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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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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西夏对峙,成三足鼎立之势已近百年,宋国人力财力雄厚,契丹人兵马强壮,只有西夏最为弱小。
但是西夏也有长处。尤其是那情报搜集系统最为出色,尤在宋辽之上,李二将汴梁搅的天翻地覆自然瞒不过西夏。
西夏虽是相对弱小,对于宋辽却并不是如何地忌惮,毕竟三足鼎立的局面早就形成。谁也不敢贸然打破这个不稳定的平衡。如今宋辽交恶,两国在边境囤积几十万大军互相对峙,时有小规模的战斗发生。短期内难分胜负。两大国交战自然是西夏愿意见到的局面,最重要的是有通天手段的西夏“国姓爷”不仅得罪了契丹人,还为宋廷所不容,这样地人才,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无论是帝党还是后党闻得这个消息俱是野心极度膨胀:只要西夏“敞开怀抱”以“最大热情”“最大诚意”拉拢李二过来,西夏的目标不仅仅是收回宋廷还没有完全掌握的定难五州,而且还要跃马中原扫平北地,成大夏国千古未有的大好基业。
西夏人当然明白李二不是那么容易拉拢地。也是准备好了下大本钱,只要能把李二拉到西夏阵营,无论拼出怎样的血本,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李二本就是西夏的国姓爷爷,西夏朝廷毫不犹豫的再次加封为定难王。许下定难五州地封地,承诺节度使的权利。只要李二点头愿意前往西夏。西夏军方立刻就反攻定难五州。只要有了李二“神兵利器”,管他什么大宋的金汤要塞,理他什么大辽地千军万马,统统扫平。
李二不得不承认,西夏开出的条件最有诚意,也最有诱惑力。远比大辽的金骑驸马实惠,更甚于大宋的精忠公爵位。自行任免官吏,自行统帅兵马,有自家的封地,而且是占据咽喉的兵家必争之地,这完全就是唐时的节度使了,可以算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呵呵,西夏朝廷还真地是肯下本钱哩,”李二笑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首先我是要救出我的家人最为紧要。”
“国姓爷爷放心,我国梁太后已在来宋途中,愿以身犯险为国姓爷爷开路,想来宋廷还是要顾及我夏国一些的吧。”
李二知道西夏梁太后很有些心机和政治外交手腕,远比那个书呆子西夏皇帝李秉常要强的多,既然梁太后亲来大宋,铁定是早就想好了诸般的手段,这么看来,一直默默无闻地西夏并不是在看热闹,已经积极的卷了进来。
“此间事情还不算完结,到底如何发展还是再看看地好,首要的是要警告辽国的公主,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不然,嘿嘿……”
“国姓爷爷是我国的国姓爷爷,爷爷是个有心思的,也不必小人多言,自然理会得其中利害。”老梁自残身体,忍辱含垢的在大宋皇宫卧底几十载,自然是非常人物,很多的事情也不必多说:“爷爷若有甚的难处,告知小人,小人还有些路子,说不定能帮爷爷的小忙,比如宋帝的居身之所……”
看来老梁和刘十三一样的心思,都希望李二用“天雷地火”把大宋神宗皇帝给送上天去。
“宋帝我自有法子料理,却有旁的事情要你帮忙。”
“甚事,爷爷但说,小人照做。”
“如今我和十三兄弟都不方便出去,还要麻烦你个事情。”李二返身到里屋,取个摆弄好的氢气灯笼出来:“你想法子把这个放到辽驿,警告契丹人。”
老梁取了那灯笼。仔细的查看:“果然是可以自行飞天的东西,爷爷真是好手段,我这便去办理。”
说走就走,老梁果然是个成事情的。
李二急忙提醒:“此物点燃下面的那个油绳再放飞,且莫见得明火……”
刘十三已经缓过劲来,慢慢活动手脚,心有余悸地说道:“这老东西还真个是厉害的。听说在管信所几十年了,竟然是个奸细,真真的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此人能够默默无闻的卧底几十载,又有用毒的本事,还真不能小看。怪不得排名尚且在芊芊之上!”
其实西夏一品堂的实力远在李二想象之上,光是四个高级细作便极为得力,除了排名第一地司风使毒中丈夫老梁和排名第二的司花使舞中霸王罗芊芊,更有两个神秘人物,分别是司雪使和司月使。也是各有绝技,不可小视。
刘十三有些后怕的说道:“怪不得管信所其余的几个宫人今天一直昏睡不醒,想来便是老梁弄的手段了。驸马兄弟且去安睡。明日里还要再放那“轻气”灯笼,只是不知明日要轰甚地地方?”
“也不急,先看看再说。”
如今那个白色的诡异灯笼已经成了轰炸和恐怖的代名词,只要一有那诡异的物件儿升空,必然代表李二要轰炸某处,所有人都成了惊弓之鸟,恐惧而有期盼的等候着那灯笼出现。恐怖地是那天雷地火的威力无匹神出鬼没,叫人无法防范。只能坐等,已经不设防的丽景宫便是榜样;期盼地是早些见到那灯笼,好知道李二的下一个目标,也好早些逃离,免得被殃及池鱼。
第三盏灯笼升起之时。四公主耶律玉容是真的怕了,深切的体味到恐怖的滋味。
既然李二已经逃脱。包围辽驿的万千军马已是无用,只留下少量细作暗探继续监视辽驿,大队人马早就撤去。
禁宫虽然为大宋皇帝严密的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然接连两次的超级大爆裂,那么惊天动地地声势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住的,何况禁宫之中不可能没有辽人的眼线。
延和宫在禁军团团护卫之下,李二依旧准时准点的发动天雷地火,将延和宫轰的片瓦无存,禁军几乎全军覆没,真地给耶律玉容以极其强大的震撼!
本就知道李二那天雷地火地威力,把延和宫夷平也不足为奇。关键是李二明目张胆的对大宋官家挑战,说子时轰炸就是子时轰炸,完全无视禁宫的重重封锁,对那些大宋禁军的精锐混不在意,如入无人之境,这是何等的嚣张!又是何等的魄力!李二究竟还有多少匪夷所思的手段?
自打李二神秘的失踪之后,耶律玉容就在思虑一个问题:既然李二能够在万马千军中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容脱身,说明辽驿的契丹健卒和外面万千的宋军根本就没有对李二构成威胁。李二依旧故作陷入困境的模样而不离辽驿归宋,显然是已经有了归辽的心思,不过是考验大辽的诚意罢了。正因为自己表露出了过河拆桥的意思,想要在得不到李二的情况下将其杀之,这才寒了李二的心思,活生生把有心助辽的李二逼迫成了大辽的死地。
每念及此,耶律玉容便后悔的顿足捶胸,真个是把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当时待李二以赤城,如今李二早已经用他那非常手段到了辽境,现如今……如今说甚么也是太迟了!
一见到辽驿上空升起的那个诡异的白色灯笼,耶律玉容霎时便懵了,第一反应是李二来了,李二是来报复了!这个白色的诡异之物就是李二要大肆报复的前奏,延和宫和丽景宫便是前车之鉴,即便是把辽驿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也难当此雷霆一击!耶律玉容呆愣愣的站立,仰望那不住升高白色灯笼,深感无助和恐惧,平日里的机智应变和巧令言辞都消失的无有踪影,天雷地火可不管你是貌美如花还是肌肤赛雪。一击之下,统统化为焦炭!
想是那灯笼上的油布条燃烧到了尽头,一声巨大的爆裂,耶律玉容打个哆嗦清醒过来。天空中纷纷如雪地落下无数的细小纸片,耶律玉容知道这是李二在来袭前的最后警示,有些木然的抄一张纸片在手,若是上面书写的是要夷平小小辽驿。说不得只好四散,寻找躲避之处了。
“坏我家眷,焚你五京!”
现在的耶律玉容毫不怀疑李二兑现这个威胁的能力,想大宋禁宫地防卫是何等的森严,李二照样是视若无物。若真的对李二的家人下手,耶律玉容相信辽国东西南北四京和上京绝对会遭到李二疯狂而又血腥的报复。辽国比不得大宋这中原繁华之地,虽是幅员辽阔,人口却是无多,近半数地人口和财富集中在五京。若是李二真的以神器毁灭辽国五京,就算灭不了耶律一族,就算是没有任何的连锁事件发生。大辽要想在李二的袭击之后恢复到现如今的水平。起码需要一百年地时间。
没有人会说这是恫吓,因为李二绝对有这个实力!因为李二一直是在用那小威力的天雷地火,至于那“天地俱焚”的绝世大杀器谁也没有见过,也没有人愿意见到。
耶律玉容看了那纸条反而是一喜,这个纸条和飞洒进大宋禁宫中地有些分别,分别虽小意义却是大有不同。李二下手之前总是说的分明,何时何地下手,说的最是准确。而这些个条子上却没有说明何时对五京下手。
虽然威胁的味道浓厚。至少还不曾到无法破解的最后关头,至少李二还没有说要动手。只要不损害其家人,辽国的利益便不会受损。
春娘俯身拾取个纸条,看罢面上满是幸福之态:“我便说过的,这世间没有相公过不去的沟坎。没有相公半不成地事情,莫说是小小的辽五京。便是移山填海天翻地覆也难不住相公的。”
“春娘呐,那上面些的是甚文字?”母亲看春娘的模样,就知晓是李二送来地消息。
“婆婆,”春娘蹲身为礼:“相公在警告契丹人,若是契丹人对咱们不好,便将辽国五京悉数焚为灰烬……”
母亲也很奇怪自己的儿子竟然有如此地手段,但却是实实在在亲眼目睹,急急的说道:“我儿真是迷了心窍,辽人也是人哩,怎能对人家下手?若是把那天雷地火在五京发动,也不知道要死多少鲜活的人儿,一百万总不会少的吧……”
辽国五京何止百万人口。
“一想到那日的情形,我这心尖子还不住的颤哩。那可是是许多活生生的人命哩,说没有轰的一下子便全没有了,这不是造孽的么?便是念一辈子的经文,吃一辈子的斋食也赎不回这么大的罪过哩。”母亲少见的低头,双手合什诵声佛号:“人么,哪有不做错事的,也不要得了势便死揪不放,我的儿呐,真个是迷了心窍的哩……”
“老夫人所言甚善,”耶律玉容来在身前,蹲身福了一福:“也是我贪心之错,才有今日局面,须怪不得李公子,便是李公子要报复我也没有话说,谁叫我做错了事情的哩!”
若以心机而论,十个淳朴憨厚的母亲也不及一个耶律玉容。
耶律玉容便是瞅准了母亲的淳朴善良,趁势大作可怜之态,母亲最是见不得人家说好话:“都还是孩子么,难免做事不甚牢靠,等我儿罢了旁的事情,便好生的念叨念叨也就是了哩。”辽驿和大宋禁宫可是不同,这里有李二一家老小,李二不可能如对待延和丽景二宫那般一上来就夷为平地,只要好生的哄母亲开心,见到李二之时也好说话。耶律玉容深知李二最是顺从其母的。
“如此小女子便谢过老夫人的,”耶律玉容的礼数出奇的周全,又是蹲身一福:“中原虽不似北地那般个冷法,老夫人也当心春寒伤了身子,来人呐,去取我那个白狐的围子来,于老夫人挡挡风……”
“莫了,莫了。我老婆子是苦人家出身,甚么样子的冷热也不怕,”母亲遥忆当年时候的情形:“当年生下我儿之时,却是要进腊月的,比这可要冷地许多,家里连个炭火也不曾着,害我大病一场。落下了月子里的毛病,还好天可见怜的,我儿不曾有事……”
耶律玉容陪了母亲唏嘘不已,甚是关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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