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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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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审理登闻鼓之案,快成了刑部十三司的集体娱乐。这些年来,审理官员的案件都依照惯例归了都察院负责,难得这次刑部可以揽到一单业务,免不了有几分兴奋情绪,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事从本质来说还是李大人被政敌修理了,绝对有人故意推动此事。

但律法就是律法,是很严肃的,来不得半点马虎!如果李大人行事公正无私,又怎么会给人可趁之机,所以也怪不得别人!

开始审理之日定在了十月十一日。

案情并不复杂,但主审阵容庞大,在刑部左侍郎的主持下,十三清吏司郎中汇聚一堂,分排列坐。刑部尚书身份较高,不会参与这庶务。

刑部十三司会审这个审案规格相当高了,比之规格更高的只有刑部尚书参加的三法司会审、暑前秋后的大审以及廷审。

堂上品级最高的官员乃是刑部左侍郎常铎,他是这案子的最知情人之一,同时他也是刑部会审登闻鼓案件的最有力推动者。不用审也明白怎么回事,某排名靠前的阁老早与他通过气。

看看左右,各司郎中均已到齐,常侍郎一声令下,传了原告上堂。依旧是弱不禁风的吕尚志小妾和吕家幼子两人过堂。

在有十四个主审的大堂上,个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气氛极其庄严肃穆,使得原告感到极其压抑。吕家小姨娘战战兢兢,几乎说不完整话,倒是孩童还好,无知无畏的睁大眼睛左顾右看。

案情实在太简单了,先核实原告身份,又核实词状内容,都不须费什么心思,让十几个主官上来坐审简直有些浪费资源。

但这就是对大案重案表达慎重之意的十三司会审!制度就是制度。律法就是律法。是很严肃的,来不得半点马虎!

按一般环节,下面就该传被告上堂。但李大人身为正五品官员,在现阶段可以接受私下里质询,但有不正式过堂受审的特权,除非证据确凿后再请天子亲批捉拿审问。

李大人不到堂,也不是没有替代办法。于是刑部便派出差役,去了五城总院将吏员、狱卒叫来几个,以证实李佑是否确有捕捉无辜、滥施刑罚的事情。

其实所有主审都明白,从审案角度而言。发展到目前已成定局。那制造出事端的人只怕早已算计好了,李大人将在律法面前在劫难逃。至于最终什么结局,还得看朝堂角力情况,不是他们这些审案官可以决定的了。

常侍郎心中暗暗得意。经此一案,他可以说是名利双收。正当等待“被告”上堂的空当里,忽的见到有位锦衣卫官匆匆进入大堂,对着他拱手为礼道:“我乃今日登闻鼓当值者,护送击鼓鸣冤之人到此!”

刑部诸官面面相觑,这敲登闻鼓的几年不见一个,怎的一出就是连续出?再说都察院才是第一受理衙门,怎的又送到刑部来了?

只听那锦衣卫官解释道:“今日鸣冤者与初六那日及其近似,都是状告巡城都御使李大人徇私枉法!轮值御史遵照旧例,命我等将苦主护送到此。还请贵部收了!”

常侍郎颇感意外,微微动容,莫非朝廷受理初六的登闻鼓案,在民众当中有了鼓舞影响,所以又有人效法?不过对李佑的罪状,自然是多多益善,便对锦衣卫官点点头,同意接收苦主和词状。

随即有锦衣卫军士领着一位五六十的老头子,颤颤巍巍上堂,一面叩首一面呼天抢地道:“诸位老爷们在上。小民家住宣武门外,为小儿事状告那五城提督李大人。前日小儿找人要债,因他赖债起了纠纷,导致互相斗殴。后进了总察院衙署,那李大人断事不公。疑有徇私受赃之事,反判了小儿杖刑。至今还在牢中不得解脱!恳请青天老爷们为民做主!”

常侍郎欣喜之下,习惯性的猛然拍案,正要进一步审问。旁边有某司郎中禀报道:“此案涉及官员,按制不当直接审理,仍须奏请过天子。”

常侍郎便清醒过来,这倒也是。一案归一案,初六的案件天子批过,今日的新案件可还没有奏请过。

如此便只能先收了词状,当日下午,常侍郎另行写了一本奏请审理十月十一日登闻鼓案的章疏,等待天子批下。至于初六登闻鼓案,常侍郎打算与今日案件审理完毕后,合为一起上奏天子,那样威力更大一些。

十月十二日,又有某民众敲登闻鼓,状告五城都御使李大人徇私枉法!被值班官依照成例护送到刑部,常侍郎大喜,再一次题奏天子!

十月十三日,还有某民众敲登闻鼓,状告李大人徇私枉法!被值班官依照成例护送到刑部,常侍郎大喜,第四次奏请天子!

十月十四日,继续有民众敲登闻鼓,状告李大人徇私枉法!被值班官依照成例护送到刑部,常侍郎大…惊,满腹狐疑,按住了写奏请的冲动。

他不禁暗暗揣摩,每天奏请一次审理李佑,好像显得自己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天子不会已经被腻烦透了罢?

时光荏苒,一晃已经是十月十七日…至此每日都有人敲登闻鼓告李大人。算上初六这第一起,已经有连续八人状告李大人了,缘由五花八门鸡毛蒜皮,苦主男女老少皆有。

这登闻鼓鸣冤,本是个很庄重严肃的事情,但变成这样子,简直要成朝廷近期最大的笑话。这李佑也真是个倒霉蛋!

八件登闻鼓案,件件都送了刑部,刑部诸官已经从最初的惊喜渐渐变得微微不安。

当初他们人人知道有人故意修理李佑,但律法就是律法,是很严肃的!现在也同样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捣乱,但律法就是律法…

正文 五百零七章 期周之礼

连续有形形色色、花样不同的人物击登闻鼓告李大人,当然是归德长公主受了李佑嘱托做出来的。

放眼京城,在李佑熟识并可以信任的人中,也就京师坐地虎长公主具备这个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凑集如此多看似不相干的小人物去告御状。而且还要像模像样的,不能太假。

靠皇家吃饭的人根本统计不清,数量至少高达几万,找点合适的人再简单不过。此外就连那做到了阁老的卢老大人也没这么便利,他总不能派自己的家奴去搞这件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从一开始李佑就是被人坑了,既然有人能做初一,那也没什么道理怪李佑做十五。如此一来,挺严肃的事情变成了闹剧,扒下了依法办事外皮,露出了政治斗争的本质。

在这一声又一声的登闻鼓中,李大人依旧稳坐钓鱼台,该巡视时巡视,该坐衙时坐衙,该断案时断案。只不过他亲自断过的几个案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事主全都去敲登闻鼓鸣冤,很乐此不疲的样子,如此而已。

十月十七日这天,李佑坐衙时,他的专业门官张三忽然进来禀报道:“程姨娘的父亲,程家老丈在外面求见。”

此人怎的来了?李佑心有几许疑惑,他与这个四房老丈人接触委实不多,一共也没说过几次话,感觉还是很陌生的。便将人传进来,笑道:“自家亲戚。大可去家中叙话。有什么不能说的,今日却又为何到了公门中来相见?”

程老丈沉吟片刻才道:“老夫特为吕尚志而来,那日他被伱抓捕入衙,惨遭酷刑拷打,未免有小题大做、恃强凌弱之讥,有失为人忠厚之本。时至今日,还是早早放了为好,好歹也是微微沾亲,别叫人笑话伱刻薄无情。”

本来面带笑意的李佑闻言之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就像外面的初冬天气一般,质问道:“伱是来为吕家做说客的么?”

感觉出这便宜女婿的语气陡然不善,程老丈皱眉道:“什么说客,人之常情不该如此么?”

李佑完全收起了对老丈人该有的态度。语含讥诮的问道:“若我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是小门小户良民,人微言轻,那么遭遇吕尚志的后果如何?吕家家财巨万,听说还有什么阁老撑腰,在京师这一亩三分地虽然算不得权贵,但抢走平常百姓的小妾只怕也是易如反掌罢,如果本官就是这个小民的话。”

程老丈开口道:“可伱并非…”

“伱闭嘴!”李佑叱责道“若真是吕家从平常百姓手里将伱女儿抢走奉为正房,伱心里大概也是乐见其成!好意思在这里摆出仁人君子嘴脸么!

所以。是吕尚志意欲持强凌弱在先,那就别怪本官有样学样在后!若姓吕的无恃强凌弱之心,便也不会招来横祸上身,怪的谁来?

只不过本官并非弱者,甚至比他更强,他既然胆敢开了头,怎么收尾那就由不得他!他自不量力找死,那不是本官不懂怜悯的责任,恃强凌弱这个词不该用在本官身上!”

程老丈被女婿小辈毫不客气的连连训斥,极其不能适应。忍不住大声道:“那吕尚志并不知道伱身份。所谓不知者不怪!”

“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可以在程家大堂上对程家女婿口出狂言?这是谁纵容的?老实说,伱在其中有没有嫌疑,我至今还抱着怀疑的心思。”

被激的几乎说不出话,缓了缓后程老丈愤然道:“打也打过,拘也拘过。眼下伱要如何?事已至此,伱大人有大量有何难哉!”

李佑冷笑几声。“大人大量?本官坐在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疏忽,唯恐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凭着吕尚志那出人意料的言行,伱敢保证他背后没有人指使么?伱敢保证没有阴谋内情么?伱能给出一个本官相信他、放过他的理由么?”

程老丈哪比得上李佑伶牙俐齿,被女婿逼得招架不住,下意识道:“怎么可能会那样!”

李佑说话越发的刻薄起来“不会那样?伱倒是挺大度,站着说话不腰疼!伱凭什么认为不会?伱承担得起本官判断失误的后果?伱有什么身份和资格替本官承担后果?伱算什么人物?”

程老丈气的胡须发颤,拂袖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李佑反唇嘲笑道:“本官在扬州府有一个二房老丈人,也是富户,人称金百万。如果换做是他,他肯定不会跑到这里来说这些蠢话,伱的见识真比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本官就是让伱知道,处在这个位置时该有的行事准则是什么样的!伱接受不了,那也无所谓。从今以后,伱与玉姐儿断绝父女关系,各走各的阳关道,我李佑没有伱这个亲戚便是!其实我根本不想认伱这样见识太差,遇事只会拖后腿的亲戚!”

“那是我女儿!”程老丈暴怒而起,瞪着李佑道。

李佑冷酷无情的说:“错了!那不是女儿,那是归德长公主送与我的小妾,和伱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伱有不同意见,可以去找长公主将女儿要回,本官没有义务照顾伱的心情。”

程老丈再无可说,只感到实在比不过女婿的行事下限,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人。

在旁边侍候的张三对着程老丈的背影“呸”了一声,愤愤不平的对李佑道:“此人真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浑然不记得当初是谁救了他一家,反倒帮着外人来说话!老爷伱说的极是!”

李佑叹道“随他去罢!若真糊涂到拎不清事理,随着本官做事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早走早好!对谁都好,也省得不知什么时候被连累。”

话说从登闻鼓这里,一天一件案子源源不断送到刑部,使得主张受理十月初六登闻鼓案并奏请审理的始作俑者、刑部左侍郎常大人越发不知所措。

他上过前三次奏疏后,就再也不敢上奏了。这事说不清道不明,但已然失控。从律法上,自然可以继续审下去,但他要知道,律法之外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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