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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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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治渠把提着的包袱挂到肩上,回身问道:“有事商量?请讲。”
“请问先生,此去回到老家,欲做何生理?”沈念宗向他提出个问题。
公治渠:“有劳先生下问,在下家中只有薄田六七亩,还不足以养家糊口。回老家后别无他途,只有收几个蒙童课读,以谋生计。”
林强云这下明白沈念宗的意思了,连忙走向公治渠,施礼后把他拉回到座位坐下。盯住他的眼睛问:“公治先生,如果你家中没有急事,何不先在林某人这里住些时日,若是觉得我为人做事还能顺眼的话,就留下来帮我如何?即使你不想留在我这儿,十月我们一起到临安去,从临安回去城都府也更容易方便些。先生看怎么样?”
“既是林公子有意,公治渠就先留下看看。至于帮你的话么,以后再说罢。”公治渠也是个痛快的人,毫不犹豫地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第十一章 水战队(一)
次日一早起来,林强云心中惦记着应君蕙,慌乱的接过翠娥递来的面帕,胡乱擦了把脸就向外走。
急得小姑娘顿脚高声叫道:“公子你还没把衣服穿好呢,哪有人穿着中衣去看姑娘家的道理呀。这也太过……太过那个……什么了吧?”
林强云心道:“你这小丫头反倒来说我,自己还不是见着了穿中衣的人么。”
穿上外衣,林强云对拿起梳子准备为自己梳头的翠娥说:“回来再梳吧,我得先去看看应姑娘,不知她昨天夜里怎么样了。”
“放心,应姑娘精神得很。”门外传来沈念宗高兴的声音:“她天一亮就来和我们说了,昨夜一觉睡到天明,自觉好得很哪,哈哈!”
走进门的沈念宗兴冲冲地说:“强云,今天我们一起去酒库,看看能否把那里的现状改变过来。另外,归永和张兄弟今天又准备去海上训练炮兵了,你要不要去吩咐他们一下。”
“好,我们先去码头,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后再回来吃饭。还没好么?”林强云后一句是问正为他梳头和翠娥。
“马上就好。”翠娥喜滋滋地说道:“公子,你不在的时候小婢可以到外面走走么?三富哥叫小婢去他哪儿玩,说是要送我一盒‘雪花膏’呢。”
林强云笑道:“傻丫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小婢、小婢的自称,这里谁把你当婢女、下人看了。想去玩,就是我在时也自管去玩就是,你要喜欢雪花膏,便去找三儿要。不必来问我。”
“多谢公子。”翠娥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急急把林强云的头发扎好,左右看了一回,方说道:“好了,这下可以出去办事喽。”
此时前院里只有百余新招来的护卫队、小孩儿兵在操演队形。另一角,数十个小毛头在两个稍大的孩子带领下,也把方队排得整整齐齐,与数日前的零乱混杂不可同日而语了。
太阳光照到大地上时,林强云和沈念宗走到距家门一里多、新砌好的码头边。这是林强云新建起来的私人码头,三里长的码头可以停泊十余艘大型海舶。
两艘海舶上的水战护卫队已经整装待发,马上就要再次到海上去训练射炮。
这次,两艘船上都装了四门‘子母炮’,除了上次五门修好的炮外,吴炎他们这些天又赶制出三门炮和数百发改进了的炮弹头。
林强云找到正忙碌的陈归永和张本忠,对他们说:“归永叔,你和张大哥这次不妨走远些,看看是否能遇上抢劫商船的海盗。将他们抓回来,选出些能为我所用的人,补到我们的水战护卫队中。若是有可能的话,最好把他们的老巢端掉,将他们历年抢去的财物夺过来,以弥补我们打掉的火药和炮弹。”
陈归永和张本忠听了林强云的话后,不由得一齐哈哈大笑,许久才止住笑声。
张本忠看了陈归永一眼,见他赞同地点头,便对林强云说:“公子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自那天听你说过,打一发‘子母炮’要花去十多贯钱后,我就和归永兄商量过,再出海训练时必须寻到几股海盗来试手,得便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们抢掠到的财物都抢到我们的手里来。”
林强云:“哈哈,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啊。好,我们就是要这样干,先把我们上下运粮的通道打开,省得到时候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连我们的东西也抢。我说,我们是不是在训练一些时间后,就用这两艘海舶运点什么货物去两浙、两广,回程时贩回粮食、耕牛和我们这里需要的货品,以便我们能有足够的粮食贮存。”
沈念宗道:“贩回粮食、耕牛倒没问题,但要运什么去两浙,又运什么到两广却是颇费心思。这主要是我们中没人做过这两地的生意,一时没得理会处。”
张本忠:“那位公治渠先生不是在回半城家做了几年大管事么,何不向他请教?说不定他能给我们一个好的建议呢。”
林强云一拍大腿:“对,去请教公治先生。实在不行就先胡乱运少量的货物去,摸清那里的行情后再作打算。话说回来,运货去卖是顺便赚点小钱,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运回粮食和耕牛。这事我和叔会想办法处理妥当,你们就不必为此劳心了。时候不早,你们也要出发了。”
泉州所属酒库位于县城北门外二里许,占地二十亩上下,有制酒专用房屋七十余间,总酒匠三人,酒匠十一人,杂役一百一十七人,大小管事吏员十三人,共一百四十四人。所有这些人里面,除了原有的十名选人吏员外,并无厢军充役,全是募役。
这里产出的“竹叶”酒,系当代的名酒之一。按官府的规定,一斤糯米只能酿出十二两“竹叶”酒,比民间私酿一斤糯米出一斤二、三两的酒好了不知多少。所以,酒是不愁没人买的,只有不够卖的时候。
从回半城的手里接过酒库后,沈念宗从黑风硐来的人里选出一个姓刘的,派他带了两个人到这里换掉回半城的人做管事。
林强云找到管理账籍的吏员详细一查问,方知官酒库的经营情况远比自己所想象的糟糕。自大宋开国以来,福建路的福州、汀州、泉州、漳州、兴化军就是不榷酒的州军,民户私人多有酿酒。只不过这几个州军的酿酒粮米都不能自给,所以私酿酒数较少,大多还是要到官酒库来买酒喝,酒库的生意一直都很好。
林强云发现,这些年酒库在酒价高得吓人的情况下,所得利钱还十分少的主要原因,除了沈念宗所说出酒率低以外,另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本州的内酒、法酒、公使酒都要由这个泉州唯一的酒库上供。
这里所说的内酒,并非送往临安皇宫大内去的酒,而是供给皇家南外司皇子皇孙们宴飨享用的酒水。
法酒,指“以奉天地宗庙社稷之用”的酒水。
公使酒,则是“专馈士大夫入京往来之官,罢任旅费”,“供犒设及筵会”,宴请、馈赠政府官员的公用酒。
以上三种酒的数量,就占用了酒库目前产出酒量的近四成左右。这叫扑买者如何能赚到利钱?能保住本钱或有些微利就是很不错的了。
由三个管事带着他们在酒库内各处仔细地察看了一遍,林强云不时向正在做事的酒工们攀谈,暗暗记下所见的各项问题。
这一回转下来,整整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了解了酒库目前的关键问题所在。
当下,林强云和沈念宗商量了以后,立即决定先从整治酒库内的人着手,将所有的酒库大小管事召来,向他们宣布:
一、自本日起,有不愿在洒库内做事的人,全都准其所请,结算完他们应得的工钱后,允许立即离开,不得再留在酒库内。
二、愿意留在洒库内继续工作的人,无论是做何事的,每日的工钱一律添加十文。
三、制酒按各工序分开,专人负责,由管事及总酒匠总其责。
四、如有不按酒库规定,不负其责的人,除即时将其赶离酒库外,还要扣罚其所应得的未付工钱。
五、今后,全部的酒糟,不得另作他用,交由管事处理后再作区处。
六、凡是出了酸酒,不得作为酸醋出卖,全部由双木商行派来的人重新制过。
七、其余旧有的规矩,只要是不与以上数条相孛的,按原样照办不变。
当管事吏员们将这几条新规矩一传,酒库内一片欢声雷动,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林强云和沈念宗要回家时,一个老酒匠匆匆赶来,向两人跪下禀告说:“两位官人,小老儿有一事上禀,求官人给个主意。”
林强云慌忙将老酒匠扶起,和声问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有事但请直说,只要林某人能办的,定然为老人家做主。”
老人说道:“小老儿数代酿酒,知道本朝初至今,制酒所用的俱是以糯米为首,秫米(黄米或黄糯米)为次,麦、粳则用于制曲。但小老儿祖上传有一法,以粳米拌以一种特别的酒曲也能酿酒,只不过酿出的酒既少了些,酒味也不如糯米所酿的黄酒般甜美,不知两位官人对此有意么?”
林强云一听老酒匠的话,立刻就联想到自己所知的白米烧酒,自己正愁着这里制酒的糯米缺额太多,官府又不能保证供应,这下可是解决了大问题啦。
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马上对老酒匠说:“老人家,我对这事很感兴趣,如能用粳米做出酒来的话,也能省去我们酒库糯米缺少的难题。好,我会另外派一个人来帮你一起做,需要多少人手、器具也另外给你添置。这用粳米酿酒的事,就由你和我派来的人一起负责。另外,我还要请教老人家,这粳米酿酒之法还有其他人会么?”
老酒匠摇手道:“请教实在不敢当,官人太也抬举小老儿了。这粳米酿酒之法,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当世也有不少人知道。就是因为出酒少、酒味比糯米酿的酒差,所以甚少有酒库肯花钱来酿这种酒。如今知道此法的人已经渐渐不多了。”
林强云:“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先做一些试试,做得好,我会给你加工钱。即使做不成也没关系,你的工钱还是照付。如何?”
老酒匠:“多谢官人,小老儿先回去做事了。官人慢走。”
第十一章 水战队(二)
陆春仁无神的眼睛直视远方的海面,和他一样坐在甲板上的堂弟陆源清则呆呆地望着他不发一语。
这是一艘长十余丈,可装载四千斛的中型福船。
一个多月前载着丝绸、瓷器等时货从庆元府的定海(今浙江省宁波市镇海区)出发,原本想趁刚躲过了一场风暴的好运气,可以避开无时无刻肆虐的海盗,直放高丽开京赚回欠下的买船钱。不料,出港才三天就又遇上紧跟而来的另一场风暴,苦苦地挣扎了四五天方逃过葬身海底的命运。偌大的一艘船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船身,船舵被海浪打碎,两根桅杆则在暴风初起不久被‘火长’(海舶上专责观察天气的人)叫船夫砍掉,就连两层的船楼也被海浪打掉了一层。无舵没帆的船只能随波逐流地在海面上飘,谁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身在何处,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事。
开船时的十七个人,现在只剩下他们兄弟和老大、‘火长’、‘舟师’(海舶上专管航线的副手)并三个死里逃生的船夫八人,其余九个船工被风浪卷入海里生死不明。
“想不到我们兄弟要生生地饿死在这里。”陆源清带着哭音问道:“六哥,以后怎么办?”
陆春仁一脸无奈的苦笑,呆板的声音中透出的是心灰意冷的悲哀:“还能怎么办,只有等罗,看看能不能等到有船将我们拖回去。老天保佑不要遇到海贼。”
陆源清哭了出声,哽咽道:“这可怎么办!我们买船的钱还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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