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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声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切事宜，就待明天再说吧。”逐浪a07d717bbdef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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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怀远哥哥……”黛如泪眼婆娑。秋离生死不明的时候，她不能走，她必须陪着她。逐浪4bed0a1a701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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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破天却是果断地抬手一止，打断她的话：“你们都回去吧，秋离会没事的。她明天一定会醒过来。一定会。”不容辩驳的语气，仿佛是一件笃定的事实。逐浪2dadae02ec4a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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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还是那个一言九鼎的皇帝，又或许仍是那个率领千军的神帅。那样的话便是圣旨和军令，没有人能够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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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和黛如离开之后，破天的目光里才突然腾起了一层若隐若现的忧色。看着她昏迷中病态苍白的脸，不禁滋生出心疼来。逐浪aaf8e9929f3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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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她一定能醒？”南砚忍不住问道，“就连我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就这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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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微微笑了笑，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秋离半刻：“是的。因为这丫头是个坚强的小姑娘，不会熬不过去的……天大的事情她都挺过来了。还怕这样小小的病症么？”逐浪741bb323655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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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说给南砚听的，却更像是说给昏迷中的莫秋离。其实哪里有那么坚强呢？他何尝不知道，秋离只是个柔弱天真的小姑娘，她不像夕若更不像紫姬，只是强装着坚强和勇敢，不想让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心罢了。逐浪70cbd388242f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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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是南宫怀远的时候他可以背弃一切去呵护她，可他成为了破天的那一刻开始……逐浪edc58897ad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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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变了。逐浪4e4fb07adf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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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南砚诧异地看着破天，“你的眼睛里——有情。你喜欢这个莫姑娘？”逐浪1ce37c2c62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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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怔住。逐浪86711266425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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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上夕若之外的女人？！”逐浪019ad928b7d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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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他想也不想便出口反驳。不会的。他破天今生今世只有夕若一个，秋离的特别，那也是因为、因为……逐浪ab90c9d145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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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南砚叹了一口气，“你和夕若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今晚能不能醒过来，得看她自己的造化。”她顿了一顿，微微垂下眼睑，微笑。极轻的说话，本就嘶哑的声音比往常更显得诡异，意有所指——“我虽然不知道那另一个人是谁，可是也许只有一个能活。因为一个身体只能有一个灵魂，而另一个必须为之牺牲。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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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挺拔的身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他当然知道这话的意思——只有一个能活。她和她，他只能留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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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砚将破天反常的神色尽收眼底，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直至走到门口才用沙哑的声音喃了一句：“一个人的复活可能意味着另一个人的死亡。”逐浪2e0a993a9d9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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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远去，南砚也消失在了夜幕里。逐浪cab5b5e6f5d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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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却是久久地愣住了。那一句话犹如鬼魅一般缠绕在他的脑海，死死地勒紧了他的心。他从来不怀疑秋离会醒过来，他甚至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她起身微笑，听他盈盈地唤一声“怀远哥哥”。然后他会向她道歉，告诉她这些天以来疏远她冷落她，都是他的错。他……依然还是她的好哥哥。逐浪36b622a046a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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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也许不会回来了么？逐浪cd587395e1db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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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夕若……夕若却能因为秋离的死亡回到他身边。她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他会选择谁？逐浪596a977bcac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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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醒来的究竟是夕若还是秋离？破天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逐浪0396fd5c672fe
（VIP解禁）第十二章　夕若（
　　　　　　　　他怔怔地看着那一个沉睡的女子。那一个年轻美丽身体里装着两个同样善良高贵的灵魂，他本应该万分期待地盼望着夕若的出现，可是他却犹豫了，踌躇了，害怕了。逐浪8f4b88d69bf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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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沉沉。逐浪899c558f828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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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一点点变得柔软昏黄。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下人进来掌灯。只是在这样浅黄色的火光之下，他才可以让紊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一刻，他仿佛还是南宫怀远。那个惧怕光明依赖黑暗的大皇子。逐浪85fc7079d5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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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只有滴漏细微的声响。安静的夜晚，仿佛流沙一般细软绵长。帐中的女子微阖眼睑，可她会醒来的。她们之中一定会有一个醒来。逐浪202f99f355d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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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醒来的会是谁呢？逐浪c53ee8812fad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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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待的又是谁呢？逐浪37dbad271ae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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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白皙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如墨色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一下。逐浪f58cbf35120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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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再一下。逐浪a5db3b543e2b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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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的心猛地一惊。呵，终于要醒来了。应该是令人高兴的吧，可是他却更觉得沉重。为什么要有人牺牲？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都不想失去啊。逐浪a41c61e78252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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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一线墨色终于缓缓睁开，美丽的眸子慢慢重现，点点露出光彩。依旧是墨如点漆，依旧是乌沉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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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他刚要唤她的名字。逐浪564451c4c2d1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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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她却先唤了他。只是这一声听来，他却立刻愣住了。她叫他“破天”而不是“怀远哥哥”。她不是莫秋离。是……逐浪04ff992494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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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你是阿若？”逐浪f193b5cdee6c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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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一笑，点头。他这才看仔细了——那双眼睛依旧是乌沉如墨，所不同的是，少了那份水灵澄澈，多了一份内敛。那是属于夕若的眼神，像千年寒潭一般沉静淡泊。逐浪ce630ba7c9ab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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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百年之后，他终于可以再次触碰到她。逐浪5a1b6cf8366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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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眼前顿时有些柔缓的模糊。终于能感知到她了，而在这之间的几次见面，他都只能看见作为魂灵的她，有影无形。逐浪bf53361cd2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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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却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有些尴尬地说：“这是……秋离的身体。你抱着我不觉得别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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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离……”破天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了南砚留下的话。方才的欣喜立刻消散了许多，他缓声问，“阿若，秋离她是不是……不能回来了？”逐浪5bec8e3fa376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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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却是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问题，便柔声问道：“怎么？你想她了？”逐浪53cb918a037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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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阿若，你不要误会。”破天急忙解释，“我对她并没有别的心思，她是我那时候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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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啊……”夕若皱了皱眉，“她还是你曾经的未婚妻子呢。”逐浪7969ce52f3c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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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阿若你听我解释，那时候乱得很，我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很容易解释的话吧，可为何到了她的面前便怎么都解释不清了？身为战神的他、横扫千军势如破竹的破天，也只有在面对他的圣妃之时才会如此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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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掩嘴轻笑：“好了好了。我逗逗你，何必当真呢。”说着这话，沉静的目光里闪动着温柔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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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如释重负，苦笑：“你明知道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逐浪36f066ee62a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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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温和地笑着，抬起手来轻轻拧了拧破天的鼻子：“不老实。就会说好听的。”逐浪693f57804c9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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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冠以“不老实”的战神只得无可奈何地接受这个名不副实的称号：“好。我不老实，所以老天爷才让你来收拾我。只是这一次……”他握住夕若的手，“这一次你不要再离开了。”逐浪ada3620bf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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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微笑着点点头：“倘若当年不是因为我灵力不够，也不至于要靠凡人的身体来转世。那样我就可以早些与你见面了。”逐浪ec2a97834ab6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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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也笑，却是极不自然地带了些苦涩——那个被挑中的凡人便是莫秋离。而她，也正是因此完全改变了宿命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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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夕若轻轻摇了摇他，“你在想什么？”“啊？”破天恍然回过神来，“没……我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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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微微蹙眉：“你骗我。你可别忘了……我的摄心术。”逐浪f6e89c63df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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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居然忽略了——夕若的摄心术可看透人的感情和内心，让藏匿至深的情感无处遁形。他那点小小的心思如何瞒得了她？便索性说了出来：“我们对秋离太不公平了。这整件事情本与她无关，可到现在，她却受到了最大的伤害……阿若，倘若她真的因你而死？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逐浪ba06a716c2b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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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听罢，也是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这些年来，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我的存在受到极大的伤害，她本应该是个健康活泼的女孩子吧，可是我的存在消耗了她身体的元气，所以才会这般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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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身体。阿若，她从小被认定为是你的转世，所以几乎是被逼迫着完成了成长。她原本是个多么活泼生动的女孩子，可为了学习圣妃的端庄贤德，她才活生生地被扭曲了个性……可她毕竟不是你。那是一种摧残和压迫，她在自己和你的影子中困惑而矛盾，并没有一天轻松畅快过。”逐浪5d27f25ccaf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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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夕若轻轻低下了头，“所以你想她活过来补偿她……其实醒来的应该是她，而作出牺牲的人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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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破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怒不可遏，“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知道如果你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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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淡然笑着去捂住破天的嘴：“我死了，你也不会随我去死的，我知道。”那样的笑容那样的话语，仿佛藏着一阵清幽的哀伤，“毕竟肯为我死的人已经真的死了。”逐浪978be84639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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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她又提龙晟！她明知道他介意她提到那一个人，却固执地一再触及他的心病。逐浪fcc89f6c03e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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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若却并不理会他的怒意，反而是轻轻地笑了起来：“你的好妹妹我会想办法还给你。她只是暂且睡在这个身体里面，不会有碍。”逐浪88a7b17163c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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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破天的脸色果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