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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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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哥哥,来,坐嘛。”流莲见他怔着不动,连忙凑到他身前,抱住他的手臂硬扯着他坐下,娇憨一笑道:“莲儿做的这些,全都是你喜欢吃的哟。”
文舒垂眸一看,只见桌上七八个菜色果然都是白随意最爱吃的,一时心头不知是何滋味儿。他这人娇贵得紧,嘴巴尤其刁,身边跟着一个厨艺上佳的随侍本没什么。可是,可是如果那个随侍曾与他有过非同寻常的一段关系……
“阿离哥哥,来,尝尝这个。”流莲兴奋地夹起一筷子锦汁鸡块,往白随意嘴前一递:“来,张口。”
白随意自闻到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饭菜香便一直浑然呆怔,在流莲的拉扯下坐在椅子上,机械地张开嘴巴,含住她递来的锦食。
流莲见他如此配合,不由笑得眯起眼睛,轻飘飘往文舒身上一瞟,甜甜道:“文舒姑娘别客气,一起坐下来吃嘛。”
文舒似没听到她的话,理也不理,直直盯着白随意咀嚼的侧脸,面色渐渐泛白。
然而不待她心伤难耐,忽见白随意身子一倾,张口便将嘴里的食物喷了出来:“噗——”
“啊——”流莲因着与他喂食,加之不豫文舒离他太近,便直直站在他身前。这下可巧,正正被他喷了一身脏污。那锦汁和着嚼碎的肉块沾在她衣衫前襟,黏答答的,直看得她脸色发白,当即尖叫起来!
人受惊之下,往往会遵照内心的潜意识,向相反的方向避去。流莲便遵从了最本能的反应,“呼”地向后跳去!这一跳,竟没控制住力道,后腰抵到身后的桌缘上,一个用力,整张桌子登时被掀翻在地!
“哗啦——”桌子一翻,桌上的饭菜杯盏岂能落得了好?只听砰砰梆梆,稀里哗啦,满桌的精致菜肴一齐滑落摔碎,混合在一起,一片狼藉!
白随意仍旧沉浸在刚才不受控制的反应中,不可自拔。他想不通,为何那饭菜刚一入口,他的身体便产生一股强烈的抗拒?口舌根本不受理智控制,完全自动自发地将其吐出来!
耳畔传来惊呼声与嘈杂的稀里哗啦声,搀在一起,叫他愈发不知如何是好。那是莲儿,那是他的莲儿啊!他吃了她做的饭菜两年有余,此次不过半年不见,竟将她亲手做的饭菜吐了出来?!他,他该如何向她解释?!
文舒看着满地的杯盘狼藉,再看看流莲惊怒交加的脸色,不由升起一丝心疼:“流莲姑娘,快去换身衣衫吧,这里我来打扫就好。”
这姑娘,许是真心爱着他的。地上的残羹依旧散发着阵阵香味,文舒回想起它们原本的色香味俱全,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真心喜欢,谁愿跑遍天下只为寻他?若不是真心喜欢,谁能在受了种种委屈后依然不离不弃,执着留在他身边,逗他开心、为他煮饭?
流莲早已悲愤地跑出门去,望着洞开的房门,文舒轻轻推了推白随意,没好气地道:“喂,你做什么把人家辛辛苦苦做的饭菜毁掉?”
白随意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向天发誓,在知道那件事情是误会后,他便没想着再对她凶巴巴,没想着再欺负她!
“现在怎么办?你要怎么跟人解释?”虽然刚才他吐出饭菜的一刹那,她心中闪过快意与惊喜,然而在看到流莲的反应后,心中便只剩怜惜与心疼。
是啊,怎么跟她解释?白随意苦恼不已,一向精明的脑袋瓜子彻底冻结,空白一片,啥也想不出来。
此时,流莲已换好衣衫,呆坐在隔壁房间怔愣不语。蓦地,想起那满地狼藉的心意,泪水哗地流了下来。
那桌饭菜,用了她那么多的心思!里面,甚至放了许多连理香!哦不,是莲离香!
莲离香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珍贵香料,属于惑人心智的一种。这种香料因为取材艰辛,是以她根本没配多少。刚才那一桌饭,却用了她半数有余!
其实她根本用不着放那么多。这东西放多了,只会给服用之人带来难以挽回的伤害。她之前给白随意服用时,半年也才用这么多分量。
可是她刚才被他们气坏了,被他们相拥的场景吓坏了!她原本不怕他们会好上,毕竟文舒长那么丑,年纪又老,哪有她清纯可人?可是阿离哥哥却执意装瞎子,死活不把那宽锦扯下来,她渐渐便怕了,怕他真的被那丑女人抢走。
于是她便想了这个法子,借用这超分量的莲离香,让她的阿离哥哥听她的话,疼她宠她。也让文舒那丑女人也听她的话,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她不知道,白随意曾服用过这种可称之为毒药的香料两年,身体中早已产生抗性。如果她仍像先前那样一点一点地喂给他,或许他不会有那么大反应。然而她这次下的分量太多,便导致了现在的状况,生生打了个措手不及。
“叩叩叩,莲儿?叩叩叩,莲儿在里面吗?”房门外,传来白随意的声音。
流莲抹抹眼泪,打开房门,见只有白随意一人立在门外,便闪身让他进来:“阿离哥哥。”
“莲儿,你,你哭了?”白随意现在心虚又歉疚,对她含着哭腔的声音很是无措。
流莲静默半晌,忽地抱住他呜呜哭起来:“阿离哥哥,呜呜,阿离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阿离哥哥,莲儿做的饭菜很难吃吗?呜,你只吃了一口,就一口,就一口你都没吃下去!呜呜,莲儿做的饭菜有那么难吃吗?”
白随意心中万千歉疚,忙揽住她的肩头安抚道:“不难吃,莲儿做的饭菜不难吃,很好吃,跟以前一样好吃。”
流莲这才止了哭声,呜咽着抬起头问道:“那,那你刚才怎么吐了?”
这……白随意汗颜,急中生智,忙道:“刚才,刚才阿离哥哥喉中不适,呛,呛着了!”
流莲一听,更加委屈,紧紧抱住他的腰,更加大声地嚎哭起来:“哇——”
白随意无奈,只得抱着她来到床前,不停地温言安抚她。
流莲又恼又气又委屈,哭了许久也没减缓心中的不甘,一面抽泣一面道:“阿离哥哥,我,我再去给你做一桌!”
再做一桌?!白随意耳中轰鸣一声响,再吃,再吃他能保证不吐吗?他要是再吐了,该,该怎么办?
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吐,见她要起身,连忙按住她道:“莲儿,你今天忙活了那么久,肯定累坏了,今天就算了吧,好不好?”
流莲心想也是,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咕哝两声,重新坐回他腿上:“那好,明天莲儿再做给你吃。”
这样也好,阿离哥哥对她心怀歉疚,便不会推开她啦!她心中渐渐又开心起来,抱住白随意的腰,埋首在他胸前,愉快地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与阿夏的二三事,之一
话说东篱院下,菊花台上,横躺着两个身着锦绣衣衫的人儿。一人名唤阿轻,一人叫做阿夏。
阿轻是我,阿夏是我身下衣衫不整、眼神迷离、香肩外露、勾引我多时、至今仍未成功的妙龄佳人。
话说这个阿夏来到我院中不过半月光景,却叫我将她全身上下有多少颗痦子都记住了——要知道,之前来伺候我的侍女,没有个把月我是记不住她们的相貌的!只因这阿夏姑娘手段非凡,每晚每晚都能溜到我床上,半露胴体,撩发曲腿,秋波香味一齐奉送。
我是什么人?我是这东篱院的主人,我是洁身自好的阿轻,我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痴情种!我守身如玉二十几年,岂能叫一个来历不明的侍女夺了去?于是我每次都冷脸喝斥于她:“夏,你快走!你再不走,小心我要忍不住了!”
这阿夏却是个没脑子的,居然一撩秀发,软侬道:“阿轻,你,你若是受不住了,只管来吧!”
我一听这话,当即想飞扑上去,拿掌掴,拿脚踹,拿鞭子抽她!然而我是君子,不论这女子多么无耻,我始终不能对她动粗。于是我深吸几口气,背过身去:“我不,我能忍,你快走!”
然而我刚说出这句话,忽觉背后一软,一具温热的身躯覆了上来。我刚要躲,却见腰间又多出两只手,只听耳畔蓦然响起:“公子只需记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这,这不懂事的蠢女人!我被她气得浑身一颤,当即想把她甩出去。然而我是君子,我是光明磊落、心胸宽广、不轻易动气、不轻易生怒、天打雷劈也要淡定的君子,我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就打女人?是以无论她如何拿腿蹭、用手抚,又或者咬我的耳朵,我都忍了下来。
可是,可是可是,我明明都气得浑身发抖了,她竟似浑然不觉,居然愈来愈放肆,居然,居然两手缓缓下滑,往下探去!!
我脑中一震轰鸣,只道贞洁不保!然而我又不甘心,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宝贝,我未来的媳妇儿都没尝到,岂能叫这小小侍女占了便宜?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我将来的媳妇儿,为了我的贞洁……我狠狠一咬牙,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甩,将她甩出门去!
我怕她再度杀将回来,连忙紧紧锁住房门,又拿了众多椅子桌子抵住,这才放心地扑回卧榻。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现在。
我绞尽脑汁仍然想不出来,这小小侍女到底吃神马长大的,居然性欲旺盛至此?我都拒绝过她N多次了,她都不会去找别人吗?明明我不会满足她,无论如何不会满足她的!
“阿轻~”我刚一愣神,不妨腰间一沉,低头一看,登时怔住——我,我,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这个阿夏,又自作主张,占我便宜!我又恼又惊,当即想站起身来。然而腰间挂了她两条小腿,竟是挣脱不得。
“阿夏,你再不听话,我要……”
“嘘!”阿夏迷离着一双媚眼,两颊酡红,纤白的手指竖在唇间:“阿轻~你要忍不住了,是也不是?呵呵,你每次都这样说。”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不罢手?!”人人都知,我腰间围着一条细软皮鞭,打在身上,又麻又痛。如果这阿夏再惹我,我就要差人抽她了!
她却不接我的话,竟缓缓抬手,往我脸上抚去:“阿轻,还记得昨天晚上,奴家跟你说过什么吗?”她两条光溜溜的小腿愈发将我勾缠得紧,妖娆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下滑,缓缓落在胸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哦。”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48
48、第 48 章 表白 。。。
日头西下,清露降临。
地面上的燥热之气渐渐消散,整个宗州城包围在一片凉如水的夏夜里。
入了夜,凉风徐徐,吹到人身上,带来一阵清透爽利。白天得不到机会耍玩的人们走出家门,或只身行走,或三五成群,或淡然浅笑,或高声朗笑,伴着街边小摊的哟和声,竟显出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便在这小小的宗州城,便能瞧见种种稀奇的景象。譬如街上走着的一队三人,叫无数青年男女、小子丫头瞪大了眼睛。
这三人中,一女青衣,腰挂火红宝剑,身姿清丽,神情冷然。本该是一名美丽姑娘,然而脸上却偏偏纵横遍布了数不清的伤疤,看得人发怵。
走在中间的是一名白衣男子,长身玉立,乌发高束,极是俊逸。然而他面上却覆了一条宽锦,将眉眼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如何。但是从他挺立的鼻梁与尖俏的下巴看,却着实是一名美男。
男子左手边是一个蓝衣的少女,既不丑也不瞎,灵动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煞是俏丽。然而这个少女也忒过漂亮,金发蓝眸,白皙的皮肤,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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