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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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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达太将一根带火焰的木柴攥在手中。
“嘎嘎!”那人的声音嘶哑如破裂的铁皮鼓,“达太,我以为我是世上最遭罪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伴了!达太,你还认识我吗?!”
达太惊诧道:“犹大!”
“不错!”犹大狰狞的面孔在火光下显露,“达太,恭喜你,劫机成功!哼哼,上帝又该延长你寿命了吧!”他忽然把手按住心脏部位,额上汗珠子大颗大颗滴下来,一只手伸过来,“圣水,给我一滴!”
达太冷笑道:“犹大,你背叛上帝——”他忽然看到犹大指尖晃动着一道黑光,脸色大变,往后退了几步,“犹大,圣水我可以分你一滴!”
犹大半跪在地上,痛苦地叫道:“快点!”
达太从土地庙掰下一块石头,龇开上嘴唇,紧闭着双眼,将石头砸在一颗槽牙上,一声凄厉的惨号之下,牙齿随着一股血流迸出去,掉在地上。
犹大连滚带爬,抓到牙齿,抖索着双手用刀片割去牙肉,里面露出一只金色珠子,犹大将珠子含在嘴里,吞咽下去。不一会,额上的汗珠子风干了,他捂住心口的手也松开。
“现在让我们忘记所有的怨恨,这荒郊野岭我们谁也不能先死,不然那该多孤独!”犹大躺在地上,把玩着刀片,“达太,你是什么时候被上帝选中的?”
“1993年,我在东海打渔,后来一个晚上,渔船遭了火,我一无所有!他来找我,给我讲他的教义,我皈依了。”达太用衣服擦拭着伤口,龇牙咧嘴地说道。
“1992年,我在西藏帮一个黄教喇嘛牧羊,一个暴风雪的夜晚,那些羊全被狼咬断了脖子死了,我正彷徨无计,寻死觅活,他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犹大陷入记忆,尽管火光隆重,他的脸依旧苍白,“现在想来,那只咬死羊的可能不是狼,而是一只藏獒!”
“藏獒?”达太吐出一口血,瞪大了眼睛。
“可恶的不是藏獒,而是指使藏獒的人!”犹大眼中都是怨恨,狠狠拨一下篝火,火星四溅,“三年前,那只藏獒我在马太的手机屏幕上看到过一次,‘铁包金’!不错,那只比非洲狮子的身躯还大的畜生正叼着一只羊头在布达拉宫前招摇过市!”
达太看着犹大,冷幽幽的道:“犹大,你在动摇我的信仰!”
犹大狂笑了起来:“达太,十二门徒都该是聪明绝顶的,可惜,我们一直被上帝玩弄在鼓掌之间,却不知道——唉!”他操起那块沾惹了鲜血的石头砸进火堆,“你有没有怀疑过,将你的船纵火的就是上帝?!”
达太站了起来,拄着一根木棍就走,冷冰冰道:“犹大,你该下地狱!”
犹大看着他远去的影子,忽然说道:“你没有信仰,达太!我们都没有狗屁信仰!我们只是为了活命——那圣水就是种在我们身上的毒药,我们为了获得延续的生命而活!”
达太止步一回,在寒风中裹紧袍子,头也不回地去了。
犹大跌坐在篝火前,忽然看到土地庙中那只泥塑的土地爷一脸悲悯地看着他,他恶狠狠地起身,用木棍将土地爷抽打得粉碎,又将土地爷的一双泥眼吞下去,兽类一般嚎哭起来。
耶路撒冷某5A级商务大楼,一张洛可可风格的大床上,莱昂主教盘着腿,看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面赫然就是犹大的一张脸。然而那张脸一动不动,只有声音在响:“妈的,这该诅咒的圣水!”
莱昂主教双手捂着耳麦,冷讽道:“米高,原来你就是这样得到和控制圣徒的!那圣水原来还有这样的功用!”
忽地,电脑里传来一阵重金属的乐声。他忙将屏幕切换,一个摩西的青铜面具侧面立刻充斥了整个屏幕。
“莱昂,中国昨天发生了一起劫机案,凶手的血色十字查出原因了吗?”那边一个金属质地的声音冷冷问道。这声音显然是经过变声器发出的。
“我已查到,那是米高的一个圣徒所为,叫达太!他在劫机时故意佩戴‘摩西五经教’的血色十字,陷害我们!警方现在已经盯上我们!东北和华东一带的门徒很多被捕!”莱昂主教恼火道。
“哼,不必惊惶!我了解米高,他一定沉不住气了,才出此可悲的伎俩!——犹大是真叛变还是来卧底的,你查出没有?”
“目前看来,他的确是叛变了!”莱昂主教微微得意,“他现在只是一个亡命歹徒!”
“很好!把他充分利用起来!”金属的声音里有了几分赞许,“那个杀手出发了吗?”
莱昂主教看一下表:“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
“嗯,等到擒住米高的圣子,主动权势必捏到我们手上!”青铜面具后那只眼睛陡然转动一下,露出凶光,“万一计划失败,那个杀手不能再用!”
莱昂主教恭恭敬敬道:“是,我主!”在胸前划个十字。屏幕晃动一下,青铜面具消失了。
莱昂主教再将屏幕切换回犹大的画面,那边却飘起了雪花,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疑惑地把手指按一按耳麦。
土地庙前,犹大冷冷看着火焰中跳跃的那只远程全球定位**,忽然转身说道:“达太,你该出来了!”
达太拄着木棍从黑暗中现身:“犹大,我想马太一定会满意你的表现!你可以重先回到我主的麾下,只要一句忏悔就足够了!”
犹大那只独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次我要两年的寿命,两瓶圣水!”旷野起了大风,篝火飞蹿起来,往树林里跑。不一会,整个小树林就成了火焰的海洋。
第二十五章 生死较量
第二十五章生死较量
张若水一觉醒来,只觉病房静得可怕。灯光将他的影子在白墙上拉得好长。小李子去哪里了?他没来由的心弦一颤。这一紧张,腹部收紧,一阵尿意袭了上来。尿罐却不知被小李子放在哪里了。他下意识地捂着小腹,摘了打点滴的针管,挪步下床。
轻轻推开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几个无精打采的病人,或闭目养神,或看着报纸。走廊边上放着的文竹和雏菊也跟霜打了似的沐浴着灯光。他反手带上门,扶着墙壁往卫生间而去。卫生间门口,周李清正提着尿罐出来。
“你怎么就出来了啊?我冲刷一下尿罐就回的啊!”周李清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心痛地说道,“我们回去吧。”拐了个弯,就是长长的走廊。忽地,整个走廊上的灯光“噼啪”一闪烁,就熄灭了。黑暗在病人们的尖叫声中降临。
“怎么回事?”周李清在黑暗中皱起了秀眉。
“嘘——”张若水捂住她的嘴,将她一把拽到卫生间拐角。
张若水住的那间病房的门无声地敞开一道缝,有灯光洒进走廊,那一片晃动的光亮在黑暗中很是诡异,门口那一盘雏菊的影子在摇曳。
一个人影从病房的光亮中探出头来,背后斜挎着一个吉他盒,在夜的羽翼下仿佛魔鬼的血色断翅。那人目光冷冷地在走廊上搜寻着,陡地向卫生间这边看过来——那是一双毫无表情的眼睛,然而也是一双野兽才有的眼睛!
张若水将周李清往里一拽,贴着墙咬牙道:“我早该知道这些门徒捉不到你不会死心!——快,去卫生间!”喘着粗气将她往男厕所拉去,厕所刺鼻的药水味成为恐惧的发酵剂。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一声都踏在张若水心上。男厕所的门被推开了。张若水捂住周李清的嘴蹲在凹式坐便器上,一双欧洲牌子的皮鞋在木门外走动,距离他们更近了,两米,一米,半米……
“滋滋——”卫生间的日光灯陡然亮开。
外面,一个病人骂着娘走进来。接着是一阵尿水的声音。那双皮鞋顿了一下,匆匆走出去。等到卫生间恢复了静谧,张若水捂着周李清嘴的手才松开。周李清脸色煞白,倒在他怀中。张若水心道:“如果他是要谋害小李子,为什么他不先进女厕所?”他揉一揉微微疼痛的额头,“小李子,快打柳处长的手机!”
周李清摸一摸身上,惊惶地仰起脸:“手机放在病房。”
张若水目光一沉:“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声!”
周李清拼命摇头:“若水,你不能去!我们呆在这儿好吗?他一定在外面守株待兔!”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然一辈子都得活在被动局面,等着送死!”张若水定定地看着她,“小清,我们必须掌握自己的命运!”推开木门走出去,反手将木门关上。
他再次从卫生间拐角看出去,走廊上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他迟疑一下,低头快步向病房走去。病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又关上了。他从门口走过,忍着头痛折步走向护士室,对值班护士说道:“不好意思,请联系一下负责2046病房的护士,那里的病号需要换纱布。”
张若水快步走到自己病房对面那间病房,推门进去。里面一个护士正给一个头发脱光的小孩打针,见他进来,一脸疑惑。张若水拍一拍小孩的光头:“你好,我就在对面,闲得无聊,拜访一下邻居。”小孩一脸哭相地揉着屁股,没理会他。
对面病房的敲门声传来。张若水凑到病房门口,透过门缝看过去。一个护士见里面无人应答,推门进去。门开的刹那,张若水注意到病房的窗户依旧敞开着,窗帘在风中飘舞。从地面的光影看,整个病房只有护士一个人。
护士关了窗户,埋怨了一声什么,出了门。张若水注意一下走廊的动静,推开病房的门,一头闯入自己的病房。提了周李清的紫色帆布包,又从枕头下取了霍克留下的那把勃朗宁。
男厕所里,周李清双手紧紧绞着,闭眼细声祈祷。隔着一层木板,一个蹲着的人影缓缓站起,那人居高临下地看一眼蹲在下面的周李清,一个铁灰色的笑浮上来。
走廊上,张若水摸出周李清的手机,搜寻电话记录,拨了柳处长的手机:“门徒在医院出现!你们快出警!”
卫生间那边忽然传来周李清一声惨叫:“若水——”
张若水头颅一阵排山倒海的剧痛,他颤抖着双手握住枪,向卫生间摸去。手机甩在地上,传来柳处长焦急的声音:“发生什么事?——霍克!出发!”
张若水扶着白墙,气喘吁吁地向卫生间前行。病房的门无声地打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上他脑门:“放下枪!”张若水挣扎着把枪提了提,那人枪把一转,狠狠砸在他的伤口上。张若水痛苦地哼一声,身子瘫倒下去。
警笛声刺破医院的静谧,一辆警车没停稳,就下来了柳处长和霍克。柳处长将几个武装刑警安插到医院出口,持枪从医院大门闯了进去。张若水所在的病房在2楼。柳处长一脚踹开病房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霍克忽然叫道:“血!”往走廊尽头奔去。
一个医生搂着护士从卫生间亲亲热热地走出,与他们擦肩而过。霍克走到那一滩血前,伸手触摸一下,再把手指放到嘴里砸吧道:“血还温热新鲜,人一定就在附近!”他看一眼卫生间,又对赶到的柳处长耸耸肩:“头前带路吧您呢!”
两人持枪入了男厕所,里面两个小便的病人吓了一跳,提着裤子就往外跑。忽地,地上几缕长发引起霍克的注意,他蹲下身子,将长发捡起闻了闻,惊愕道:“这是绿茶味的!”
柳处长皱眉道:“怎么了?”
“那个丫头的头发就是绿茶味的!昨天她递苹果给我的时候我就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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