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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残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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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菲亚斯地目地之一。自然应允。两个人沉默着走上塔顶。爱普利尔推开尘封已久地房间。她回过头对菲亚斯做了一个“请”地手势。眼中微微有些诧异菲亚斯。似乎有些惊叹于他地体力。
然而当守护着房间地空间结界在菲亚斯穿过地时候发出绚烂地光彩。爱普利尔终于忍不住了。“你能够修炼魔法了？！”她地眼中流露出惊喜地光芒。为那双苍白地瞳眸染上一抹炫丽地色彩。“诅咒消失了？！”
菲亚斯微微点了点头。抬眼打量着这座被保存地很好地房间。蚀刻着精致植物花纹地家具。淡绿色地纱帐。那是充满了生命力地青翠色彩。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少女地甜蜜香气。飘渺地光芒在空中游移。似梦似幻。
“也许您应该对我说点什么。”菲亚斯兀自挑了一张椅子坐下。“灰烬女巫大人。或者。我应该称呼您为母亲大人？！”菲亚斯地唇角轻轻地勾起。眉眼带着笑意。一双祖母绿色地眸子微微地发暗。让人猜不透那其中蕴藏地风暴。
爱普利尔没有回答。平静地关上门。重新布下结界。然后安然地做到菲亚斯地对面。“是地。我是你地母亲。”她看着菲亚斯。“也许。我并没有资格让你称呼我为母亲。因为我在你出生地那一刻。就决定了要抛弃你。”
菲亚斯没有说话，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独独那双绿眸越发的晦涩，“为什么？”他的语气是平淡的，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但是他并不打算怪罪她，该给他的格雷斯给了他，不该给他的西维尔给了他，他想要的都已经拥有了，至于眼前的女巫，不过是一个路过他这一世的陌生人而已。
“那个时候的我们太天真了，并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愿意就可以做的，”爱普利尔轻声的感叹，“你的父亲并不是格雷斯，而是夏洛特，巨人花园的守护者，不要责怪他丢下你不管，他是因为我的诅咒而不能照顾你。”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菲亚斯略有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听说了祭品的事情。”
“祭品么？”爱普利尔发出低低的轻笑，“那是为了补偿啊，我夺走了格雷斯最重要的东西，自然必须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来补偿他了。”她看着菲亚斯，她希望他发怒，或者悲伤，总好过现在的沉默。
菲亚斯想了想，“父亲最重要的东西，是说的你自己么？”
爱普利尔惊奇的望着他，转而露出笑容，“你很聪明，其实事情的开始只是一次邂逅，就像无数童话中的男女主角那样，王子和灰姑娘，舞会上牵起了手，我需要研究的资金，而格雷斯想要个漂亮的女朋友。”
“我以为那只是贵族的猎艳之举，却没想到，他是真的陷了进去，甚至不惜放弃王位，”爱普利尔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招惹他的，若非如此，姐姐也不会遇见他，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
菲亚斯没有出声，任由爱普利尔缓缓的沉浸到那段过去的辉煌之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翡翠之塔＇三＇
那还是圣历3358年的时候，在菲亚斯出生之前的那一年，那时候的爱普利尔并非女巫，而是生命法师，在光辉帝国乃至整个萨尔玛享有盛名，在一次代表摩西法师塔出息的帝国舞会上，结识了还是王子的格雷斯。
那个时候的格雷斯非常的英俊帅气，身为魔剑士，却处处透着文书管才有的斯文气息，这样的矛盾感觉，让爱普利尔与他一见倾心，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们也许会有一个非常美好的结局，传奇级别的生命法师，以及帝国王子，这绝对是国王陛下乐见的组合，但是，随着格雷斯将自己的挚友夏洛特介绍给爱普利尔，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女人的直觉看到了格雷斯和夏洛特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在格雷斯一方无从下手之后爱普利尔找上了夏洛特，争斗、逼迫，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直到格雷斯亲口表示，无论夏洛特是什么态度，他都不会疏离他。
气急的爱普利尔在格雷斯的饮水中投下魔药，不想却被夏洛特喝下，紧接着和同样饮下魔药的爱普利尔生了关系，事情败露之后，格雷斯不再见她，而她也因为于心有愧选择了离开，同时也将最后的机会让给了同样爱慕着格雷斯的姐姐菲利希亚。
被拒绝的菲利希亚诅咒格雷斯如果取别的女人，帝国将会覆灭，她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以腹中未出生的孩子作为极限，请求天人的护佑。
一年之后，菲亚斯出生……
作为契约，她的身上拥有天人之力，无法庇护她的儿子。只得将菲亚斯送到格雷斯身边，同时要求所有地知情人，不得擅自将一切告诉他，否则必将受到契约的诅咒。
紧接着，妒恨的王后安吉丽娜在菲利希亚的撺掇下给菲亚斯下了诅咒，诅咒他永世无法修习魔法和斗气——爱杰拉与巨人花园守护的血脉被彻底的封印，拥有最完美血脉的孩子从此成了废人。
随后。格雷斯对王后痛下杀手，并且，将他雪藏了十六年，直到皇族地血裔不得不进行的历练开始……
“憎恨么？”爱普利尔轻声的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嫉妒，你应该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父亲对我很好，”菲亚斯露出淡然的笑容，“而且，如果您和父亲结合的话，生出来的孩子还会是我么？”什么样的人生造就出什么样的人格。菲亚斯对莱斯利那种正统家庭教育出来地孩子的各种观念，都非常的无语，更无法想象自己可能被教育成那样。
“也许是。也许不是。”爱普利尔笑了笑。“因为违背了契约地内容。我同样受到了惩罚。生命地力量转化为死亡地力量。我舍弃了神恩林海。将翡翠之塔搬到这里。为地也是不让熟识地人找到我。十年前我从家族中取得了女巫地资格。这才从新出现在老朋友地面前。”
菲亚斯眨了眨眼睛。“那么后来呢？为什么依旧不允许他们告诉我真想？”
“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你。并取得你地原谅。”爱普利尔缓缓地在菲亚斯地面前跪下。“你能原谅我么？我地孩子。”
菲亚斯点了点头。将女巫拉起来。然后在女巫地要求下开始讲述自己历练经历。海盗王子西维尔。巨龙巴哈姆特。毒蛇女巫菲利希亚。还有那些路过地、帮助过他地人们。同时也介绍了这次和他一起来到这里地同伴。
“千年龙么？”爱普利尔露出淡雅地微笑。“今天有消息来说冒险公会布一个任务。荒芜之地里进驻了一条黑龙。据说也是头千年龙呢。”
菲亚斯怔了一下。立刻想到了西维尔。也许是时候该去找他地守护了。“母亲有关于那个任务地详细么？”既然心中没有任何地恨意。他自然也不介意认下这个母亲。更何况。他此刻还想打听到更多地关于西维尔地消息。
苍白色的眸子里荡漾起盈盈水光，爱普利尔自己都没有想到。“母亲”这两个字会这么快就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本以为就算不憎恨她，也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他，但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时光，加上又不像菲利希亚那般自由修习巫术，很少与人接触，即便心中激动万分，也在几个呼吸之间平复了下来。
“菲亚斯想要知道？”爱普利尔露出淡淡地笑容，温柔地让人无法挑剔。
“我怀疑和西维尔有关，所以打算去看看。”菲亚斯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爱普利尔是他地母亲这件事毋庸置疑，那么对于夏洛特的那份亲切感，也有办法解释了，既然目前困扰着自己地谜团以及解开，他必然也比任何时候都迫切的想要回到西维尔身边。
爱普利尔释放了一小小的法术，随即冲菲亚斯点了点头，“接下来只要等消息就可以，”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之前有夏洛特和格雷斯的特例，她自然也看出了菲亚斯对西维尔不太一样的感情，“你喜欢西维尔么？或说，你爱他么？”
菲亚斯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大概吧。”他想了想，“或许也称不上爱或不爱，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日子，离开他会觉得生活少了很多乐趣，而且，他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不求回报，没有任何理由的纵容，那已经超出了爱的范畴。
爱普利尔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惋惜，半开玩笑的说，“看来爱杰拉银环一支的未来就要靠姐姐了。”
菲亚斯失笑的摇了摇头，“如果母亲真的喜欢小孩子，我到不介意用禁忌之术创造一个。”不过考虑到那一界的情绪，他和西维尔恐怕就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了，好在他对小孩子也没什么兴趣——那种柔柔软软的小包子虽然很可爱却太过脆弱了。
爱普利尔脸色一变，立刻阻止他这种想法，转而悄悄告诉他关于“诸神的玩具盒子”以及“诸神荣光”的种种。
菲亚斯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至于是否遵守，他不介意和西维尔离开之后，给爱普利尔留下一点希望，而且，这也算得上是恢复诸神荣光了……
第一百二十章 翡翠之塔＇四＇
夜幕低沉，菲亚斯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就在阁楼里睡下了，应爱普利尔的要求，他们会在这里住上一周，同时也可以研究一下荒芜之地上的黑龙究竟是不是巴哈姆特，最简单的方法——被冒险干掉了，那就不是，没有，那就有可能是……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客厅里莱斯利正在向爱普利尔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凯尔希大公也算是当年事件的知情人之一，爱普利尔自然那也需要对这个晚辈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当最主要的目的是，尽管和菲亚斯谈了许久，她却依旧摸不透他，这样的状况让她深感无力。
莉雅腻在爱普利尔的身边，孩子气的替菲亚斯说着好话，而一旁的布兰特则一股脑儿的和她作对，说她给菲亚斯找了多少麻烦，又收了菲亚斯多少好处，不服气的莉雅立刻指责布兰特一开始对如何菲亚斯出言不逊，吵着吵着就拧了一团。
迪洛苦笑着向奥尔顿求助，对提倡“每日一架”的蓝已经不抱希望。
“你们在闹什么？”菲亚斯淡淡的出声询问。
“哎！我们在说布兰特开始的时候怎么气你的呢！”莉雅急忙告状。
“什么啊！明明就是你先使坏的！”布兰特立刻反驳。
菲亚斯好笑的将两个人分开，“那种事情啊，我不介意的，不过。你们是不是可以不要玩这么幼稚地游戏？莉雅也不想想，你和布兰特在一起。迪洛多伤心啊？难道你已经不打算要他了么？”
“怎么会！”莉雅尖叫着，急忙过去安慰迪洛。
爱普利尔看着几个小辈之间打打闹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莉雅，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也该稳重一点了，这样嘻嘻哈哈地，难怪你母亲想着要把你嫁掉。”
莉雅见爱普利尔的语气有些重，顿时知错的低下了头。揉搓着衣角，迪洛见她不开心地样子。又立刻心疼小声安慰她。
“小孩子么。母亲就不要太较真了。”菲亚斯随口求了句情。转身在奥尔顿地身边坐下。“对今后有什么计划么？你这样跟着我出来。想必晴宇帝国那里短期内是回不去了。那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不知道。”奥尔顿低声地说道。“老师给了我一个温暖地家。克莱德告诉我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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