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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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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地泪水一下流了出来,别过脸,“起来吧!”
    片刻她平静了心情,笑道:“其实这些年,我在这,也并非过得不好,军臣单于岁数是大了点,但对我,还是千依百顺的!”她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他死得早!”
    “那伊稚斜单于对您好吗?”我试探的问道。
    “他?”一提起伊稚斜,南宫地神情有些迷茫,似乎爱恨交织,久久不语,最后只总结了一句:“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对我不错。”
    她似不愿多提他,又转回我最害怕的话题:“那你打算怎么办?”
    好在我已考虑过了,垂下头无奈地道:“公主,像我们这样地弱女子有什么选择的权利?还不是随遇而安!卫青怎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与陛下离心?我又不是真正地阿娇,陛下又怎会对我动真心?如今不过是一时迷惑罢了!恐怕最后我的结局,还是难逃一死!”
    在南宫面前,把自己说得越不重要,活命的机会越大!
    “……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一想到两个儿子,眼泪货真价实的掉了下来。“是啊,对于他们男人来说,我们女人不过就是货物!哪里选择权利!”这番话大概与南宫的处境相似,触动了南宫的感伤,她情不自禁道:“我也只不过是为了保全我的孩子才委身伊……”她忽觉不对,谨慎的住了口。
    我仍低头垂泪。
    她柔声劝道:“好了,别哭了,只要你能回到汉朝,总会有机会见到你的孩子的!”
    我心中略松,听她这个口气,暂时已经放下了杀我的念头。
    她继续道:“不过即使你回去后,只怕你再也不能去见卫青了,你必须把全部心思都用到陛下身上!才能保你的孩子活命!”
    我惶惶抬头望她,她的眼神有着同命的怜惜,娓娓道:“我这个弟弟,小的时候,他养了一匹小马,喜爱得不行,派人精心照顾,可是有天阿娇看中这匹小马,父皇就下令命他把马送给她,没想到年仅八岁的他,竟一边流泪一边喂小马吃了毒药,亲自看着它死在自己面前。我十分不解,问他为何,他平静的说:最爱的东西永远会是你的弱点,于其被别人掌握,不如我亲自除掉!后来我把这番话告诉了父皇,父皇若有所思……”她漆黑眸子熠熠生辉,骄傲的说:“这才是他的性格,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他是一位真正的帝王!”
    我沉思着,或许这就是他会一边要我留在他身边,转眼却废我进冷宫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挥去杂乱的思绪,如今想这些有什么用?
    她莞尔一笑:“灵惜,没见到你前,我总以为他废阿娇,是因为童年的阴影,阿娇性子十分执拗任性,遇事百折不回,偏偏彻儿亦是如此,可是但凡两人相争,最后奶奶和父皇帮的总是阿娇的,我记得八岁时彻儿曾咬牙切齿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叫她消失,有我无她,有她无我!”
    我心中大惊,刘彻指阿娇为妇,金屋藏娇的事,也是发生在那一年!八岁的刘彻就有如此心机了!我居然还曾动摇,以为他对我或许是有些爱吧!呵呵,恐怕他的爱,已经全部给了江山,对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南宫又道:“如今看来,他对阿娇也是有些情谊的吧!”
    我淡淡一笑:“或许觉得失去了,才是最好的吧!”
    南宫“嗯”了一声,投眸深深望向我,半响,意味深长的说:“灵惜,你很聪明!”戒备之色一闪而过。
    我含泪道:“公主,灵惜只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不甘心自己的命运!”
    南宫直直凝视着我,没有说话。我诚恳的望着她。
    室内静然无声,铜炉里香气飘渺。
    “啊!单于来了!”正在这里,帐篷外响起红绯故意提高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窒息宁静。
    “鬼叫什么!”伊稚斜不耐烦的说,帐篷哗的一声,被他一手揭开了。
    :女人间的争斗果真不是我的内行,我已经努力了,只能写成这样了!佩服写全文宫斗的筒子们!伤脑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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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九十四章
    伊稚斜一脚跨进了门,凤莹和红绯连忙跟了进来。
    他看见帐篷内只有我和南宫坐在那,略一愣,俊脸随即泛起玩味笑容:“在做什么呢?”踱步至南宫身边。
    南宫仰起芙蓉秋露般的小脸,微笑道:“一时心血来潮想弹琴!”
    伊稚斜挨着南宫坐下,将她拥在怀里,推开琴,微责道:“你身子弱,弹那些伤思之曲对你没好处!”
    南宫风情万种的别了他一眼,噘嘴道:“人家只是对寒冷有些受不住,在篷内弹弹琴,还是没有大碍的!”
    正说着,南宫的另一名女侍依兰朵手持端盘进来了,“公主,该喝药了!”
    伊稚斜亲自接过了药,递给南宫,南宫苦着脸,“可不可以不喝呀?”
    伊稚斜溺爱的说:“你呀,每次吃药都像小孩子一样,快,喝了吧,凉了更苦!”
    南宫无可奈何,只有仰头将药喝下。
    伊稚斜将药碗丢给依兰朵,用衣袖给南宫擦了擦嘴,握着她的手,道:“看你,一双手这么凉!”扫了我一眼,吩咐道:“去,把暖炉拿过来!”
    我唯唯诺诺的应了,却不知到哪里去找暖炉,一时呆在那,伊稚斜见状眉头一皱,大怒斥道:“这么个蠢人留在身边有何用?”
    幸而一旁红绯伶俐,从柜子里取出了暖炉,灌上了开水,用皮毛套包好,递给了我。我连忙捧上前送到南宫公主手里。
    眼角余光一闪,只觉伊稚斜阴沉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南宫公主也觉得不对劲。笑道:“王,怎么了?”
    伊稚斜懒懒一笑。指着我和凤莹道:“这两个汉女不简单呢!竟然不动声色的弄死了我们的两个匈奴兵!”
    我和凤莹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南宫却不以为然的咯咯一笑,说:“这有什么?你们弄死汉人还少吗?”又眯眼道:“你不会是想出尔返尔吧?”然答应了送给你,我怎么会食言呢?这事就这么算了!但若是她们两个再不老实,哼!就休怪我无情了!”伊稚斜冷冷地说。Wap;z;z;z;c;n.c;o;m。了。都把人家吓坏了!”南宫温存的打圆场,“你们两个起来吧!”
    伊稚斜忽然又道:“对了,依兰朵,你拿两颗药丸出来,给她们两个服下!”兰朵应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个小药丸,递到我和凤莹面前。
    我和风莹面面相觑,不敢接过。依兰朵用不纯熟的汉语笑着解释:“这颗是防怪病地药,前段时间草原上大量牛羊死了,还传染到人身上。这个药是从西域流传过来的,虽不能治这种怪病。却可以预防。”
    我们怎么可能相信她?这药摆明有问题!刚才还对我们恨之入骨。一会儿又赐我们防疾病地药?
    我透出她的肩头望向南宫,南宫神色有些无奈。却仍轻轻点了一下头。
    大概这并不是毒药!伊稚斜也没那么蠢,当着南宫的面毒死我们,估计是让我们受点罪吧!
    我和凤莹无可奈何,只好把药接过。我留了个心眼,只把药含在舌下,却没吞下去。
    又站了一会,南宫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红绯,依兰朵,以后凤莹和灵惜就和你们住一个帐逢吧!”
    四人行礼退出,守在帐逢外。我忙趁她们不注意,把药吐出来,但已经融了一半了。
    伊稚斜在里面呆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离开,临走前吩咐我们把晚膳端进去,其它三人见我手上伤势比较严重,忍着痛咬牙切齿的样子,有意无意的把最轻地活交给我做。
    帐篷内残留着男欢女爱的浓郁气息,锦毛紫貂毯下露出南宫雪白的藕臂,见我们进来;纤纤玉手向我们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我和凤莹微微脸红,红绯和依兰朵却仿佛司空见怪,面不改色十分平静的过去侍候南宫公主穿衣,我们也忙迎了过去帮忙。
    南宫如玉般赤裸的身上皆是红紫淤青,旧痕未愈,又增了新的,满眼触目,看来这伊稚斜并不真是怜香惜玉之人。几人心思各异,只有衣裳毛皮悉簌声。
    侍侯南宫穿好了衣服,凤莹微笑道:“公主,我帮你梳头吧!”
    凤莹是朔方第一美女,以前她的打扮衣饰都会成为朔方城内贵族女子的流行风向,自然是十分精于此道。
    望着镜中美艳不可方物地自己,南宫也有些惊讶,赞美的朝凤莹点点头。
    本来伊稚斜说也会来帐中用膳,但大概被什么事绊住了,派人来说不过来了,南宫就独自用膳,她吃得不多,剩下的,就全是我们地晚餐了。
    匈奴人不吃素,全是荤腥,奶酪,烤羊肉,烧酒,是他们的基本食谱,并不合我们胃口,但我和凤莹这整整一天滴水未尽,全靠意志撑着,一看终于有晚餐吃了,都有些饥不择食。
    依兰朵看我们地吃相,忍不住笑道:“都说你们汉人斯文,我看也是未必!”
    晚膳后,南宫公主说今天我和凤莹都累了,晚上让红绯和依兰朵在这里服侍,放我俩去旁边副帐内好好休息一下。
    匈奴人地居住方式是一个圆型,公主的主帐在最里面,所谓地副帐篷是专给公主的贴身侍女住的,为了叫应方便紧挨着南宫公主所住之地,周围有几十个帐篷,错落有致的绕着中心主帐,据红绯说,匈奴是军民混居的,普通老百姓中的年青的小伙子或力壮中年人,平常也是放放牧,养养牛羊,一旦打仗,拿起了刀枪,个个都是善战的匈奴兵了。
    也从红绯的嘴里,我们知道了,这里确实是匈奴人的大本营——王庭。公主所在是内城,以石砌墙,抵御风寒,墙外是外城,驻扎着匈奴的精锐大部队,还有伊稚斜的王帐。一般伊稚斜在那办公,练兵,召侍妾侍寝。
    “但大王只要不外出打仗,每隔三四天,总会来公主这里的!”红绯笑道:“以前晚上我和依兰朵都是轮流到公主主帐去侍夜的,除非是公主或单于叫我们出来,我们才会回到这里来睡,但也不能睡死,若是公主和单于夜里有什么吩咐,我们要立即过去的。”
    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项,她姗姗离去,留下我和凤莹。
    “凤莹,怎么只有你一人?梨洛呢?”我压低声音,问出了憋了一天的疑问。
    一提到梨洛,凤莹有些担心,“唉,说起这人,真是古怪,她把我带到了南宫公主的帐篷外,说了句她有急事,过会再来找我,话没说完就溜了!我在那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想再这样下去,不仅救不了你们,恐怕自己也要被人发现了,就硬着头皮冲进了帐篷!差点没被依兰朵打死!你都不知道她武功多高!凤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幸亏公主及时叫住了她!公主真是个好人,听我一求,立即就答应去救你们!”
    “今天都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我说不定已被……”一想到画蝶,心里似针扎一般疼痛,哽咽道:“只可惜画蝶她……”画蝶跟了我这么多年,情谊深厚,前段时间我曾不满她竟与赵信有情,可是如今却天人永别。凤莹也忍不住落泪,叹道:“这或许就是命吧!姐姐,我们也尽力了!”她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我,“这是红绯姐给我的,说是画蝶死前手里紧紧捏住的,红绯姐说,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明暗烛光下,一块朴素无华的方玉,磕碎了一角,晃在眼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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