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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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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雨天一直担心燕子瑶不惯骑马,总想缓缓走,可经不住燕子瑶的焦急心情,一出武平庄就策马狂奔,樊雨天只能快马跟上,揪着心跟在燕子瑶身侧,就这样胆战心惊的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常家店,迟晓文带着几个人也终于跟了上来。
二百来华里的路途对于樊雨天等人还不觉得什么,可燕子瑶就惨了,原本粉白的脸变得苍白,单薄的身体总像是摇摇欲倒,终于一下马就摔在地上,难过得樊雨天几人差点掉下泪来。
还有两天就是农历新年了,毕竟是根据地,常家店的大街小巷还是很有一番节日气氛的,街道干净整洁,家家户户也透露出较往日多一些的灯光。樊雨天寻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农家寄宿,农家见是远道而来的八路军,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端出过节准备的食物招待,被樊雨天好言谢绝了,他只是向老乡要求找一个干净的房间让燕子瑶休息。
一进农家为燕子瑶安排的房间,燕子瑶便不顾自己的满身疲惫,就让樊雨天去找他的朋友,联系去见常山。
过了好久,樊雨天才回来,带回了他的朋友的消息,消息不好不坏,首先证实常山目前还算安全,只是受了很大的折磨,可那位朋友一口回绝绝对不能带人见常山,声明这是原则问题,并且是军区政治部王需仁副部长的严命,谁也不能违背。不过,樊雨天的朋友表示自己也很同情常山的情况,同意把燕子瑶等人来到常家店的消息传递给常山。
燕子瑶闻言顿时非常伤心,千辛万苦的来了,却不能见到常山,于是问樊雨天是不是还可以再争取一下,樊雨天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应该不行,我那位朋友说的很绝对,王需仁也控制的很严密,估计进不去还得不我朋友害了,嫂子,我想现在我们只能问问司令员有什么办法吧?”
燕子瑶无力的倒在床上,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你就看着办吧!”
第二天,到了晚上樊雨天的朋友才把消息传过来,带回了一张纸条。据那位朋友说道,能把这张纸条带出来就已经很难了,差一点就让王需仁安排的人识破,幸好自己毕竟是一个老地下党才能混过去,交给樊雨天纸条时,这位朋友还开玩笑的说道:“过去搞地下工作,经常做这种秘密消息传递工作,不想现在脱离地下工作,光明正大的参加八路军了,还要搞这种工作,通过共产党员从共产党的临时羁押所里为共产党员秘密传递消息,说起来不仅好笑还有些辛酸…”
听到这番话,樊雨天并没笑,只是默默的低下头擦了一把红润的双眼,然后收下纸条看着朋友悄悄离开。
燕子瑶打开纸条,纸条上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找贺师长。虽然字不多,也很不整齐,可燕子瑶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常山的字,字是写在一片废弃的纸烟盒上的,还略有隐隐的血迹,可以看出常山经受了多少折磨,燕子瑶顿时痛哭失声。
樊雨天忙止住燕子瑶:“嫂子,先别哭,常司令是让我们找贺师长才能救他,我们还是看看怎么才能找到贺师长吧!”
燕子瑶努力止住悲声,抬起头来,看着樊雨天:“贺师长一直带着队伍征战,我们到哪里去找贺师长呢?”
这时迟晓文插话道:“我听说九月份贺师长还带着一二O师在平原中部的陈庄打了一次歼灭战呢,估计贺师长应该还在平原,我们要是分头到各分区去打听寻找,应该可以找到贺师长。”
樊雨天一听大喜说道:“那好,嫂子你就先留在这里,留下两个战士跟着你,我也通知我朋友有消息随时通知你,我和晓文分两个组,在这周围几个分区找,谁找到贺师长就赶快赶来救司令员,好吗?”
几人都表示同意,于是,事不宜迟,樊雨天和迟晓文当晚就分头出发了。
第十四章 刑场
两天以后就到了农历腊月三十了,晚上燕子瑶在寄宿的农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就一个人出来看看,终归是除夕之夜,夜空中不时闪耀出一个个的烟花,蛮有一番过年的气氛。面对如此美好的夜晚,燕子瑶想到常山还在羁押所里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总也不能释怀,轻轻的自言自语:“常山,你现在怎么样呢?你在想我吗?”
不知不觉,燕子瑶就转出了很远,来到常家店的镇子西部的一个空旷地带,这里原来是一个骡马市场,日本人来了后骡马生意不好做,市场就闲下来了,成了平原军区的一个部队训练场。
此时,天色已晚,参加训练的八路军战士早已经回营房了,训练场显得很是空旷,忽然,燕子瑶心内不知不觉地产生了非常恐惧的心理,颤栗之间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于是放眼看去,前方几米处有一片深色的痕迹,仔细看去,竟然是一片血迹,血迹里还散乱着几个小木牌子,仔细看去,小木牌子上面写着“打倒托派分子×××”的字样。
看到这里,燕子瑶顿时吓呆了,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半晌后方缓过来,匆忙回身向寄宿的农家跑去。
回到房东小院,燕子瑶扶住墙就是一阵呕吐,吓得正在慌张寻找燕子瑶的两个战士急忙跑出来,搀扶着燕子瑶慢慢慢进屋,一个战士着急的喊叫:“嫂子,嫂子,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燕子瑶慢慢缓过来,没敢告诉他们刚才看见的情形,胡乱摆手说道:“没什么,放心,我没事。”
接过水来喝了一口,陡然燕子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怀孕了。
想到这个问题,燕子瑶是又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自己已经为常山怀上了后代,这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伤心的是现在还不知常山能不能安全出来,也不能把这个喜讯及时告诉他,不知常山还有没有机会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
一九四O年的除夕之夜,也是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燕子瑶并没有睡觉,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到天亮,听着四周围逐渐逐渐响起零星的爆竹声,燕子瑶才意识到又一年过去了,不知新的一年里还能不能和自己的丈夫常山一起度过……
正在胡思乱想,一名警卫战士把一个人带进房间,进屋后,这个人没等警卫战士说话,就抢先开口:“您就是燕子瑶同志吧,我就是樊雨天在军区政治部的朋友,情况紧急,我就直接说了。我刚接到新消息,政治部副部长王需仁计划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二上午对常山同志行刑,请你们做好准备。”
燕子瑶惊讶的问道:“行刑?什么行刑?怎么行刑?”
那人凄然的说道:“还能怎么行刑?刀砍呗,就在镇子西面的训练场。时间紧急,请你们早作准备,我也不敢多待,怕他们怀疑,我走了。”
来人悄悄走了出去,燕子瑶好像没看见似的,呆呆的坐着,好像又见到头天傍晚在训练场那血腥的一幕,仿佛见到常山就在血腥的场地上那骇人的一幕,猛地身子一仰倒了下去……
醒过来后,燕子瑶心内一片茫然,好似狂风暴雨中一只无助的小鸟,任凭风雨的打击也毫无办法。明天下午,他就要被杀了,他才刚刚二十八岁,他本可以在他快意的战场上驰骋,他可以让大批鬼子汉奸闻风丧胆,他的存在可以给根据地的干部战士和人民群众增添更大的信心,而现在一切都将结束了,谁也不会想到,常山会以这样的悲剧收场,可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呢?樊雨天和迟晓文出去四天了,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找到贺师长,可就算能找到贺师长又能不能及时赶到这里救出常山?毕竟这片平原有这么大呀……
不能,决不能让他们杀掉常山,燕子瑶突然坚定的想,自己必须阻止住他们的行动,要以一个妻子的最大力量保护丈夫……
常山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睛已经肿胀的难以睁开,就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常山好像还是耗尽了自己最大的精力和努力,尽力分辨了一下,天好像有些阴暗,眼前的情景有些模糊。常山想抬手揉揉眼,不料一阵剧痛,手没能抬起来——胳膊已经断了,常山苦笑了一下,笑容里竟然那么凄惨。
这几天王需仁安排政治部的那些年轻的警卫战士一直采取没完没了地疲劳战术审讯常山,要常山交待出自己的同党。笑话,想到这里,常山有些讥讽般的笑了奇Qīsuū。сom书,自己的同党是谁,那还用说吗?自己十八岁加入中国共产党,一直在共产党的军队里,连被俘的经历都没有,有的只是身上那十七处伤疤和至今仍留在体内的两块弹片,居然问自己的同党是谁?太可笑了。
胳膊应该是断了,那是一个身强力壮的警卫战士打的,不过常山并不怪他,年轻的战士都是嫉恶如仇的,对付自己这样顽固的“托派分子”兼“反动分子”应该这样的,令常山不解的是,这个王需仁副部长去年看上去还是挺好的嘛,可如今怎么象疯了似的,如此狠毒的折磨自己的同志,是不是有些变态呀,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尤其是这几天,看到其他分区的有几个领导也被抓到这里来,常山更加感到难以想象了,这些人大都和自己一样,是老红军出身的干部,如果都这么处理,那我们的八路军还怎么带,怎么去打鬼子?我们党里有些人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这才是令常山忧心的。
自己进来到底有几天了,常山有些糊涂,几天来没完没了地折磨,已经严重破坏了自己的记忆,只是听着外面断续的爆竹声,常山才有些意识到,一九四O年到了,已经进入全面抗战的第四个年头了。
迷迷糊糊的睡去,常山混沌中被人叫醒了,看屋外的天色应该亮了,模糊间一个人站在常山面前。
常山仔细辨认了一下,好一会才看出来人是王需仁。
王需仁面带嘲弄的微笑望着常山,说道:“常山,怎么样,想好了没有?赶快交代出你的同党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常山没有答话,只是努力睁着眼睛盯着王需仁,王需仁被常山盯得有些不自然,慌忙厉色说道:“常山,你看着我做什么,别装哑巴,赶快交代!”
常山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做什么?我看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你到底是为什么这样迫害自己的同志!你问我的同党吗?告诉你,我的同党是中国几百万共产党人,是千千万万抗战爱国的革命群众,如果你也还是共产党人的话,那我的同党还包括你!”
王需仁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叫道:“常山,你死不改悔,执迷不悟!来人,把他带出去执行!”
常山踉跄着被带出羁押室,发现原来下雪了,天空中漂浮着一片片菱形的雪花,地上积雪也有脚掌厚,天地间被一片白幕笼罩。
常山立定身子,仰面向天,张开嘴巴,贪婪的吸吮着大片的雪花,好冰凉呀,精神猛地一振,回头对王需仁说道:“王需仁,早晚党会向你算账的!”
然后向监押自己的警卫说道:“刑场在哪里?前面带路,我到要见识见识。”
积雪已经把训练场几日来弥漫的血迹血腥遮盖住了,眼前的训练场变的洁白一片、纤尘不染。常山不禁说道:“好一处刑场,我在这里离开也算不错。”
因为下雪,场地周围没什么人,只有王需仁和十几个警卫战士押解着常山等三个“托派分子”,场地边缘,有三个群众静静的旁观。
王需仁来到常山面前:“常山,再给你最后的机会,赶快交代!”
常山根本懒得搭理他,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只是望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王需仁被这种蔑视彻底激怒了,对警卫战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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