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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连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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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床边的窗户,还对我说道:“你来抓我呀!”说着人已经破窗而出。
    这可是六楼,而且她似乎根本没有想打开窗户的意思。人像一颗炮弹一样直接撞向窗上的大玻璃。伴着“哗啦”的一声巨响,孙宛婷卷着那些玻璃碎片向楼下飘去。恐怕她在落地之前这些碎玻璃也能要的她的命。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孙宛婷看到我后为什么会自杀。折腾了一个下午,天擦黑的时候才把刘姨一家安慰好。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可以感觉到她那深深的难过之情。草草地在家吃了晚饭,我确怎么也坐不住了,就骑上车出去兜风,想散散心。
    “孙宛婷的确不正常,而且她那屋有一种奇异的阴气。”白方说道。
    “那她为什么看到我们之后就要跳楼呢?”
    “现在还不清楚,我们一定要掌握更多的信息。”白方的声音同我的心情一样阴沉。
    华灯初上,我站在波光粼粼的清水桥畔,兀自出神地想着孙宛婷的事。
    “你这几天怎么了?没关系的,我们过几天就去办手续结婚,好吗?”一个温柔的男声传来。我扭过头,只见从远处走过来一对情侣,男孩紧紧的搂着女孩,好像生怕她从自己身边溜掉。女孩的头发很长,看不清模样。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白方突然小声地对我说道:“我怎么又感觉到了那股气息?”
    “你是说他们?”我略惊愕地看了一眼这对情侣。他们这时正走过我身边,女孩似乎是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正与我的目光相对。
    一瞬间,那种极度恐怖阴寒的目光再次出现在女孩的眼中,她先是一愣,然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用冷得让人发颤的声音伴着脸上诡异的神情对我说道:“又是你,来捉我呀”说着抓住桥的栏杆一翻身跳了下去。
    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呆了,一看女孩跳了下去,略一犹豫也跳进了清水河中。随着二人落水的“扑通”声,岸边桥头的人群骚动起来。
    “有人跳河啦!”
    “快救人呀。”
    我也被闻讯赶来的几个做清水河联防工作的老头老太太紧紧拽住,说在要等警察来才能让我走。看来他们真拿我当凶手了。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给李伟打了个电话,他显然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我一听是你心里就打鼓,你怎么这么能惹事呀?”
    “你以为是我推他们下去的?刚才那个男的也真可气,非说我和她女朋友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这事我感觉是有点蹊跷,你想怎么办?”
    “你帮我查二个人,一个是今天跳河这女的资料;另一个叫孙宛婷,家住工人村小区102号楼11单元608室。仔细一点,我感觉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或问题。”我把和白方刚商量好的办法告了李伟。
    “好的,明天等我消息。你早点回去睡吧,我先挂了。”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不无法入睡,白天的事情如同二个交错循环的电影般幕幕在眼前闪过。两个那恐怖阴寒的目光已深深地渗入了我脑海,在我眼前交织晃动。
    “你来捉我呀!”又是那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穿入了我的耳膜。
    我举目所见,四下里漆黑一片。但是那个声音确如此真实,他在那里?我好像看见一道阴寒恐怖的目光正在暗中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别动,躺下睡觉。他拿我们没有办法。”白方的声音坚定有力。
    “他是谁?”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不知道。不过对你我没有威胁,我能感觉得到,他没有任何办法对付一个阴阳合体的灵魂教师。”
    “说你胖你就喘,又吹牛。”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躺下来闭上了眼睛。也许白方是对的,因为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那个声音和那种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李伟的办事效率还是很让人满意的,他的电话就在我第二天早上吃早点的时候来了:“老朱,那二个人的情况我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分局,李伟办公室。
    李伟拿出一个资料袋,扔到我的面前,说道:“昨天在清水河自杀身亡的那个女孩子叫李梅,二十三岁,在市供电公司工作。”
    “其它情况呢,我需要了解她的自杀动机。”从家一出来我的头就有点痛,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虽然白方说那是我的想像。
    “动机得问你,他是看见你才自杀的。”李伟微笑着扔过一根烟,又将打火机递到我的手里。
    “你知道和我没关系的,还有什么你继续说吧。”我把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至于孙宛婷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很普通的一个女孩。不过我们发现她和李梅在自杀之前都去机械厂医院做过妇科检查。”
    “哦,是这样……”白方略有所思的说。
    机械厂医院,妇科。
    “那天打胎的一共三个人,除了孙宛婷和李梅外还有一个叫孟宇红的。”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女妇科医生拿着手中的病历记录对我们说道。
    “那孟宇红的住址呢?”李伟问道。
    “这个我们可不知道,来这儿打胎的病人一般不留住址的。”
    “那会不会是职工家属的可能性大一点呢?”我问。
    女医生摇了摇头,道:“不一定。现在不是十年前,来这儿看病的基本上都是职工。推向市场以后厂子只负责一部份费用,其它大部份都是医院自给自足。你们应该也许听说过,现在我们医院就是以妇科为主,接生和打胎在整个塞北市都是数一数二的。”
    看她理直气壮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邪气,猛然站起来恨恨地对她说道:“你们这是在犯罪,伤害生命有违良心。”
    女医生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她心理素质很好,马上就冷静了下来。随即反驳道:“你指什么?打胎?笑话,全中国都不犯法我们犯什么罪,要说良心你也应该问问那些来打胎的小姑娘,她们是怎么想的?要说我犯罪,那你说二十岁的小姑娘把孩子生到厕所里算什么?”她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幼稚,真不成熟。”
    “什么?你说谁把孩子生到厕所里?什么时候?”李伟严肃地问道。
    看得出她对李伟还是有些忌惮的,哼一声道:“上个月,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把孩子生到妇产科的女厕所里了。”
    “你详细说一下。”李伟拿出录音笔准备记录了。
    这一下那个女医生有些慌了,她忙道:“这个和今天这事没关系吧?我也随便说说。”
    “有没有那是我们的事,你说你的就行了。”李伟冷冷地回敬道。
    “那是上个月十七号的事,当时那个小姑娘一个人早晨来的,来了什么也没说就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天。她特别的瘦,根本看不出已经足月了。后来我们快下班时候才有人发现她在厕所里生了一个男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和孩子都已经死了。”
    “死了?”我和李伟同时问道。
    “嗯。她是上吊自杀死的,那个孩子可能产后时间太长了吧。”她好像不太愿意说这件事,随即把话差了开去:“后来听说她姓段,就在咱们工人村住。其它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李伟的手机响了:“哦……我是,对……我知道了。”接完电话,我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晦暗难看。
    “出什么事了?”我小心地问道。
    李伟没有回答,而是向女医生表示了感谢,拉着我出了妇科的门,一直到医院的草坪长廊附近,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才说道:“孟宇红死了。”
    “谁叫孟宇红?”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刚才林大夫说的那天第三个打胎的女孩。”
    “哦,那个大夫姓林。”我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道:“不对呀,她刚和我们说了孟宇红的名字你就知道她死了?”
    李伟笑着点了根烟,道:“当然,她说完我已经发信息托下面的人去查了。这个孟宇红昨天就已经死了,也是在家中自杀的。我们要不要去她家一下?”
    久未开口的白方这时候说话了:“没有必要去她家了。你先找人去殡仪馆查一下上个月十七号那天的火化记录吧,看看那个姓段的女孩和那个婴儿有没有被火化?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没有。”他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情感味道。
    李伟点头答应,拿起电话拔了几个号码说了几句。然后我们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反馈信息已经过来了。接过电话的李伟对电话那头的人表示了感谢,道:“上个月十七号晚上是有一个叫段小红的女孩和一个婴儿要火化,不过殡仪馆的车来医院接上他们以后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她和婴儿都不见了。现在还没有找到。”
    白方狠狠地点了点我的头(他也不说轻点,那可不是他的脑袋),道:“我知道现在我们应该去那了。”接着他从我们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罗盘,说道:“就在这个医院里。”
    机械厂医院虽说不是很大,但也着实不小。在和院方打了招呼并谢绝了对方帮忙的好意后我们三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二个人)足足找了一天,临近天黑的时候摸到了地下解剖室。
    解剖室在地下走廊的最里面,听医院人介绍说现在很少有人用,已经废弃好几年了。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漫散在长长的走廊上,面对黑暗有些力不从心。伴着回荡的脚步声,我的心一下子又被揪了起来。因为和白方一样,我也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强大阴气。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应该就是这里了,你们要小心。”白方干巴巴的声音更衬托出这走廊的阴森可怖。我似乎又感觉到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在盯着向解剖室走去的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发现解剖室门口的灯光比其它地方要亮一些。衬着光线可以看到门并没有锁,但是关得很严。
    和李伟互相看了一眼,我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然后慢慢地推开了解剖室的大门。
    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啊,我看到了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场面,一个在以后可能永远成为我恶梦源头的场景:百余平米的解剖室里,爬了满地的婴儿,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大部份没有成形的婴儿。他们有的仅仅是一血肉模糊的肉团;有的大概有三四厘米长,可以看出简单的五官和四肢;有的大一点的约有十厘米左右,五官分面确显狰狞;还有的更大一些的,有三四十厘米长,圆睁着的双目中射出一道让人感到恐怖阴冷的目光……足足有几百个之多。爬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普通的婴儿,赤红的大脑袋上镶嵌着一对如豆般的小眼,眼中那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贸然闯入的我和李伟。
    突然,二个略大一点有人形的婴儿倏然向我和李伟分别飞身过来,快得让我们没有一点反映的时间。两只小手已经死死地掐住我们的脖子。
    我没有想到一个婴儿有如此般的大力,脖子上好像钳了一把老虎钳子,掐得我往上直翻白眼,这时的我已经没有了一丝反抗的力量,逆来顺受地乖乖的等着生命的远去,死亡在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种摆脱痛苦的期待。
    “阴阳眼,三瞳合一!”白方的一句怒吼将我从阴世的等待中唤醒。我下意识地打开了阴阳眼。
    阴阳眼下,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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