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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之心、暗黑之心，到这次回来领悟的光明之心，当年年仅十岁的他，不知在游戏里受了多少苦，才领悟到这几点的，坚持八万年又要有多大的毅力，敢攻击九重天练手，又要有多大的勇气，让人又爱又恨，也这样绝顶聪明的少年是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最是骄傲的儿子，已经知道对娃娃小心翼翼的宠爱……



第十五回　鱼美人



水晶宫



秋雨在哭过睡了一觉后想起还要去红绫婆婆那里，小鲤因该已经化形了在等着，连忙赶到南湖中“水晶宫”说是水晶宫，但其实只是颜色艳丽的珊瑚架子、还有透明石头装点的珊瑚洞而已。



里面的空间很大，四周有门洞，用珍珠做的帘子隔开，贝壳做的椅子，还有晶莹的沙子铺在上面，流光溢彩的珊瑚桌子，海草荡漾，很柔软，地面一层好厚的珍珠铺着，有大有小，四散的夜明珠是这里的光源，相同大小的很多，可以拿来当跳棋玩。



秋雨赶到时娃娃他们几个小鬼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肥兔子正躺在贝壳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轻摇，长长的绒毛在水中飘动，安静的时候真像玩具。汗！忘了他本来就是玩偶！看着他，秋雨想起以前家里买不起玩具，自己看到别的小孩有布娃娃很是羡慕，就用旧衣服，加上从被子里扯出的棉花偷偷缝了个小熊，手还被扎了好几个洞，虽然很丑，但还是放书包里每天背着上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丢的。参加工作后，虽然有钱了，却还是舍不得买那些动不动就一二百的绒毛布偶。仔细想想，自己现在像是一夜爆富的正宗爆发户，要努力的当散财童子吗？秋雨想着将头靠在兔子的肥肚子上，真舒服，抱住。这是属于自已的吗？没有付出就得到的东西会长久吗？



一阵哗啦啦的珠帘拔动声中，秋雨抬头坐直，眼前是一个穿红色裙子，头上侧绑着小辫，脖子，手腕，脚腕都带着珍珠、贝壳、小海螺、珊瑚珠做的环链，极精致的女孩儿。眼含波光，脸上微红，艳丽发带随着水纹在脸颊边游动，更衬得面若芙蓉，双手扭动着，似是极羞涩，微开的嘴唇想说什么。



“小鲤？”秋雨问，还以为是男孩的，没想到是女孩，不过，好像鬼怪异志里的鲤鱼精也多是女子。



小鲤点头“嗯，我化形了。小灵给的星星草很好用。”低头，微咬下唇，似决定了什么，双手捧出一粒拳头大小的珠子，道：“这是我的内丹，对你也许没用也看不上，但这个已经是我最贵重的东西了。”她看着内丹，很舍不得，但还是继续说：“婆婆说要知恩图报，我把它送给你。”



秋雨看看内丹，再看看怏然欲滴的大眼睛，笑道：“傻小鲤，你都说了对我没用，那我拿它干嘛。”站起来推回她伸出的手，理理她头边的发带，接着道：“我当小鲤是朋友才送你东西的，难道你婆婆没说过，朋友之间是不存在施恩图报的吗？快收回去，对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磕了，碰了，受伤的可是你自己。”



“可是我没回送你的东西。”小鲤拿内丹收也不是，送也不是的道。



秋雨笑笑摇摇头，道：“你不用回送我东西。”说完见小鲤还里皱眉，眼睛不经意看到地上，接着道：“你要真想送我什么，给我些地上的珠子好了。”



“这种东西很没用啊！就是避水珠，合浦珠都只是仙阶……”小鲤喃喃不解道。



“可是我喜欢。”弯腰抓一把，把它们从手中倾斜而下，秋雨笑得很柔和：“很漂亮吧！反正不管多好的灵药，多好的神器，对我都没有差别，倒是这些简单无用的东西更能让我欢喜。星星草我还有很多，数都数不过来，说来还是我占小鲤的便宜呢。怎么样！愿意满足我在装满珍珠的房里打滚的愿望吗？”



“嗯！”小鲤用力点头，转身往回冲，边大声道：“我里面还有很多，就去拿！”哗啦啦一阵珠玉碰撞之声，人以不见。



看着她急速冲走，带动水流一阵波动，秋雨放下正准备叫住她的手，暗想：又是个急性子。很快，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声，红色影子急停在眼前，把手中似锦非锦的小袋子举着，打开袋口对着地面。



“收。”一声清喝，所有珠子排队涌过来，一会儿功夫，满地清洁溜丢的，一颗也看不到，露出晶莹细沙的地面，比抄家还干净，系上袋子，递过来。



“小灵，给你。”说着，笑得那个欢啊！“唉呀，终于可以清空这些不能吃也太大的沙子了！空出了好几个房间呢！婆婆说要谢谢你！”



秋雨接过来，原来对她来说是太粗的沙子，想起这次来的目地，开口问：“对了，原来不是说你婆婆那个……病了吗？现在怎么样？”刻意让爷爷追查了那个什么谢爷爷的有没有死，结果好像是还在地球黄沙古城。



小鲤愁眉苦脸的回答：“还是老样子，本来把星星草给婆婆的，结果她喂给我吃了，还说什么会做个记号，等她轮回后去找她，到时候轮到她叫我婆婆……”



小雨看着手中的小袋，拿出一粒把玩着，说道：“那你婆婆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把问题的症结找出来，然后抽丝剥茧。”



小鲤后仰着，手臂随水流轻摇，偏头想想，道：“我没见过谢爷爷，不过二公主知道，而且柳树婆婆说婆婆二十年前还是大美女呢，可惜这些年被她自己糟蹋了，应该有十几年吧。他们同时期上学，谢爷爷是人类，毕业后又一起去冒险，回来约定在黄沙古城的塔顶相会，可是婆婆等了几年都没等到，她不相信谢爷爷是负心人，等不到，找不到，帝国每年都有许多人就是这么失踪的，宇宙中危险密布，肯定是在哪里遇难了……”



“那就是说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只能说是失踪啊？！那还好，你带我去见你婆婆，我来跟他说，结果会怎样我就不敢肯定了。”敲击手中的珍珠，秋雨拍拍肥兔子的肚子，示意他起身，怎么到水里变懒兔子了。



“好！我就知道小灵会有办法的，不然那四个混蛋肯定不会讨好你！跟我……”还没说完，被大叫声打断了。



第十六回　红绫婆婆



“小灵！你终于来了！”



劈哩哐啷一阵响，四小鬼闯进来，看到兔子更是龇牙咧嘴，围住秋雨开始告状：“小灵！那个兔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自称本天才！还欺负我们，我们本来就只是仙灵嘛，当然比不上那些厉害的天神和道者，还说我们的法宝不好，还侮辱我们……”



秋雨好笑的看着穿长袍的小文、穿肚兜娃娃、穿紧身作战服的小战、穿正统汉服的小正四人，几个小家伙都是药草修炼的仙灵，娃娃是人参、小战是首乌、小文是当归、小正茯苓，几个人跟兔子见面就吵，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平时嚣张的兔子还有自己压制不敢太乱来，现在看来在自己不在时兔子大大赢了一把。眼角横了兔子一眼，兔子连忙把威胁的脸孔变回来，讨好的看着秋雨，一脸无辜我啥也没做的表情。



“哦，这样啊！我把兔子交给你们处置。”秋雨双手抱胸笑着说，不理会装出可怜兮兮的兔子，把他丢过去，拉着小鲤离开“走吧，我们去看你婆婆，让他们胡闹去。”



“小灵！你不能这样，兔子一看你不在就变成暴龙，我们打不过他……”四小鬼看看脸色变得狰狞的兔子，连忙追上秋雨。



秋雨回头“既然如此，那就等兔子注意力不集中时你们再偷袭他吧，允许你们四次的机会。兔子不许反驳，不许装可怜，你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暂时和解，先去看小鲤婆婆，这次是救人，不是偷东西，也不是恶作剧，不用躲躲藏藏……”提起兔子向前游去。满头黑线的不去看几人好似打野战东躲西藏的动作，做多了坏事习惯使然吗？



上次去偷狮虎豹三个伯伯的整套厨房用具事件，好像是小正发起的；上上次去偷曲伯结的荔枝是小文发起的，好像自己还很正常，没有去偷过东西，顶多在看不顺眼的人身上动一点点手脚，对那些嚣张少爷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刁蛮小姐的化妆盒变动一丁点，果然还是很善良的……



秋雨一边想着，经过用夜明珠照明的珊瑚通道，来到一个大而空的房间，阴暗，水流也很静，像死水般，透过通道里淡淡的光，看到房中央的一个大珊瑚床上靠坐着的白发婆婆，不像妖精，只像一个社会新闻里很孤苦的老人，她看过来，微笑的嘴角很欣慰，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婆婆。



话本里的妖精总是重情重意的，眼前这个是为情所伤的女子，她身上的故事又跟话本有多少差别呢。那个男子若真爱她，知道她现状又会如何，情之一字，真会让人要死要活吗？就是亲眼所见，也让从没有过爱情的秋雨不禁怀疑它的真实。



上前，感觉里面的水似乎特别冷，秋雨立在床边看着她，轻声问道：“你相信我吗？”



眼神很慈祥，那是心老的人看人才有的慈祥，她苦涩的微笑着，满脸的皱纹拉扯开来，声音若有若无：“你是小灵吧！真是个乖孩子！小鲤以后就要你帮忙照顾了……”



“你相信我吗？”秋雨问。



“小灵，乖，婆婆都知道，但婆婆不够勇敢，婆婆不想等了，让婆婆去找他好吗？”红绫婆婆苦笑。



“你相信我吗？”秋雨问。



“好吧，孩子，你是九重天至高的存在，婆婆相信你，但那又……”婆婆摇头。



“不，没有但是，你相信我就可以了，我不说爱情不是全部，也不说让你放开，我只保证你们会在一起的。”秋雨打断她的自怨自哀，肯定的说。



“小雨才刚出世，还不懂人心呢！这人心啊，是天地间最难懂的了。其实，就连婆婆自己也不知道还爱不爱他，只是怀念与等待成为习惯了，觉得很可怕，也许有天，自己突然醒悟发现这些已经不再是爱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都说妖精是为爱而生的，所以在还有爱的时候离开才是最好的吧，也就不枉这一生了。”婆婆声音很缓慢，柔和的笑着，秋雨觉得那满脸的皱纹似乎也不是很难看。



秋雨摇头：“人心是最复杂的，也是最坚韧的，所以请婆婆不要看轻它了，我不懂爱情，不懂你们为什么会觉得人生只有爱情，如果真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爱情再美，我也会觉得那是畸行的爱，爱他让他最快乐也让自己最快乐，做不到，最少请让自己最快乐。



你需要他，我把他给你，但你要自己去找他。



他还在源地地球。



他还活着。



现在你还爱他吗。



想活下去吗。



婆婆，你是伟大的女性，我敬你，却不喜欢你，你把自己的人生送给别人，我从来不认为人生只有爱情，但希望你们将来可以告诉我，谁才是对的。”秋雨的声音很坚定，告诉她也是告诉自己，不要为爱迷失，但内心深处有没有那么一点期盼呢。



婆婆犹如枯枝的手，轻轻抚摸着秋雨的眼睛，“小灵果然是乖孩子呢，婆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孩子，你说的对，爱情不是全部，人生很长会有很多很多的感情，婆婆是进入了围城，明知道会迷失，但不想离开呢，想得一个人，白首不相离，从还是小妖时，就幻想着有这样的一生，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