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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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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妙真再指着那把自己砸到船板上的壮年大汉道:“郑衍德,你立即下去彻查,我军的哨船如何会让刺客弄了去的,而且还是两条之多。若有人胆敢吃我的饭做他人的事,那可要好好的让他快活、快活了。”
郑衍德应“是”后,也匆匆走了。
杨妙真的语气中显露出疲惫,几句话说完已经有了些微的喘息。她强撑着不敢被手下发觉,急忙朝船舱走去。
江面上的船队在帅船旗号的指挥下,操演喊杀声慢慢消失,分散开的战船逐渐收拢,整好队后向江右的水军大营驶去。
六十多艘战船有序地排列在江湾码头的水面,船头向外组成两个半圆的防御圈,大船相隔三丈,不时有哨船穿梭其间巡回察看。
岸上数百个蓬帐围着码头安营扎寨,三丈左右就插了一根燃着的火把,每半刻就有一队巡逻兵走过。
一艘大船位于由战船组成两个同心半圆的圆心,这正是白天在江上李蜂头指挥水军的帅船。船上各处插满了火把,布列于船舷的卫兵、弓箭手无不弓上弦刀出鞘,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第一章 仇难雪(五)
帅船舱内烛火通明,照耀得里面如同白昼。杨妙真缩回按在李蜂头背上的双手,吁了一口气,附在李蜂头的耳边悄声道:“好了,三哥现在你可以自己调息,幸亏我哥哥留下了一粒从疯道人处购得的疗伤圣药,才能把你的伤治好。”
杨妙真下榻取过几上的手持铜镜,梳理好发髻,这才娇声喝道:“来人。”
舱门应声而开,杨妙真的一名女亲兵在门口行了个拱手礼,大声报告:“小姐,大帅遣往临安的人回来了,有急事禀报。”
杨妙真心中暗道:“莫不是穆椿失手了。”
她心中虽然忐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沉声喝道:“传!何事禀报,叫他进来说。”
进来的是此次穆椿带去的副手,也是穆椿的堂弟穆自芳。
穆自芳原是山东东路密州穆家庄人氏,三十六七的年纪,七尺余高,长得阔口暴牙,黑脸红鼻。自幼与堂兄穆椿一起习练家传武功。只为人长得丑恶,再加上脾气暴躁,从小就没有人和他一起玩耍,因此倒是使他心无旁骛地一心勤练武功。到他们一辈人成年后,其内外功夫高出穆椿等同侪一筹还不止。
穆自芳大步走入舱中,单膝跪地抱拳施礼:“穆自芳见过姑姑。”
杨妙真抬手示意:“起来吧。你们这次奉大帅令由福建路赴临安公干,事情办得如何了。”
穆自芳躬身道:“禀姑姑,小人等一百六十二人奉大帅令焚毁御前甲仗库,从泉州急赶到临安,于八月十五趁大内过中秋不禁之机潜入皇城。开始一切均十分顺利,但第三座军械仓火起后即被大内侍卫围住。我方死于此仗的有七十四人,家兄和另十二人力尽被擒,于次日被磔于市。小人共带回六十五人,其余的逃散了一时不知下落。”
手下之人死得再多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们迟早是要死的,只要自己有地盘有钱有粮大权在握,能主宰别人的命运,要几个高手卖命还不是千容万易。杨妙真一听得宋廷前朝所留的军械甲仗,已有相当部分付之一炬,心中喜出望外,连声道:“好好,你等立了大功一件。今日先去领五千两银子赏金,放你们休息一天。顺便再招一批高手到你旗下,不日将有大事需你们出力。”
穆自芳:“多谢姑姑赏赐,小人告退。”
杨妙真右手朝虚空一按,喝道:“且慢。”凤目含煞地盯着穆自芳,沉思着久久未发一语。
穆自芳愕然抬头朝杨妙真看去,一触到她双眼中射出的两道似乎能把人割碎的眼光,吓得颤抖了一下,忽然间感到浑身发冷。据他的经验,每当杨妙真眼中出现这样的神色时,就会有新奇古怪的折磨人方法。被她用来做试验的仇敌、俘虏,或者一时兴起抓来的百姓,无不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这杨妙真也真是变态,每次都要将人折磨得没有一块好肉、没有一根整骨,活生生地痛死方才满意。有时候连穆自芳这样看见了血就兴奋,嗜血如狂的人也看得心惊肉跳。真不知道这个女魔王此时又想到了什么收拾人的法子,又有什么人要倒大霉了,这回是不是又要自己给她打下手呢。
杨妙真眼中的厉芒忽转缓和,说道:“你去传我的将令,将今天上船行刺的几个刺客画成图形,着各部军兵全力搜捕,有敢收藏这些人的,杀绝收留刺客村寨的所有人畜。另外,你后日便领着这批高手,与田四一起率五千健卒,将今日上船行刺伤了大帅的刺客追杀尽净。并查清剿灭所有的应家堡余孽,务必不使一人漏网。回来后再论功行赏,杀一个应家堡余孽给你们二百两银,杀一个今天上船的刺客,提头回来验收后给付一千两赏银,假如能将那青袍蒙面人杀了,赏一千两金子。若是有武功高强的活口带回,赏金加倍。”
穆自芳欢声应道:“遵命!小人告退。”
杨妙真挥手:“去吧。”
李蜂头缓缓睁开突出眼眶许多的双眼,看着杨妙真的背影吐了口长气。杨妙真听到床榻上有了动静,倏地一个转身,娇叫:“三哥!”飞纵而起朝榻上扑去。
应俊豪带着行刺失败的应家众人,拼尽余力把小船划往上游,亏得背后没有箭矢追射,心中不由暗自叫声“侥幸”。
逆水划出里余,每个人都累得再也无法支持了。
应天宝叫道:“豪叔,没气力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没在大船上被杀,倒是将在小船上累毙。”
“胡说,大家再紧赶着划几下,离开李蜂头岸边的兵营远些,再往前斜着靠岸。”应俊豪自己也是气喘如牛,却心知李蜂头的人稍一安定后,马上就会有人追来,若不趁此时走远,被追到后就再没法如此轻易的脱身了。只好边划动船桨边向大家鼓劲:“到了岸上再寻地方稍歇。”
应承宗手臂上的伤已经敷了带来的鸡膏包好,这时痛楚稍减,便气鼓鼓的叫道:“我早说过,就这么几个人去行刺李蜂头不可能成功,要等我林大哥到这里后再听他安排。叔祖就是听不进去,还骂他是什么为利而蝇蝇苟苟的奸诈小人。这下可好,连林大哥给我的手铳也失落到李蜂头的船上,叫我将来如何向他交代呀!”
应俊豪不理会应承宗,只是闷着头发力划船,他心中暗悔自己大意孟浪外,还担心着另一件事:这次把两条哨船和传讯令旗偷偷交给他们装成传讯兵的,是一位原红袄军将领彭义斌的几个亲兵,自己等人行刺不成后,不知这几个老兵是否会见机逃离,否则将因此而为他们招至杀身之祸。
任是他们再怎么努力,两条小船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好在岸上已经看不到李蜂头的军营,只要再离远点就可以靠边弃船登岸了。
应君蕙听了弟弟的话后,在不经意间回头张望,远远的江雾迷蒙中,好像有十多艘小舟的影子出现,定睛仔细看时,船影两边有长条形的东西在一起一落,果然是多人操桨的快船。
不由得失声惊呼:“李蜂头的人追上来了,离我们只有四五十丈,我们现在怎么办。”
应俊豪头也不回地叫道:“快,向岸边靠,弃船后往上游潜行,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叫洪泽的大湖,到那里后应该可以暂避一时。”
距河岸二十余丈的距离用光了八个人的所有力气,特别是这次跟来一起行动,应俊豪二十二岁的二儿子,那位眉清目秀从容使剑的年轻人应天华。他平日里养尊处优享福惯了的人,虽说从小就跟着父亲读书练武,与其他的读书人比强上百倍,却哪里有如此出力的时候。一到岸上就三不管的往草丛中躺下,再也不想起来了。
十多年的战乱不休,这一大片原来可以养活无数人的水田,眼下一片荒凉,不见稻谷只见数尺高的茅草。人一到岸上惊起几十只在草丛中栖息的水禽,“扑啦啦”的一阵大响,吓了应君蕙姐弟俩一大跳。
回头向江面上望去,追来的十五条同样的哨船,每条船上都有八九个人,,这些李蜂头手下的水军吃住都在水上,平时操桨惯了的,这时在上官的喝叱下使出全力,把小哨船划得飞也似的快,待应俊豪他们上岸时,已经迫近到只有十多二十丈远的距离了。
带队追杀的田四见刺客们在不远处上岸,高声大叫假传圣旨:“儿郎们,姑姑有令,杀一个刺客赏银百两,活捉一个有千两,大家快追上去杀呀!”
上了岸的应俊豪一掌把儿子打得从草丛中跳起来,瞪着他恶狠狠的骂道:“没用的东西,再不走让李蜂头的人把你捉去送给杨姑姑做肉人,连死了都会煮成熟肉被人吃下肚里去。看看你堂侄承宗和君蕙,他们年纪更小,也没你这种狗熊的样子。快跑,迟则不及。”
八个人往草丛中一钻,草叶摇摇中不多时便消失在这茫茫的荒草甸里。
田四带人上到岸边一看,几十里长数里宽的大草甸,要找出躲藏在里面的八九个人,别说是现有的一百多军士,就是再来上一二千人马也没办法。姑姑的军令又不容他有丝毫的犹豫,硬着头皮领人胡乱朝前追索。
这百多军士中有个本地人,抢前几步对田四问道:“将军,若是我们能擒到刺客,真有那么多的赏金?”
“废话,”田四怒冲冲地骂道:“现在连影都没有,还说什么擒下刺客,你若有本事找出刺客的去向,赏金给你头一份。”
“将军说了可要算数。小人别的本事没有,寻踪觅迹可是行家,将军请跟我来。”这人为了贪图赏金,自告奋勇地领路追杀刺客,却巴巴的把一条小命送在了大草甸上。
应俊豪等人伏低身从草内钻行,潜行半个时辰后不见有追兵的声息,以为总算摆脱了追来的敌人。七弟站直身体回头后望,张嘴刚想呼出一口长气,人却似被定身法给定住了般凝住了。
走在他后面的应天宝见七弟站立不动,张大了嘴
直向后看,也往后看去,一边脱口问道:“怎么了?咦,不好,贼人追上来了。”
大家回头一看,百十丈外,数十个人头时隐时现,快速向自己这里追来。
第一章 仇难雪(六)
应俊豪心往下沉:“追兵中肯定有追踪的高手,一定要将这人除掉,我们才能脱身。天宝、天华,你们直走不要停,我留下将此人格杀后再前来会合。否则,这样下去我们没一个能逃得掉。”
武功高手伏击一个普通人,自是毫无困难,一个时辰后应俊豪就追上了应天宝他们。
当夜他们在草丛中歇息了一宿,天一亮就又开始了逃亡的路程。
接下来的五天,他们的行动更为困难,不但没法找到宿处,连食物的购买也难上加难,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卖给他们。而且李蜂头的追捕兵卒遍布整个楚州,一有风吹草动就呼啸而至。八个人整整用了五天的时间,钻草丛越野地费尽千辛万苦才走了一百三十多里到达高邮军。
他们在距高邮城北门只有一里不到时,却又被李蜂头的游骑认出了身份,八人且战且走直到城门边,十多个贼兵才退去搬兵。
绍定二年己丑九月十七日,从不体谅人间冷暖的老天爷,从东方开始发亮就是阴晴不定。人们早起时明明是满天乌云,眼看着要降下一场大雨。可被突如其来的几阵扬起满天沙尘的大风一吹,把人们盼望已久的喜雨给吹到爪哇国去了。
正当人们失望得唉声叹气,抱怨的话还没说上几句时,喜欢作弄人的老天爷又派出行云使者,把四散的云彩慢慢的赶了回来,越聚越浓,越集越厚。但这些云彩也学会了作弄种田的贫苦农人,只顾傻傻地呆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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