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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的娇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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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心欢喜寻她,却是这样的结果!沈子霖走进客栈,脚步又些凌乱,秦笙气得狠狠跺脚,道:“姐姐,你知道不知道,相公为你寻药,付出了多少!你为何要这般待相公?难道,相公用在你身上的心,果真是用错了么?!”她说完,转身进客栈,追上沈子霖。
    白若筠什么也听不进去,摇摇晃晃的起身,精神恍惚的往回走出。耳边盘旋着沈子霖那一句:好,我给你休书,滚!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何,心那样的难过。
    白若筠迷迷糊糊的往回走,身后,客栈内,沈子霖上楼,秦笙担忧的跟在他身后,突然,沈子霖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相公!”秦笙吓得慌忙扶住他,怎料,沈子霖身子似石般沉重,秦笙抱着他倒下,抱起沈子霖的头,却发现他双目紧闭,紧咬牙关,脸死灰般难看。
    “相公!来人呐!”秦笙惊慌的叫起来,楼下小二慌忙上楼,扶了沈子霖进屋。秦笙慌慌张张命人去请大夫,又差人去寻沈子豪。
    沈子豪正在布店算账,跟随沈子霖的下人急急的跑来,喊道:“大少爷,您快去看看七少爷吧。七少爷又昏过去了。”
    沈子豪心中一惊,丢了手里的东西,急急的起身,问:“怎么回事?”边说着,往外走去。
    那下人道:“七少爷在楼下接七少夫人,进来便这般了,却不见七少夫人见门,也不知怎的。”
    “七少夫人没有回来?”沈子豪更是吃惊。
    下人道:“其他的,小的也不知,您快去看看吧。”
    沈子豪备了马车,急急的赶往客栈。马车在大道上疾驰而过,沈子豪焦急的张望车窗外,窗外,白若筠低头凝视着地面,步履缓慢。马车疾驰而过,她单薄的身影迅速的后退,沈子豪起身,欲下车询问白若筠,却又担忧沈子霖,顿了顿,又坐回。
    沈子豪来到客栈,秦笙正送大夫从楼上下来,沈子豪疾步上前,问:“怎么样?”
    秦笙道:“无碍,大夫说,子霖只是太过劳累,急火攻心……”她说着,停下,看了眼大夫,道:“先生您慢走。”
    沈子豪让出道来,大夫下楼离开。秦笙道:“大哥请上楼吧。”
    沈子豪上楼,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笙道:“我也不知为何,我寻了姐姐前来,本是希望她与我们一同回洛阳的,可是,姐姐却让相公休了她,我也不知为何。相公却一口答应了。”
    沈子豪颇为惊讶,问:“子霖答应了?”
    “嗯。”秦笙点头,道:“便是休了姐姐又如何,相公的心始终是在她身上,大哥,我找您来,一来是将子霖的事告诉您,二来,也希望您给个主意。”
    沈子豪略思片刻,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再去找她,她若执意要走,谁也留不住。”
    秦笙有些急了,道:“她若走了,相公定会伤心的……”
    沈子豪眼神古怪的看了眼秦笙,问:“秦笙,你果真希望白若筠回来么?一旦她回来,你要知道,子霖更不会看你一眼,他的心早给了她,此时收回,还是来得及的。”
    秦笙道:“大哥也说了,相公的心早给了姐姐,只要相公高兴,我……没有关系。”
    沈子豪定定的看着秦笙,半晌道:“你且去做,她若执意不走,我自有办法。”
近在咫尺的毁灭
           秦笙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内,凝望着床上的沈子霖,眉间是化不开的痛。
    陆府门前,陆飞扬依靠在门前,低头把玩腰间的佩玉,心不在焉。陆飞薰蹲门前,重重的叹了口气。
    “哥,你说若筠姐姐是不是就这样走了?”陆飞薰开口,双手托着下巴,望前方发呆。
    “不知道。”陆飞扬不耐烦的回道。他不知她会回来否,不知她离开了这里,会幸福否。那个曾将她弃于泥泞中的人,根本就不配站在她身旁。思及此,陆飞扬玩佩玉的手停下。
    陆飞薰叹了口气,巴巴的问:“哥,你喜欢若筠姐姐吗?”陆飞扬愣住,微微侧头看路飞薰,陆飞薰重重叹了口气,不待陆飞扬回答,道,“你说,要是若筠姐姐是我们家的人,该多好啊。”
    正说着,远远的白若筠走来。陆飞薰眼前一亮,跳起来,惊喜的叫道:“回来了,若筠姐姐回来了!”她叫着,冲上前去。
    陆飞扬抬头,见到白若筠回来,长长吐了口气,嘴角染上一抹浅笑。
    “若筠姐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陆飞薰亲昵的挽住白若筠咯咯笑着。白若筠僵硬的嘴角扯起一抹笑,看了看陆飞薰,低头走进门去。陆飞扬见白若筠神色难看,微启嘴唇,想要问些什么,白若筠低头走过,陆飞扬闭嘴,望着白若筠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白若筠回到房中,坐窗前,拿起针线,手一动不动,望着布失神,眼中豆大的泪水不自觉的落下。窗外,陆飞扬静静的站着,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眼神变得复杂。
    这时,陆夫人笑呵呵的走进门,一眼看见抹泪的白若筠,嘴角的笑消失不见,疾步走过去,问:“怎么了?”
    白若筠慌忙摸去眼角的泪水,眼里却似断线的珍珠般,越抹越多,她摇头,道:“沙子、沙子迷了眼……”
    陆夫人坐下,问:“怎么了?”
    白若筠摇头,不语,抓起布,手中的针线穿梭着。陆夫人按住她的手,道:“若筠啊,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我是你干娘,告诉我。”
    白若筠手里的动作停下,低头看着陆夫人的手,心一阵酸痛,突然,她抬头,问:“娘,为什么,我是不是永远得不到幸福?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这样?”她清澈的眼中噙满泪水,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
    陆夫人心疼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傻孩子,你怎么会没有幸福呢,苦尽甘来,你的幸福会来到的。”
    “从娘死的那刻开始,属于我的幸福一同被掩埋,遇见清生,我以为,我能够走出白家,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近在眼前,可是,上天却夺走了他的记忆,我和他,没有一丝关系。嫁入沈家,我知道,我注定没有幸福,可是,我以为,我要的,他能给我。为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夺走!”白若筠说到这,停下,紧咬下唇,喉间呜咽声沉闷,泪流满面。
    陆夫人心疼的搂住白若筠,道:“孩子,只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你要的。”
    白若筠失声痛哭,道:“我只是,想要有一个人,疼我,爱我……”
    累了,倦了,那些她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明明触手可及,却在她想要碰触的时候,又决绝的走开。
    我只是,想要有一个人,疼我,爱我……
    窗外,陆飞扬眼神变得阴郁,转身离开。
    傍晚十分,陆夫人让路飞薰陪着白若筠上街玩耍,陆飞薰拉着白若筠飞一般窜上街,陆飞扬远远的跟上去,三人穿梭在人群中。白若筠心思全然不在街景中,思绪游弋不定。这时,路旁,一群人围观者,原来是西域来的斗蛇的人,陆飞薰惊奇的钻进去,人群如潮,陆飞薰钻进去,很快便没了影子,白若筠被挤出人群,不见陆飞薰,不由担忧的叫起来。
    “飞薰,飞薰你在哪里?”白若筠眺望着人群,黑压压的人群,不见陆飞薰。
    “怎么了?”陆飞扬上前,问。
    白若筠道:“飞薰在里面,快将她找出来吧,人群混杂,可别走丢了。”
    “真是麻烦。”陆飞扬没好气的道,望了眼人群,扭头对白若筠道,“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出来,别走了。”他说完,挤进人群中去,喊着,“陆飞薰,陆飞薰!”
    白若筠张望着,突然,身后一只手悄然伸来,轻拍她的肩膀。白若筠回头,秦笙微笑的脸与灯火中灿烂。
    “姐姐。”秦笙喊。
    白若筠转身,面对秦笙,不由想起沈子霖,顿时心堵得慌,她淡淡道:“好巧,你也在逛街么。”
    秦笙摇头,道:“不是,我是专程来找姐姐的。”
    白若筠低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问:“替他送书的么?”
    秦笙摇头,道:“相公那样子,根本就无力握笔。我只是有些话要问姐姐罢了。”
    白若筠心中一惊,诧异的抬头,问:“无力握笔?什么意思?”
    秦笙笑道:“姐姐还会关心相公?姐姐的心中还是有相公的吧。”
    白若筠抿唇不语,秦笙继续道:“我想问,姐姐为何突然要求相公休书?”
    白若筠低眉,长长的睫毛低垂,灯光掷下,蝶翼般的剪影覆盖眼中的情绪。白若筠道:“我累了。”
    秦笙摇头,道:“姐姐连谎也不会撒,姐姐可知,相公为了为姐姐求药付出了多少,日夜兼程赶往杭州求药,又急急的赶回虎头县,当得知姐姐所住处出事,相公比谁都要痛苦。当初,相公是执意要留下,可是绸缎庄的事绝不能因你而毁,于是,我骗相公,杭州有名医可治姐姐的病,相公这才与我离开。没错,秦笙很自私,只顾虑了相公,却忽略了姐姐,但是,姐姐你该知道,天花意味着什么,我不能眼见相公去送死。”
    “什么?”白若筠呆住,他离开,是因为秦笙的话?是为了为她寻药?
    秦笙道:“我们不分昼夜赶到京城,相公握着那瓶求来的假药,唯恐误了你的病情,满心欢喜的与你相见,换来的却是你索要休书,姐姐,你可知,相公为了你,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身子,早垮了。”秦笙明亮的眼睛紧盯着白若筠,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白若筠怔住,他离开,是为她寻药吗?并不是将她抛弃?
洛阳危机
           秦笙道:“明日我便与相公离开了,休书我会在我们离开后派人送来。姐姐,知道吗,杭州一夜酒醉,相公告诉我,你是他唯一想要珍惜的人,也是他唯一相信的人。可是姐姐从来没有想过相信相公。”秦笙说完,冷冷的看着白若筠,微微弯腰,颔首,转身离开。
    这时,陆飞扬拽着陆飞薰钻出人群,却见白若筠呆呆的望着人群发呆,陆飞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人群中,秦笙远去。陆飞薰见白若筠一动不动,不由挽住她,笑嘻嘻道:“姐姐,你方才没看见,那蛇好厉害,那人叫它怎么样它就能怎么样。”
    白若筠回神,低声道:“我们回去吧。”她说完,转身离开。
    陆飞薰不解的看着白若筠,又询问般看看陆飞扬,追上前去。陆飞扬抬头,望着秦笙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回到陆府,白若筠掩上房门,坐在镜前,良久无言。他并非想要弃她而去,可是,一旦拿得一封休书,自此她便是自由的,了无牵挂。回到沈家,那个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地方,教人生不如死。那样的阴沉,每走一步,如履薄冰。回去吗?还是呆在这个温暖快乐的地方?
    一夜,白若筠对镜无眠,蜡烛燃尽,屋内漆黑一片,白若筠石雕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
    翌日清晨,码头,秦笙扶了沈子霖上船,此时的沈子霖身子似更虚弱了般,他苦笑一声,望着繁华似锦的京城,叹道:“我以为,二哥的鲸吞蚕食是最狠的毒,却不知,原来,情毒才是最伤的。那宅院里,我终究斗不过老太太。”
    秦笙扶着沈子霖,道:“相公,您放心,还有秦笙陪着您。”她说着,目光望向街的尽头,白若筠,她会来吗?
    陆府中,一如往常,陆飞薰早早的起床,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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