重庆的气氛开始变得越发的紧张。尤其是46年戴笠死了以后,重庆和南京两边消息都藏着掖着,生怕给对方知道了,内斗很厉害。而当时的渣滓洞白公馆也关押了不少地下党成员,在49年年初的时候,重庆再度展开了一次地毯式的搜查,这次又抓获了不少地下党员。而这次搜查中,唐子成被自己的同志出卖,再度被捕。国民党看唐子成的家眷是个傻瓜,还生下了孩子,也就没有管他们。而唐子成算得上是自打那次死里逃生后,没有再参与地下情报工作,所以他对国民党来说,没有特别大的价值。1949年6月的时候,吴老听说渣滓洞集中营枪决了一批囚犯,而一打听,发现唐子成就在其中。
而当时国民党政权摇摇欲坠,很多当官都在疯狂搜刮,为撤退台湾做好准备,当初吴老徇私放走唐子成这件事,也就没人来查,他也算是因此躲过一劫,否则通敌在国民党里可是死罪。而他也再也没有去过傻瓜的家里,一直到今天。
第一百四十章训斥
假如一个普通人,每天奔波在街头巷尾,那么这一天下来,他大概能够遇到1000张完全陌生的脸孔。个人,每个人都和他檫肩而过,不再有交集,甚至不需要在人潮中多留意一眼,哪怕对方是个美女。这么算下来,假设这个人能够活到80岁的话,他总共会邂逅到2900万个陌生人,只不过彼此不知道对付的存在罢了。所以我一直很强调缘分这件事,尽管说起来特别俗气,但是在我们这个蓝色的星球上,每两个细微的生命相逢都算是一种缘分。试想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大的亚洲,这么大的中国,这么大的省份,这么大的城市,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会因为某些事情而相互认识,怎能不说是一种秒到极致的缘分呢?
所以,带着这种对缘分的向往,和无限的尊敬,我要介绍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他姓江,论辈分是我师傅的师傅那一辈的,而我总共跟这位江师傅见过两面,值得庆幸的是,他竟然还记得我。
第一次见到江师傅的时候,我18岁。那是1999年的秋天,因为具体月份我也忘记了,我只记得那段日子里,我在昆明跟着师傅正在为前不久前南斯拉夫大使馆被轰炸而忿忿不平。我甚至曾经幼稚的要求师傅说,师傅啊,你说你都牛逼成这样了,克林顿那熊孩子是个外国人啊,年初不是还闹性丑闻要被弹劾吗,咱们就不能弄他一下吗?师傅虽然也气愤,但是师傅告诉我说,首先来说这么做是绝对错误的,即便今天被炸死的不是许杏虎而是我,也绝对不能用玄术去做一些害人的事情,当然,那小子是挺混蛋的。其次,虽然新闻上没播,但是自从马可波罗把中国的神奇告诉了西方人以后,从那个年代开始,就不断有人开始研究中国的玄术,尤其是祖宗留下的易经。所以你看似那些总统啊什么的,身边跟着的是保镖,可是真正的高人是根本就不用一路随行就能够保护他们。所以相比之下,那些刺杀的狙击手威胁更大。我点头说,师傅说得是,否则当年日本鬼子就打不进来了,直接让中国的师傅们一起咒死他们的天皇不就完了吗?师傅当时跟我说,所以你必须明白,我们这种人正在一天比一天更少,中国的玄学不仅包含了祖宗的智慧和实践,还包含了中国人的忍耐和谦逊,为什么科学界会把我们界定为“迷信”?那是因为科学的态度是严谨的,他们会通过无数有理有据的步骤去论证一个结果,而我们玄学则是通过一些来自于经验的手法,去达到一个特定的目的。所以科学和玄学本质上的方向其实是一致的,区别只在于科学能够说出每一个步骤的理由,却往往忽略或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个结果是对的。而玄学则是知道这个结果是对的,但是却没有办法解释理由。
当时岁数还小,师傅说的话并不能完全懂,所以以上这些其实是当下的我对师傅当年的话的理解。师傅说,湘西苗疆定鸡术,在科学界看来是一种巧合,甚至是他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还是个谜”,而对于苗疆巫师来说,那不过就是个简单的咒语和手势罢了。但是你要让那些巫师来解释个为什么,却没人说得明白。
师傅很喜欢用比喻和比较,让一些比较难以阐述的事情,用简单的方式让我明白。直到我见到了江师傅,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师傅更简单的高人。
那天晚上,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还在抄书,却听到师傅起身开门的声音。由于跟着师傅的日子也不短了,师傅是个喜欢清静的人,除了有单子的时候,晚上几乎是不让任何人找到自己的,而且师傅住的地方是那种老民居,老到不会有好心的居委会大妈专程上门来嘘寒问暖。于是我对师傅那晚的举动很是诧异。可是我不敢开门看,因为师傅有时候发起火来我还是很害怕的。直到师傅自己来打开我的房门然后对我说:来,你出来下,我介绍一个前辈给你认识。我走出门去,看见客厅有个穿道袍的老者,因为昆明的一场雨而打湿了衣服。身高大约在165上下,比较精瘦,皮肤黝黑,留着山羊胡,两颊的颧骨看上去比正常人高了不少,很像以前50年代,电影里那种一脸正气的样子。从他的站姿来看的话,他也就是个中年人,但是师傅却跟我说,这位是江前辈,虽然岁数大不了我多少,也就10岁的样子,但是他却是我的长辈。我一边听着师傅的介绍,一边用那种神往的眼神打量着江师傅。江师傅站在客厅,对我点点头。
师傅对我说,江师傅籍贯是四川乐山,年少时候曾在武当门下,但是武当毕竟是道派大家,弟子太多,师父的功课没有办法面面俱到,于是江师傅在20多岁的时候离开师门,开始云游悟道,后来机缘巧合习得某派高深道法,从此开始了如今的营生。师傅告诉我,江师傅德高望重,这几十年来行里人都非常敬重他,而这次来昆明,是因为有件事必须的多叫上些厉害师傅才行。而且无关钱的事,因为如果这个事情不能平定下来的话,日后必有祸乱。
我问师傅,什么事呀?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起过?师傅说,跟你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他说99年年初头几天的时候,在昆明以北,有一个彝族自治县,叫做宁蒗,夜里1点多的时候,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地震。师傅告诉我说,那次的地震虽然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人畜伤亡事件,但是却因此震裂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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