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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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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靠密度和速度,弩箭在宋军阵地前,编织出一道死亡之网。
    马背上的骑手顷刻间减少了一半,剩下的,已经迫近阵前,弩手们几乎可以看见对方的眉毛,还有草原民族特有的,直勾勾带着狠辣的眼神。
    弩手,后退,长枪手,上前,邹洬一声令下,站在弩兵后的长枪手们大踏步上前,从地面上捡起两丈多长,一端削尖的竹竿,对准了敌军。
    冲到近前的蒙古马咆哮着,找不到缺口。
    骑兵在马上弯弓,射击。羽箭越过枪阵,射入了长枪手的身体。黑气立刻迷漫上了伤者的脸。蒙古人的弓箭上抹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长枪手倒下,竹竿却被同伴接在手里。削尖的一端,依旧对准正前方。
    枪阵后的弓箭手和弩手们看准机会,开始自由射击。箭雨下,越来越多的蒙古骑兵倒了下去。
    蒙古人的仆从们跟在马背后冲了过来,没等靠近阵地,一发炮弹呼啸着从山头上落下,轰然在人群中炸开,放到了十几个。
    轰天雷!剩下的新附军士兵一声呐喊,掉头就跑。督战队冲了上来,将跑得最快的士兵射翻在地上。冲不到敌阵,退亦是死,城中没有余粮,不需要胆小鬼。
    又一发炮弹落下,准确地砸在督战队中,却没有炸开。豆大的火绒在圆形的弹丸上闪烁,慢慢爬向弹丸内部。
    啊!督战的蒙古百夫长抱着脑袋,率先向后逃去。执行战场纪律的士兵丢下刀,逃得比被督战者还快。
    吴靖站在火炮旁,轻轻摆了摆手,停止了炮击。装填手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将剩余的两枚弹丸包起来,藏到了木箱子里。这是今天早上刚从邵武送来的炮弹,威慑的作用远远大于实战。
    该你们了,起来,文大人在山上看着呢!老夫子陈龙复像训蒙童一般,对着一群面有菜色的新附军俘虏命令。昨夜刚投降的俘虏站起来,扯着嗓子在山坡上大声用广东腔呐喊,弟兄们,向两边跑,向两边跑,放下兵器,降者免死!
    向两边跑,投降免死,投降免死!周边的群山清晰地将同伴的喊话反射回来,一遍遍灌入新附军将士的耳朵。
    聪明的士兵立刻扔掉刀枪,撒腿向阵地两侧跑去。城中的蒙古军想追都来不及,几千士卒一哄而散。
    冲在破虏军阵前的蒙古武士彻底成了孤军。在尖竹杆的逼迫下,连连后退。竹杆后,不时有羽箭飞出,准确地将骑兵推下马背。
    彪子,留神看着点儿,破虏军没咱们人多,凭的也不全是那些铁瓜蛋!陈吊眼用手指捅捅自己的心腹爱将西门彪,冲着破虏军的阵形轻轻砮嘴。
    知道了,大当家的,回去咱们也照着训练出一支这样的队伍来,不信这天下就归了蒙古鞑子!西门彪低声答应着,心里比较着自己麾下喽啰兵和破虏军之间的差距。几天的并肩作战,让他对破虏军的战术和指挥方式了解颇深,佩服之余,心里渐渐有了几分不甘。
    如果这支队伍让我来带?西门彪默默地想,好过大宋官家,可惜,文丞相是官家的人,大家终久走不到一条路上。
    想想这些,再想想和张唐并肩作战结下的情意,西门彪心中不觉有些黯然。稍一分神,却发现前边的破虏军已经停止了射击。
    看到没有,蒙古人也不是铜筋铁骨,受了伤,一样会死,走,地上拣一把家伙,跟我去打落水狗,第一标统领张唐对着一群刚刚转职过来的新附军命令道。
    前几天刚投奔过来的新附军士卒犹豫着,却没人敢第一个出头。这几天,除了挖陷阱、运物资,就是听陈龙复讲亡国与亡天下的大道理,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战场,与原来骑在自己头上的主人拼命。
    蒙古军在他们心中形成的积威,不是陈龙复两句大道理能驱散的。眼瞅着张唐带着身边的十几个破虏军杀到了数倍于己蒙古武士跟前。
    奶奶的,是爷们么,有卵蛋没有。蒙古人不把你们当人看,你们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个人。他们就剩下百十个人了,你们几千号,吐口吐沫,也能把他们淹死,西门彪心头突然冒上一股无名火,瞪起牛铃大小的圆眼怒骂,小娘养的,原地呆着。带把的,跟着我上。
    这句话比讲什么大道理都好使,千余反穿号坎的新附军从地上捡起竹竿,钢刀,跟在他后边,斜刺杀了上去。剩余的蒙古骑兵想逃,已经来不及,竹竿戳下,很快把他们戳成了一团肉酱。
    战事转眼结束,出城的元军全军覆没。
    几匹受了伤的马尽力站起,摇晃着倒下,再次支撑,站起。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走过来,用钢刀结束了伤马的痛苦。
    牲畜临终前的嘶鸣在群山之间回荡。
    页特密实恨恨地走下城头,掌心已经被自己握出血来。所有的结局已经写好,从建宁被围那一天起,这支队伍已经落入了文天祥的圈套。
    把杨晓荣那头不会拉车的蠢驴叫来,页特密实愤怒地喊。
    传令的士兵低声答应,不一会儿,衙门外传来了杨晓荣公鸭一般的嗓音,有气无力的,听着就让人感到恶心。
    你的敢死队呢,都哪里去了,你不是说,分给他们马肉吃,他们就会奋不顾身地冲锋陷阵吗?页特密实用马鞭抽打着,怒骂。
    挨了打的新附军万户不敢躲避,哀嚎着,一边求饶,一边为自己辩解:将军,将军饶命啊,他们都是张将军的手下,他们这么说的,小的我自然就信了,没想到他们出了城,就赶着去投降啊。
    他们说的,你没长脑袋,还是没长心。不拉车的牲口,老子留着你干什么,来人,拉出去,砍了,页特密实怒吼着,一脚将杨晓荣踹翻。几个亲兵扑过来,架起瘫成一团的杨万户就向外边拉。
    大帅,大帅饶命啊,杨晓荣甩开武士,拼命抱住页特密实的大腿,大帅,大帅,念在属下多年,牵马坠蹬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了你,饶了你,谁绕过我,推出去,砍,页特密实不易不饶地喊道,眉毛轻挑,给武士们使了个颜色。
    左右武士扑过来,将杨晓荣再次架起。哭得脸像猪屁股一般的杨晓荣挣扎着,跪下,头如捣蒜,大帅,大帅,末将戴罪立功,戴罪立功,马上出城,马上出城,为大帅杀开一条血路,请大帅手下留情,饶了小的吧!
    页特密实挥挥手,让武士们先退到两边。大脚踏在杨晓荣肩膀上,话语如刀锋般冰冷,饶了你,你向本帅保证。
    末将愿意立军令状,如果不能杀出重围,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回来任大帅处置。
    给他纸笔,页特密实吩咐手下取来纸笔,丢到杨晓荣面前,你立军令状,如果敢临阵投敌,你在北方的家眷,全部斩首,绝无怨言。
    大帅,杨晓荣抬起磕破了的额头,乞怜地看看页特密实。看了一会,知道自己今天不签署此军令状,决计活不下去。左右不过是个死,绝境之下,反而逼出几分胆量。颤抖着,将军令状写好,签了名,高高地举过头顶。
    页特密实一把夺过军令状,交给亲信拿去风干,收好。然后大声命令道,杨将军,听令。
    末将在;杨晓荣翻身站起,叉手而立。
    本帅给你五十匹战马,充做军粮,今晚让士兵饱食,半夜子时,带着所有新附军杀出南门,直扑敌营,如有后退者,斩。
    是,杨晓荣身体晃了晃,上前接令。跟着管军需的将领走出衙门外。
    页特密实看着他走远,转回座位,招呼过剩余的蒙古将领吩咐道,让弟兄们杀马果腹,今晚新附军冲出南门后,咱们立刻偃旗息鼓,出西门,向西南冲,到了百丈岭下边,再贴着武夷山脚绕回江西。等从咱们签了人马回来,再跟文疯子算这笔账!
    是,诸将齐声答应。都知道今晚破釜沉舟,在此一举。三千蒙古弟兄现在剩下的不到千人,这是蒙古人入江南以来,最大的耻辱。
    而这耻辱,必须让汉人加倍来偿还。
    城内的弟兄们,几百个鞑子,欺负你们上万人,你们嫌不嫌丢人啊?南腔北调的喊话声,在暮色中回荡。夹杂着闽南土腔、广南俚语、江西官话。
    杀鞑子啊,挺直腰杆,文大人等着你们加入破虏军呢?
    分吃马肉的新附军士兵听到了,手中的瓦罐晃了晃,差点把肉汤洒出罐子外。
    不想吃了,不想吃拉倒,下一位,反正这是最后一顿,杨晓荣的亲信骂道,推开士兵,铁勺子指向下一双茫然的眼。
    德行,士兵看看罐子里的肉汤,嘟囔道。
    城外又传来雄壮的歌声,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才罢手,我是堂堂好男儿,为何低头做马牛……。
    刘大椿端着一碗的肉汤,蹲在民宅的门槛上,低低的叹气。
    这可能是他人生最后一顿饭,他吃不下去,虽然碗里漂着久违了的一块马肉,闻起来香喷喷的,让已经断粮两天的他,肚子直冒酸水。
    天色已经很晚了,斜阳从西边的城头落下去,春天的晚风徐徐吹着,血腥味道之间,带着山林间的花香。这种景色,让人分外割舍不下。
    大椿,吃吧,寻思啥呢,曾经做过张镇孙的亲兵,现在与刘大椿同营的伙长雷动走过来,挨着刘达春坐好,脱下布鞋子在门槛上磕了磕,叹着气说道,吃吧,吃完了,好歹做个饱鬼。说不定阎王也看大伙脸色好,下辈子投胎投个太平盛世,省得到头来,连魂魄都回不了乡!
    唉附近的几个士兵唉声叹气,都知道今晚突围,新附军要打头阵,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你说,咱们这叫什么事儿,早知道这个结果,还不如死在广州了!一个士兵恨恨地把木碗砸在地上,脸上的刺青不住抽动。宋军自古有在士兵脸上刺字的习惯,蒙古人来了,将这个传统发扬光大。所有新附军小兵脸上都刺有字,即使化了装逃掉,也会被百姓们认出来。
    等待他们的命运早已写好,突围出去后,要么是被邵武百姓抓回来献给破虏军,要么是被其他地方的官府收拢,押回广州,再次跟着蒙古东征西讨。
    是啊,本以为跟着张制置投降,能过几天平安日子,谁知道,只多活了六个月,还落了个骂名。大伙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叹息着。哀叹着命运的不公平。他们都是广州的乡兵,北元名将达春率领三路大军,兵临城下,制置使张镇孙及侍郎谭应斗以城降,大伙都是当兵的,还能有什么办法,跟着降呗。谁料到降了没几天,就被页特密实带着来打文天祥,那文天祥是凡人轻易能碰的么,大宋状元,文屈星下界。这不是,几万人,被人家几千人打败了,连回去的命都没有。
    唉,守守不住,降又降不得,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啊。雷动穿好鞋子,开始检查绑腿,咱们那时候,不降也得降。降了,达春那老匹夫顶多是拆了广州城,不降,全城百姓都得被屠了。可惜咱张大人,降了大元,心里还念着大宋。本以为是权宜之计,谁料想达春老匹夫看透了大人的心思,扣了他的家眷,硬逼着大人来邵武送死!
    你说什么,张大人是诈降?刘大椿手里的木碗晃了晃,差点把肉汤泼到地上。
    诈降不诈降我不知道,反正,除了那个杨晓荣,没一个人愿意抱蒙古人的粗腿,雷动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听说,张大人本来想缓一缓,等张世杰大人率军登岸,来个里应外合,没想到,张世杰大人带着皇帝远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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