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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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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子落下,双方各走了十几着,技艺差,想长考大约不能,所以子落得快,吃过晚饭起,居然只用了一个半时辰,下到第三盘。
门房走进来,道:“门外有一女子扮作男装,说要求见郑知府。”
“让她进来。”
一个二七少女带了进来,十四五岁,长段儿还没有长好,可是国色天香,虽穿了一身儒衫,也遮掩不住她的清秀姿色。
拿着一枚黑子,看着她,郑朗问:“你是什么人?这么晚见本官有何事?”
“小女子乃是盐仓主薄的长女。”
“你就是吴畦南那个漂亮的女儿。”
“是,不敢说漂亮。”
“不用作谦,我听说过,当初为了娶你,冯家花了三千匹绢,以及其他的,计达万贯的聘礼。”
“郑知府,不提冯家,请郑知府救我爹爹。”
“今天难得我与富通判下几盘棋,说这些,俗了俗了,娴儿,你带她下去休息。”郑朗又落下一子。
“郑知府,请你答应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作牛作马侍候郑知府。”
“吴小娘子,这话不妥啊,你虽未婚嫁,但订了亲,怎么侍候我?”
“冯家,他,他……”
“看来你受了刺激,言语不清,真不行,你坐在这里息一会儿,等想好了再说。”
“我……”
“不用我了,你听一听,后院那些唱戏的是什么人,她们一个个姿色也很好,也想侍候我,但这个艳福本官却不解风情,更不要说你订了亲,争议良多。”
吴小娘子气苦,虽订了亲,但吴家所做所为,你既然对峙,不会不知道。怎么着我还是一个良家子,怎好与那些妓子相比。但看着站在边侍候的江杏儿,这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继续落子。
吴家小娘子再次跪了下去:“郑知府,时间紧迫,再不救,我爹爹就有凶险了,请你答应。”
“唉,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进来。你能不能等我将这盘棋下完了再说?”
“不能等。”
“我与富通判是臭棋,下棋很快的,请稍等片刻。”
“真的不能等。”
“大俗,大俗,如此良辰美景,后院时有美妙歌喉若天际传来,又有天簌般的雨声,若是金戈铁马的琵琶曲声,却被你扰了。请坐,再不坐下,本官就派人将你赶出去。”
“你就是这样的好官吗!”吴家小娘子气愤的说。
后院那声歌喉,她知道,自从这个知府将案件交给三位知县审理后,事情就闹大了。
对于盐场与盐仓官员,三个知县只有监督权,不大好查,但那一夜他们带了一些随从,随从却好查好刑讯的,让三个知县抓了,迅速取得口供。将案件转到杭州府。
杭州府也不好审查此案,必须要与转运使合作。但眼下有一个最大的机会,石介清查亭户,有权酌情处理盐监事务,于是这个知府与石介合作,将权利合二为一,将几名官吏全部抓了起来。
然后两个转运使强行插手。
杭州府不放人,他们强行来监督问案。在这种情况下,几名官吏一概不承认。然而这个知府说了一句话:“朝廷不杀士大夫,是文官,但可以流放到岭南,到了岭南生不如死。不杀文官,但可以杀吏。按照宋律,牵案的人概无生机,但是牵连的人太多,纵然是朝廷,也不会全部杀,杀不起,大部分罪行轻的人会一率释放。释放了大部分的罪犯,剩下的罪犯朝廷会严惩以待,以便警告后来人。不但你们会死的死,活得艰难,连你们的家人也会流放,或者做为官妓,任人凌侮。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保全了性命,也保全了你们的家人。进一步,你,你们全家全落入悬崖,永无翻身之日。”
决口从这句话说出后,全部打开。
但另一边也没有等死,朝廷,还有其他的,包括赎出秦凤娘等行首。都知道他们用意,赎出来做为家妓婢女,为了报复,她们会马生不如死。让这个知府用感化百姓排练戏曲的名义,将这些女子扣在家中不放,拒绝不放人。
连十几名妓女也要救,为什么不救我爹爹?
“你知道什么是好官?”富弼说,但冲她挤了两下眼睛。
“富通判……”
“郑知府让你坐,你就坐,为什么不坐!”
“是,”吴家小娘子应了一声,焦急地坐下。
又落了几子,富弼说道:“哈哈,我又要赢了。”
吴家小娘子瞅了瞅,富弼白棋在左角眼看要形成一条大龙,十几个黑子在中间苦苦挣扎,却毫无生机。一旦让白子将这十几粒黑子吃下去,这盘棋白子就要大胜了。但是她眼睛往下瞅去,说道:“下面那粒黑子。”
“万金娘子,俗啊俗,岂不知观棋不语!”
富弼还在棋盘找那枚黑子,郑朗落下一子,刚才那着闲棋与左角棋子立即呼应起来。若强行将这十几粒黑子吃下,有可能反被外围的黑子包围,将角这好大片的白子反吞下去。
也不算高明的下法,郑朗能想起来提起布这枚黑子,再诱白棋一步步跳入这个陷阱,属于他的超常发挥。
富弼伏在桌子沉思,过了好一会才沉重的落了一子,郑朗立即跟了一子。
富弼又沉思,艰难的落了一子,郑朗又跟进一子。
双方各落五子后,富弼当断不断,左角的大片白棋全部被隔绝,大输是眨眼之间。富弼不服气地说:“郑知府,你是故意如此?”
“你喜欢吃子啊,我索性让你吃个够。”
富弼也不气,本来他棋下得不好,输便输了,一推棋子说道:“看来人不能太贪婪啊。”
“自是,知足常乐,不知足就会一错成千古恨,”郑朗说着,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吴家小娘子,又道:“有这个俗人在此,不下了。”
将棋子往坛里装。
富弼又冲吴家小娘子挤了挤眼色,那意思别往心里去。
吴小娘子哪里忍得住,又跪下说:“郑知府,你的棋下完了。”
富弼叹息一声道:“你救父心切,孝心可嘉,但象这样沉不住气,不要侍候,这个家你恐怕连门槛也没资格迈进来。”
非是他想做媒人,是妾,没有保媒的说法,士大夫养几个小妾颇为正常,富弼自己也有好几个小妾家妓,郑朗除一妻三妾外,什么都没有,富弼冒出这想法,十分正常不过。
“胡说八道,”郑朗道。
富弼微微一笑,这个小女子居然看到那个棋子的妙用,再加长相,虽是小官宦的女儿。这场劫难过后,吴畦南必然被罢官,做郑朗小妾倒也可以。于是道:“要解风情的。”
“娴儿,杏儿,以后富兄过来,只给他水喝,茶不用给了。”
“喏,官人,”两女不约而同齐声答道。
“好酸,好酸。”富弼用手扇着空气。
“好俗好俗,”郑朗也扇着空气,但手的方向是冲着吴小娘子与富弼扇的,仿佛嫌不够,又道:“四儿,拿琴来。”
四儿拿出琴,郑朗抚弦弹奏,曲子很古怪,弹了一会郑朗道:“我倒底没有本事用瑶琴将十面埋伏弹好,不知道越州法华山那个大和尚能不能弹好?”
“那个大和尚?”
“知日的师弟义海,听说他还收了一个弟子叫则全,又是一个琴家高手。”
“他若听到你的那几出戏本,生气都来不及,你还指望能请他到杭州?”
“错也错也,不知道罢了,若明白我的用意,他来得会更快。”
“为什么啊?”四儿不解地问。
“我这是净化佛教,他们是真正的避世高僧,会不会看到佛门变成眼下这辰光?”
富弼细想了一下,义海没有听说过,但知日的事迹则听说过一些,似乎确实是这种人。再细想,这对师兄弟的秉性不由让他悠然向往。
“四儿,你来学琴。”
“我?”四儿指着自己鼻子说。
“就是你,你心性简单,简单就容易干净,我心中藏了太多的事,想要琴声出神入化,大约不成了。”郑朗叹息道。
“官人,奴很笨的。”
“不笨,不笨,比起那些贪货,你聪明了十倍。”
郑朗扯东拉西,吴家小娘子却是如坐针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这时,门房又进来禀报:“韩知县与吕知县押了几个人,要求谒见。”
“让他们进来。”
人被带进来,除了韩绛与吕公著和十几名衙役外,还有六人,四个大汉吴家小娘子不认识,但有两人她认识,一个也是盐仓的一名小吏,非官,乃是吏,差前应征到盐仓管事的,还有一个人,吴家小娘子已经扑过去,大声喊道:“爹爹。”
“吕知县,韩知县,让你的人替他们松绑。”
衙役将四个大汉的绳索解开,郑朗说道:“你们坐。”
让他们坐下来,又对韩绛与吕公弼说道:“你们也坐。”
几人落坐,郑朗说道:“韩知县,吕知县,你们有没有收到家信?”
“收到了。”两人同时答道。
“你们的父亲大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韩吕二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很正常,当初他们安排你们过来,是为了政绩,以为我会象在太平州那样兼顾各方,你们能力也有之,那么政绩也会有之。本来我是打算象在太平州那样做,至于私盐,我知道得比你们清楚,但没打算过问。原因相信吕相公与韩相公也对你们说了。虽然我来杭州之前,看了盐官的盐场,仅是看一看亭户的生活。有可能会进谏改善一些小亭户悲惨的境地,其他想法没有,太深,不便插手。不是妥协,盐茶酒矾香,朝廷专营,利润太厚,动心的人太多,无奈之。但也不是不做,一旦海外的事成功,会用契股做一些约束。在这之前,我不会动。我出去巡查,你们查了,我没有办法干涉。我听到你们前来,有两个担心,怕你们做不好,怕你们看不惯我的种种做法,没有想到这方面。”郑朗叹息道。
宋朝制度如此,层层重叠,下面的官员要查私盐,他能奈何,就象两个转运使又怎么阻挡自己?
又道:“我也错了,当时应当快刀斩乱麻的,不能拖。多起命案发生,案子结不下去,一直将人犯拖在监狱里,我也说出我的心意,但不敢公开说我不查,有违朝廷律法,因此狐疑的人还会有之。正巧两位品性不好的转运使赴任,其实说人不好,我也不好,以前读春秋,讥郑庄公养共叔段,不想有一天我居然使出这一策……”
韩绛道:“郑知府,你说是罢盐之事……”
“我说了什么?此次我养了好几个共叔段,你知道我说的那个共叔段?”
韩绛不能作声,即便罢盐是郑朗有意为之,郑朗也不会承认的。
郑朗转过头来看着四个大汉,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刘三奇。”
“小的叫何四八。”
“小的叫戚家正。”
“小的邹清。”
“刘三奇,何四八,戚家正,邹清,你们可知你们犯下什么律条?”
四个面如土色的伏下,说道:“郑知府,饶命。”
“我也不要你们招供,你们供词对本官意义不大。”
“是,是,”几人哆嗦地说道。自己人这边动手杀人,人还没有杀呢,人家埋伏的人就杀出来,说明早有了准备。郑庄公养共叔段他们不懂,但大约意思知道,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了,挖了坑让面那些大人物们往下跳的。
“是死罪,但能活命,你们想不想活。”
“我们想活。”
“那好,你们回去对你们梁都监说,吴畦南与解方严不答应共事,让你们杀了。当然,你们也可以将实情通知他们,本官不担心,大不了以后多割几个人头。”
“是。”
“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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