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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鸡非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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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蚋瞿蹋亩蛋。�
贵宾卡里面还有三千多元。我的心里也平衡了。
从“皇宫”出来，我又到一家夜总会坐了一会儿。T形舞台，架子鼓，宽敞的大厅，打领结的小伙子，穿黑丝袜的小姐，一抹酥胸，半圆形的吧台，浑厚的音乐。一切让我感到熟悉又陌生。我在电视上见过。小城里是没有的。天还早，大厅里还没有客人，只有舞台上的工作人员忙碌着。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划过。
我站在夜总会的台阶上张望。北京的夜景，真美啊！
我抱着小丹的肩，在她家附近的公路上走。天气还有些冷。周围有些空旷。郊外，还没有多少建筑物。碧绿的麦田象一条毡子。星光淡淡。
小丹跟前夫的谈判结果注定要不欢而散。儿子不会到她这里来，因为她不会接受。前夫也并没有让儿子来，只是儿子害怕后母而自己提出要跟小丹一块儿过。前夫要娶的女人，不是他弄大了肚子的女学生，也不是多次跟他发生性关系的网友，而是一个带着女儿的离婚妈妈。小丹说：看得出，他也并不是太愉快。
他一定会跟我比较的。论岁数，可能比我小几岁，但是，她还没有北京的户口，在电厂上班，离家一百多里，开车也要一个小时，太不方便了。况且，他们还没有车。小丹自信比前夫的女友优秀。
他找过你吗？我问。
没有。他不仅不找我，甚至不喜欢儿子接我的电话。今天过去，本来想请他们爷俩个吃饭，但是，一听到他的语气，我就恼了。我只给儿子买了面包、鸡腿儿。
非鸡非鸭（13）
我曾经想给小丹介绍男友。但距离太远，不方便。小丹离婚的事情，在我的一再劝说下，她才向周围的朋友公开。小丹的成功欲太强了，一般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眼的，而成功的男人，谁会娶一个近四十的女人呢？
有一个做手机生意的，我特别佩服他，大约资产有一千万吧。他对我也挺欣赏的。他给我来过几次电话，但我没有认真理他。我想，他对我真心的成分究竟有多少。他更想利用我帮助他做生意。只要他对我有二分的真心，我就可以替他做牛做马，我就这么贱！
他的家庭呢？
他的老婆死了，据说死的不太明白。他手下的一个女的跟他同居，五六年了。比他小二十岁。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的，万一我们成了，她怎么办呢？这是最缠手的事情。
我们走到公路的西头，小丹说：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里，小丹把手提电脑放到了床上。我教她用QQ聊天，还给她说了几个黄色网站，并与她一起浏览。小丹的鼻尖上开始冒汗。她好奇而又有些难堪。我脱光自已，也把她的衣服扒下。当小丹非常渴望的时候，我的欲望却如点过水的蜻蜓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才三十多岁啊。小丹说。
我有些后悔，不该到这里来。凭着我几个月的状态，我是不会让小丹高兴的。既然我不能让小丹高兴，那我为什么还到这里来呢？我告诉自己，我不是来同她谈恋爱的。小丹供我吃，供我住，供我玩，是要我做她的情夫。而我呢？不过是愿意跟一个女人找些乐趣罢了。
我跟小丹讲了金洁的事情。小丹说：她大概是为了她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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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睡不着，站到阳台上望着夜幕下的北京城。几千年的风云变换，北京依旧。遥远的紫禁城，历史如在昨天。明年的我，明年的小丹，谁还认识呢？不知什么时候，小丹站在了我的身后，她取出一瓶葡萄酒，与我对酌起来。
酒至半酣，小丹哭起来，我也流了泪。
你知道吗？咱们毕业的那一年冬天，我就结婚了，小丹说，我敢说，我是咱班上结婚最早的一个。第一个晚上，绝对，第一个晚上，我就怀孕了！我一点这方便的常识都没有。他也没有。我想打掉，我妈不让，说，以后不容易怀上，这样就生了。所以说，我的儿子，也是咱班上最大的一个儿子。怎么样？我占了两个第一了。不，还有第三个，我大概是咱班上第一个离婚的人，第一个。小丹有点醉了。
你知道吗？我跟我老婆的第一次，根本找不到地方。第三天，在别人的指点下，我拿着手电筒，查看了地形，也找到了地方。我说。
小丹乐不可支。她咯咯地笑，说：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事儿。
刚开始的几年，我们老打架。她对这个事不感兴趣，我偏偏每天要弄，一天不弄一回就受不了。她要带孩子；每天晚上孩子睡着了，她也就睡着了。我插进去，她几乎都不知道，醒了，下面粘糊糊的，用手一摸，就骂。那一阵子，整天打架，我也都想离婚了。
我也是那样儿。对这个事儿，特别反感；直到三十岁左右，才渐渐觉得好，后来才慢慢喜欢了。小丹说。
我老婆三十岁，不能超过三天，她就会受不了。
我比较少。一周有一次就可以。但一周必须有一次，否则，我就要烦躁，静不下心来。
我老婆非常漂亮。她是农村户口。第一次见面，我就被她迷住了。我的父母全反对，说她没有工作，以后会拖累你的。但当时我完全听不进去。我跟母亲吵了几架，一直坚持娶她。就是结婚前几天，母亲还哭着到学校去，要我退掉。现在想起来，母亲是现实的，也是对的。在我们刚结婚那几年，日子过的多难啊！你知道吗？一个冬天，我们才吃了五斤豆油。为了省电，吃了晚饭，我们就到外面去散步，直到回来睡觉。那时候，我一个晚上干她四五次。真是爽极了。
他在这一方面也挺棒。刚开始那几年，也是每天晚上三四次，我一见到他，下身就是湿的，从来不会干的。我不是想，而是怕；或者是自然反应。小丹说。
我微笑起来。幸福的家庭真是相似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嫖妓的？为什么？是不是你们吵架了？还是她不能满足你？小丹好奇地问。
都不是，我说，我认真分析过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后来，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好奇。就象是孩子们手中的玩具，总有玩腻的时候，然后再去换新的。又比如吃馒头，总比饼子好吃，但总吃，也会腻的，也要换饼子尝一尝。又象书上说的审美疲劳，再美的东西，也有淡漠的时候。
人家说，男女之间的激情，最长不超过六个月。小丹说。我感到她的话里似乎有些担忧。
我们四个多月了。我笑着对她说。
后悔跟你老婆结婚吗？多数人都很后悔。小丹说。
不。她有很多毛病，但每次跟她做爱，我没有厌烦过；大概这就是她漂亮的魅力吧。
我特别后悔嫁给他，小丹说，现在我认为，就是随便嫁个人，也比他优秀。
嫁给我呢？我瞅着小丹的眼睛，跟她开玩笑。
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长不大。小丹避开我的视线。
这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连一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她白白地比我大了几岁。我坐在吊着的藤椅中，把小丹揽了过去。酒力发作了。我顺其自然。小丹被我干了一个小时。身上，沙发上，到处是混和着汗水、充满了腥味的粘液。
非鸡非鸭（14）
你不是不行了嘛。小丹被我攥在手里，象一根面条儿，她喃喃地说。
11
小丹的前夫并没有结婚，不知道是哪一方出了毛病。小丹高兴起来。她有些幸灾乐祸。后来，听她讲，她的前夫又想给她复婚，到她的家里来过两趟，还吃过两次饭，一次还把她的车开走了。但小丹表现出来的态度并不积极。小丹说：我渴望回家的时候，他冷淡我，现在，我该让他尝尝被人拒绝的滋味了。
小丹高傲的真正原因，我觉得是那个手机老板的热情。小丹几乎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吃饭、商量生意、替他出谋划策。他只是小学毕业，素质不高，字写得跟虫子爬的似的，但胆子大，人很精，虑事非常周到。这是小丹对他的评论。
一次我到北京，买了一个静电扫描闹钟，打算送给小丹。她心脏不好，晚上不能听到表针行走的声音；她的屋里连个闹钟都没有。我已经到了楼下，打电话给她。小丹说，你别过来了，今天我有点事儿。
我估计她正在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我把闹钟放到警卫室，就离开了。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遭遇不幸，请你告诉我；如果你已找到幸福，请你离开我。我怀着一颗落寞的心，哼唱着藏天朔的歌，静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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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丹，也根本是不可能的。
过了几天，小丹给我打电话，让我帮着她查找一种旧式锅炉。她说，她正在跟那个男人一起商量着投资办厂。他出80％的股份，她出20％。我说：你小心啊，别让他骗了你。小丹说：没事儿，有合同的。对小丹的工作，我不是太担心，她毕竟跌打了十多年了。
我想，我跟小丹的事情，大概要结束了。以后，我不会再主动打电话给她了。
我返回小城。书店里的生意，还是老样子。一个服务员递给我一件衬衣，说是一个姓郭的女子送来的。我有点感动。郭小姐收了我的钱，大概心里不痛快，居然还给我一件衬衣。或者是另有所图？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应该谢的。第二天晚上，我把她约到家里，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顿饭。
一进屋，郭小姐就蹑手蹑脚，小声说：真好啊！
我的屋里干净得很，大概让她非常吃惊。我把东西摆在茶几上。我们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儿，我喝了一大口。我说：谢谢你的衬衣。
郭小姐放下杯子，说：哥，我就是喜欢你。我愿意贴钱给你。
我说：你还小，不懂生活的复杂性。象我这种纯洁、善良的人越来越少了。你可要当心啊。好了，别说了，今天一醉方休。
郭小姐说：哥，真要喝白酒，你不一定能喝得过我。
我说：我就喜欢敢喝酒的妹子儿，爽！
郭小姐说：我喜欢你身上的那种人文思想。
她说出“人文思想”来，让我吓了一跳。随即我想到她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我说：任何一个女人都喜欢；因为它对人充分尊重和理解。
我想起上一次在她的店里，她骑在我的身上的样子，问：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厉害了？郭小姐说：你知道吗？我的初夜，是在上高一的时候。我吃惊地看着她。你知道他是谁吗？她说。我摇摇头。班主任，我的班主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那个帅啊。我就是喜欢他。是我找到他的宿舍，主动让他把我拿去的。后来，我在那儿读了两年，每个星期六都到他宿舍里去。他调走了，我也转到了别的学校，一直到高三毕业。
我第一次跟她见面，她居然连东北男人摸一摸的要求都不满足。
我喜欢谁，我就给谁。郭小姐说。
喝到半夜，郭小姐进了厕所，半天出不来。我也有点儿飘飘然。我在门口敲：干嘛啊？自慰啊？郭小姐说：完了，换东西呢。她出来了，门口拉一条缝。我看见，纸篓里放着一条卫生巾，中间，一片血红。随后，郭小姐也系好衣服，出来。我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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