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康熙大帝-第1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培公目光灼灼,说道:“对,这正是葛尔丹失算之处。”

康熙点头道:“‘三藩’之乱,朕没有亲征。一旦与葛尔丹交战,朕要亲统三军和他会猎!”

周培公异常兴奋,用手拍着地图道:“奴才以为皇上亲征,最要紧的是督粮。主上若能确保我军用粮,命一上将切断葛尔丹西归富八城之路,敌之粮道即断。即便不战,饿也将葛尔丹饿垮了!”

康熙听了沉吟道:“嗯,此言甚是。培公,看看西征葛尔丹谁可为主将?索额图如何?”

周培公默然良久,谨慎地选择着词儿说道:“索相职在中枢,统军前敌,臣无把握。”

“那么巴海呢?”

周培公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成。巴海在奉天与罗刹周旋多年,不宜弃长就短。”

康熙又连举了五六个将军,周培公都觉得不合适。他长叹一声道:“可惜图海,得了中风之疾。哎,对了,皇上何不用飞扬古?奴才昔日在京,曾和他多次论兵,知他老谋深算,持重有力而且善采众议——这人行!实在是良将。”

康熙听周培公和熊赐履意见一致,舒了一口气,脱道:“听说他是有名的‘瞌睡虫’,不知是真是假?”

连皇上也知道飞扬古这个绰号,周培公不禁轻声一笑,说道:“有人精明露在外头,也有人深藏不露,自然难逃圣鉴。但奴才请皇上留意,在茫茫千里草原作战,最要紧的还是粮食。我军粮道必须畅通,敌军粮道应千方百计截断,军事即使小有失利也无碍大局。”

高士奇道:“培公,你一再说粮,我就不懂。难道中原粮食不足以与葛尔丹相比吗?”

康熙也觉得周培公太多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周培公。周培公好像有点不知怎样说才好,半晌才道:“高相,粮食得从东南运啊!路这么远,一旦接济不上,便会功败垂成。这件事我想得最多,除了有钦差专办之外,皇上一定得亲自掌握——皇上请看地图,若在延安、榆林、伊克昭等地设卫设厅,卫厅长官不归府县辖治,也不问民政,只管奉皇命筹调应急用粮,如何?”

康熙专心致志地随周培公的手指在地图上看着,边听边想。移时,轻轻一拍案,说道:“好!可谓算无遗策!”

周培公的眼神却黯淡下来,喟然叹息一声仿佛用尽了气力,颓然说道:“兵无常法,战无常道,即使人主统兵也是一样的道理,切盼皇上圣心独运。奴才说的这些肤浅之见,也未必就对,但皇上既然亲征,不能不说是孤注一掷,志在必得,必须缜密行事。譬如说设卫厅筹粮,除了皇上和高相外,其余的人不必让其知晓。免得办粮臣子心有侥幸,彼此推诿,倒误了事。唉!臣真想随主子挥戈西征,以此多余之躯捐命疆场,奈何时运不济,怕是难熬到那一天了!”说着周培公已是凄然泪下,注视着被风吹得一掀一动的窗纸,久久没再言语。

康熙也没有说话,只看了看斜倚在桌旁萎顿不堪的周培公,站起身来走至桌旁,提笔疾书,方大声道:“魏东亭进来!”

“奴才在!”满身大雪的魏东亭应声而入,甩袖子打下千儿道:“主子有何旨意?”

“你不能在奉天多呆了。要尽快赶回江南,告诉你,海关税金要全部用来买粮。回京后朕再给你旨意!”

“扎!奴才明日就启程。”

“还有,”康熙将纸交给魏东亭,“你绕道北京,传旨给太医院,派最好的医生,带最好的药来为周培公治病!”

“扎!请示下,带什么药?”

“明早你问高士奇,由他来定。”康熙说着,掏出怀表看了看,温和地朝周培公一笑,说道:“培公,朕还有事,得去了。你好生养着,这病不要紧的。让高士奇留下,你们谈谈。他也懂医,参酌个方子出来。你是有专奏之权的臣子,要什么东西,只管告诉朕!”说罢,带着侍卫们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高士奇和周培公。大约方才精神耗得太多,周培公显得疲倦,脸上毫无血色,却还勉强招呼高士奇就坐,又命人看茶。

高士奇自己搬了把椅子,坐近了周培公床前,笑嘻嘻说道:“你不用张罗照应我,如今你是病人,我是郎中,请诊脉。”

周培公摆摆手,说道:“高先生何必客气,我是久仰你的大名了!我的病自己心中有数,治也罢不治也罢,只在两年之内了。”

高士奇笑道:“周郎何必英雄气短?你正在英年,往后日子比树叶还稠呢!再说我奉圣命为你诊视,不看脉,怎么交旨呢?”说着便搭脉。

搭脉归搭脉,高士奇知道,周培公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既不同于愚昧无知的韩春和,又不同于痴情忘我的苏麻喇姑。这位周培公,无书不读,学问渊博,能言善辩,又一身正气。文能治国安邦,武能统兵杀敌。在大清的文武官员之中,他是惟一的文韬武略兼备,深受皇上信任和器重之人。在这样人的面前,自己那点小聪明玩不转,而且,周培公自己就懂得医道,你哄不了,骗不了,也唬不住他。诊完脉,便老老实实说:“培公兄,在真人面前,我高士奇不敢说假活。你的脉象不好,已是病人膏盲。据学生看,此病非一般药物能治,只有你自己振作精神,以心法疗之,或许可见功效。你正在盛年,千万不要过于郁闷。”

“高先生,你不愧是主子跟前的人,用心如此诚恳,我岂能不感激涕零。请回报主子,说我定遵从你的嘱咐,安心用药调养,劝主子不要以我为念。”周培公正说话间,忽然瞟见高士奇腰中系着一条打满结的丝绦,他眼睛一亮,诧异地问:“高先生,你腰间系的是什么,这可是不祥之物。”

“哦……”高士奇低头看了看,笑道:“这是内务府老何夫人临终给老何的,没人能解得开。我看着像玛瑙珠子似的,挺爱人的,就佩上了,倒不知是不吉之物。”

周培公伸出枯瘦的手要了过来,在手里把玩着,这丝绦莹光明亮,鲜红鲜红的,像滴滴红泪串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说:“此物名曰‘冤孽串’。据民间传说,死者心有怨愤,一日解不开,一日生魂不能超度。其实是死人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你说老何,哪个老何?”

高士奇道:“何桂柱啊……”

高士奇还待往下说,可周培公已是神情大变。脸上苍白得全无半点血色,伏在枕上喘息着,似乎在强制压抑着内心极度的激动。高士奇忙起身问道:“培公,怎么了,你身上很不好吗?”

“没,没什么……不知怎的心里一阵发慌……看来这位夫人的结子要由我来解了……”

周培公说着,将那串丝绦放在乎上仔细地看了看,叹了口气,轻轻一抖,丢进了火盆里!那丝结上打过桐油,一见火,“噗”的窜起一股殷红的火苗,丝结在火中痛苦地扭曲了几下,化成自白的灰烬……周培公用火筷子一拨,早已无影无踪,不过丝绦之中,却暗藏着一枚金瓜子!周培公见了,大吃一惊,连忙含着热泪,用火筷子夹了出来,放在几案上,望着它呆呆地出神。这金瓜子非同寻常,乃是当年他和阿锁的定情信物啊!想当年,周培公流落京师,穷苦潦倒,身上分文莫名,是阿锁用那滚烫的豆腐脑和烧饼,也用那颗滚烫的心救了他的命。后来,周培公得遇微服私访的皇帝,一席倾谈之后,进了兵部当差。可是阿锁却因家里起了变故,被恶人欺凌。周培公送了她一枚金瓜子以度困境,从此二人结下了患难交情。周培公想不到,他西征得胜归来,本要与阿锁完婚,可是却遭到明珠的妒忌,巧施手脚,提前把阿锁嫁给了何桂柱。从此,周培公一病不起,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阿琐在临终之前,还保留着这枚金瓜子,而且把它打在那条“冤孽串”里。阿锁,她,她也是死不瞑引啊!

高士奇哪知这里面的内情啊,一见丝绦解开了,便拍掌笑道:“培公,真有你的!我就想不到用这法子!”

周培公无所谓地一笑,拣起那只微微发烫的金瓜子,痴情地说道:“这瓜子是黄金所制,炉火难化啊!”

()

第三卷 玉宇呈祥 32 摘东珠却赐免死牌 示宠情又伏密奏臣

辞别了周培公,康熙冒着大雪回到故宫,已是半夜了。更鼓声透过雪幕从远处隐隐传来,更增加了四周的宁静。索额图在丹墀下候着,远远见康熙一队人马打着灯笼进来,忙朝屋里喊道:“明珠,主子回来了,请王爷接驾!”在里边正和科尔沁王爷卓索图说闲话的明珠忙答应一声,便和卓索图哈着腰出来,三人一齐跪了接驾。

康熙只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没有吱声,在廊下跺跺脚,由李德全替他脱掉了披风,自走进灯烛辉煌的勤政殿,在正中龙椅上坐了,慢慢喝完了一杯热奶茶,才说了声:“你们几个都进来吧!”

三人鱼贯而入,索明二人只打个千儿便默然退于两旁。卓索图向前行三跪九叩大礼,伏身在地,叽哩咕噜说了几句蒙语,又用汉语高声道:“奴才卓索图恭见圣明天子!”接着又是一串儿蒙语。康熙先还呆呆地听着,至此不禁呵呵大笑,俯身虚扶卓索图起来,说道:“看你不出,这么会奉迎!你的汉语说的满漂亮么,起来吧!”

卓索图立起身来,站在康熙身边的魏东亭不住好奇地打量这位蒙古王爷。只见他五短身材,面色黝黑,脖颈显得粗短些。两道浓眉刷子似的倒挑起来,戴一顶金龙三层朝冠,八颗东珠和红宝石,闪烁生光,四团龙袍耀眼明亮——一身剽悍勇武气质,只两腿看去有点罗圈。魏东亭知道,经常骑马的人,都有这毛病。

这时,康熙问话了:“卓索图,知道朕叫你来为什么吗?”

“奴才不知道。”卓索图躬身答道,方才在朝房他很费了心思向明珠、索额图套问康熙召见意图,无奈这两个大臣一提这事便有意地岔开了,弄得卓索图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却不知,那俩人也在鼓里蒙着呢。

康熙目光紧紧地盯着卓索图,笑着说:“朕要取台湾,缺军饷。听说你这几年着实富裕起来,又挖到了一个金矿,想暂借一点以充国用,如何?”这话说得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半夜里叫进桌索图为的只是这个。

卓索图一愣,飞快地看了康熙一眼,说道:“托主上洪福,科尔沁草原这几年雨水充足、草肥马壮,牛羊增了一倍有余。但奴才的领地内并无金矿,挖到金矿的事,只怕讹传。至于皇上说要军饷,这也是奴才份内的事,请开出数目,奴才当竭力报效!”

康熙不言声,起身踱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走近卓索图,目光变得咄咄逼人:“朕知道你科尔沁不出黄金,但准葛尔有啊!葛尔丹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葛尔丹的,还不是一样?朕想知道他送过你几次,每次送了多少,你又因何不具本奏明朝廷呢?嗯?”

他的声音中透着巨大的压力,科尔沁王那样一个墩实有力的身材也被震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双膝跪倒,急急说道:“回——回皇上话。自康熙十五年至今,葛尔丹每隔一年送一次,共是四次,每次四万五千两——”

“四万五!哼,怕是五万两吧?”

“只有第一次是五万两……那是因为葛尔丹为家母祝寿,另加的。以后三次都是四万五千两。奴才愚鲁,以为是私交往来,所以没有及时上本奏明,求皇上治罪——所受黄金,奴才愿全部缴纳国库,助皇上军饷之用!”

康熙不禁纵声大笑:“啊?哦!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