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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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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在生漆潭中挣扎,引起生漆流动,冲垮堵住溶洞口的枯枝腐叶,引起生漆潭渗漏。随着渗露速度加快,我被卷入生漆潭,生漆流将我带进其中一个溶洞,最后被冲到现在这个地方。
寄爷他们见生漆潭已经干涸,虽然料定我必死无疑,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回去不好向我父母交待,所以一致决定下潭寻找。但是,潭底有千百个大小不一的溶洞,如何得知我的具体位置?幸好花儿已被寄爷从阴阳树上弄了下来,它的嗅觉极为灵敏,对我的气味又特别熟悉,所以寄爷决定让花儿引路。三人攀着阴阳树根,千辛万苦下到潭底,身上早已被残留的生漆糊得东一块西一砣。好在他们下树之前,利用阴阳枝桠勉强挡住身体,问题倒不是很大。
虽然花儿嗅觉灵敏,奈何我留下的气味与生漆味及各种腐臭气味相比,实在是太纤细了,寄爷他们只好打着手电,握着竹灯,跟着花儿在千沟百壑中乱闯乱穿。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三个人快累瘫的时候,花儿终于有所发现,寄爷他们自然大喜过望,跌跌撞撞紧随花儿,发现了象个木乃依的我。
他们找到我时,我全身的生漆已经结成黑色漆痂,嘴巴张得老大,口腔里满是果冻状的生漆,除了鼻孔在微微吸气,我与一个死人不相上下。
寄爷见我身上的生漆很快就会干成硬壳,急忙吩咐满鸟鸟将我抱入旁边一条阴河中,先将漆痂泡软,再用河边的细沙当沙布擦拭我的全身,这道工序完成后,再用专克生漆的煤油清洗。
因为生漆是非常强的粘合剂,而我肚中喝进大量生漆,所以满鸟鸟将我按进阴河,“死马当活马医”,等我肚子灌进大量河水,再将我肚子顶在石头上,强迫腹中的生漆挤出来。
整个流程重复进行了四次——其实是三次——我才稍稍恢复知觉。
满鸟鸟手忙脚乱折腾时,寄爷和覃瓶儿也没闲着,用煤油清洗粘在自己皮肤上的生漆。各自收拾干净后,寄爷到角落捡些早先落在洞中的枯枝生了一堆火,覃瓶儿拿着我脱下的衣裤去阴河中洗了,在火上烤干。满鸟鸟在为我“洗澡”的同时,也抽空把自己打扫利索。花儿最幸运,因为身上毛发众多,受到生漆的“眷顾”少了许多。
至于后来给我灌煤油,灌白酒,灌冷水进行洗胃,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而是寄爷和满鸟鸟根据常识,想当然得出的一个办法,没想到这个办法居然取得奇效,也算是为人类医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参考。
“哼!你个小崽儿也是年少轻狂,虽然瓶儿背上的绿毛图莫名其妙消失,我们也很高兴,但你看我和安哥,多老成持重!哪像你,飞飞叉叉,结果……这就是不听老人言的后果……”满鸟鸟边抽烟边痞笑着叽叽咕咕“煮”他的“稀饭”。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寄爷最后如此说道。
三十四章 阴河。硝洞
我听见满鸟鸟的话,本想反驳,无奈有心无力,暗自庆幸自己命大的同时,内心其实很惭愧: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却因为我生性怕蛇这个“软肋”,拖累得寄爷他们再次沦落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在寄爷讲述过程中,覃瓶儿将几个苞谷粑掰成小块,小心喂进我嘴里。胃得到“安慰”,我周身的力量很快恢复,精神状态与先前相比,有天壤之别的好转。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是块不大的沙滩,沙滩上矗立着几块或大或小,或尖或钝的石头,一条阴河夹在两扇潮湿的石壁间,河中怪石嶙峋,河水不深,火光照耀下,水面飘着氤氲的雾气。头顶及更远的地方则受光照所限,看不清情形。
“你现在问题不大了吧?”寄爷见我精神恢复,对我说,“我们赶快想办法出去再说。”
我点点头,示意问题不大。我也有同样的想法,这个地方不能久呆。老班子说得没错,安乐洞中确实诡异凶险。我们现在与其说在探险,倒不如说是在奔命。
看四周的情形,唯一能找到出口的希望,也许就是那条阴河了。按“人往上走,水往下流”的原理,只要我们坚持逆流而上,肯定会离地表越来越近,找出口也才更有希望。
“走吧!我们顺流而上。”寄爷和满鸟鸟灭了火,收拾停当,架着我的胳膊,走进阴河。覃瓶儿扶着我的后背,招呼花儿跟上。我吃了几个苞谷粑,胃虽然不再难受,但喉咙嘶哑,手脚打颤,无法独立行走,只得任由寄爷和满鸟鸟架着,向阴河上游摸去。
河水冰冷刺骨,这我早已领教,我担心覃瓶儿吃不消,不时扭头看看她,覃瓶儿用眼神告诉我,“放心吧,我能行!”花儿本性难改,早跑前面去了,扑通扑通弄得河水四溅。
阴河落差较大,河中又乱石穿空,我们尽量加快速度的同时,走得极为小心谨慎——如果不小心撞在乱石上,虽无大碍,皮开肉绽肯定不可避免。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不对劲。
寄爷和满鸟鸟架着我向阴河的上游走,速度竟然越来越快,覃瓶儿在后面只差贴在我后背上,我甚至能感觉那两团温软及覃瓶儿呼出的热气。
我很诧异,满鸟鸟一身牛力,走路快倒也罢了,寄爷这大把年纪,竟和满鸟鸟一样腿脚利索,走得虎虎生风。难道后面有什么危险迫近,让他们三个有所察觉,因此才急于奔命?
扭头一看,除了竹灯拉下的点点火星,没看见任何异样,耳朵也没听见任何异响。我看看寄爷和满鸟鸟,发现他们满脸诧异,神情紧张。按常理,寄爷和满鸟鸟这两条土家汉子,力气再大,架着百十来斤的一个人爬坡,肯定会喘气如雷,大汗淋漓,奇怪的是他们不但未出汗,连喘气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四人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向前小跑起来。耳旁风声越来越响,竹灯几次差点熄灭。
再跑几步,“噗”的一声,竹灯终于被猛烈的冷风吹灭。
四人像冲下坡一样,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收势不住,满鸟鸟摸黑往前一蹬,刹住身子的同时,牢牢拖住我的手。覃瓶儿猛地撞上我的后背,寄爷却因惯性飞了出去,“哎哟”“哗啦”几声,不知滚哪里去了。
形势大乱。我心里一急,大喝一声:“拿出手电!”吼声未落,满鸟鸟早把手电打开了,往前方一照,我们看见诡绝天下的一幕——寄爷居然在阴河中向上翻滚,柴背篓早已不在寄爷背上,在河中骨碌碌向上滚动,背篓里散落出来的金刚杂货和一个大塑料包也在向上滚动。
我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竟然忘记去拉寄爷。寄爷滚了一段,慌乱中抓住一块石头边缘,扑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柴背篓和撒出来的东西,却在河水中东撞一下西弹一下滚到上游去了。
我从满鸟鸟手中抢过手电,往水中一照,惊奇地发现,河水竟在往上流!
难道我们产生了幻视,看错了河水的上下游?我揉揉眼睛,手电光往后一照,没错,我们走过的地方绝对比我们当前位置低!也就是说,河水千真万确在往上流!
满鸟鸟早在我用电手照向河面时,就已经开始大呼小叫,“格老子的,撞他妈的……了,水居然能往上流?”覃瓶儿听见满鸟鸟的呼声,回想起在阴河中行走的情形,在我背后惊呼一声。
寄爷在上面嘟嘟囔囔,牢牢抓住石头不敢松手。我担心他支撑不住滚向上坡,示意满鸟鸟和覃瓶儿,小心挪到寄爷身边,双腿向上顶住一块石头,稳住身形,一把将寄爷拉站起来。
寄爷站稳身子,连声叫苦,“背万年时哟,本来想往上走接近地面,哪晓得却越钻越深了!”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上下游的方向。我急忙提醒他,“您家莫急,这水虽然在向上流,我们其实也是在往上走。”
寄爷听见,神情一呆,“真的?”“真的!”满鸟鸟和覃瓶儿神情凝重,随声附和。
寄爷接过手电,将脸凑近水面,看看河水流向,又立起身来前后瞄了瞄,“啷格有这么古怪的地方哟,老子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怪事!”
“寄爷,这您家就不晓得了,这种水往上流的情形,世界各地并不少见……”我将从网上了解到的“上坡容易下坡难”的地方跟寄爷说了一遍,“……大自然造就的神奇,连专家们也说不出子丑寄寅卯啊!”
寄爷听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终于晓得‘一碗水’中的水为么子舀不干了!”
“一碗水?”覃瓶儿很纳闷,“什么‘一碗水’?”
“‘一碗水’是天脚山斜对面那座叫‘喳口岩’山顶上的一个碗大的岩凼,是很多年前人工在岩板上凿出来的,里面的水清甜甘洌,长年不干,不管是牛饮还是马喝,水凼中的水始终是满的。以前有很多专家来考察研究过,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没想到,这个谜居然被我们解开了——这阴河水既然能往上流,‘一碗水’中的水自然不会干……没想到大山环绕的硒都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地方。”满鸟鸟嘴快,向覃瓶儿解释了“一碗水”的来历。
听满鸟鸟提起“喳口岩”,我想起另一个问题:我们进安乐洞之后,七冲八闯,早已迷失方向,难道我们现在已不在天脚山底,而是跑到“喳口岩”下面了?
果真如此,侠马口村下面肯定是溶洞纵横,怪不得天坑、岩隙密布。
寄爷也想到这个问题,声音充满惊喜,“这下好了,继续向上,说不定真能走到‘一碗水’附近呢,我记得那里有个山洞,肯定就是出口。”
有了方向,四人信心大增,一边谈论着“水往上流”的神奇景观,一边向前蹬着腿朝阴河“下”游走去。
阴河七弯八拐,水始终往上流。我们借着手电光和竹灯光走了不知多远,寄爷忽然惊喜地叫道:“哈哈!那不是我的背篓吗?”果然,寄爷的柴背篓被河水抵在一面石壁,上下晃动。我们走近一看,发现那阴河拐了个180度的急弯,爬完上坡,再经过一个坳口,不再往上流,而是向下流到一个黑沉沉的天坑中去了。
阴河拐弯处留下一块堆满黑色卵石的浅滩。我们走上浅滩,发现地势平稳,并无上坡下坎的感觉,才明白已经走出那段“水往上流”的怪坡。花儿站在浅滩上,冲着寄爷的背篓汪汪狂叫。寄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哈着气,再次下到阴河中,捞起柴背篓,弓身到河中一阵乱摸,惊喜交加,“哈哈,老子的东西果然被冲到这里了!”——这老家伙真是……
直到此时,我除了知道他带了一块新鲜猪肉、一把斧头、一些苞谷粑以及一壶酒之外,根本不晓得他的背篓里还有什么其它东西。对他那副欣喜若狂的神情,我很不以为然。
满鸟鸟对那怪坡很感兴趣,趁稍松口气的间歇,退回怪坡回走一段,返身回来说:“格老子的,安乐洞虽然凶险,倒没想到有恁个神奇的地方。——要是开发出来就好了!”心里的鬼板眼昭然若揭。
寄爷捡回自己的东西,走到阴河转折处探头探脑看了一回,回来对我们说:“那个天坑象刀砍斧剁一般,滑不溜秋,根本不可能下去,看来我们又走上绝路了。”
此时,我的力气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倒也能够正常站立了。我拿着手电,打量周围的环境,不经意发现靠近浅滩的岩壁上,似乎有一个簸箕大小的岩孔。岩壁虽然陡峭,却有很多凸出来的石头,看情形,可以借助它们顺利爬进那个岩孔,只是不晓得里面有没有出路。
“鸟鸟,你上去看看。”我指着那个岩孔说。
满鸟鸟答应一声,接过手电,攀着岩壁上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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