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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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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抚着脑后油光水滑的辫根,一手捋着腰带荷包上的米色绦于,敞着巴图鲁背心领上钮子,静看方家骥出骰。

“瞧好了,要宝有宝,宝泉在手!”方家骥左手拇指扣住骰盘盘底,右手盖上盘盖,在耳边晃晃,里边六枚骰于顿时一阵清脆的撞击之音,他两手发疟疾似的急速旋转几圈。咧着嘴听骰子兀自沙啦叮当作响,定住了,稳稳放在桌上,口中猛喝一声:“全色出来!”便见茶店老板揭开盘盖。十几对目光定睛看时,是个“四红”品色,六枚骰子一个“么”,一个“二”,其余四个都是“四点”——已经占了二品,从二品筹桶里掣签时,是一枝梅花签,一幅烙花疏梅,下头两句诗:

茅舍竹篱烟外月,冰心铁骨水边春。

九品里占到二品,已经是难得的好签了,众人轰然喝一声彩:“好!”

方家骥抹抹胡子,心安理得坐了下去。

接着轮那位茶商摇骰,他却是双手捧盘在眼面前,象怕那骰盘飞了似的,晃晃,听听,再晃晃又听听,反复几次放在桌上,揭开看是“三红”——三个“四”,两个“么”,一个“三”,掣签得芙蓉花:

锦城名士主,宝帐美人香。

“我要一品全红!”刘全小心翼翼端起盘子,虔诚得象送子观音像前的妇女,哺哺祷告几句甚么,大起大落缓缓晃上晃下,叮当作响间放了骰盘,揭起一看,居然也是二品:四个“四”,一个“二”,一个“么”,掣签是牡丹:

金银宫阀神仙队,锦绣园林富贵花。

至此方家骥便有点不自在,刘全咕咚咚端一碗凉茶喝了。

“都说全红全素好,老子手气臭极了!”和砷面前那外地中年人不慌不忙端起骰盘,笑道:“悖透了否极泰来,不信还掣着个九品!”他翘着个二郎腿抖着,双手捧盘子左转右转,晃晃墩墩胡颠乱倒,弄得骰子在里头不知怎样折腾,哗啦啦散响。他是大输家,还这样撒漫不恭,众人都笑。和砷此刻侧转脸看,觉得面熟,犹恐看错了,揉眼再看,不是和亲王弘昼是谁?——怎生这般模样,又如何到了这里,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来!一个“五爷”没叫出口,弘昼已经放了骰盘,大刺刺说道:“揭开来!”

盘盖揭开,众人骨碌碌眼珠子盯着看时,是两个“四”,三个“二”,一个“五”,名色“双红”,掣筹得“月季花”,上写四字:

朱颜常好

哈哈哈……一阵哄笑声中弘昼身子仰了仰,自嘲地笑道:“日他妈的,又五百两没了!再来过……”旁边一个长随便数银票。和砷也认得,是和亲王府的头号亲信仆从王保儿,自付自己虽然认得这位天字第一号王爷,也曾见面禀事说话,但贵人秉性记事不记人,难说和亲王认识自己这个“小的”,且是和亲王也未必高兴这时候相认……心下惦惙打着主意,留心看赌局识窍知道观察舞弊,两圈下来已知其中道理。待再轮到弘昼时,和砷轻轻一笑,在他身边道:“五爷,奴才替您一把,您看成不?”

“你是?”正干笑着的弘昼转过脸,看着和砷面熟,又转看王保儿,王保儿却认识,笑道:“是跟佳木爷的和大爷。想不到这里遇上了!”和砷陪笑道:“一个月头里南京还见过爷,爷去右翼宗学胡同,我跟福大爷一道儿陪爷踢过球,爷输了,说‘毛蛋’不好……还记得不?”弘昼听着已经想起,不禁笑了。听刘全紧催“出盘”便把骰盘递给和砷道:“爷手气太臭,你来换换气儿!”

和砷没有立即摇盘,捡出几粒骰子放在手里拨拉着又掂量,双手合十捧住摇摇,呐呐说道:“骰神有灵,祝我能赢!——这番我要个二品四红!”说着便摇骰。他的摇法和对面茶商差不多,缓缓上下播动,有点象用簸箕播麦子里的糠壳灰尘,仔细听里边骰子下落的声音,连着五六次。众人听得大不耐烦,方家骥便说凉话:“这是在九宫娘娘庙里跟哪个女人学的吧?”话音刚落和砷便道:“五爷,这一注您赢了——”轻轻放下骰盘。掌柜的一把掀开盖子看时,众人都吃一惊,居然摇出五个红四,还有一枚“五点”!王保儿欣喜地叫道:“和砷真有你的——四红!要四红就是四红,几乎他妈的素全色了!”弘昼笑得嘻着嘴拢不来,掣出签来哈哈大笑,“你也四红我也四红,我的点子比你多,哈哈哈……”众人围着看签,又是牡丹花,喷喷惊羡问都赞:“这位爷手气翻过来了!”

方家骥这番是庄家,他自己下注五十两,弘昼的五百两翻一倍,合着是输一千一百两。和砷这一手玩得他又恼怒又奇怪,但他是赢家,断没有赖赌的道理,只好将银票送过来。茶商和刘全也都送银子过这边。恰又轮他摇骰,瞟一眼和砷,本来心里笃定的事,突然问信心全失,倒犯了嘀咕,把骰子也依样葫芦倒在手心胡乱拨弄一阵,扣盘还照前番模样,咬牙狞笑着一阵猛摇,出来一看,只有一个“四”,还有两个三,一个二,两个“么”,掣签得萍花二副,“柳絮前身”,臭到不能再臭了。他沮丧地倒坐了回去。

“看看我的手气如何。”茶商笑道,“我也要四红!”——接过上首骰于,放在手里一个个又拧又拨又掂丢了盘里。仍旧晃晃听听又绕绕,稳稳放下。揭盖看时众人都吃一惊:六个骰子里四个“二”两个“么”合成五个“二”,有名的品级“一品巧合五色”。赌场里摇出这个花样,那真是百不逢一!围观众人齐都傻了眼。再轮刘全摇,得了个五品蜡梅花,说是“风前开馨口,雪里晕檀心”,连词儿里都带着晦气,他却甚是镇定,泰然把银子推了推,舔舔嘴唇坐稳了。

和砷接手,显得格外郑重。要赢这个“巧合五色”只有三条路:“全红”、“素全”(即六个骰子数码完全相同)和“一条龙”(即一至六各码都有)。王保儿和弘昼在旁看他动作,只见和砷将六枚骰子放在桌上,只用一根食指拨拨翻翻,有点象看蚂蚁搬家,时不时手指在嘴里吮一下,又按按骰子,良久说声“妥”,便摇骰,仍旧是扬簸箕般上下掀动听音儿,又让骰子蹭盘底儿,转转放下,神定气闲说道:“五爷这次下注两千。我们要通吃了!”

“极品!”

一揭盖子众人都直了眼睛:那骰子分紫、青、红、皂、白、黄一二三四五六全色排出,晶晶亮明光光显在盘中,正是万中不出一的“一条龙”!人们惊讶之极,一时竟忘了喝彩。这是极品,并没有设赞词筹,只是口语报说,和砷曼吟道:

天矫九天紫烟腾,行云布雨震雷霆。

一扫牧野百万兵,闲来盘柱庙堂中!

众人方喝得一声“好!”

“五爷,这就笑纳贡献了。”和砷笑嘻嘻说道。王保儿笑得满脸开花,就收银票。

至此众人已经全军皆墨。方家骥和茶商尚有三五十两散碎银子,老本已经蚀尽。刘全的筹码使尽,还缺着七十四两银子不够补账。和砷大度地说道:“你放炮退场,七十几两不要了。”不料刘全桌子一捶,额上青筋暴起,呼地站起身来,“——接着来!”

和砷似笑不笑说道:

“接着来,成!——你的注银呢?”

“我没有注银!”

“那你赌甚么?”

“我赌这条胳膊!”刘全拍着胸脯大声道:“三唐镇谁不知道刘某宁折不弯的汉子,绝不赖场子!”弘昼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刘全,口中却道:“伤残了你也是罪过。何必呢?我赏你的本钱,回去吧!”刘全怒道:“我不要赏!输了胳膊还有腿还有命,我上注:一条胳膊一千,一条腿两千,这条命五千,翻不了本,死给你们看!”他“噌”地从腰间拔出一柄解腕匕首,照腕上一刺,那血立刻淋淋漓漓渗出来,“我是输家!哪个要走,先让我戳个透明窟窿了去!”

他这般强横蛮缠,方家骥和茶商原是不耐,待见了血,才想起这铁头猢狲原是赌得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他们自己也是输得精光的人,也想翻本夺彩,因便悄悄吩咐身边人“取银子”。

接着再赌两圈,方家和茶商手气毫无起色,竟是都在七品八品里苦踢腾,掣出的筹或绣球或茶縻,或洛如或玉簪,“蝴蝶成团”“高会飞英”“节同青士”“醉里遗簪”乱来一气。都诅丧得脸如土灰。刘全倒是谣出一个四品“桂花”,再摇却落了个二副木槿,“朝荣暮落”,俱都是去盔卸甲溃不成军。和砷得心应手如有神助,要三品得莲花,要四品得萱花,“外直中通君子品,无情有恨美人心,——横扫全席毫无滞碍。把个弘昼欢喜得无可不可,翘着大拇哥直叫:“小和子,真他妈有你的!”

“好,这是天亡我也,非战之罪……”刘全满头冷汗,脸象月光下的窗纸一样青黯惨厉,艰难地站起身来,掣起那把匕首,用失神的目光扫视众人一眼,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不能赌了,还要命做甚么?我这就还你的赌债!”他倏地举起利刃,一咬牙恶狠狠就要向心口扎,和砷见连弘昼都惊呆了,急叫一声:“慢!”

刘全手在空中,横眉转眼问道:“怎么?”

“听我说,”和砷缓缓说道:“你没有死罪,这里死了,我们还要吃官司——这是玩儿,谁和你认真?赌场上头无父子,不肯赖赌原是条汉子,输了命,这条命缴给我,这才是正理。这是一……”

“嗬,成!还有二?”

和砷阴沉沉说道:“其二我要告诉你,凭你们这样的野鸡赌徒,要赢我下辈子休想。我作给你们看——我要全红!”他拿起骰子,照前法办理一番,放在盘子里摇摇,自己用手揭开了,六个骰子居然都是四!众人不禁都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间瞠目又看和砷,不知这个瘦骨伶丁的年轻人是鬼是魅。

“我是天下第一赌。”和砷笑看呆若木鸡的方家骥和茶商,“二位只能算未入流。这把骰子送了兄弟如何?别舍不得,相交满天下,知音能几人?识相的是光棍,不然……”

他话未说完,茶商和方家骥已鸡啄米似地点头道:“老弟英雄出少年,我们心服口服,就孝敬了您老人家了!”说着起身一揖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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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28 荒唐王私访弹封疆 巧和砷逢时初交运

赌客和看客都散去了。不知不觉间已是起更时分,三四枝酒杯粗的蜡烛煌煌映照着,满桌垛着的银子有“两千多两,晶滢闪烁得耀目,还有十几张龙头大银票,是输了又赢回来的,也齐整叠在弘昼身前桌面上。一个小小茶馆里明晃晃摆着这么多钱。景象看去有点诡异,和砷见除了王保儿,还有两个大汉站着不动,刘全也站在角落不走,因笑道:“刘全,我哪能真的要你的命呢?今晚下场,若想要赢个本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你好赌又不知赌场险恶,我早已洗手,一来要给我们主子翻本,一则也想让你以赌戒赌,是一片菩萨心。五爷,赏他二百两,叫他去吧!”说罢目视弘昼身后二人。

“这个叫梁富云,这个叫董富光。”弘昼答道:“是黄天霸的门生,刘统勋老头子贴在我屁股上的两帖膏药。粘得紧,揭都揭不掉!保儿,拿二百银子赏这个刘全,他虽然是个痞子,痞得英雄有趣。赏他!”王保儿便取银子,嘻笑道:“你他娘的真走运,输得捞了二百两!”

刘全却不肯接银子,瞠目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卟通”一声长跪在地对和砷道:“和爷!丈夫一言快马难追!你不要我的命,我这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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