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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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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放弃了在华驻军权,放弃了法外法权,放弃了日租界,甚至还同于华北、上海一带发行的军票的兑换亦作出了承诺——像日露战争后一样,用工业品加以兑换。
总之,除去一个“膺惩暴支”取得胜利的名义之外,日本得到了什么呢?看着车厢里的战士,其中许多人的身上还缠着绷带,雪白的绷带渗着腥红的鲜血,这就是他们得到的,也是日本得到的,在花费了巨额的军费之后,日本不仅没能从中国身上咬下一块肉,甚至还丢掉全部的在关内的利益。
“英美鬼畜!”
愤恨的于心间咒骂着,仓田的拳头猛的朝着木板车厢上一砸,双目中流露出的尽是浓浓的怒火,若是没有英美鬼畜的威逼,大日本帝国岂会从支那撤军?走了,都是英美鬼畜的罪过!这是堪比“三国还辽”的奇耻大辱啊!仓田的内心沸腾着,叫嚷着,走了,就是这样的,也许,如果没有英美鬼畜的威逼停战,再过三天,或者五天,他们就能攻克邯彰军的防线,到那时整个支那的大门都将向日本敞开……但是现在,再也不可能了!一天后,他们就将登上回国的轮船,在国民的欢迎中返回日本。但,真的结束了吗?“凯旋归国了!”突然,车厢中的一声叫喊打破了仓田的思绪,借着那一丝光亮,仓田看到满面笑容的士兵,他们无不是憧憬着、期待着回国,回国的意愿使得令人情不自禁的思念起故乡来,思念起故乡的山山水水,很快,就能返回日本了。
这一夜,车厢里许多士兵因为即将归国而兴奋的通宵未眠,而仓田少佐则背靠着车厢的铁板门,盘腿而坐,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记本,身体随着火车而晃动着,然后开始写起了今天的日记,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即便走出征之后,即便是的激烈的战斗中,他也从未间断过写日记的习惯,他就是这样一个克守生活规律的人。
“战争结束了,正如日支事变的爆发一般,结束的又是如此的仓促,在“膺惩暴支”的名义下,日本同支那进行了一场谁都没有宣战的战争,同样也是在“膺惩暴支”的名义下,战争结束了!
战士们期待已久的凯旋归国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但,战争真的结束了吗?
作为一名军官,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场战争斗没有结束,始于去年的战争,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罢了,通过停战,支那政府获得了他们所需要的喘息之机,或许,我们保全了满洲国,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三年、四年,也许五年之后,我们就将不得不去考虑支那对满洲国的进攻,短暂的停战,对于日本又有什么意义呢?就这样吧!也许,时间最终将证明我今日的证言!”在写完日记之后,仓田的视线又一次透着门缝朝着外面看去,依然是那辽阔的华北大地,但与去年的这个时候来到支那不同,现在,他和他的士兵们要和这里说再见了!
第275章残墓
从天安‘门’沿长安街向西,再向西走大约十几公里,朝北的那座山就是八宝山。八宝山古时称韩家山,后因发音被人以讹传讹,被称罕山、黑山、霍山。这里因盛产红土、耐火土、青灰、黄浆、白土、马牙石、沙石和板石八种矿产而最终得名八宝山。
这里古树参天、幽静典雅,曾经是明清两代太监养老送终的一处世外桃源,建有一座“褒忠护国寺”。当时,北京人都叫它太监庙。明清两代的宦官一直把八宝山当做他们的祖祠,是他们的“圣地”。
民二十七年八月,骄阳悬空,一列由金鹿轿车、吉普车组成的车队沿着有些破损的柏油公路驶到了八宝山,当车队驶到公路尽头的时候,映入人们眼前的却是一片狼藉。
炸毁的牌坊、被砸毁的墓碑,杂草丛生的墓地!
这里就是八宝山忠烈祠,这座忠烈祠是长山塔战后,利用国内各界捐款修建而成,是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阵亡官兵忠魂魂归之地,亦是邯彰军的“荣誉之源”。但现在,这里却完全变了个模样。“这里长眠的六千七百六十七个中国好男儿i他们把他们的生命献给了他们的祖国i我们和我们的子孙来这里凭吊敬礼的i要想想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血l……”
站在被砸毁的“八宝山忠烈祠碑”的面前,面‘色’苍白的管明棠默默的看着那断成两截的纪念碑,默默的念着由胡适书写的碑文。
闭上眼睛,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红石岚、长山塔血战的一幕幕,而这里原本应该是忠魂的魂归之地,但是现在,全毁了!全被日本人毁去了。“司令!还好,日本人只是毁去忠烈祠,并没有动损烈士的遗骸,邯彰保存有牌址资料,很快就能加以修复。”
注意到管明棠的神情中凝重与伤痛之意,高胜仑等人连忙出言安慰道。毕竟司令伤势初愈合,几乎是在其刚刚能下地行走的第一时间,他就乘机离开了武汉,来到了北平来到八宝山祭祀埋于此处的将士。
“民二十四年,倭寇‘阴’谋吞并华北五省。当时北平军分会下令取缔反日运动,咱们那位何委员长命令,一切抗日的纪念物都应掩藏,连同咱们的八宝山忠烈祠也在“取缔”之列。他打了几个也报给我,叫我消灭一切抗日的标帜,尤其是这座的阵亡将士公墓。全国送来的匾、联、铭、赞,凡有刺‘激’‘性’的,都要设法迁毁,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回头看着身后的众人,管明棠的眉头依然紧锁着,然后用极为坚定的声音说道。
“我回也何委员长,若日本想迁毁八宝山,让他们找我,若何委员长想迁毁,那请何委员长亲来!”
结果呢?
何委员长自然不会到邯彰,然后八宝山忠烈祠依然耸立在这里。
当年之所以如此的坚定,原因非常简单,因为管明棠知道应该敬畏什么!英灵是最值得敬畏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将国民捐赠的58万余元用于修建这座忠烈祠。
但在北平沦陷后,八宝山忠烈祠最终还是为日人所毁。
“倭寇又欠下我们一笔债,这笔债,必须以我们拆毁所谓的靖国神社才能偿还!”说罢,管明棠的声音微微一沉。“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死了多少人?多少将士牺牲了?”
沉重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悲鸣,看着狼藉一片、杂草丛生的八宝山忠烈祠,管明棠又默默的说道。
“评断一个国家的品格,不仅要看它培养了什么样的人民,还要看它的人民选择对什么样的人致敬,对什么样的人追怀。”
回首看着众人,管明棠用凝重而严肃的声音说道。
“我们要重建这里,让我们和我们的子孙对这里的英灵们致敬,追怀这里的英灵!”
“司令,现在中央已经决定待南京重建时,于南京城中修建一座抗战纪念碑……”
杨永泰的话让管明棠的眉头微锁,他看着眼前的这座并不算高的小山包,然后摇头说道。
“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纪念碑?的确,国家是有必须为他们修建一座纪念碑,以铭记他们的功劳与牺牲,但是他们……”
手指向八宝山,管明棠的语气依然显得有些低沉。
“所需要仅仅只是一座纪念碑吗?不!”
用力的否认了这个观点后,管明棠弯腰抚去地面上碎裂的汉白‘玉’碑身上的灰土。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忠魂归处,一个让我们铭记、让我们追忆的地的归处!就像……”
不自主的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美国的阿灵顿国家公墓,每年,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在那个庄严、肃穆的国家公墓接受心灵上的洗礼,但中国呢?或许,对于六战区的官兵来说,他们可以在奉灵邯郸忠烈祠,接受官方以及世人的祭奠,享有一年四祭的荣光,可是在这场战争中阵亡的数十万中**人呢?
他们在什么地方接受一年四祭的荣光,他们的忠魂又将魂归何处呢?
他们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而牺牲的,可是国家为他们做了什么呢?
在管明棠沉思着的时候,杨杰却看着蹲在那小心翼翼的抚去碑身灰土的管明棠,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杨杰只觉得的自己的内心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与其它人的做作不同,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来,管明棠对于战死官兵的尊重是发自肺腑的。
无论是八宝山亦或是邯郸忠烈祠,以及将阵亡官兵从战场上后运,安葬忠烈祠,几乎所有的一切都能体现出他对为国战死者的敬重,就在杨杰的内心被触动的时候,管明棠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他的耳中。
“应该以国家的名义为在这场战争中阵亡的战士修建一座忠烈祠!每一个阵亡的军人,都应该享有一年四祭的荣光,无论他是将军,亦或是士兵,每一个为国牺牲者,都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都应该入祀忠烈祠!”
在管明棠的声音落下时,新二军军长王润‘波’,这位曾参加过北伐的黄埔生,便在一旁出言说道。
“司令,的确,每一个为国牺牲的将士,都应该入祀忠烈祠!但是,司令,阵亡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年前,国府曾修建北伐烈士公墓,但是当时由于阵亡将士众多,公墓没能全部容纳,采取以师为单位,用‘抽’签的方法,从每一军阶将士中‘抽’一名代表安葬,而一年抗战军人伤亡亦远甚于北伐,仅军官阵亡即高达万五千之多,兵士更是达数十万计,全部入祀忠烈祠只恐……”
不待王润‘波’把话说完,管明棠的眉头随之一扬,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入祀忠烈祠,岂能因烈士众而弃之?”
随后他的声音又一次变得沉重。
“正是因为牺牲多,所以,我才希望每一个忠魂都能有他们的魂归之地,他们不能因为军衔、职务的高低而享有不同的待遇,战场是公平的,战士和将军一样,都会为国死去,英魂是公平的,无论他们生前为何,死后都是值得我们铭记、追忆的英灵!因此尊重为国捐躯者的灵魂。给予每一个献身国家的烈士平等的荣誉!这是我们的责任,同样也是我们的义务!”
“确实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义务!”
相比于他人,作为战区参谋长的杨杰,并没有直接反对,而是凝视着面前被破坏的八宝山忠烈祠,他能够体谅管明棠的心情,对于邯彰军而言,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名词,而是他们的根,是他们的荣誉之源,而这里,正是那些英灵的魂归之处。
正是这里的一切,成就了这支军队——责任、荣誉、牺牲,这正是邯彰军与其它军队最大的不同,而是什么成就了这一切呢?
或许,正是这种源自内心的,对生命的敬重。
“但是,司令,我们毕竟是地方,如果……”
迎着司令抬起的视线,杨杰又继续说道。
“您这么做的话,恐怕会让中央难办!”
一句话,政治上的因素,如果杨永泰在这,或许根本就不需要杨杰出这个头,他知道,对于邯彰军这个群体来说,无论管明棠说什么,他们都会服从,但是作为他的参谋长,他有义务提醒他一些事情。
“到那时,将置中央于何地呢?这,这是……”
“这是收买人心之举,或许,到时候许多人都会这么说!”
站起身,管明棠看着杨杰,点头赞同道。
“耿光,你的顾虑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我们总需要去做!”
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如果大家都顾虑重重的话,那谁还会去做事呢?
“司令,我以为,与其我们越俎代庖的去做,不如,我们‘逼’着中央去做!”
心知不可能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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