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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戏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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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是在想他,而且已经想了很多天。
而之所以这么想他,是因为我觉得洛之隋的脑子大概出了问题。
自从将我扔进国师府后,他便招来了府里的管家和两个侍卫,就那么简单地向他们交待了两件事——第一件比较正常,他说:“这女人以后就是我的随侍了。”
第二件就比较可恶了,他说:“把她给我看好了,不论她是要入厕还是洗澡,你们都得留人在外面守着,且还得不断地和她说话,确保她没有离开!若是她逃了,你们也就不用活了!”
最要命的吧,是他交待完他们后,居然还转头冲我阴恻恻地一笑,害得我全身一僵,整个人如坠冰窑。
他这是威胁呀,绝对地,赤祼裸地威胁!
再然后,他冲我挥挥手,坐上马车说是要回宫面圣,就这么打马扬鞭离去,消失了整整半个月。
现在他一回来就对我做出这种疑似献殷勤地举动……嗯?难道是?
我扬起疑惑地面容打量他,“你发烧了?”貌似大雪天里赶马车,很容易感冒的说。
“没有。”他面上微露的笑容消失,阴郁的脸孔再现人间。
“哦。”我了解地点点头,“皇上表扬你了?”
“也没有。”啊啊,这下子连额头上的青筋也出现了,真是令人怀念啊。
“那你是有事求我?”我再接再厉。
‘咚’,毫无疑问地,他又赏了我一记暴栗在额头,向我证明了他没病,是我有病。
这个混蛋!我咬牙牙腹诽,洛之隋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否则我一定会叫你默写‘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一万遍呀一万遍!
我冲他吡了吡牙,问道:“怎么,您在宫里受气了么?”
“还好。”他淡淡点头,“父皇在孙家父子的指引下,打算将洛国江山毁于一旦。
“哦?”我好奇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洛之隋沉着脸,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好大喜功,鸂溪本是洛、炎两国的分界河域,可惜它常年泛滥,令人头痛,前不久炎皇派了使臣向父皇提出了一个极佳地治水方法,但考虑鸂溪下游本属洛国范围,修堤扩岸之后,原本地处洛国的鸂天城便会被划到炎国范围之内。于是他认定这是炎国的计谋,不但不打算接纳,反而怂恿父皇起兵攻打炎国,简直是荒谬至极!”
我忍不住愤怒地拍桌而起:“何止是荒谬,简直是荒唐!他脑子里长草了是吧?!那治水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有个屁的阴谋!”
“哦?”洛之隋突然抬眸,满脸怀疑地望着我,“是你想出来的?”
“废话。”我白他一眼,“本姑娘的聪明才智那绝对是天下无双的,哼……”
我眼珠子一转,突然冲洛之隋神秘一笑,“我有一计,定能让段家父子无话可说。如果顺利,连类似‘贪污、渎职、造反’的理由都不用了,就可以直接让他们玩完,太子爷可愿意听一听?”
洛之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容,望着我,沙哑地声音响起,“说。”
我摇头晃脑,冲他笑得花枝乱颤,开口说道:“计划很简单,先来,我们只需要派人沿鸂溪一带请些说书先生,造些不实的传言,譬如鸂溪之所以一直泛滥难治,是因为其底下有只苍龙一直在作祟。待到将传闻传至七八成真实的时候,趁着人心惶惶,太子爷便进宫向皇上请旨,以洛国大祭师的名义,要求段将军带齐兵马协同你一道,明里是为民除害,实际上,也是为民除害,只不过此‘害’非彼‘害’罢了。”
我冲他狡诈地眨眨眼,洛之隋心下会意,“你的意思是,只要本宫能够将段将军弄到鸂溪处,找个借口调走他手下兵马,再拍拍他的肩膀温柔地给他一刀,告诉他说要他下到域底引龙出洞,接着把他往鸂溪一扔,蹲在一边等着他不再冒泡便可万事大吉?”
我点点头,得意地说:“没错,这样即使他的手下将士多有意见,咱也可以不顾,等到鸂溪水患治理妥当之后,便回来奏请皇上,追封他一个为国捐躯的忠勇大将军堵住他人之口。只是……他那个儿子,以后你就得多加小心了。”
洛之隋却睁着虎目冲我灿然一笑,“段孙顾?本宫早有计划。只要能够解决掉段老头,收回他手下的实际兵权,而非让本宫只有一枚并无实用的调兵符在手,那段孙顾,本宫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果然啊……我悍然发现,咱的洛之隋洛太子爷也不是个简单的角儿啊,只是我刚刚所提之办法……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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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相信我,我刚所提出的办法,压根儿就不是一个完美的处理办法!
在兵权上,段家父子几乎独揽大权,这点,是洛之隋和炎玉登基路上的最大不同。
炎玉当日逼宫,手上虽无兵权,但却因为常年刻意笼络,所以无论禁宫兵马,还是北上勤王之兵,都可听令于他。
而洛之隋虽然明眼看上去手握兵权,可是洛国几乎所有的从军之将都是段大将军的兵马。
段将军相当狡猾,带兵多年仍兵权在握,朝势如刚。而且他为人行事极为大方,对于手下各兵马的响银发放,或是家眷的照顾,皆是做得面面俱到。所以,他手下的各部小将和军领,都或多或少,都得过他的恩,造成他现在虽无兵符在手,却仍可号令洛国军队听令于他。
如今洛之隋想要动他,绝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办到之事。
假若洛之隋行事过于急切,随意地处置了他,只怕这占去了这宫中及军部一大半领过段将军情意的将士,势必会对段家父子极力保之。一个处理不当,更有可能造成无法估计地祸难,到时候,如果我还跟在洛之隋的身边,铁定将自个儿地小命玩完!
而我之所以会提出这个办法建议给洛之隋,重点并不是要助他除去段家父子。
那姓段的两父子毁不毁天下我不关心,夺不夺权也与我无关,他们当不当皇帝更不在我操心范围之类。这世上我只关心自己,还有司徒炎……呃,好吧,我承认,我还有那么一丁丁地关心洛大太子爷和炎玉那个狗皇帝……只有一丁丁而己,不是很多。
咳,说回重点,我提出这个办法的重点是——我扬眉娇笑,讨好地凑到洛之隋的面前,笑眯眯地自我推荐说:“关于那种四处造谣,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书先生人选,我有个最佳的推荐。”
洛之隋虎目半眯,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似乎领会到了我的意图:“讲。”
我笑容可掬:“就是在下区区不才小女子我!炎国京都第一豪华餐饮店‘一笑楼’里高薪聘请的重量级说书女‘鸡四两’,请热烈鼓掌欢迎……好吧,你不鼓掌欢迎就算了,但是也不要激动到掐我的脖子……”
我揉揉刚被洛之隋掐过的脖子,继续发扬不屈不挠地精神,开口继续说道:“真的真的,选我绝对没错的!我吧,那可是价格便宜有实力,就让我做为先锋人员,去鸂溪为太子爷您的除奸大计建立起一只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宣传队伍吧!”
洛之隋嘴角挂起一抹阴险地笑容,好听的沙哑嗓音冲我阴恻恻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别啊!我哀鸣不己!我不逃走,难道留下来跟你同生共死么?!
我梗着脖子,怀着视死如‘龟’地心态,小心翼翼地开口:“呃……那个,太子爷呀,俗话说得好‘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您看,您能不能把我刚才提的那个狗屁建议,就这么的充耳不闻,当作我没有说过,您也从没听过,可好?”
如果一定要留在洛之隋的身边,那么我宁可努力适合,力求和他一起同福贵,共享福,而不是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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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隋牵起我的手,虎眸里溢满了温馨地盯着我:“你可是担心我的安危?就如在路上为我流泪一般?呵呵,怕死,你放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心里一暖,鼻子一酸,内心里涌上感动无数。
可是,可是……可是比起你的安危,我更担心自己的安危啊!
…………………第二十九章 助纣为虐笑嘻嘻 …
在等待计划实行的这段时间里,洛之隋仍然每天摆出一付‘天下人欠我钱太多’的死样子,过份地限制着我的行动,还不允许我出现在他视线外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害得我不但没有办法逃走,就连上茅厕都跟赶时间似的。
只是偶尔,他会相当奇怪地表现出失常的样子来,用一种沉默而且阴郁难解的目光盯着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上半个时辰,他却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很纳闷,他这是在看我,还是在透视我?又或者,他是想透过我,看到其它……他身为祭身,肯定也有特殊的能力,莫非他是在拿我修练X光眼,透视我的内脏?那我要不要去问下他,我的内脏看上去是不是很健康很命长,可以再让我使用很多年?
当然,我也不排除他看我的目光里包含爱慕的成份——这种可能性相当地大。
像他这样闷骚型的男人,身边有着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娇滴滴活生生地大美女,他怎么可能不动心?那么我到底要不要制造个机会让他向我表白呢?可是他身为祭师好像是不能够成家的说……我好挣扎呀。
终于,在我就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鸂溪域底有苍龙为患’的消息传至了洛国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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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祭师府内,四杯香茗,一汪取暖用的红炉火。
四个人,二个跪拜着,一个端坐着,还有一个,在一旁伺侯着;不用说,当然是段家父子,洛之隋,还有当小侍的我。
段江东段大将军实在是相貌堂堂,武仪威严。
端正而威严的容貌,因为长年修武的关系,今年已经年满六十,但看上去仍然龙精虎猛,还象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长者气度自是不用说,而且眼神看似浑浊,实则清澈明亮,目光中透露出关怀和慈祥,和蔼的笑容可敬可亲——怎么看都象个正直可靠的长者!
我微笑着想起洛之隋对他的评价:“段江东卑鄙到你托他保管一坛酒,他能还你一坛尿。”
我明白他的意思,段江东是那种典型地‘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在段江东的面前,即使被他用那种慈祥和蔼的目光盯着看,我仍然下意识地觉得浑身不对劲,仿佛被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评估着一般。
段孙顾的外形与他爹截然不同。他一身青衫,斯文整洁,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一副儒雅的书生样子,一点儿也没有传说中帮助他爹把朝弄纲的奸诈小人之相。
对着段家父子俩端详了半天,我仗着洛之隋的太子身份,仍然狐假虎威,不怕死的挑拔道:“段丞相是段大将军的养子吧?两个人长相上差了好多。”
据说段孙顾早产了二个月,所以洛国里一半的人都猜测他不是段江东的血亲,而是将军夫人偷人后的杰作。即使段江东对这种流言早就用杀一儆百的手段制止了,只是这心中,到底存不存疑,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怕死,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洛之隋白我一眼,转头对正在向他行跪拜之礼的段家父子俩歉声道:“这是本宫身边新到的随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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