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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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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轼情急之下,声色俱厉:“再不走就出不了城了!马周,武备学堂没教过你服从命令吗!”
马周无奈,只得护着汉王向巷口奔走,王战回过头来,不安的看着弟弟的身影越来越小,仿佛就要淹没中人潮之中。
“你们不能丢下我弟弟!快回去救他!”
“汉王放心,恭王殿下武艺超群,不会有事!”
王轼单枪匹马,驻立街头,眼看着那攒动地人头越来越近,索性收了长枪,取过弓箭。抬头一看,那片人潮的上方正是一片灯笼。
弓似满月,箭似流星,嗖地一声,那利箭呼啸而出,一箭射断串联灯笼的绳子。街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那些薄瓷灯笼从空中落下,掉在地面上,摔得粉碎。追来的人群立时受阻,但仍有不少人向王轼奔来。
一连五箭,片刻之间发射出去,这小巷里倒象是过年放鞭炮一般,响个不停。那些追来地人,个个抱头鼠窜,鼻青脸肿,谁还顾得了来追人?
“哈哈!”王轼收了弓箭,放声大笑,拨过马头,绝尘而去。
第三百零四碗 王钰病危 群魔乱舞
关将近,普天之下的老百姓都在准备着欢度春节,可里,却在准备着国丧。御医已经第二次告急,就算是乐观估计,圣上也撑不到开春。象王钰这种平时没病没痛的人,一旦倒下,那就是病来如山倒,危险性极高。
据称,皇帝已经一日之内,四度昏迷,即便醒来,也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人也不见,只有皇后童素颜例外。朝中大臣关心的政治遗嘱,家事遗嘱,至今不见踪影,太子之位悬而不决,若天子龙御归天,大燕江山何人继承?
有小道消息宣称,皇帝已经立下了遗诏,有可能保管在某位重臣手中,之所以迟迟不肯宣布,是在等皇长子汉王王战回京。可汉王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消息,恐怕四川方面情况不容乐观。
八德街,这里邻近涌金门,许多达官显贵在这里都有别院,大多是金屋藏娇之所。街头有所宅子,并不十分轩敞却还算精致,是尚书令吴弼的小妾栖身之地。晌午过后,陆续有轿子停在前门后院,但主人离轿之后,轿夫立即离开此地,片刻也不停留。
“到齐了么?”花厅之内,一身便装的吴弼高坐于上,不时的打量着在座的宾客。这些人可都是朝中显贵,最次者也是个四品官。尚书令召集这么多同僚至此,恐怕是有大事。
“吴相,王公公,中书侍郎钱伯均,京师卫都虞侯姜文达未到。”有位官员回答道。
吴弼双手握在一起,不时的绕着大拇指,显得有些焦急,此时。一人踏入厅中,正是王欢。吴弼亲自起身相迎,落座之后,再不客套。直接说道:“好了,王公公已到,其他就不等了。诸位。咱们长话短说,天子病重,恐将不测。但太子之位一直悬空。本官为大燕江山计,不得不冒着风险召集诸位大人,共商国事。”
“相爷,我等多受令尊老大人的恩惠,近年来,吴相对我等也扶助颇多,下官是个直人,不会转弯抹角。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等唯吴相马首是瞻。”一人抗声说道,乃新任兵部侍郎,祁文忠。他一挑头,其他众官纷纷附议。
吴弼面有得意。却还是谦虚的说道:“哎,言重了。我等身为人臣,不过尽本分而已。如今除汉王未归,其他四位皇子都在京城。皇四子皇五子年幼,仅剩恭王英王两位。本官担心的是,万一有个不测,国不可一日无君,怎生是好?”
“相爷,据传言圣上已立下遗诏,如今就在尚相手中。想必太子之位已经有人,究竟何人,值得深思。表面上看,圣上急召汉王回京,似乎汉王是热门。但临终之际召子嗣还朝,这是规矩,也不能就肯定要立汉王为储。”崇政殿大学士分析道。
众官闻言,都表示赞同,先前圣上未病之时与众臣商议储君人选,对英王似乎有些眷顾,就算已经有了遗诏,但也有可能是立英王为太子也说不定。
此时,一直冷眼旁观地王欢开口发话:“各位,卑臣侍奉天子多年,深知天子英明神武,凡事机关算尽,不留半点差子。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宣布太子人选。如果真要立英王,何不早早定下,以安人心?据我估计,储君之位,绝不会是英王,之所以迟迟不宣诏,是怕在汉王回京之前宣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若真如王公公所说,那英王危矣!
“这怎么行?汉王的确是才学出众,品德高尚,但他是,他是赵娘娘所生,如何能够继承大统?各位不记得唐太宗第三子,吴王李恪之事么?”御史温坤大声说道。唐朝吴王李恪,与王战情况极为相似,他的母亲杨妃是隋炀帝地女儿,唐太宗虽然喜欢这个儿子的文武全才,却终究因为他有隋朝皇室血统,没有立为太子,最终唐高宗登基,李恪被冤杀。
王欢听罢,看了他一眼,笑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当今皇后无子,视汉王恭王如己出,自小疼爱,圣上与皇后夫妻情深,再加上太师童贯的关系,立汉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再加上他是皇长子,名正言顺呐。”
是啊,立长不立幼,这是祖宗家法,几千年来都如此。圣上若真立汉王为太子,也是合情合理地。
此时,吴弼探身向前,笑着问王欢道:“公公,您在贵妃娘娘身边办差,不知娘娘是什么态度?”后宫嫔妃之中,连皇后也可以不管,但任何人都必须正视耶律贵妃的影响力,她跟随天子多年,屡立大功,是女中豪杰,圣上倚之甚重,连军事大事也毫不避嫌的与之商议。特别是圣上离京和病重这段时间,国事一直由耶律贵妃主持,她支持谁,这就是风向。
众官此时都把目光投向王欢,这些人明里是受吴弼恩惠,实际上很多是耶律南仙保荐地。在座的人,好几个都是圣上亲征吐蕃期间,由贵妃娘娘突击提拔起来。若贵妃明确表态支持谁,他们自然是赴汤蹈火,义无所顾的追随。
王欢一时沉默,这种话要仔细拿捏,掌握分寸,乱开黄腔可是要引火烧身的。其实他今天出宫来,就是代表耶律贵妃。
“各位大人,贵妃虽是一介女流,但其才智更胜男儿。几十年来追随圣上,忠贞不二,屡有大功于社稷。现在圣上病重,娘娘忧虑成疾,却又不得不为大燕江山千秋万代,费尽苦心。老实讲,汉王仁德布于海内,文采光耀寰宇,可谓谦谦君子。但……”语至此处,他顿了顿,环视众官。
一人接过话头:“不错,汉王仁德,我等也是敬重的。但汉王并无治国之才,想必各位都心里都明白,圣上征吐蕃期间,一应军国大事。汉王悉数求教于贵妃,自己并无一计一策。若汉王继位,如何守得住这万里江山?四川闹事,汉王掌握不住局面。一省之事尚且,何况天下?反观英王则不然……”
“不错!圣上历经千辛万苦,浴血奋战数十年。方打下今天的基业。若圣上不在,必须有一位大有为之君继续带领臣民,发扬光大。汉王绝非上上之选。我等今日聚首于此,非为个人私利,乃是为天下众生计。下官建议,我等联名上奏,拥立英王王皓为皇太子!”御史温坤大声疾呼。
他说讲完,才发现厅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附和他的意见。
“呵呵,这个。温大人,此时联名上奏,不合适吧?不但成不了作用,反而露出马脚,万一被人抓住把柄。恐怕所有人都难逃干系。”吴弼笑道,众官皆称善。
温坤却质疑道:“这是为何?我等是为国家。又非结
,哪怕是忠言逆耳,也尽了臣子职责。就算圣上怪罪愧于心。”
一句话,说得吴弼不知如何回答,心思这位温御史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咱们不是一党么?圣上病重,咱们在这里聚首密商太子人选,这不是营私么?说白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如果拥立英王成功,就是一朝之元勋,日后荣华富贵,可以想见。
“温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咱们这里的人,都受贵妃娘娘大恩,既然娘娘支持英王,咱们自然死命追随。他日若得成功,自然是……呵呵,你明白地。”崇政殿大学士笑道,他这话可谓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谁料道,温坤一听这话,勃然变色:“下官支持英王,是因为汉王殿下生性暗弱,不能主持大局,至于谁对谁有恩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切都为了圣上的江山。既然你们抱着这种态度,对不住,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说罢,当真扭头就往外走。
他一走,又有两名四品官员借故离开,明显是不想掺和其中。他们来到这里,的确是为支持英王,但并不是出于要报谁地恩,承谁地情,而是因为汉王真的不合适。
“岂有此理!不识抬举!”吴弼也不免发怒,一拍案板,大声喝道。
王欢看着离去地官员,冷笑连连,这等穷酸腐儒,活该一辈子不得势。回头对吴弼说道:“相爷不必动怒,还是正事要紧。”
吴弼怒气稍减,沉吟道:“若圣上真有意立汉王,我等也是束手无策啊。敢问公公,娘娘有什么指示吗?”
王欢轻咳两声,将在场众官一一扫过,继而低声说道:“据我探听,陛下一日之内,四度昏迷,估计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情。只要这半个月之内,汉王回不了京城,事情就容易办了。”
不错,如果一旦圣上驾崩,又没有明确表示立谁为太子,而汉王又来不及回到京城,那么按规矩皇后就要指定几位重臣主持朝政,但童皇后是一直不过问政事的,贵妃娘娘势必要出山,按照国不可一日无君地惯例,此时时行某些政治操作,范围就要宽得多了。
吴弼一张保养得法的脸,扭成一团,这件事情风险太大,说得严重一点,就是犯上作乱,万一失败,别说头上乌纱不保,就是顶乌纱的脑袋,也要搬家。
“公公,四川总督,成都府台,都是自己人,他们已经收到了本官的书信,一定相尽力的,想必汉王一时之间想回京城,没有这么容易吧?”思之再三,吴弼问道。
王欢摇了摇头:“事情原本如此,可昨天,我发现一件怪事。我奉命去万牲园里取鹿血,结果发现,那圈养猛兽的笼子里,熊虎之类,一头不少。半个月前如此,半个月之后也是如此,相爷不觉得奇怪么?”
吴弼满头雾水,这是哪儿跟哪儿?完全风牛马不相及嘛!现在说的是汉王,怎么扯到万牲园了?
见他不明白,王欢才说道:“咱们那位恭王殿下,从小不喜读书,专好舞刀弄枪。他有个习惯,喜欢徒手与猛兽搏斗。这几年来,被他揍死的猛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现在。半个月之久,那里没少一头,这说明王爷不在宫里。”
恭王尚武,这谁都知道。他就算不在京城,又能代表什么呢?
“公公地意思是说,恭王殿下可能去了……”吴弼手指了指西南方向。
看到王欢点头之后。吴弼笑道:“无妨,匹夫之勇,何足为惧?再说。四川距此,山高路远,一路上关卡重重,咱们使些手段,拖延他几日不就行了?”
“吴相,您好象没听明白。恭王是秘密离京,这就是说明,他不会表露身份。就算接到了汉王,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回来,你到哪儿去拦人?”王欢颇有些不屑的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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