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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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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率先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胡灯,是王老板的朋友,是找我吧?”
    那炮子头摘下眼镜,很客气的说:“您好,胡哥,王总吩咐我给您准备了一些东西,放在外面车里的后备箱子里了。另外这是车钥匙,油已经加满了,用完后,打个电话给我就行,我自己过去取车。”说完指了指门外的那辆车。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有些意外,没想到这王老板办事真挺讲究,虽然没有问我们去做什么,但估计也怕我们带这些东西不方便坐车,就直接拿了台车给我们用。我一想这样也能方便我们办事,就对炮子头说:“十分感谢,代我转告你们老板,就说我很感谢他的帮助。”说着接过了车钥匙。
    炮子头笑了笑说:“胡哥,您不用客气,老板吩咐了,如果在四平要是有什么事就打个电话,备不住能帮上您一把。毕竟兄弟在这片儿也是有些路子。一个槽子的兄弟有的混的还不错。真是闪了腰,不怎么严重,也能帮您摆平。我这人没啥文化,刚出来不久,粗人一个,有事尽管说一声,和我客气就是不给兄弟面子了。”随后,递给了我写有电话号码的一张纸条。
    我也不知道这炮子头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难不成家乡的方言我都听不懂了,正在疑惑着。旁边的大牙嘿嘿一笑,冲那炮子头点点头:“噍这兄弟说得太客气了,咱哥们也不是捅毛蛋去了,就是找个地方玩几天,放松一下。就咱这体格,刚下火车也不顶硬,天门头道一码坐,兴许就折了。得,兄弟,认识认识,有空稀料。”
    那炮子头一听大牙这么一说,明显的愣了一下。等大牙说完后,一个劲的摇头,态度很是尊敬,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推门走了。
    我在一旁如鸭子听雷一样,听得稀里糊涂的,就问大牙:“你说的是啥话?我咋听不太明白呢?”
    大牙嘿嘿一笑,一边走一边说:“来亮,告诉你,啥时候都得努力学习,这叫肚子有词心不慌。说也没啥,我们说的都是咱这儿片‘里面’的黑话。”
    “里面的黑话?”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大牙,有点不信,不知道大牙啥时候还进了黑道,说起了黑话。再一想那天见董三爷时,大牙也是黑话开场,就有点怀疑的看着大牙。
    大牙见我盯着他直看,哈哈一笑,说:“别多想,这些话大多是我爷说给我听的,有一些也是平常无意中听来的,你是常在京城,落伍了。”
    然后大牙简单的和我说了一下他们谈话的内容,我这才恍然大悟。
    那炮子头是说他们在这一片混得还可以,有些背景后台,曾经一起蹲监狱的狱友也有现在混的不错的,要是一些不太严重的违法乱纪的事,可以帮着压下来,而他这人没啥文化,刚从监狱出来,粗人一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一旦在这片儿要是受了欺付或是捅了蒌子,他可以帮着活动一下,用东北的话来说,这种人就是社会上专门“摆事”的。
    大牙则说我们也不是干啥别的勾当,划拉什么东西去,就是找个地方玩几天,放松一下。以我们的这条件,真是被抓进去也是受气的命,真要是在里面反省时盘腿一坐,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时间一长,就得死在里面,而稀料则是喝酒的意思。估计也是那炮子头一听大牙这一白话,以为我们也是走夜道,发横财的主儿呢。
    回房间的路上,大牙就又说了些别的行话,说是危急遭难时或许能有用,我也只是听着新鲜,就没打断他。
    回到楼上,和柳叶说了王老板给安排车的这件事,柳叶也很意外,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其实我也没有料到这个王老板如此仗义,相隔千里之遥竟然也是手眼通天。
第一第二十六章 重回故里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走到车前,按了一下摇控器,车灯一闪,车门锁打开了,柳叶第一个钻到了副驾驶位上,我则顺手打开后车门,坐到了后排座位,大牙看了看我们,坐到了驾驶位上。
    大牙坐下来左看看左右看,嘴都要撇飞了:“沃尔沃XC60,最高时速可达210迈。发动机直列6缸,涡轮增压,全轮驱动。亮相今年年初的北京国际车展的沃尔沃展台上。这款号称沃尔沃有史以来最安全的车型,据说将于今年年底才正式在我国国内销售。想不到这王老板好大的手笔,这车都能从国外弄进来。”
    等了半天,不见大牙有何动静,也不发动气车,只是不断的瞭望,我心里也纳闷,就冲大牙喊:“大牙,瞅啥呢?开车啊,傻了还是不认识道啊?上了102国道一直往东不就行了吗?”
    大牙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只是我不会开车啊?”
    这句话,把正在喝水的柳叶呛得差点上不来气,把我也气得哭笑不得。
    我一边拍柳叶的后背一边数落大牙:“你说你啊,你不会开车,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还像是专家似的给我们讲这个、讲那个,整得像个发烧友似的,你瞅你,还坐个驾驶员的位置,你是不是觉得那边仪表多,就代表着高科技啊?”
    大牙嘿嘿的一笑:“我看你们俩也没有人坐这位置,就上来感受一下,一直在杂志上看过,没见过真的。再说了,爱好汽车与会不会开车是两码事,总不能爱好航天的人都会开宇宙飞船吧?”说完,下了车,打开后门,挤了上来,对我说:“你瞅啥,还不下去开车去!还等人求你咋地?”
    我听大牙一说完,搔了一把头,也低头小声的说:“其实,我也一直努力在学,只不过现在还只是进行到理论研究阶段。”
    这话一说,刚刚有点缓过来的柳叶又差点呛着,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最后她直接仗着苗条,从副驾的位置上跨了过去,坐到驾驶位上,熟练的发动车子,回头对我们说:“行了,我算是服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了,连个车都不会开,还是现代青年吗?老了吧,给我指路吧。”
    汽车潇洒地调了个头,然后疾驶而去。
    这个小插曲让这次行程变得轻松了许多,车上几个人都没有提到关于如何起坟验尸的事情,像是都在有意的回避。本来四平到我们村子就不是很远,不到五十分钟,就到了镇子上,于是就驶离了国道,又沿着乡路驶去。
    十多年没有回来,这里也变化了许多,镇上新建了许多的高楼,没有了当初的一点模样。找不到一点昔日的影子。但一驶到乡路上,不到二百米,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路两侧的杨树林,记忆中的上坡下坡,小桥,一切一切还像是在二十年前,没有一丁点的改变,顿时思绪万千,有些感慨。
    驶下乡道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了村口那熟悉的老房子,村子比以前要扩大了一些,新建了很多的房子。我让柳叶在村口停下车,熄了火,然后三个人步行走进了村子。
    正是中午,缕缕炊烟,鸡鸣犬吠。
    多少年来,已习惯了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城市喧嚣,但心里难以忘怀的正是这袅袅的炊烟,红砖瓦房篱笆院。正午的阳光,映在雪地上,分外耀眼。乡村里特有的那种混着淡淡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十分惬意。
    看到一些孩子也正如当时我们小时候一样,在雪地里跑跑跳跳,开心的打闹着,像是时光机在回放着二十年前的景像,只不过虽然还是农村,但孩子们穿的也都是买现成的衣服,而不是我们当年那种手工缝制的粗布褂子了。
    爷爷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村子中还有的亲戚是远房的二姑,说是远房,其实并不是很远,是爷爷的弟弟的女儿,也就是我二爷爷的二闺女。因为小时都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也很亲切,只是一晃十多年没有联系了。
    在村子中七绕八绕,来到了一处老宅,看到这老宅,还是保留着二十年前的样子,土坏的房子,屋顶上只是多了一些杂草,我走在前面用手推开栅栏门,带着大牙和柳叶走了进去。
    在农村是没有敲门的习惯的,大都是推门便进。
    推开屋门,在正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斑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很深,黑瘦黑瘦的,腰里围着一个围裙,好像正在做饭的样子,正是二姑。
    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已明显见老了,二姑见我们一行人,愣了一下,就问道:“你们几个这是找谁啊?”
    我走到近前,大声地说:“二姑,我是来亮啊,是来亮。”
    二姑仔细的看了我一会,然后喜笑颜开,看出来很激动,一边不断的用腰里的围裙擦着手,一边让我们进屋一边念叨着:“哟,真是来亮啊,都长这么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大牙进了屋也对着二姑说,“二娘,我是程亚达,以前村东头老程家的,都叫我大牙,总和来亮在一起的,还认识我不?”
    二姑看了看大牙,拍着大牙后背说:“唉,真是大牙,你呀,变俊多了啊,哈哈,我们都老了,你们都长大了。”
    二姑又回头看了看柳叶,看了半天,有点疑惑地说:“这姑娘长得真俊啊,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我赶忙给二姑介绍说:“二姑,这是我的朋友,叫柳叶,是个作家,来农村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
    二姑听我说完,也不知道具体作家是干啥的,只是知道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职业,也没有多问,给我们各倒了一杯水,又从炕里的柜底下抽出一个笸箩,里面有农村自己炒的瓜子,让我们吃。
    我们一阵道谢,让二姑也别忙活了,坐下来唠会嗑。
    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坐在炕头上这一唠就唠得停不下来,二姑也张罗了几个菜,让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和大牙都习惯了,没有推辞。
    其时农村都这样,小时候经常玩得忘了时间,中午或是晚上赶上谁家做好饭了,就跟着上桌吃点儿,一个村子里住着,谁也不把这个当回事。
    只是柳叶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听我们一阵解释,也就坐下来一起吃了。
    二姑在炕上放了一个很大的炕桌,摆了好几盆菜,好久没有这样盘着腿,坐在热炕上吃饭了,吃得十分可口,路上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一真没有见到二姑夫,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二姑夫在村里的砖厂开推土机,挖土。六十多岁了,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平时农忙时上地干活,闲时就到村里的砖厂干点活,二姑家现在的生活在这村子里过得还不错。可是二姑说着说着,欲言又止,就不接着说了。
    我们聊在兴头上,一见这个,就知道可能有什么困难,就追问二姑:“二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有什么困难吗?我也不是外人,不用瞒我吧?”
    二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来亮啊,这事要说也不是啥大事,可是也说不明白是咋的啦,你二姑夫几个月前突然就说脑袋疼,我寻思备不住是感冒啥的了,也没理会儿,不成想前几天又突然从砖厂的坑边掉了下去,摔的够呛,这不是,去卫生所挂滴流去了。”
    听二姑一说这个,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二姑,去没去过医院检查。
    二姑告诉我们,检查了,啥病没有,就是他自己老说头晕。
    我低头想了一想,就对二姑说:“二姑,你也知道我自小和我爷在一起,也会看点风水,我觉着这事有些蹊跷,您们这老宅不用说了,当年也都是我爷给选的地方,找人给盖的房子,也算是个风水吉地,我估摸着这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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