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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汉再递给李洋几串烤肉，“所谓的一号，也是吴氏搞出来的新名堂。你知道‘基因催化液’为什么能卖这么贱的价？听内部传来的消息，真正的纯品光成本就超过五十万了。那‘一号’液明显勾兑过，远没有正品的浓度，这么干，成本倒是降低了，效果也大大地打了几个对折。
一号液，是量产型，谁知道一支正品能勾兑出多少支盗版来？吴氏给出‘一号’的药效是，注射者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成为异能者，至于成功后能获得什么样的异能，要看个人的造化。不过，注射所谓的一号，能活下来就算不容易了，谁还关心能得到什么能力？只要能成为异能者，到哪里都吃香。”
“有一号，自然有二号三号，这几种又是什么价码？”李洋接着问道，他没想到吴氏在这个时候，把藏着的后手亮出来。
吴氏手里的‘基因催化液’确实很诱人，能勾起许多人的味口，但只针对各大势力的头脑，他们都想着利用它来扩大各自下属异能者的数量。上次在飞虎山基地，李洋把A级战甲的核心部件，芯片和核动力源的核心资料给了赵紫灵，相信这会儿赵氏已经掌握了A级战甲的制造技术。
赵家人并没有在吴氏拿出‘基因催化液’，大出风头的时候，用A级战甲跟吴氏争锋。而是摆出一付处于下风，毫无办法的姿态，可见赵氏依然后劲十足，其家主所谋甚深，并不在乎一时的得失。
正文　131　基因催化液（下）
李洋对‘基因催化液’的话题格外地感兴趣，秦如汉作为地主，自然要满足他的好奇心。
“这催化液有一号，再出个二号三号也不奇怪。吴氏一次性公布了三种编号的催化液，一号五十万，二号三百万，三号一千万。”
见李洋听到报价后，一脸的不为所动，秦如汉马上猜出他心中所想，“是不是觉得它们都不贵？”
“嗯，确实不贵。排行前十的世家，财力不是用万来计，而是以亿为衡量单位，就算是最贵的‘基因催化液’也不过一千万，富人们完全用得起。”李洋很清楚‘基因催化液’的光明前景，他是从凡人中走过来的，很清楚成为异能者对凡人们有多大的诱惑力。现在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你满足梦想，一千万买一次成为异能者的机会，不贵，太便宜了。
“是啊，单单一支不贵，上了数量，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秦如汉像是想起什么，一付肉痛的样子。
“我这次带过来的三十个新人，都是用‘基因催化液’创造出来的，你知道光他们，‘秦汉’花了多少钱吗？”
“如果用最低的，一支五十万，三十个人，才不到两千万。”
秦如汉听到李洋嘴里吐出的价码，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对着他比了根中指，“二千万？就是用一号液也不止两千万！一号液的成功几率是百分之一，二号的是百分之三，三号的百分之五，为了提高成功几率，我们买的是二号液。百分之三的成功几率，就是说要让三十个人成功，理论需要一千支二号液。我们的运气还算好的，只用了八百多支，便把成功了三十人，花了二十五个亿。”
“三十个异能者，成本二十五个亿，那三百个就是二百五十亿，如此算来，想造就一去三百人的异能者大队，付出的代价只有大世家才能用起来不腰痛。”
李洋掐指一算，便看出来‘基因催化液’诞生后，虽然异能者不大可能泛滥，却有向权贵阶层倾斜的趋势，“八百多人使用二号液，成功了三十个，其它人呢？”
“死了，”
“什么？死了？”李洋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基因催化液’的药效这么霸道，负作用强到服用后非生即死的地步，“我靠，不会吧，霸道成这样，谁还敢用啊！那些富豪们只有看着成为异能者的机会摆在面前，却不敢使用，眼馋的份儿了。”
“你说的对，买得起的人，没几个敢把它用在自己身上。就像‘秦汉’一样，各大势力从吴氏购买大量‘基因催化液’，然后从平民中选择使用者。这些志愿者服用催化液后，各安天命，能挻过来的以后出人投地，挻不过来的便烟消云散，拿命当赌注依然有很多人愿意尝试。”
或许想起使用‘基因催化液’时志愿者成片死亡的场景，秦如汉很是感叹。这种做法无可厚非，各大势力用它来挑选异能者，平民们用它来改变命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强迫，纯属自愿。
“幸好‘基因催化液’没用硬性的使用条件，任何人都可以尝试，就算是残疾人，老年人，婴儿，服用它都有可能基因突变，成为异能者。当然，身体素质越强的人，获得异能的机率越大，这点虽然没有具体的事例证实，却可以大致推算出来。”
“来，干了，‘秦汉’是个大组织，不能一味的柔情。都说慈不掌兵，若你不是强者的身份，可能早被人赶下台了吧。”说到八百多使用者十不存一，只有三十个活下来，秦如汉情绪明显低沉下去。李洋见气氛沉闷，马上拿话开解。
“是啊，‘秦汉’在我手里发展壮大，我反而步步如履薄冰，看来我还真不是当领头人的料子。当年我原本想解散‘秦汉’的，只是老手下一个个不情愿，我才替他们应下来，太累了，你要来‘秦汉’，我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你坐，如何？”
李洋听的一愣，暗叹环境果然能深刻地改变一个人。坐在当权者的位置上，心思和手段会随着所处形势的变幻而适应改变，这可不是人的性格所能约束的。秦如汉的话，带着醉意，明显是在拉扰李洋加入‘秦汉’，可他到底醉没有谁又知道？
“大当家的，你醉了，你说你不适合当首领，不也当了这许多年。我呀，更不是当头儿的料子，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软。以前做事还有些瞻前顾后，不过现在改掉了，可心软的毛病一直没戒掉，这辈子是没指望戒掉了。”
婉言拒绝了秦如汉的提议，李洋含着醉意，接着道，“‘秦汉’在你的领导下，在国内名声很好，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到你那儿混着过些日子，也是说不准的事，我要是去了，大当家的可不能不招待啊。”
“老弟，见外了，你这话真不把我当老哥。你来我随时欢迎，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一直记着呢，有事找我，准没错。”秦如汉借醉酒的借口试探，李洋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完全拒绝。正如他所说他对‘秦汉’有好感，这点秦如汉看得出来。
“大当家的，看样子，以后异能者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紧俏了。看看，吴家弄出个‘基因催化液’，异能者遍地走，是早晚的事儿。”一阵沉默过后，李洋再次聊起催化液的话题。
“哈哈，这话你可就说差了，异能者满地走，也要看各大势力有多大财力够不够支撑。异能者以后或许不如以前地位高，但也相差不远，像老弟这样的强者身份，可半分也不用惧怕被吴家的小把戏影响到。
‘基因催化液’毕竟是人工合成之物，夺天之造化，拥有改造常人成为异能者的能力，哪里会没有缺点。它不但有缺陷，听说还不小。”
“是吗？说来听听？”吴氏弄出‘基因催化液’，必定先用在自家身上，先得好处。李洋怕吴氏花血本弄出成千上万的异能者，若从中再出几位强者，以后可得小心一些了。
“也不知道‘基因催化液’本身就有缺陷，还是新开发出来尚未完善，或者吴氏只提供了有缺陷的几种型号，但不管怎么说，现阶段流传出来的‘基因催化液’有几处缺点最为明显。
一个是服用后非生即死，这太残酷，吓住了一批有心没胆的富商。就算服用后能够成为异能者，由于改造过程对身体的负荷太大，靠催化液改造成功的异能者寿命也比同级别的异能者要少上许多。改造过程的强负荷不但影响到使用者的寿命，成为异能者后，他们突破瓶颈的难度相对也要大些。”
秦如汉细数‘基因催化液’的负作用，最后总结道，“以后异能者数量可能多上不少，但品质也会持续降低，靠催化液成为异能者，想再进一步成为强者，不能说不可能成功，但是难度大到什么地步，不可估量。”
“大当家的，看你把它说的这么不堪，其实吴氏把它开发出来，对国家有大利，他们做了件大好事啊。”李洋笑呵呵地说起国内大量使用‘基因催化液’后所拥有的前景，
“异能者，不管是异能，还是他们的身体素质，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军队的训练手段，最高不过给常人十倍的提升空间，E级异能者就能轻易达到他们最强的训练效果。以后不管对付巨兽，还是机器人，只有身体素质提高才能使用更加先进的武器。”
“大当家的，吴氏这次出够了风头，连周氏都派出家族直系成员去吴氏的老宅，询问‘基因催化液’的详细事宜，说不定吴氏后来居上，超过周氏也说不定。”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秦如汉再跟李洋碰了一杯，说了一大堆话，足够下酒了，“周氏作为国内世家第一，实力更强，隐藏的更深，别看赵氏敢跟排第二的吴氏闹，只要周氏发话，赵氏家主也得老实下来。
国家开发移民火星计划，外围的一些产品和技术的研发，分别由前五世家以及其周边的附庸家族做，但是计划的核心部分，却由周氏独家担纲，从这一点更能看出周氏技术实力强到什么地步。”
“火星移民计划最核心的部分是什么？”李洋没想到秦如汉对周氏如此推崇，当然，他更感兴趣的是周氏拥有哪些先进技术。自从有了白鲸，李洋一听到先进技术，便心头亮堂，总想打听仔细方便以后取来。
刚才听到秦大当家的详细介绍‘基因催化液’，使得他对吴氏更加向往。这个向往，不是前去投靠，而是偷偷潜入把人家的好东西借来一用。
他决定回国后，先去吴氏走一趟，一方面想查查指使龙组发布五十吨黄金悬赏令的幕后操控者是不是吴氏。再者参观一下吴氏的老宅，见识一下大家风范，顺便看看吴氏除了‘基因催化液’出了成果，还有什么好的技术可供他借鉴。
正文　132　回程［二更］
吴氏作为国内第一大世家，不显山不露水，人们只知道它排第一，至于为什么排第一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周氏不但大事不显，连小事也很少在报纸网络上流传，也不知道这家子人真没有事，还是他们已把各种传媒捏在手里，不准其发声。
“看样子，你的消息渠道很闭塞呀，”李洋问起周家的厉害，秦如汉意外过后便想明白了——可能他成为强者没多久，不大关注国内各大势力的私密事，更加不懂从哪里可以得到想要的消息。
“地下黑市总听说过吧，国外很盛行，三年前国内也办了一个，是‘黑熊会’‘毒龙社’牵的头，我们‘秦汉’和‘明月心’也入了股的。有机会带你到地下黑市去看看，在那里想要什么，只要有本钱，总有人给你送来。”
秦如汉有意结交李洋，见他问起国内第一世家的事，便有意提点，“周氏之所以名声不显，是因为他们到了不用显名，别人都会敬畏有加的地步，它越是隐，其它大势力越是忌惮。
移民火星计划，周氏负责怎么去，吴氏主管到了以后怎么办。也就是说，周氏的主攻方向是宇宙飞船，能够运送百万千万人的大飞船，吴氏则在大规模火星改造，可循环生态系统等技术上下功夫。这两方面的核心技术，不但多且杂，是各国防备最严的机密，也只有放在周氏和吴氏两家，外国人才不敢打这些技术资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