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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日记-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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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陈书记问我,毋庸置疑的要我回答。
我老老实实地说:“陈书记,其实不是打死人,只是个意外。”
“意外?”
“是的。”我说:“工地上施工,当地农民想找麻烦,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摔跤的是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了,走路都走不稳了。”
“死了?”
“过世了!”我说:“都按有关规定处理好了。”
陈书记哦了一声,不相信地转眼去看女儿。
我连忙朝陈萌使眼色,她显然看到了,只好说:“可能是我调查不实。”
“一定要处理好干群关系。”陈书记告诫我说:“老百姓不能有半点委屈,我们当干部的人,就是为他们服务的。”
我使劲点头,感激地朝陈萌微笑。
陈书记话锋一转问我:“你是市里下去搞社教的干部?”
我说是,心里涌起一股希望,知道现在的话开始进入正题,丝毫也不敢松懈了。
“去乡里几年了?”
“六年了,过年就是七年。”我说,想掏烟。我一紧张就想抽烟,一抽烟,我的思想就能活跃,这个规律,我屡试不爽。
“嗯,不错。”陈书记颔首,对我说:“想抽烟吧?”
陈书记不抽烟,我岂能造次。我赶紧摇头说:“不想。”
“想抽你就抽,没关系。”陈书记大度地一挥手。
在他的鼓励里,我抽出烟来,却不敢点,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又放回烟盒里。
“小郁啊,你有没有想动一下位置?”陈书记盯着我的眼说。
“我做的事还不够。我还要继续努力。”我说,赶紧表态。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换了位置,可能更利于你发挥能力。”陈书记转过头不看我了,而是去看偎依在自己身上的女儿。
“我是真的还需要继续锻炼。”我说:“我怕我不能信任新的工作。”
陈书记不满意我的回答,起身站起来,说:“你好好想想吧。”
他径直朝楼上走,扔下我和陈萌在客厅里。
“傻瓜!”陈萌等到她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后,几乎是跳起来骂我。
她气势汹汹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着指头指着我说:“郁风,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不置可否地笑,不理会她的责骂。
“你就是一头猪!”她从对面的沙发上跳过来,飘扬起来的头发直接撩拔到我的脸上,几根细发似乎钻进了我的鼻孔,刺激得我差点打出喷嚏。
“我是真傻。”我说:“我确实是一头猪,一头猪啊。”
“我明白了!”陈萌颓然地跌坐下来:“你不傻!我看错你了。”
我还是笑。我这招叫欲擒故纵!如果我急不可耐地贴上去,陈书记绝对会看不起我!
“去看你的微微吧!”陈萌气鼓鼓地说,眼里盈上来一层薄雾。
我站起身,抱歉地说:“萌萌,谢谢你的好意,真的很感谢你。”
说完就往门外走。
“站住!”她在我背后轻喝了一声。
我站住身子,等着她继续说话,她却赤着脚跑过来,突然抱住我的头,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让你做孩子的爸爸!”
这简直是石破天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像一只花蝴蝶一般,飞上了楼梯。
296、跟雪莱的谈判
陈萌的话让我心神不宁,有几次差点把车开到了人行道上去了。
我将车停在一棵树的阴影里,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疲惫地吸。
陈书记找我谈话,绝对不是单纯的要了解基层。市委有政策研究室,养着一大批学究,专事研究社会上的各类问题。陈书记要了解任何问题,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汇报。当然,他们在某些事的汇报上会有水分,但不会离谱。
这么说来,陈书记找我,背后一定有目的。
想起莫阿姨的态度,以及她没来由的询问,我的心不得不揣然起来。难道陈书记知道了陈萌怀有身孕?难道他们在暗暗地布下一个局,让我去钻?
一个市委书记特地找我这样的一个小镇长了解情况,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的脑子里像一团浆糊,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抽完了一支烟,正想抽第二支,远远的看到一辆警车亮着警灯过来,赶紧发动车,在警车正要减速的瞬间,我的车上了路,惶惶的朝前乱走。
街上行人很少,偶有几个匆匆而过的人,都是大帽子长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让人分辨不出男女。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孤独地眨巴着眼睛,企图让流光溢彩的灯光,给这个寒冷的冬夜增加一丝生气。
车过新林隐酒店,心里突然一动,手不自觉地去摸表舅给我的存折,于是方向一转,径直开到酒店的门口。
来过几次新林隐,我对它一点也不陌生。
上电梯径直往咖啡厅走,空空的轿厢里只有我一个人。天冷了,人们都不愿意出门。
咖啡厅里也是门可罗雀的样子,服务员慵懒地依在吧台边,冷漠地看我进门。一架黑色的钢琴安静地躺在大厅的中央,上方一盏聚光灯,打成小小的一块圆形的光坏,照在琴边的一个女孩子身上。
女孩子双手如蝶舞般在琴键上跳跃,尽管周围没人,她还是弹得如痴如醉,恍如整个世界,都在她的音乐世界里流淌。
这是个一看就知道是衡岳市师范学院的学生,她的马尾辫随着跳跃的十指在欢快地飞扬。在衡岳市,所有上档次的地方都会有一架钢琴,都会在营业的高峰期,有一个师范学院的女学生在演奏各种音乐。仿佛这些地方,缺少了音乐的元素,就无法体现出与众不同的感觉。
她在弹奏一曲《致爱丽丝》,光洁白皙的面庞在灯光里显出娴静的柔和。她显然已经把自己沉浸了音乐里,仿佛这个世界,除了她和音乐,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卡座,眼睛看着外边的万家灯火,耳朵里倾听着钢琴里传出来的音乐。心就慢慢地平静下来,服务员给我送来一杯水后,我点了一杯蓝山咖啡,就拿出电话开始给雪莱打。
雪莱很惊讶我的相邀,我还在撕奶油包的时候,她已经款款地出现在门口。
我朝她扬扬手,她浅浅笑了一下,行云流水般过来,在我对面坐下,张着一双眼看着我。
“你喝什么?”我问,朝她扬扬奶油包:“要不,跟我一样?”
她不置可否地微笑,挥手叫了服务员过来,要了一壶人参茶。
咖啡厅里喝茶,这是衡岳市的规矩。我为她如此快的入乡随俗而想笑。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跳跃,问我:“怎么?看我是土包子?”
我赶紧收敛笑容,说:“我才是土包子。”
她莞尔一笑,不搭理我。低下自己的头,长长的睫毛掩盖着她秋泓般的眼。
“怎么有空来找我?”她终于抬起头,疑惑不解地问我。
“路过。顺便进来坐坐,看看你。”我说,喝了一口咖啡。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嘴一撇:“感谢你还记得我。”
“怎么能不记得?”我说:“像雪经理这样天生丽质的人,任何人,只要有一面之缘,必定会终生记着。”
她浅浅一笑道:“郁镇长真会说话。”她似乎有些羞涩,把睫毛盖了下来,让人看不到她眼睛里藏着的东西。
“我是残花败柳一样的人!”她叹口气说,看我一眼,又快速低下眼睑,慢慢地说:“可我不会像残花败柳一样的活着。我要活得像门口的山茶花,灿烂而美丽。”
我想起山茶花是衡岳市的市花。当年全国城市都在寻找一种能代表城市名片的花,衡岳市就选了山茶花。不仅仅是因为山茶花灿烂,还因为这种花只有有一块土壤,就能吐出芳华。
“雪经理你这话让人心里不好受。”我说:“人生际遇,得失存心,某一时刻的黑暗,不能遮蔽一生的光芒。你说是不?”
这番哑谜般的话,也只有我们两个才能明白意思。我是在告诉她,没有了何家潇,你雪莱的生活一样阳光灿烂。同时也在暗示她,不要拿何家潇说事!
雪莱淡淡一笑,倒出一杯茶来,暗红色的茶水像琥珀一样的透明。她给我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地嗺了一口后,安详地把身子往后靠。
“你是代表何家潇来?”她语气开始显得寒冷逼人,在这个开着暖气的空间里,仿佛一柱冰凌,直直的竖在我的眼前。
我笑笑,没否定,也没肯定。
我的眼光从桌子上面穿过去,停留在她的腰间。雪莱的腰肢还如当初见面一样的如弱柳一般,丝毫看不出她是有孕的女人。
我不敢把眼光停留得太久,以免被她误会我是个登徒子一样的人。
我记得金凤当初怀孕的时候,肚子隆起时,胸前也会跟着隆起。一个女人,只要有了做母亲的资本,便会毫不顾忌要敞露做女人的自豪感来。而这些表现,是她们迫不及待的身体变化,以及脸上的笑容会出现温柔的神情。
但这一切在她的身上丝毫也看不到。她仍然如当初一样的干练,一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态,以及眉目中隐隐流露出来的市侩。
雪莱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眼光,她挺直了身子,大大方方地把自己敞开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说:“你看出来了?”
我尴尬地笑,想把眼光移开到弹钢琴的女孩子身上去,却发现钢琴的盖子已经合上,弹钢琴的女孩子早已人去楼空了。
“表演时间结束了哦。”我几乎是自言自语,眼睛收回来,盯着酒精炉上淡淡的蓝莹莹的火苗。窗外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雪莱的如冰霜一样的神情,在这淡蓝色的火苗里,逐渐软化起来,让人心里有一股柔柔的感动。
“我没怀孕!”她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惊,原来压在心里不好说出来的话似乎找到了闸门,我拍拍额头说:“你吓死我了。”
雪莱妩媚地一笑,仿佛眼前春暖花开:“你就这么大的一点胆?再说,不是你做的事,你怕什么?”
我想尽快结束这样的谈话,雪莱没怀孕,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表舅忌惮。
我从包里拿出存折,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一言不发。
雪莱愕然地看着我,没有去接存折,张着一双惊慌的眼睛,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敢看她的眼,低着头说:“我弟何家潇太年轻,不懂事。还得请雪经理原谅。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请你收下。”
雪莱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把存折推回来,冷冷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算嫖资还是补偿?”
我一怔,她的话直接得像一杯水,一眼能够看到杯底。
我嗫嚅着,又把存折推过去。
“再推过来,我就撕了它。”雪莱突然恶狠狠地说:“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们能把你当什么人?你根本就不是人,在之前你就是一颗炸弹!现在危险解除了,没有怀孕的雪莱,你在我们眼里,最多就是一个妖艳的勾引男人的女人!
但我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我只能悄悄地把此事处理得油光水滑,我在我表舅的眼里才能得分。
“一点心意。”我说,迟疑着要不要再推过去。
“郁镇长,你想花点钱摆平我?”她戏虐地看着我,仿佛我是她手里的一只猴子,任她皮鞭高杨,我只能手舞足蹈。
“没有这个意思。”我说,心里骂了一句,我操你奶奶的,不收老子私吞了!
“我不缺这个钱。”雪莱气呼呼地起身,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如果真想为我好,就让我做一个真正的衡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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