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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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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回家吧。”薛冰站在我面前,低着头看着脚尖,面无表情。
“回哪里?”我吃不透她的心思。
“去我家,我妈要找你。”她看我一眼,目光有些慌乱。
我淡淡一笑:“有事吗?不过年不过节的。”
“过年过节你也没去啊。”薛冰的脚尖使劲辗一只小小的蚂蚁。蚂蚁太小了,在不平的水泥缝隙里躲藏着,企图逃过从天而降的横祸。
我冷汗淋漓,认识薛冰五年,谈了快三年的恋爱,她家的门朝南朝北我都不知道。不是我不去,有时候事到临头让自己不能成行,比如今年的拜年,出门时遇到一场大雨,山洪下来,铺天盖地,去薛冰家要经过一条本来不宽的小河,遇到山洪,小河转眼就能变成天堑。大雨下了两天,洪水三天后才退去,乡政府组织灾后自救,这样就误了行程。
“你妈前段时间来过我这里。”我说,侧身进了办公室。我们两个人的事,站在走廊里聊,影响不好。
薛冰却不肯进来,站在门边咄咄逼人问我:“你去不去?”
“不去。”我回答得干净利落。
“为什么不去?”
“没事去干什么?何况,我还上着班呢。”我随便找个理由,不敢正眼看她。
“你想分手?”她直奔主题,丝毫也不让我有思考的余地。
“没有。”
“你连自己都骗啊,郁风。”薛冰感叹道:“难怪别人说,宁可相信妓女的逼,不可相信当官的嘴。”
“薛冰,你说粗话。”我不敢大声,同时非常惊讶她能说出这样粗痞的语言。
“我是女人。女人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什么也没见过?都经历过了,还怕说?”她涨红着脸,将身子靠在门上,不紧不慢地说。
我过去想将她拉进来,她挣脱我的手,挑衅似的看着我。
“进来说。注意影响。”我提醒她。
“别人都不要我了,我还怕什么影响?”她珠泪欲滴,楚楚可怜。
“薛冰。”我叫着她:“你可不是一般的农村妇女,你是有知识的新女性。”
薛冰苦笑着说:“这里不是衡岳市,是农古乡。在农村人的眼里,没有知识不知识,只有好与坏之分。”
“你不是坏女人啊。”我傻傻地说,再次拉她进来。这次她没拒绝了,随着我进来,在椅子上坐下,却不肯抬头看我。
“坏不坏不是你说了算。老百姓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有他们的道德标准。”
我沉默下来。谁都知道我们曾经住在一起,假如我与她分手,她就是弃妇,要想再找个如意郎君,在农古乡比登天还难。人言可畏,没有人会愿意拿自己的一生去赌博闲言闲语。
“真不去?”她犹疑了一下,开口说:“不去也没事。反正我决定了,过几天去衡岳市找黄微微。”
“你找她干什么?”我大吃一惊。
“找她说清楚啊。告诉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薛冰似笑非笑,手指紧紧地抠着椅子,似乎想要抠下一块木来。
“乱弹琴。”我气急败坏:“我跟她没关系,你找人家干嘛呢。”
“没关系更好啊。”薛冰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有不有关系,说清楚不是更好?”
“有些事能说得清楚吗?”我开始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
“就怕说不清楚,所以我要去找她说。”她倔强地仰起头来,脸上浮现一丝坚毅的神色。
“算我怕你了。”我败下阵来:“我跟你回家吧。”
“不要你去了。”薛冰脸上转瞬变成胜利的喜色:“我妈本来要我叫你回去吃饭,她给你预备了一些好东西。现在不要你去了,你别吃了,吃你的食堂去吧。”
“我是真想去。”我诚恳表态。
“管你真想假想。反正你去,我也得去找黄微微,不去,我还是要去找她。”
“不去不行?”
“不行。”她态度坚决,让我一下恍如跌入万丈深渊。
“没意思。”我放弃了哀求,心意阑珊。
“我去找过你表舅,你应该知道吧?”薛冰又恢复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
我点头算是回答。
“你也知道我去找你表舅的目的?”
我还是点头。
“你有什么看法?”她紧张地看着我。
她的紧张让我突然明白了过来,薛冰去找黄微微是假,叫我去她家也是假,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想到这里,我轻松了许多。
“我没看法。”我淡淡地说,开始抽烟。
“少抽点烟,一嘴的烟味。”她嗔怪着说,拿手在鼻子前夸张地扇。
“我一直都在抽。”狠狠地吸了一口,仰头吐出一串烟圈。
“抽吧,抽死你。”她恶狠狠地骂道。瞬间恢复了小女人的娇柔和无奈。
我嘻嘻一笑:“抽不死我。你看啊,有人一辈子不抽烟,结果不到三十岁就命归黄泉,代表人物是雷锋。有人抽了一辈子的烟,活了九十多岁,代表人物是朱老爷子。烟这个东西好啊,杀菌消毒除异味,提神解闷舒心肺。”说完故意使劲抽几口,让满屋子烟雾腾腾起来。
“如果你表舅愿意帮我们,把我调到衡岳市的小学去,哪怕不教书,我也愿意。”她无限神往地说:“只要去了衡岳市,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啊。”
我心里一动,薛冰这句发自内心的话让我的心灵受到了重重一击。
60、争锋
薛冰的摊牌式谈话让我最终看到了她最隐秘的心思。女人做到她这种地步,算是出神入化。什么爱情,什么山盟海誓,都是他妈的狗屁,男人也罢,女人也罢,识时务者为俊杰真他奶奶的是千古名言!
看懂了一个人的心思,制动权就在自己脚下。就好像开一辆汽车,无论道路如何的艰险,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可以踩下刹车的人,永远都不会害怕。
当然,看懂了一个人,自己就要承担最伤心的结果。因此,人与人之间,夫妻也罢,朋友也罢,兄弟也罢,即便是父子,都需要保留一点神秘。不要让别人看穿自己,因为,看穿,不是损失自己,而是伤害了别人。
薛冰拐了一道大弯,最终还是在路障前刹住了车。其实,她的脚还踩在油门上,随时都有冲向路障,同归于尽的准备。
黄微微是她前进的路障,她的目标也许不仅仅是我,拐过这道路障,她也可能到达她的彼岸。但如果路障让她看不到另一条路的希望,她将会与路障一起,车毁人亡。而这个结果,却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因此,稳定情绪,是当前最重要的大事。
薛冰在我模糊的感觉里走了,扔下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墙角的一只蜘蛛,从天花板上吊下来,我以为它会直接跌到地面,摔得头晕脑胀,没料想它在离地面半尺的地方稳住了自己,停顿几秒钟后,又沿着它吐出的丝线爬了上去,倒悬在天花板上,张着一双玲玲的眼睛,轻蔑地看着我。
我一股火起,脱下一只鞋来,朝着它恶狠狠地扔去。它纹丝不动,似乎知道我是虚张声势,并不看我,停了一会,朝着另一边爬去,留给我一个虚幻的影子。
我无可奈何地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叠文件纸,眼花缭乱。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几声,我有气无力拿起来,刚贴近耳朵,就听到黄奇善在喊:“郁风,还活着吗?”
我没好气地回答:“放心,你死我也不会死。”
“没死就好。还呆在你那个破办公室等天上掉馅饼啊。”
“没事干。”我更加有气无力。
“土地补偿款到了,你不知道?”
“管我屁事。我又没有钱分。”
“你确实没钱分。郭伟一样没钱分,你还坐在家里,他却跑来县里两天了。做人要有点追求好不好?你没钱分,就不能让别人也拿不到?”他苦口婆心地提醒我。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吧。”他挂了电话。
捏在手里的话筒嗡嗡作响,我呆坐半响,突然明白了过来。
孙德茂家的中巴车刚走了,乡政府大坪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我从腰里抽出电话,打给郝强。
郝强二话没说,不到五分钟就把三轮摩托车开到我面前,下巴一努车斗,示意我上车。屁股还没坐稳,他就松开离合器,摩托车窜了出去,差点把我摔下车来。
到了县城,我直接往黄奇善办公室走。
半路碰到刘启蒙县长的秘书,看我急匆匆的样子,打趣地说:“来抢钱的吧!”
我没心思理会他,朝他咧嘴一笑算是回答。走到黄奇善办公室,发现房门紧锁,敲了半天没动静,心里来气,提起脚就踢过去,嘭的一声响声巨大,惹得隔壁办公室里探出来几个人头,阴阳怪气地起哄:“砸了呀,砸了就找到黄书记了。”
土地补偿款不能落到郭伟手里去,这是我急匆匆赶来的目的。
土地款一旦落入郭伟手里,老鹰嘴的人就会一分钱也得不到。拿不到钱的老鹰嘴村的人,可能连乡政府都会放火烧掉。到时候法不责众,谁也没办法擦这个屁股。更重要的是老鹰嘴村如果拿不到土地补偿款,矿泉水厂征地的事就是写在风里。
郭伟有高压的办法,而且冠冕堂皇要迁址。农古乡迁址的报告在县里、市里,甚至省里都跑了一圈,得到的批示都是同意迁址,但没钱给。
没钱迁个屁,郭伟变不出钱,我也变不出钱。没钱寸步难行!
郭伟原来有个计划,就是在新乡政府旁边的农贸市场里,给老鹰嘴村每户一个摊位,计划出台后,老鹰嘴村并不买账,在他们看来,山高路远的农古乡建个农贸市场,卖什么?谁来买?全乡城镇户口不到一百人,而且多是半边户,谁家没种个几分菜地?谁家不养个三五几只鸡鸭?
心急火燎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连黄奇善的影子都没看到,打他电话,这小子居然关机。这个间谍,既然给老子打电话告密,老子来了,你却躲着不见。
找不到人,我又气又急,干脆一屁股坐在县委大楼的台阶上,掏出烟来点上,不紧不慢地抽。
一支烟还没抽完,刘启蒙的秘书就一溜小跑过来,说县长听说我在台阶上抽烟,叫我进去说话。
跟着秘书进了刘县长的办公室,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叫嚷着秘书倒水喝。
刚才一路跑,一路找人,嗓子眼几乎要冒烟,一杯水下去,心也平静了,人也清醒了许多。
“你来做什么?”刘县长仪态威严,口气冷峻。
“我找团委黄书记。”我说,把杯子递给秘书,示意再来一杯。
“找他做什么?来要钱?”刘县长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眼睛并不看我。
“没有。”我回答得无比干脆。
“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还看不清?”刘县长突然展颜一笑:“告诉你吧。昨天县委开会,土地补偿款由常委开会决定,谁也不能乱动。”
我放下了半个心,迟疑一下我说:“郭书记不是来了两天了吗?”
“你是说郭伟吧?半个小时之前还在我这里。怎么?你们不是一路的?”刘县长奇怪地盯着我:“你们唱什么戏?”
“县长,我没唱戏,是他在唱。”我一五一十把郭伟的想法汇报了一遍。刘启蒙皱着眉头听完我的汇报后,一拳擂在办公桌上,骂道:“好小子,差点连我也骗了。”
这下轮到我奇怪了,我看着刘县长,缩了口。
“你先回去。这笔钱,关系到老百姓的生活生计,县委不会轻易听一方面的意见。”刘县长告诫我:“不要学邓涵宇他们,不要看到钱了,就像苍蝇追臭鱼一样,明白吗/”
我十分认真地点头,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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