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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三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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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里面传来虎子的惨痛的哭闹声“妈妈回来!我害怕!”
喊在儿子嘴里,疼在妈妈心里,没办法,小俩口吵架,最终受害者都是可怜的胖虎。
Sally和老公闹了矛盾,第一个跑到姐姐这里,寻求姐姐帮助!坐在床边只顾呜呜地哭的Sally也不顾得表姐。表姐一看这种情况一时也抽不了身,关键是还惦记着虎子!
“虎子!”表姐电话打回家。“妈妈!”虎子的声音略带困意,毕竟此时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乖乖!妈妈晚点回去!虎子困啦早点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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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妈妈早点回!”虎子不哭也不闹。
第二个电话,表姐打了给小段!电话嘟嘟没人接,表姐纳闷了,难道是小段看到家的电话故意不接?
表姐又换自己的手机,嘟嘟……依旧没接,正当要挂电话时,未接的电话终于通啦。
“喂!小段!”表姐先开口。
“哎哟,表姐啊!”电话那边传来小段不清不楚的声音,还有酒桌上酒杯声,人沸声,乱糟糟的。
“小段,你在喝酒?”
“没……没……没有!他们在喝,他们在喝,我给他们买单,呵呵!”语言不利索的小段,还在辩解。显然小段已经喝得很高了。
“这畜生!还挺滋润的!”Sally在一旁,愤愤地说。
“小段!你听我说!”Sally和我在你家,本想好好跟你谈谈!表姐话没说完。
“行!……行!……姐,我回去,我现在就走,不利索的几句话,让酒鬼说了半天。
“别走啊!段哥,别走啊!走了谁付钱,哈哈……”电话传来一帮酒鬼的嬉笑声。
“小段,我是想说改天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吧!表姐又补充了一句。”
“我回去!等我啊!让她等着我!”小段根本没听进去表姐的话。
“他回来,我就走!”Sally明确表态。
话刚说完,小段就迈着“当当”响亮而无序的步子上楼了。
“邦邦!开门!”
表姐,一看门,一眼看到满身乱糟糟的小段,头发乱,衣服乱,脸通红,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你怎么这么快啊!在楼下喝酒?”表姐边问,边把小段扶进门。
“我没喝酒,我没喝,我给他们结账去啦!”一摇一晃地走进屋,坐在沙发上。
这时Sally从里屋快步走出来,谁也不看,穿鞋就要开门走人。
这小段虽说酒醉人事,但看到Sally要走,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媳妇。
“放开!”Sally低着头默默地说。
“你冷静点,我有话要跟你说!”小段厉声喝道。
“你放开,给我!……”Sally努力挣脱,小段就是不放,两人在客厅便厮打起来。
“行了!都给我冷静点!”表姐喊道。
两人这才停住手!坐到沙发上。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表姐说道。
Sally一句话不说,小段捂着被Sally打红的脸,也是默不作声。
“叮叮……”小段家电话响了,一看是小段老母亲从老家打来的。
“只见小段急忙欠起身。妈啊,家挺好的,媳妇挺好,孩子也长牙啦!两人都睡着了,我爸他身体……”小段编的一套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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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小段捂着脸低着头,默不作声。
“没脸的事情都干啦!还有啥不好意思的!”sally气不过地说。
话音刚落!低着头的小段!突然间呜呜地哭起来。一个男人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
两个女人吓坏啦,真没想到,一个七尺男儿竟哭得如此难堪!伤心!
“小段!小段!”表姐一面安慰小段,一面觉得奇怪,这女人家Sally还没怎么开口,大爷们小段倒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这我当表姐的也没说他啥难听的啊!
“这是咋的吗?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家,咋这没出息呢!”表姐劝道:“有啥话你说啊!”
小段依旧低头着,呜呜地哭,在一旁抹着泪的Sally也转头过来,心想奇怪,自己平常也没这样脆弱,怎么今天小段这样反常呢?
两人正在奇怪的时候。小段忍住痛抬起头:满脸鼻涕泪的呛出几个字!“我爹快不行了!呜呜。”
“啊!”Sally和表姐惊叹地站了起来。
啥时候发现的,怎么这么突然!表姐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旁边的小媳妇也傻了,全然没有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躲在表姐后面,从缝隙里看着小段。
“昨天!昨天傻根回家,医生单独给他说的,这事我俩还瞒着他们二老!”
“那……那咋办?”Sally在表姐后轻轻地询问着。
“是啊!小段,你准备咋办?”表姐轻轻问小段。
“我打算明天让Sally跟孩子和我回家看爸妈。”
“好,应该的!”表姐很坚决。
“我!……”Sally在后面扯着表姐的衣领,小声说着。
“我什么呀我!都啥时候了还我!”表姐训斥着表妹Sally。
“等从老家回来,一切听Sally安排,要离我没意见。”小段平静地说着。看来,最近的事件已经把小段彻底击倒了。
“啊!”Sally又是小声嘀咕着。
表姐也很惊讶,回头看了Sally一眼,觉得很突然,真没想到小段这样的回答,看来Sally让小段太累了。
“小段!关于你和Sally的事情,稍后再说吧!明天让Sally跟你回老家,今天你早点休息。”一看表已经午夜12点了,说完表姐起身穿衣要走。
“我送送你吧,姐。”小段看到表姐要走,站起身。
“不用了!你们俩好好聊聊!”表姐说着要出门。
此时,跟在表姐后面的Sally赶紧穿衣,也要出门。
“姐,我跟你一起走!”Sally跟在表姐身后紧默默地说。
“别了!你们今晚好好聊聊。”表姐劝着。
“我不……我就跟你走!”此时,Sally也没觉得小段家里出这么大的事,自己还添乱,很不好意思,执意要跟表姐走。
表姐看出Sally心意,也怕两人再次厮打,便带走了Sally。
在回家的路上,Sally也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行了啊!人家小段够不容易了,家里出这么大的事,全由小段托着,换成你,你早垮了!”
Sally无语,默默流泪。
“谁让他不跟我说的!活该!”Sally说道。
“怎么跟你说,你走人,孩子也不管,家也不管,哪有你这样当媳妇的,整个不负责任的小毛孩嘛!换我是你丈夫,早跟你离了。”
“啊,不会吧!姐。”他还真打算跟我离啊!Sally关切地抓着表姐领子问,甚至在出租车上几乎要把表姐肩膀都露了半啦。
“哎呀!你看你这孩子!”表姐急忙拉正衣服,深深地躺在车上思索着。
“快说啊!他要真跟我离,我可咋办啊?”Sally边说边焦急地推揉着表姐。
“哈哈!你这时后悔了,来前,是谁非要说离的,我劝都不劝不动,现在又不想离了,哈哈……”
“讨厌人啦,这时候你还说笑!”
“呵呵!我哪里在说笑,人家小段这人很理性的,我感觉他已经想好了。”表姐意味深长地讲述。
“啊!不会是真的吧,那我可咋办啊?”Sally又慌啦神。
“哎呀!我又没说要你们离,现在他还最后决定,看你这次去他老家的表现了。”
“嗯!好,我好好表现!”Sally赶紧地说。
靠在座椅背上的表姐扭过头对Sally意味深长地说:“Sally啊!男人再坚强也是人,需要女人疼的,我们的Sally快快长大吧!”
……
Sally小段一家三口,还有傻根一行四人出邯郸火车站口,一群人围了上来“哥们住店吗?”“哥们,我们这刚来的二十岁的小姑娘!”一群四十多岁的大娘围住了走在前头的傻根。
“起来吧,烦不烦。”傻根恼怒地推开这些无聊人群。
“到临县多少钱?”傻根问一个电驴板车,“八块”小板,一听傻根本地口音,便没了兴趣。
“啥!打的才八块,你要十块!?”傻根用家乡话回应着。
“八块!上临县八块?板儿用家乡话说着又用手比划出八形状。”最后用北京腔来了句。“玩去吧您呐!”“哈哈……”旁边的“小板爷”一阵大笑,因为这趟城际特快是从北京直达邯郸的。
就惹得抱着孩子的Sally也偷偷笑,觉得邯郸人好幽默,但这哥俩此时的脸色跟青了似的,一言不发,闷着头,毕竟老爸的病情是最让人揪心的,哪有心情嘻嘻哈哈呢,吓得Sally也只能是哭丧着脸。
但幸福的小彩宁,小闺女真是可爱极了,见谁都会露出刚长出的小乳牙,刚见到病床的爷爷,便开始嘻嘻地喊:“奶奶”“小彩宁见到白头发的一律喊奶奶”老俩口是乐得不得了。
又看到美丽大方的儿媳妇Sally,躺在病床上的老头边抱着彩宁,边问Sally:“小丽啊!工作还好吧?”
“爸,我们台里最近不忙,我请了一个月病假,打算带着孩子在老家待几天,伺候您,让我妈休息下。”
“呵呵!这小媳妇Sally关键时刻还挺会说好听的,鬼机灵啊!”站在一旁的小段心里想。
“没事,没事,你娘在家里做饭,二根的媳妇呢,你和大根在北京,你又在中央电视台工作,全村人都羡慕咱家啊,可长脸啦!”
“没事的爸,台里工作不忙的。”Sally急忙解释。
“没事,你工作要紧,我这老身子骨结实,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就是这几天总感觉脖子水肿。”
老头儿还蒙在鼓里,因为淋巴癌晚期,烤电已经使脖了肿得老高老高了。
听到这儿,知道内情的小段和傻根忍不住了,几乎都要爆发了,赶紧退出了病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老人家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爸,那您就好好养身体,彩宁,来让爷爷输液。”看到护士进来,Sally一把抱住坐在爷爷身上的彩宁。
“嘻嘻……”彩宁冲爷爷傻笑,又引来大家一阵欢笑。
“这小闺女,真好玩!”护士在一旁边输液,边逗彩宁。
“哎!俺这孙女,见谁都不生疏,俺儿媳妇可在中央电视台工作,北京啊!”老头见谁都要自豪地夸一番。
幸亏中央电视台,要是中南海工作的话,老头儿还真可能满大街宣传呢。
四个人告别了医院,来到家里,见到了又瘦又小的老母亲,兄弟俩坐在里屋,老母亲抱着孙女,小彩宁扭着老太太的一缕白发。傻根在厨房做着饭。
而此时小段呢,跑到房子后面的柴火地旁,这里没有什么人,他蹲在柴火边哇哇地哭,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傻根做好了饭,饭菜上桌,找不到小段,便猜到了大哥的行踪,其实父亲的悲痛压得他也无法控制了,跑到柴火堆旁,抱着棵树,哇哇地鬼哭狼嚎。
哥俩儿在柴火堆旁一东一西,一站一蹲地哭着,那真叫一个痛啊!
这一切被Sally看到了,从小生活在大城市里,一辈子被视为掌上明珠的Sally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丈夫真是不容易啊?这么大的悲痛,还要忍受自己的小性子,怪不得,丈夫这几天不去表姐家找自己呢,丈夫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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