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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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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集　抱得美人归
　　　　∪逍∷低小强和肚子疼在冬夜里加劲儿骑着车。空旷的大街上没什么人，向小强不断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贪婪地仰望着美丽的繁星，心中却渐渐冷静下来了。
　　　　他望着路旁越来越多的废墟，还有不时需要躲过的弹坑，脑子中不禁全是南京保卫战，全是自己指挥将士、为大明、为南京百姓浴血奋战的情形。
　　　　唉，还真是不习惯啊……
　　　　进入完全没有路灯的地带了。这一带是被炮击最惨重的地方，路灯还没有恢复，一丝光也没有。
　　　　前面肚子疼放慢速度，吐来了，用腿撑着自行车，四下张望着◎小强赶上来，悄声问道：
　　　　“到了吗？”
　　　　肚子疼点点头，四下张望着，像是在漆黑中分辨着方向。
　　　　这一带几乎已经没有路了，分不清哪是马路，哪是废墟◎小强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自己真的了解肚子疼吗？
　　　　∪逍∷低小强心中一毛：现在自己和他来到这个地方，可没有任何人知道。……要是他大半夜的编个故事，把自己骗出来一枪干掉，那都没人知道……
　　　　∪逍∷低小强禁不住摸了摸腰里的枪，盯着肚子疼的背影。
　　　　不过这个念头只存在了几秒钟，很快就宽慰了。那只箱子的确是真实的。里面的大量财富‘孩子的衣服、还有写着竹璁名字的各种票据，总是真的∏子疼找不来这么昂贵的道具。
　　　　他毕竟是那个跟着自己、到北清同生共死过的肚子疼。虽然这个人很喜欢自作聪明，也有一些野心，但还不至于要害自己≡他也没好处。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把箱子独吞了、自己把郑小姐独占了？为什么要费劲力气拉自己来？想凭借此事把自己拉下水，和自己牢牢拴在一起？多半是这样了……
　　　　∪逍∷低小强想到这里，暗笑道：老杜啊老杜，你要觉得这样就能怎么样的话，那可就错了……
　　　　肚子疼看了半天，回身说道：
　　　　“大人，离这儿很近了，我们把车子藏在这里，走过去吧！”
　　　　∪逍∷低小强既然已经起了防范之心，就不会大意了。他随口说道：
　　　　“好吧，子腾，你来弄吧，你看藏在哪儿合适？回头一定要找得到哦！”
　　　　∪逍∷低小强手插在口袋里，握着枪把，盯着肚子疼∏子疼毫没怀疑，很殷勤地把两辆自行车都搬进一间破房子里，又教向小强记住了房子的样子，周围的特征。
　　　　两人在废墟森林里深一脚浅一脚，摸索着◎小强始终走在肚子疼后面，盯着他，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子疼要带路，走在前面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走了一小会儿，前面隐隐传来笑声、还有女孩子的哭声。
　　　　肚子疼猛然停住脚步，示意向小强吐。两人蹲低身子，相互对视着。……那哭声越听越像竹璁。
　　　　∪逍∷低小强心中第一个念头：竹璁被别人发现了！正在被侮辱！
　　　　肚子疼小声说道：
　　　　“大人，坏了！郑小姐看来落到别人手里了！”
　　　　∪逍∷低小强第二个念头，就是肚子疼说的都是真话◎小强拔出枪来，轻声说：
　　　　“走，咱过去！”
　　　　“大人？”
　　　　肚子疼拉住他：
　　　　“您是说，咱们去救郑小姐？”
　　　　“当然！”
　　　　“那……救了之后呢？她就看见咱们的脸了！咱们还要不要……？”
　　　　∪逍∷低小强听着不断传来的猥亵笑声，还有竹璁恐惧的哭求声，气血上涌，低声怒斥道：
　　　　“肚子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肚子疼一愣，好像对向小强这么快就“变回了”好人非常困惑。但他还没蠢到和长官顶着干，只好悻悻道：
　　　　“那好，我们去救她。”
　　　　两人拿着手枪，蹲低身子，轻声快速地向前摸去。
　　　　∪逍∷低小强听着恐惧绝望的哭求声，还有猥亵淫…荡的笑声，手中的枪柄快要握断，脑中想象着凄惨的场景。
　　　　……天哪，自己先前是多么不可原谅……差点就成了跟那几个男人一样的人……假使郑小姐一直未被人发现，那么现在让她这样哭叫的，就是自己了……
　　　　前面声音越来越近，也看到了跳动的火光。
　　　　前方不远处，一座破房子里，通红的火光泻出来，几个巨大的黑影在地上舞动，拖得老长，宛如魔鬼。
　　　　∪逍∷低小强一个手势，肚子疼便训练有素地包抄到房子的另一端，向小强自己也快速跑近房子旁。
　　　　他扒着残墙缺口往里看，四个流浪汉围住墙角，喉咙里发出兴奋地低吼，喘着粗气，轮番进攻一个被围住的女孩。
　　　　那个女孩正是竹璁。
　　　　∪逍∷低小强盯着竹璁的身体，脑中一片空白。竹璁现在身上唯一的“衣物”，就是脚上的一双皮鞋而已。她半蹲着，双腿紧并，靠在墙角里打着颤，一只手挡着胸，另一手握着一片尖玻璃，努力挥舞着，试图阻挡几个男人靠上来。
　　　　∪逍∷低小强这一路曾经无数次想象，郑大小姐身上不着寸褛的样子，每想一次，都让他热血沸腾。但现在亲眼看到这个苍白的、不停颤抖的身体，却没有一丝欲…望，只想赶快用衣服把她包起来。
　　　　这四个乞丐都很瘦，而且已经专注于女孩身上◎小强起一根钢筋，悄悄摸进去，摸到他们背后。
　　　　竹璁已经看见向小强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然后“哇”地哭了出来。
　　　　一个乞丐回头看，被向小强一钢筋抡倒。另三个乞丐也转过身来，大吃一惊，愣了一下，见他只有一个人，便扑过来◎小强又抡钢筋砸倒一个，接着便被第三个人握住了。
　　　　“向大人腥逍∷低！”
　　　　竹璁大喊一声，向小强一低身子，一块板儿砖擦着脑门过去了，钢筋也被人夺过去了。接着后腰挨了一脚，没站稳，被人踹倒在地∪前两个被抡倒的流浪汉，也爬起来，围过来拳打脚踢。
　　　　∪逍∷低小强一手抱着脑袋，一手摸枪。他本不想用枪的，怕暴露身份，也不想出人命。但现在想来真可笑，这黑灯瞎火的，又是跟这几个流浪汉，别说掏枪了，就算打死了人，又谈得上什么暴露身份？
　　　　“啪！！！”
　　　　一声清脆的枪声，回响在废墟的上空。
　　　　几个流浪汉都愣了，看着其中一人捂着肚子，慢慢蹲下去，倒地抽搐着◎小强峙着爬起来，手里一支枪指着他们。
　　　　三个流浪汉大喊一声，鬼哭狼嚎地往外跑◎小强嘴角流着血，恶向胆边生，追过去又是“啪啪啪”三枪，把三个人全撂倒了。
　　　　∪逍∷低小强借着火光，看着地上三个人。一个被击中后心，好像已经死了。另两个还没断气，一个人捂着后腰，一个人捂着屁股，都在地上挣扎着，大声惨叫。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这么叫Ｈ逍∷低小强气血上涌，一不做二不休，站远了几步，举枪瞄准他们的头，又是三枪。
　　　　枪声回声消失了。好安静啊……
　　　　手枪里没子弹了◎小强手哆嗦着，退出弹匣，又拿出一只满弹匣插上去，拉一下枪栓，关上闭，装回衣袋里。
　　　　∪逍∷低小强两腿酥软，浑身打颤，几乎不知道怎么回到破房子里的。……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而且一杀就是四个。
　　　　竹璁已经扔下了玻璃，抱着身子蹲在墙角里，冻得瑟瑟发抖，但仰着脸，泪流满面，晕陶陶地看着他。
　　　　∪逍∷低小强看着脚下的那个乞丐，被打中肚子的那个，也不动了。好像也死了◎小强靠在墙上喘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妈的，肚子疼呢？从刚才就没见了。
　　　　枪声已经打响了，大概很快就会有警察、更可能是宪兵来≈在打完仗没几天，宪兵们巡逻得还很严呢。
　　　　……要赶快作出决定，是留在这里说明情况，还是开溜◎小强望了一眼一丝不挂的竹璁，瞬间就作出决定：赶紧开溜！
　　　　他不管肚子疼了，脱下自己的棉袍，盖在竹璁身上：
　　　　“郑小姐，我们赶快走Ｈ逍∷低兵就要来了！”
　　　　竹璁裹着向小强的棉袍，慢慢站起来。一个多小时，她现在才感到暖和的滋味，眯着眼睛，舒服得浑身哆嗦，脸上有了点血色。
　　　　∪逍∷低小强腿软，竹璁腿比他还软。两个软腿的人手拉手，深一脚浅一脚，消失在黑暗中。
　　　　∪逍∷低小强拉着竹璁来到藏车子的地方，惊讶地发现只有一辆自行车了。看来肚子疼那小子已经开溜了◎小强推出车子，说道：
　　　　“郑小姐，坐上来，我带你走！”
　　　　竹璁突然“啊”了一声，小声急道：
　　　　“向大人……向大人，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我的……我的箱子，我要去找……”
　　　　∪逍∷低小强装不知道，很急躁地问道：
　　　　“什么箱子？算了，快离开这儿！”
　　　　竹璁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央求道：
　　　　“向大人，那是我的全部财产……您陪我去找好吗……不，我自己去找也行……”
　　　　背后远处已经响起了警哨声，还有人跑动的声音◎小强这回真急了：
　　　　“什么财产！再不跑，我们两人这个样子被人捉住，明天上头版头条！”
　　　　竹璁听着远处宪兵的呼喊，心急如焚，咬着大拇指哭道：
　　　　“箱子里有……有上千万的东西Ｈ逍∷低大人……”
　　　　∪逍∷低小强“大吃一惊”，紧接着问道：
　　　　“上千万？这么多！你晚上带这么多钱出来干什么？……你的箱子是不是被他们四个抢了？现在回去找得到吗？”
　　　　竹璁听着越来越近的宪兵声音，看着远处晃动的手电筒光柱，想起手提箱是在一个多小时前就被人偷走的，现在回去，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且不说肯定被捉住。
　　　　她流着泪摇摇头，伤心地哭道：
　　　　“向大人，我们走吧……找不到了……”
　　　　∪逍∷低小强骑上车子，让竹璁坐在后面，加劲儿冲出这一片区域。
　　　　竹璁抱着他的腰，身子也贴在他的背上◎小强感到她在不停的哆嗦。
　　　　骑到了很远的地方，向小强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段，吐车子，开始“审问”郑大小姐。
　　　　“郑小姐，”向小强皱着眉道，“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得跟我说实话，不然待会儿见了侯爷，我不好解释。”
　　　　竹璁泪流满面，被他一问，更是蹲在地上，裹着棉袍子放声大哭。
　　　　∪逍∷低小强知道，有很大成分是哭她的钱。
　　　　等她哭够了，向小强又问了一遍。竹璁抽泣着，抱着脑袋道：
　　　　“我……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逍∷低小强叹了口气道：
　　　　“我送你回家吧。”
　　　　“不不，”竹璁摆着手，紧张地望着他，“不要！别，我……其实……”
　　　　∪逍∷低小强明白了，肚子疼猜测的不错，郑小姐果真是离家出走的。不过按照常理，假如是跟父亲吵嘴这种事情，那么离家后发生了这种事情，女孩子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
　　　　……看来还不是小事情？
　　　　∪逍∷低小强不耐烦了，掏出怀表看看，一点半了。既然没吃到羊肉，就不能再惹一身膻了。不能再跟她在这里掺和了。他抱着胸，冷冷地道：
　　　　“郑小姐，我救了你，为你杀了人，还把棉衣给你穿≈在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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