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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忘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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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太缺德,喝醉了。”
“有个男子被车撞了。”
“啧啧啧,都是血,快打110。”
澄二被越来越多拥挤过来的行人撞到,她的心砰砰乱跳。在她穿过人群来到一摊血泊时,她知道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没命得扑上去,难以置信得抱起地上的男子,她绝望得左右张望,大声哭喊着,“有医生吗?救救他,救救他!”
陶花釉像是忽然有了知觉,那只被血迹沾染的手在澄二手里动了动,他睁着眼望着澄二的脸,神情呆滞,唇瓣默默吐出两个字,然后冲她挤出一丝微笑,“三彩——”。
终于他还是无力得垂下了手。
心脏被勒紧,她疯子般得抱紧他,任泪水流,喉咙哑了,她仍在口中默默的念,“不要离开我。求你。”只要他活着,她发誓她不会再离开他。即使他知道了真相而不要她,她也会默默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求你,活下来。她的眼泪滴在他苍白的唇瓣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诚的向《Drop Dead Diva》第二季结尾致意。。
放心。。它还没完,当然我的也是。。
明天放结尾、、欢迎捧场。。
只记得一点
医院雪白的墙面异常刺眼,周围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人作呕。手术房门口,门上的提示灯一暗,病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周围坐着的人全体起立,医生把白色床单轻轻盖上,说了句抱歉。站起的人又重重跌坐,失声痛哭。白色越来越刺眼,气味越来越难闻,气温也越来越寒冷。
澄二经过那里时,总是心惊肉跳。这样的场景,她在噩梦里不知上演了多少遍,醒来时枕巾总是湿的。她抱紧了暖瓶,不敢再看再听。她加快了脚步,向前疾走。
进了豪华套间,她熟门熟路得把暖瓶放下。把别人送的花拆了包装纸塞进装满水的花瓶,她蹑手蹑脚做完这一切,会坐在床前,注视着病床上昏迷的男人。
医生说他不光腿上有多处骨折,头部还受到了撞击,有脑震荡的迹象,另外还特意补了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她趴在床前,握住他的手,回忆起那晚他倒在血泊里时的笑容还有他喊她三彩。她脉脉留下了眼泪,渐渐有些累了,她趴在床头睡了一觉。梦里陶花釉醒了,并且认出了她,认出了她是唐三彩。他抱住她,欣喜若狂得吻着她,不停地说很想念她。
醒后,碰到他冰凉僵硬的手指,她身子一颤,美丽的梦境破灭,又回到灰暗冰冷的现实。
她会戴上他送她的翡翠祥云,往身上喷他送她的香水,从前他总说好闻。在他床前放他最喜欢的音乐,她特意去查了那首歌的名字,名字很美——《此情永不移》,就像她现在对他的坚持。然后她一坐就是一天,不厌其烦得对他讲述着他们以前的事情,说那次遇到臭水他来帮忙的时候他样子简直帅呆了,说他那次她爸妈差点飞机失事他安慰自己时,她很感动。再说,那次他背她背得掉进阴沟,真的很搞笑。
她每说一件就又哭又笑,她每天做每件事都试图唤醒他。可他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拿棉签蘸了点水涂在他干裂的唇瓣上,笑着说,小明他最近很懂事,英语测验拿了几次一百分了。小明还说,只有你能醒,他就让你下次去参加家长会的时候长脸。
每天她都去医院服侍他,她比劳模还劳模,从春天一直到了秋天,他送她的香水都快用完了。医院里每一个医生都早就把她当成了陶花釉的妻子。很多护士看见她就喊,“陶太太,又来啦。”
她也心安理得得应着。父母那里没人拦着她,他们了解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何况澄二是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的,谁劝都没用。白天她看着高高兴兴有说有笑,可有时到了晚上她也会偷偷的哭。知道她心里难受,她妈看在眼里也心疼,几次都忍不住想让她别再去了。
也许心诚真的可以灵验。澄二那天在对她说以后结婚要养了个闺女的时候,她发现他的眼皮动了动。她丢下手里削到一半的苹果,飞奔出去找主治医生。
他醒了。喜悦和兴奋没有维持的多久,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他居然认不出她。原来梦真的是反的。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医生淡定的向澄二解释,这种情况很多见,可以认定为脑震荡的后遗症,他现在的身体大致恢复健康,很快就能出院。可你想让他恢复记忆,还需要时间。
澄二仍旧充满希望的问着医生,“大概需要多久?”
医生的镜片闪着亮光,“不好说。有的人第二天就能恢复记忆,也有人就这么继续生活下去。”
她哀伤得望住陶花釉,心想他怎么能把她给忘了呢?
陶花釉发现她投射过来复杂的眼神,礼貌又生硬的问,“请问,你到底是谁?是我的什么人吗?”
澄二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她想给他送去一个微笑可惜又笑不出来,泪眼反而顺着鼻梁又不争气得流了下来。医生也说,她不能再哭,再哭就要瞎了。可她这次还是没能忍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得忘掉我?连一丝机会都舍不得留给我?
她受不了刺激,有两天没去看他,也没去上班,就呆在家里。第三天,她进了那间豪华套房,却发现陈涵站在里面。澄二的心陡然上提,头皮发麻。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又会说什么。
澄二刚走进去,就听陶花釉对着自己说,“黄老师,你是我儿子小明的班主任。”原来,他还记得小明,唯独忘了她是他女人这段。
她一愣,有些茫然得看着陈涵。那个漂亮的女人接着就说,“是啊。我是你女朋友,我难不成会骗你。”
霎时天旋地转,她摸上额头,气得浑身颤抖。可陈涵又狠狠瞪了她一眼,“黄老师,真是好人,常来看你。不过你妹妹曾经为了救她而死于非命呢。她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澄二的脸色大变,虚弱得望着陶花釉。
听了这话,他反而很镇静。只是多看了眼澄二,不知为什么他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点酸涩。他巧妙的避开了陈涵伸过来的手,狡黠的笑笑,“是吗。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都过去了,不是嘛。我们应该关心现在和将来,其实虽然你说你是我女朋友,但我还是一点不记得你。而且医院里的护士也都说没见过你,换句话说假如你真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真是太过失职。我只能对你说抱歉,我现在并且将来都接受不了你。请你走。”他的潜意识里就认为那漂亮的女人一定心肠不好,语言刻薄,太伤人。
他反而微笑着看澄二,“我觉得黄老师很亲切。小明是不是住在你家的旅店?你看,我还记得。”
“嗯。我可以下午接他来看你。”澄二还没有从一切中缓过神,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那件事的?
“不用,我已经征求医生的同意,下午出院。让他打扰你们家那么久,我真是不好意思。下午我会带他回家。”他还是那么彬彬有礼,就像他们初见时的那样客套。
站在医院大门,一切又需要重新开始吗?她无力得问自己。
回到爱丽舍,大家正巧都在客厅,她鼓足勇气把陶花釉失忆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大家表示震惊的同时也愤恨这个世道不公平,说陶花釉忘恩负义,不是东西。不过澄二听后却只是一笑而过,他们若是知道他是怎么的被车撞,就不会在责怪他。澄二又把小明单独喊到身边,“你小爸失忆了,记不得我是谁,他只知道我是你的黄老师。你回去好好替我照顾他。我们一起努力帮你小爸找回记忆。”
小明惊讶后点了点头。
陶花釉开着那辆车到爱丽舍接小明的时候,澄二早就把陶渊明的行李准备好了。她准备把他们送出门,被陶花釉委婉的拒绝了,也许他觉得这个举动太过亲密。他背朝她往外走的时候,澄二看着他走路时右腿有些跛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真的瘸了?他记得他以前一直对她开玩笑,“我要真残废了,你要赔我一辈子。”
她接着说,“我赔,我倾家荡产都赔你。”
现如今,一语成谶。眼泪含在眼眶里,她知道只要不出意外她这辈子势必与他纠缠到底了。不过她一定会好好活着,不会让自己死在他前头。
“与其说你帮他找记忆,还不如说你在对他死缠烂打。两年了,你请他吃饭他拒绝了三次才答应一次。你向他表白五次,他都说对不起。那么多人都对他说你是他前女友,他总是无动于衷。”银仁在苦口婆心的教育澄二,“算了吧,我帮你介绍更好的,放弃他吧。我孩子都生第二个了,你还是形单影只,你让我这个做朋友的情何以堪。他不念你的好,我实在忍无可忍,你不是他的佣人,听我一句。”
“我心甘情愿。”
“诶哟,妈呀,气死我了。你的贱性宇宙无敌了。老公,澄二那丫头害我动胎气了。快来。”电话里传来一阵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恩爱对话。
澄二皱着眉,毫不留情得挂断了电话。她做的一切真的会显得很贱吗?
不过她本来就没办法把自己当成外人看。小明也是,她做什么,他也总是帮衬着,就算陶花釉觉得不自在,但儿子不反感,他也就不明着说。
不过那次,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平时她还是会用他从前送的香水,用光了她会再买同一个牌子。她以为这样做能唤醒他的记忆。直到有一天他皱着眉,对她说,“黄老师,你身上的香味太冲了,如果可能用比较清淡的符合身份。”她很难过。这个味道曾经是他以前的最爱。失了记忆为什么连喜好都会改变?
自从出院以后,陶花釉带着小明回到了以前的住处,依旧沿袭从前的生活习惯,喝速溶的汤,吃罐头,有时几乎一直吃熟食。澄二双休日两天都会特意去他们家做家访,帮小明辅导功课,然后帮他们做饭煲汤、收拾屋子、晒被子、叠衣服等。当然澄二的厨艺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她烧了一手好菜,水平炉火纯青,深得她妈的精髓。陶花釉晚上开车来到车库,就能闻到从家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她还打着老师与家长面谈的幌子让陶花釉请她吃饭,可他总是那么拒人以千里之外。后来,她向他表白,他总是笑笑,说她是好女人,但他没有感觉。再后来,小明想去游乐场,逼着他们必须陪他一起去,然后他们三个一起坐了摩天轮,很开心。
做完了这些,某一天,陶花釉从背后叫住她,澄二充满期待得转身看他,直到见到他眼中的冷漠,“黄老师,请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我对你的感觉不会变。如果你还是那样会让我很为难,到时候我只好带着小明转校。”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刀片划开,鲜血直流,她勉强得笑着,“好。我会尽量离你远一些。”她说完,就转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夺眶而出的眼泪。他不会真的以为她澄二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吧。
她单纯的以为没有了记忆,同一个人还是可以重新再喜欢上她。可是怎么会那么难?他为什么不肯接受自己?她捂着胸口,难受得坐上了离开的公车。
她果断的离他很远,晚上放学,远远看着他从走廊走过来,她会自觉躲到楼梯的拐角处,不让他看见自己。见他拉着陶渊明出了教室,她才有胆走出来,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她一边这么一次又一次骂自己贱,一边又一次又一次得屡教不改。也许银仁说得没错,她可真是贱得宇宙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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