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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散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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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你喂我!”景阳习惯性的娇声回应,瞬间睁大眼睛看向夏荷。夏荷依旧灰白着脸色紧闭着双眼。
景阳泪如雨下,抖着嘴唇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荷,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个人!荷,我不后悔,不后悔嫁了你!你且好好的,也让我有机会给你穿衣喂饭呐!”
夏荷极轻的嗯了一声。
若说上一句是幻听,这极轻的一声嗯就是送给景阳最珍贵的保证。自那一声轻应,景阳的生活就成了天堂!
夏荷那夜出声后的四五天里,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这几天里,景阳不停的和她说话,有时她会嗯一声,有时会模糊不清的说一两个字,但景阳觉得她已经全好了。
景阳听父亲说过,母亲当初重病,父亲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守着她,每晚都不敢闭眼,清晨又会满心欢喜的等她醒来。景阳没有提心吊胆,他只有满心欢喜。景阳每天早晨起来看到一侧躺着的夏荷就会笑容满面,温柔的说一句,“我睡醒啦,容你再躺一天!”
景阳给她擦脸,换床褥,擦洗下身,从不要小厮接手,只有在换床褥时才让人帮着他移开夏荷。他烤好小褥子铺到她身下,不太热又不会凉;他喂她喝水,小心的若对一个婴儿。药莫大夫从不让他喂,她说,她的药金贵,洒了可惜。景阳每天见她捏着夏荷的两腮灌药就心疼的直皱眉。莫大夫总是说:“你心疼有屁用,她不心疼你!她要有能耐赶紧睁开眼,别赖在我们医馆不走!”
这日莫大夫灌药依旧吵吵骂骂,景阳坐在夏荷身侧半扶着她,夏荷瞬间就睁了眼,景阳一直看着莫大夫手里半碗黑漆漆的浓药汁,见莫大夫的手一哆嗦险些把药洒在床上,景阳视线还没移开就听莫大夫叫骂道:“你不是要死吗?睁开眼做什么?让一家人为你一个操心,你个败家女,吃了我多少好药!你再不醒来就是砸我莫离魂的招牌!我怎么遇见你个窝囊废!窝囊废!大蠢驴!”
莫大夫越骂越起劲儿,最后一把把药碗塞给景阳,垂着眼掩去眼中的湿意,微驼着背出了房间。
景阳咧嘴呵呵的笑。夏荷转头看向景阳,嘴唇微动,可没能说出话来。景阳笑着点点头,柔声道:“荷,你真美好!”
夏荷眨眨眼看向药碗,景阳愉悦的说道:“药你也吃不够了!别怕苦,有蜂蜜水呢,之前莫大夫总不愿让你喝,这次我做主,不能苦着荷。”
夏荷极慢的咽下药,仅喝了一口蜂蜜水就闭了嘴。景阳把碗交给兰锦,扶着夏荷躺好。夏荷眼睛锁在景阳的小腹上,脸色憋的泛红。兰锦忙道:“主母,公子已经生过了,很是平顺!是个小小姐。在家里由二爷亲自带着,路上太冷,二爷怕冻着小小姐,不敢抱她过来。主母赶紧养好身体,咱们就能回家了。”
夏荷眨眨眼,盯着景阳的小腹不动。景阳笑着拉着她的手覆上去,柔声道:“真的生了,呵呵,她们说长的像荷,是个娇滴滴的男儿模样!”
夏荷努力了半天,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可,疼?乖!”
景阳有一种想要大哭的快乐,忙回答道:“不疼,真的不疼!”
夏荷看着景阳,眼中的柔情似水般不停的溢出。景阳觉得自己快乐的想要抱着她高喊,想要跑出去告诉每一个人她醒了!他从没有觉得如此幸福过,像沉寂在冰山脚的雪莲终于迎来了第一缕曙光。
“公子,主母,兰锦得找人回去送个信儿,啊,得告诉府里的人赶紧贴门神挂春联儿。这年过的有些晚,但不能落下!”
兰锦慌慌张张的出了门,景阳看着呼吸轻浅的夏荷,忽而就觉得世间所有的美好重又回到了自己手中。他不知道当初夏荷满含情谊的看着自己说“阿阳,你真美好”时是什么感觉,现在他感觉夏荷就是不会让他迷失的那盏灯。之前他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宠溺,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情,却从来没有看的像现在这般透彻。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哪怕是亲密的人也会有烦的一天,可荷对他好,他对她撒娇耍赖娇嗔,有时还会蛮不讲理,可是她从没有显露过一丝不耐。很早以前,他觉得她是因那些救了夏家的银子巴结他;后来,他觉得她总会有所图;渐渐的,他把一切都给了她,才发现她早就把她的一切给了自己。
“我终是晚你一步!”景阳低喃,“可是荷,你可知道,你有多美好!”
夏荷静静的躺着,眼睛半睁着很是无力。夏荷轻微的努努嘴,放在景阳手里的手指轻轻的挠了挠他的手心。景阳笑着俯下身,轻柔的吻上她的双唇,她嘴里有浓重的药味,让景阳觉得满是苦涩却又满是甜蜜。
夏荷松了口气闭上眼,重又陷入黑暗。
夏荷彻底可以保持清醒已经是五日后了,许是失血太多,夏荷总是会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听景阳说话总是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话极少,每天大多时间都是睡着,可是每日家里来人说小小姐的事情就会醒来。
年初五,莫大夫终于放话让景阳带夏荷回家,莫芷同行,负责给夏荷换药与时时查看二人的情况。
景阳产后恢复不算好,下体还会时有出血,产道口也没有愈合。景阳自己不觉得,可兰锦他们都认为他是提着一口气在等夏荷好转,总会有一天会垮掉。
景阳每天除了必须出门的时候出去,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夏荷身边,他似乎是忘了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大户人家亲自喂养孩子的本来就少,再加上在莫家住了十多日,饮食又没有规律,早就没了乳汁可哺,景阳又要照顾夏荷又要看好自己的身体。如此一来,孩子就一直呆在王氏那里,偶尔景阳才会唤人抱过来一趟,也不让夏荷久坐,更严禁她抱她。夏荷也不说什么,孩子在时她就时时盯着看,偶尔小声的哄上几句,抱不得总还可以摸摸碰碰,孩子的脸蛋儿就成了夏荷摸的最多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孩子每次过来都得王氏亲自跟着,她不让别人抱,若是被放在夏荷身边王氏又没有在一旁拉着她的手,她就会大哭,真正的大哭,每每都是声音嘶哑都不肯停上一停。每次她哭夏荷就会红了眼睛,景阳则会颇懊恼的赶孩子出去。夏荷觉得孩子是生下来就没有爹娘在身边,时时觉得不安全才会这般,心下更是内疚心疼。
“你别想她,她有爷爷和舅舅疼呢,你赶紧好起来才是正事。”景阳勺了一勺子用老山参炖出的鸡汤递过去,夏荷摇摇头。
“怎了?”
“你吃!”
“我吃过了,快些张嘴,一会儿又该凉了!”
夏荷固执的摇头,轻声道:“阿阳,瘦了!”
景阳垂眸,咽下喉间的酸涩才重又抬头,笑着喝了一半手里的汤,又勺了一勺递过去,夏荷摇头,“真饱了,阿阳,都吃了。”
景阳喝了剩下的要起身,被夏荷拉住,兰锦赶紧接过景阳手里的碗退了出去。
“阿阳,躺下说说话。”
“说什么?”景阳避开夏荷受伤的那侧躺到里面,轻揽着她的腰问道。
“阿阳,你瘦了!”
“肚子里又没有孩子,自然要瘪下去的。”
夏荷叹口气,凑到景阳唇边轻吻。
“阿阳,别再担心了,够了,够多了!你瘦了,我难受!”
景阳狠狠的咬上夏荷的嘴唇,又在要破时猛的松口。
“你难受?我又有多难受!”景阳吻上夏荷的眼睛不让她看自己满脸的湿意。
“荷,不够!永远不够,我想心疼你,像你心疼我一般,只要你不扔下我,别嫌我笨嫌我烦!”
“我怎会……”夏荷一口气梗在喉间,急促的喘了口气才气道:“你怎能这般不信我?我岂会嫌你?你是比我命更重要的人!我……。”
景阳重又吻上她的唇,低喃道:“我知,可我……唉,我知!你别气,我都知道!”
夏荷伸手抱住景阳,虚软却又坚持。景阳吻遍她脸上每一处,最后停留在她唇上,四唇相对,偶尔有舌交缠。景阳轻吮着夏荷的舌尖,觉得她手臂滑下来静静的停了吻。
景阳看着她枯黄的面色,刚停下的泪又滑落下来,定定的看着她似看着一处别样的风景,怎么都不够。
日子过的倒是很快,转眼就到了上元节前夕。夏荷已经能坐在床边自己吃饭,下地走路却是不能的。夏荷依旧嗜睡,每天在景阳怀里说着话就会睡着。景阳在她睡下时开始跟着睡上一会儿养神,这在之前她昏睡不醒时反而做不到。
夏荷轻轻的动了动,景阳瞬间睁开眼,笑看着怀里的人。景阳见她睫毛微微颤了颤,只是分开了一些重又合上,就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听见夏荷低声的问:“几时了?”
“刚酉时,和还可以再睡会儿!”
夏荷合着眼睛往景阳怀里蹭了蹭,“阿阳,好想抱抱你。”
景阳把她的胳膊怀在自己腰上,笑着道:“这不是抱着呢吗?”
夏荷轻翻了个身侧躺下,把脸偎在景阳胸口,好久没有说话。就在景阳以为她又睡着之时听见她柔柔的说:“阿阳,我快好利索了,以后还是我伺候你可好?”
“不要,莫大夫说会做下病根的,以后不能受累不能发热。”
“可我,心里不踏实。”夏荷睁开眼,攀着景阳的腰坐起身,“阿阳,我就要好利索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到时候不但可以抱宝宝,还可以抱着阿阳。阿阳不用时时揪心,我怎会扔下你一个人先走?”
景阳搂紧夏荷,泣声道:“母亲走的早,爹说奶奶也走的早,吴家的女子都是短命的!”
“我姓夏,是阿阳招赘的妻主,我们夏家女子就长寿。”
景阳“哇”的一声哭出来,搂着夏荷道:“让孩子姓夏吧,我不想你委屈,不想你连个自己姓的孩子都没有。吴家产业,又怎抵得过一个你呀!”
“咦?宝宝这一辈儿是什么辈儿?”
“嗯?”景阳泪眼婆娑的望向夏荷,抽着鼻子道:“没有什么辈儿,我和孟琪本是“景”字辈儿,孟琪本叫景月的,后来母亲说俗气就给改成了孟琪,祖祠牒子里记着的是景阳景月。到宝宝这里该是“辛”字辈儿。”
“辛?”
“嗯,母亲说这字不好,辛劳不得闲,早就说过不必非得守什么辈。”
夏荷晃晃景阳的胳膊让他躺下,景阳搂着夏荷躺好,抬手盖好了被子,也忘了擦泪,诧异的问道:“荷问这个做什么?”
夏荷吻掉他脸上的泪,柔声道:“得赶紧给宝宝起个名字,明天就要上元节了,宝宝连个名字都没有,若是想给她祈福可写什么好。”
“哦。”景阳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轻柔的揉着夏荷凉凉的手。
“辛,倒不见得不好。心瑜可好?同音的心字,加一个美玉的瑜。景阳,汝乃美玉,我心慕之。”
“都好,夏心瑜。”
“阿阳!”夏荷皱眉咬一下他的下巴,叱道:“别这般,我喜欢之前随心的阿阳。吴心瑜,是咱们吴家第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那时我一定守在阿阳身边。”
“我不想……”
夏荷猛的堵住他的嘴,呢喃道:“我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幸福,有阿阳这个能经商能过日子的好夫郎。”
景阳微微移开嘴,在夏荷的嘴角处轻叱道:“不准学我说话。”
“呵,好!”
72
72、十四年后 。。。
“那邱老板倒是软硬不吃,谈成了生意对她有什么不好?我就只看到她的利处,没看出有什么弊端!”景阳下了马车气呼呼的往院子里走,一面还狠狠的拽了拽身上被泼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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