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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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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郡三辟功曹,并不就,曰:“功曹之职,虽曰乡选高第,犹是郡吏耳;北面
事人,亦何容易。”州辟主簿,到官月余,乃叹曰:“梁敬叔云‘州郡之职,徒
劳人耳’。道之不行,身之忧也。”遂还家讲授。道武时,为赵郡太守,令行禁
止。并州丁零数为山东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界得一死鹿,
贼长谓赵郡地也,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郡谣曰:“诈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
其见惮如此。卒,赠荆州刺史、柏仁子,谥曰懿。
孝伯少传父业,博综群言,美风仪,动有法度。从兄言之太武,征为中散,
谓曰“真卿家千里驹也”。迁秘书奏事中散,转散骑侍郎、光禄大夫,赐爵魏昌
子。以军国机密,甚见亲宠,谋谟切秘,时人莫能知。迁北部尚书。以频从征伐
规略之功,进爵寿光侯。
真君末,宋文帝闻车驾南伐,遣其弟太尉、江夏王义恭率众赴彭城。太武至
彭城,登亚父冢以望城内,遣送其俘蒯应至小市门,宣诏劳问。义恭等问应士马
数,曰:“中军四十余万。”宋徐州刺史武陵王骏遣人献酒二器、甘蔗百挺,并
请骆驼。帝明旦复登亚父冢,遣孝伯至小市门,骏亦使其长史张畅对。孝伯曰:
“主上有诏诏太尉、安北,可暂出门,欲与相见。今遣赐骆驼及貂裘杂物。”畅
曰:“有诏之言,何得称之于此?”孝伯曰:“卿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纵为
邻国之君,何为不称诏于邻国之臣?又何至杜门绝桥?”畅曰:“二王以魏帝营
垒未立,此精甲十万,恐轻相陵践,故且闭城。待彼休息兵士,然后共修战场,
克日交戏。”孝伯曰:“令行禁止,主将常事,何用废桥杜门?复何以十万夸大?
我亦有良马百万,复可以此相矜。”既开门,畅屏人却仗,出受赐物。孝伯曰:
“诏以貂裘赐太尉,骆驼骡马赐安北。”义恭献皮袴褶一具,骏奉酒二器、甘蔗
百挺。帝又遣赐义恭、骏等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豉。孝伯曰:“有后诏:
凡此诸盐,各有所宜。白盐食盐,主上自所食;黑盐疗腹胀气满,末之六铢,以
酒而服;胡盐疗目痛;戎盐疗诸疮;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非食盐。
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至朕间,见朕小大,知朕老少,观朕为人?”畅曰:
“魏帝为人,久为往来所具,故不复遣信。”义恭献蜡烛十挺,骏献锦一匹。
孝伯风容闲雅,应答如流,畅及左右甚相嗟叹。帝大喜,进爵宣城公。为使
持节、散骑常侍、秦州刺史,卒。赠征南大将军、定州刺史,谥曰文昭公。
孝伯体度恢雅,明达政事,朝野贵贱,咸推重之。景穆曾启太武,广征俊秀,
帝曰:“朕有一孝伯,足理天下,何用多为?假复求访,此人辈亦何可得?”其
见贵如此。性方慎忠厚,每朝廷事有所不足,必手自书表,切言陈谏。或不从者,
至于再三,削灭藁草,家人不见。公廷论议,常引纲纪。或有言事者,孝伯恣其
所陈,假有是非,终不抑折。及见帝,言其所长,初不隐人姓名,以为已善。故
衣冠之士,服其雅正。自崔浩诛后,军国谋谟,咸出孝伯。太武宠眷,有亚于浩,
亦以宰辅遇之。献替补阙,其迹不见,时人莫得而知。卒之日,远近哀伤焉。孝
伯美名,闻于遐迩。李彪使江南,齐武帝谓曰:“北有李孝伯,于卿远近?”其
为远人所知若此。
其妻崔赜女,高明妇人,生一子元显。崔氏卒后纳翟氏,不以为妻,憎忌元
显。后遇劫,元显见害,世云翟氏所为也。元显志气甚高,为时人所伤惜。翟氏
二子,安人、安上,并有风度。安人袭爵寿光侯,司徒司马。无子,爵除。安上
钜鹿太守,亦早卒。安人第豹子后追理先封,卒不得袭。
孝伯兄祥,字元善。学传家业,乡党宗之。位中书博士。时尚书韩元兴率众
出青州,以祥为军司。略地至陈、汝,淮北之人诣军降者七千余户,迁之兖、豫
之南,置淮阳郡以抚之。拜祥太守,流人归者万余家,百姓安业。迁河间太守,
有威恩之称。徵拜中书侍郎,人有千余上书,乞留数年,朝廷不许。卒官,追赠
定州刺史、平棘子,谥曰宪。
子安世,幼聪悟。兴安二年,文成帝引见侍郎、博士子,简其秀俊,欲以为
中书学生。安世年十一,帝见其尚小,引问之。安世陈说父祖,甚有次第,即以
为生。帝每幸国学,恒独被引问。诏曰:“汝但守此至大,不虑不富贵。”天安
初,拜中散,以谨慎,帝亲爱之。累迁主客令。
齐使刘缵朝贡,安世奉诏劳之。安世美容貌,善举止,缵等自相谓曰:“不
有君子,其能国乎!”缵等呼安世为典客。安世曰:“何以亡秦之官,称于上国?”
缵曰:“世异之号,凡有几也?”安世曰:“周谓掌客,秦改典客,汉名鸿胪,
今曰主客。君等不欲影响文、武,而殷勤亡秦。”缵又指方山曰:“此山去燕然
远近?”安世曰:“亦石头之与番禺耳。”
时每有江南使至,多出藏内珍物,令都下富室好容服者货之,令使任情交易。
使至金玉肆问价,缵曰:“北方金玉大贱,当是山川所出?”安世曰:“圣朝不
贵金玉,所以同于瓦砾;又皇上德通神明,山不爱宝,故川无金,山无玉。”缵
初将大市,得安世言,惭而罢。迁主客给事中。
时人困饥流散,豪右多有占夺,安世乃上疏陈均量之制,孝文深纳之。后均
田之制,起于此矣。出为相州刺史,假赵郡公。敦农桑,断淫祀。西门豹、史起
有功于人者,为之修饰庙堂。表荐广平宋翻、阳平路恃庆,皆为朝廷善士。初,
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不已,前刺史薛道檦亲往讨之,大为波败,遂为逋逃
之薮,公私成患。百姓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
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余人,斩于
邺市,州内肃然。病卒于家。
安世妻博陵崔氏,生一子枿。崔氏以妒悍见出,又尚沧水公主,生二子,谥、
郁。
枿字琚罗,涉历史传,颇有文才,气尚豪爽,公强当世。太师、高阳王雍表
荐枿为友。时人多绝户为沙门,枿上言:“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不孝之大,
无过于绝祀。安得轻纵背礼之情,而肆其向法之意;缺当世之礼,而求将来之益;
弃堂堂之政,而从鬼教乎?”沙门都统僧暹等忿枿鬼教之言,以枿为谤毁佛法,
泣诉灵太后。责之,枿自理曰:“鬼神之名皆是通灵达称。佛非天非地,本出于
人,名之为鬼,愚谓非谤。”灵太后虽以枿言为允,然不免暹等意,犹罚枿金一
两。
转尚书郎,随萧宝夤西征,以枿为统军。枿德洽乡闾,招募雄勇,其乐从者
数百骑。枿倾家赈恤,率之西讨。宝夤见枿至,拊其肩曰:“子远来,吾事办矣。”
故其下每有战功,军中号曰李公骑。宝夤启枿为左丞,仍为别将,军机戎政,皆
与参决。宝夤又启为中书侍郎。还朝,除岐州刺史,坐辞不赴任,免官。建义初,
河阴遇害。初赠尚书右仆射、殷州刺史,后又赠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仪同三
司、冀州刺史。
俶傥有大志,好饮酒,笃于亲知。每谓弟郁曰:“士大夫学问,稽博古今而
罢,何用专经为老博士也?”与弟谧特相友爱。谧在乡物故,枿恸哭绝气,久而
方苏,不食数日,期年形骸毁悴,人伦哀叹之。
谧字永和,少好学,周览百氏。初师事小学博士孔В旰螅'还就谧请
业。同门生为之语曰:“青成蓝,蓝谢青,师何常,在明经。”谧以公子征拜著
作佐郎,辞以授弟郁,诏许之。州再举秀才,公府二辟,并不就。唯以琴书为业,
有绝世之心。览《考工记》、《大戴礼盛德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
制度论》曰:
余谓论事辩物,当取正于经典之真文;援证定疑,必有验于周、孔之遗训,
然后可以称准的矣。今礼文残缺,圣言靡存,明堂之制,谁使正之?是以后人纷
纠,竞兴异论,五九之说,各信其习。是非无准,得失相半,故历代纷纭,靡所
取正。乃使裴頠云:“今群儒纷纠,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图。其所以居用
之礼莫能通也,为设虚器耳。况汉氏所作,四维之个,复不能令各处其辰。愚以
为尊祖配天,其义明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殿屋以崇严父之祀。其余
杂碎,一皆除之。”斯岂不以群儒舛互,并乖其实,据义求衷,莫适可从哉?但
恨典文残灭,求之靡据而已矣,乃复遂去室牖诸制。施之于教,未知其所隆政,
求之于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须,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赐也,尔爱其羊,我
爱其礼。”余以为隆政必须其礼,岂彼一羊哉?推此而论,则圣人之于礼,殷勤
而重之;裴頠之于礼,任意而忽之,是则頠贤于仲尼矣!以斯观之,裴氏子以不
达失礼之旨也。余窃不自量,颇有鄙意,据理寻义,以求其真;贵合雅衷,不苟
偏信。乃藉之以《礼传》,考之以训注;博采先贤之言,广搜通儒之说;量其当
否,参其同异,弃其所短,收其所长,推义察图,以折厥衷,岂敢必善,聊亦合
其言志矣。
凡论明堂之制者虽众,然校其大略,则二途而已。言五室者,则据《周礼考
工》之记以为本,是康成之徒所执。言九室者则案《大戴盛德》之篇以为源,是
伯喈之伦所持。此二书虽非圣言,然是先贤之中博见洽通者也。但各记所闻,未
能全正,可谓既尽美矣,未尽善也。而先儒不能考其当否,便各是所习,卒相非
毁,岂达士之确论哉?小戴氏传礼事四十九篇,号曰《礼记》,虽未能全当,然
多得其衷,方之前贤,亦无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颇有
明堂之义,余故采掇二家,参之《月令》。以为明堂五室,古今通则。其室居中
者,谓之太室;太室之东者,谓之青阳;当太室之南者,谓之明堂;太室之西者,
谓之总章;当太室之北者,谓之玄堂。四面之室,各有夹房,谓之左右个,三十
六户七十二牖矣。室个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遗像耳。个者,即寝之房也。但明堂
与寝,施用既殊,故房个之名,亦随事而迁耳。今粗书其像,以见鄙意,案图察
义,略可验矣。故检之五室,则义明于《考工》;校之户牖,则数协于《盛德》;
考之施用,则事著于《月令》;求之闰也,合《周礼》与《玉藻》。既同夏、殷,
又符周、秦,虽乖众儒,傥或在斯矣。《考工记》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
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
筵。”余谓《记》得之于五室,而谬于堂之修广。何者?当以理推之,令惬古今
之情也。夫明堂者,盖所以告月朔,布时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营构之范,
自当因宜创制耳。故五室者,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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