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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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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在徐州城墙上?!”陶副主任吃惊得跳了起来,再仔细回忆当年往事时,陶副主任又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指着那名男子惊叫道:“想起来了!当时我父亲给刘备接风洗尘时,你也在席上,哦,对了,你当时就坐在赵云的旁边,我是和你喝过酒!”
见眼高于顶的陶副主任终于想起了自己,那男子这才离席向陶副主任重新下拜,恭敬说道:“渔阳太守府长史田豫,拜见陶太尉!九年前,小人随刘备同到徐州救援,当时小人是刘备麾下的牙将,颇得刘备赏识,老陶公表奏刘备为豫州刺史后,小人辞出了刘备队伍,回到了幽州渔阳老家。”
“你是刘备的旧部?”陶副主任先是有些警惕,忙问道:“田将军,既然你颇得刘备赏识,为何又要辞出刘备队伍?”
“因为豫的母亲年老,无人照顾,刘备又要常驻小沛,豫就辞出了刘备队伍。”田豫解释,又恭敬说道:“也亏得豫当初及时辞出了刘备队伍,不然的话,豫现在即便不是太尉之敌,也早已命丧太尉之手了。豫当时真是说什么都没有想到,当时还是一介书生的太尉,今曰竟然会有如此之成就。”
陶副主任大笑,对田豫多少放下些心,又把田豫扶了坐下,吩咐上酒上菜给田豫接风洗尘,仔细问起田豫离开徐州后发生的事,这才知道田豫离开了皇叔军回到老家后,又被公孙瓒任命为了东州县令,以为一县之力顶住了大袁三公上万军队的进攻而声名大振,后被渔阳太守鲜于辅征为长史,在任上干得颇为出色。了解了这些情况后,陶副主任忙又问道:“田将军,你这次来,是为何事?”
“两件事。”田豫答道:“第一件事,来替鲜于辅向太尉递交降表,鲜于太守愿率渔阳全郡军民归降太尉,接受太尉号令,请太尉接受。”
说着,田豫拿出了鲜于辅的降书,双手捧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陶副主任见了又喜又疑,忙问道:“田将军,鲜于太守于我有杀弟之仇,他的弟弟鲜于银,便是死在我军手中,他如何会主动请降于我?”
“是豫劝说鲜于太守做出这个决定的。”田豫恭敬答道:“蒋奇大败回到幽州后,乌桓与鲜卑诸部乘机侵犯幽州边境,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幽州军队防不胜防,渔阳也饱受其害。豫便劝说鲜于太守说,袁氏大势已去,陶公你胸怀大志,恩威并重,民心所向,最终能够安定天下的,一定是陶公你,应该赶紧投奔,不要等着以后遭祸。又说鲜于银是死在沙场,刀枪无眼,并怪不得陶公你,况且陶公你有王霸之志,必然不计私怨,予鲜于辅重用宠尊,以明德于四海。鲜于太守觉得我说得有理,就下定了这个决心。”
“好,好,辛苦将军了,辛苦将军了。”陶副主任大喜,忙道:“田将军这番劝降有功,我也当对你从重封赏,这样吧……”
“陶公且慢。”田豫忙打断了陶副主任的话,说道:“陶公,封赏不急,还有一件大事,豫必须向你立即禀报,请陶公早做准备。”
“何事?”陶副主任忙问道。
“乌桓贼酋蹋顿来了。”田豫脸色凝重的说道:“豫与鲜于辅收到急报,蹋顿借口收到袁尚求救,亲率两万多乌桓铁骑越过卢龙塞,取道右北平,一路南下往南皮而来,俊靡和徐无二县都已沦陷,算路程,最多五六天之内,蹋顿铁骑就能抵达南皮!”
“来得这么快?”陶副主任和刘晔都是一惊。
田豫点头,又赶紧说道:“还有一点,我们还探到,蹋顿这次是准备走泉州、章武和浮阳这条路直接南下,突然出现在南皮正北,这条路只有漳水一条河流阻拦,过了漳水后,几百里地便再无大河可以阻拦骑兵,地势开阔平坦,正是蹋顿的胡人铁骑驰骋之地,陶公还请千万小心!”
“走浮阳这条路?!”陶副主任语气有些重,表情也有些古怪。
“正是。”田豫赶紧说道:“请陶公恕罪,蹋顿铁骑经过的泉州,虽归渔阳管辖,但我们的力量无法阻拦这么多蹋顿骑兵,并非我军不愿为陶公阻拦这支胡兵,实在是力所不及,请陶公明查!”
“没关系,不必你们阻拦。”陶副主任笑了起来,道:“田将军可速做书与鲜于太守,让他不必浪费力量阻击,尽管放蹋顿南下就是了,然后在泉州布置兵马,准备拦截蹋顿的败逃北上道路。”
“还有,速度要快。”刘晔也笑着说道:“千万别是蹋顿已经被我们击垮了,你们的拦截兵马还没有布置到位,那可就错过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了。”
“啊!”田豫瞪大了眼睛,忙提醒道:“陶公,你可不要轻敌啊,浮阳这条路地势开阔,又没有山川河流可以依仗坚守,是蛮夷骑兵最能发挥战力的理想所在,胡人骑兵虽然罪该万死,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
“浮阳这条路的地势开阔,这点我早就从荀谌那里知道了。”陶副主任笑道:“所以我只会分兵去守成平和乐成,根本就不用担心浮阳这条路,既然蹋顿敢走这条路来送死,我就满足他找死的心愿!”
第三百九十九章战乌桓
风轻云淡,天空碧蓝如洗,黄河水几万年冲积出来的河北平原堆绿叠翠,碧波浩瀚,宛如草原风光,却又比草原多出了郁郁葱葱的树林,棋格丈量的田地,风景更妙,富庶更胜。
在这几天,这片富庶而又美丽的土地上迎来了一批来自远方的客人,哦不,准确来说是迎来一批来自漠北的强盗,两万多披发结辫的塞外胡人骑着骏马,先是渡过了漳水,然后把章武县城洗劫一空,接着又浩浩荡荡的往着南面来了,离开章武时,这支队伍里多出了抢来的无数大大小小的包裹,多出了女子的哭泣声与胡人难听的银笑声,还有好几百辆满载着粮食财物的牛车马车。
章武令是奉袁尚之命打开了城门,让这批胡人就地补给的,结果这批胡人离开后,太平了好几年的章武城彻底成了一片废墟,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也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房屋,奉命开城的章武令因为阻止胡人侵犯他的妻女,也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与自家的宅院一起化为了灰烬。
南下的时候,四十岁出头的乌桓王蹋顿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意气风发,趾高气昂,走在蹋顿旁边的,则是袁尚火线任命的冀州治中兼求援使者卢水人张兴,满脸谄媚的不断向蹋顿介绍南面情况,“大王,章武到南皮的距离是两百六十里,一路都是平原,没什么河流阻隔,以大王的行军速度,快的话三天,慢的话最多四天,就可以赶到南皮城下。我家主公已经南皮里为大王的铁骑备足了粮草,大王请尽管放心。”
“路上还有没有冀州的城池了?”蹋顿问道。
“有一座浮阳城,但是不当道,大王可去可不去。”张兴赶紧答道。
“既然有城池,那就去吧。”蹋顿大模大样的说道:“我们乌桓铁骑千里来救你们主公,勇士们累了,战马也累了,有城池就要进去歇歇,不然怎么替你们主公打败陶应?夺回你们的冀州城池土地?”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张兴赶紧点头哈腰,“大王请放心,到地方的时候小人会给大王带路,也会叫浮阳令打开城门迎接大王入城,让大王和乌桓勇士在城里休息。”
蹋顿哈哈大笑,很是满意张兴的回答,也很得意自己对机会的把握能力,以前公孙瓒和袁绍在时,乌桓部落就连越过秦长城都难,那敢梦想什么踏足中原,深入冀州腹地?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因为一个叫陶应的汉人突然崛起,袁绍的俩个儿子袁谭和袁尚就争先恐后的派人来请自己进兵中原,自己也不顾死鬼丘力居儿子楼班单于的反对,答应了出兵救袁,坚持带着这两万多乌桓铁骑越过了卢龙塞,进入了幽州。
结果呢,楼班担心的最大拦路虎蒋奇和牵招,恰好莫名其妙的被陶应打得半残,又被鲜卑部落和左贤王那帮人牵制得喘不过气来,竟然分不出一支军队来阻拦自己南下,两万多乌桓铁骑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幽州,来到了冀州这富庶之地快活逍遥,蹋顿现在都已经想象不出,如果搂班那帮人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脸上后悔和羡慕的表情,该是何等之精彩?到富庶繁华的中原大地尽情抢掠,那可是每一个胡人最大的梦想啊!
突然之间,蹋顿都有些想要感谢那个叫陶应的汉人大官了,如果不是他攻打冀州,袁家兄弟怎么可能哭着喊着许出无数代价,恳求自己带着乌桓铁骑南下中原?又怎么可能命令沿途经过的城池全部打开城门,让自己带着军队进城逍遥快活?所以蹋顿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等自己抓到那个叫陶应的汉人时,一定会给他一个痛快,不会象自己往常的习惯一样,把他的四肢斩断让他慢慢痛死。
蹋顿在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他旁边的张兴也在憧憬未来的美好,张兴当然知道蹋顿坚持要进浮阳的原因,但无所谓,浮阳并不是张兴的家乡,出什么事都与张兴无关,自己只要把蹋顿这两万多铁骑带到南皮,今后的荣华富贵也就有了保证了,一想到自己当上名副其实的冀州治中后的风光无限,张兴就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得意冲动…
一起得意忘形的时候,旁边的士兵却操着难听的胡语大叫起来,说是前方似乎有异常声音,蹋顿和精通胡语的张兴赶紧停止美好幻想,侧耳细听,果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些古怪声音,仔细分辨时,又发现好象是有一群人在整齐唱歌,歌词优雅,气调动听,对汉语不是很熟悉的蹋顿却听不懂是什么歌词,只得向张兴问道:“前面是不是在唱歌?什么歌词?”
读过几年书的张兴表情有些古怪,半晌才答道:“回大王,唱的是我们汉人的一首诗词,诗词叫做关雎,在我们汉地只要读过书的,基本上都念过这首诗,可是把这首诗当成歌来唱,小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听过。”
“诗词?”蹋顿有些发怒,咆哮道:“本大王最恨诗词,一句都听不懂!”
“大王,过去把他们杀光!”旁边的蹋顿副手难搂开口,恶狠狠的说道:“听声音人数不少,去把他们全部杀光!为我们乌桓部落这次南征祭旗!”
蹋顿也不犹豫,象野兽一样的嚎叫了几声,发出了冲锋命令,然后第一个冲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两万多乌桓铁骑就象群群饿狼,嚎叫着纷纷跟上,铺天盖地的冲向正南面,乌压压如蝗虫压境,张兴也赶紧拍马跟上,心里则冷笑说,“八成是那个权贵带着家仆出城围猎,临时兴起让家仆击节作歌,活该你们倒霉!不过也不对啊,章武城里的大户都被蹋顿大王的队伍杀光了,那还有什么大户出城围猎?难道是城外亭里的大户?”
带着这个疑问,很快的,张兴就随着蹋顿的队伍冲到了声源近处,可是到得现场一看,张兴和蹋顿却又瞪大了眼,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支为数一千多人的骑兵队伍,穿着与冀州军不同的杏黄色军服,打着与众不同的白底黑字军旗,排着五个整齐而又疏松的横队,正在面带笑容的放喉高歌,不仅丝毫没有因为蹋顿队伍的逼近而惊慌失措,相反还唱得更是大声卖力,就好象是打算用歌声来迎接蹋顿这群来自沙漠草原的恶狼一样。
“那来的队伍?”蹋顿也不是笨人,虽然发现前面的骑兵队伍穿着与冀州军不同颜色的军服,但为了谨慎起见,蹋顿还是命令军队停止前进,在那支骑兵队伍的一百多步外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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