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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脸一下子显得僵硬起来，“大概。。。”他应付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

这种态度让白雪略微不快。

中午，一行人发现隐藏在深山的巨人营地。

聚集了数十个巨人的营地，简单的木头和石块堆积成屋，从整体可以看出营地刚建不久。夏寒几人躲在森林中观察，远远的看到营地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红色平台，周围散落着一些动物的尸骨。

“那是祭坛。”白雪潜身出去观察了几眼，回来后报告：“我在祭坛周围看到了几具你们人类的尸骨，我想镇子失踪的人可以不用找了。”

“讨厌。。。”春情捂住了嘴巴，她看着人与动物的尸骨夹杂在一起，觉得有些恶心。

“巨人掠夺人类一般为了献祭很常见。。。”秋夜叹了口气，他摸着春情的脑袋，为夏寒解释：“他们信奉一些野蛮邪恶的半神，那些半神最爱人类的血肉和灵魂。”

半神？

夏寒很少听到神灵的话题，不由好奇起来，但这些回图书馆调查一下就行了，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那个营地有危险吗？”

“有两个祭司。”回答的是白雪，她神色凝重：“两个祭司不危险，但危险的是我发现祭台旁边还放着大量土罐子。”

神秘的罐子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夏寒皱眉，抬头望了望天空，道：“我来试打破那些罐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连远在真理图书馆上层观看影象的领主和议员们都大惊失色。

“八阶的雷爆术！”

在摇曳的魔法影像中，巨人营地上空被一团漆黑的乌云挡住，巨大的闪电从乌云中落下，噼里啪啦击在地上，光芒四溅。

“不对，八阶雷爆术的威力没有那么小！”

“那它是什么东西？”

议员们开始吵闹，这个时候三个领主也面面相觑。

“我记得四阶就有闪电的入门指导。。。然而只是普通的闪电。”茉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笑道：“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把它改造成了雷云。”

“不仅如此。。。”秦煌随后补充：“它还是一个复合魔法，我能察觉到里面在同时运作三个法术。”

“掌控力和创造力。”

“法力和施法速度。。。”

他们两人把目光望向菲奥娜，精灵公主点头，三人于是响了手上的水晶，齐声宣布：“传奇之下，水到渠成。”

整个会场霎时间安静下来。

传奇之下，水到渠成——这是三个领主代表天空圣殿给出的天赋评定，拥有这个天赋的人意味着在漫长的法师之道，进入英雄、进入传奇，中间不会有任何阻碍存在。

对于世间所有的法师来说，一阶到八阶努力就可以抵达，但英雄、传奇，越到后面越是依靠天赋，非人力所能及。而‘传奇之下，水到渠成’是天空圣殿最高的评定语——道理很简单：几个领主只能给出这份结论，他们也只是传奇之身罢了。

也就是说，夏寒的实际天赋无法估量。数千年来只有两个人获得这份评定，第一个人就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法师，或者也可以说是最强的人类。。。

夏寒的试炼已经得到了结果，到这里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

但是另一边，夏寒原本只是为了击破土罐子而施展新法术，但他却没想到这个法术比他预想的更强大，除了土罐子，还有一些巨人也被活活劈死了。

“我不行了。”

支撑不到半分钟，夏寒浑身酸痛的停止了施法，剩下的巨人也就只能交给剩下几人处理——反正夏寒刚才的施法应该足够通过试炼了。

此刻的巨人营地坑坑洼洼一片，里面的巨人也都晕头转向的竖起毛发乱跑。

白雪欢呼着跑去收割猎物，秋夜却是一脸震撼的看着夏寒：“你刚才施展的是雷爆术吗？”

“那是什么？”

“八阶法术：雷爆术，它可以制造出的闪电云把地面上的一切夷为平地。”秋夜咽了咽口水：“你怎么学会的？”七阶的他无法施展雷爆术，因此倍受打击。

“什么。。。原来就有这样的法术！”夏寒一惊：“我还以为没有。。。”他花了好大精力才弄出一个那么帅气的技能，没想到原本就有——撞抢了。

【下次准备新绝招之前一定得问问菲奥娜。】

夏寒深思下次绝对不能撞抢，却不知他刚才的回答对秋夜的打击有多大。

“自。。。自创的吗。。。”朱月国年轻的王子遍体鳞伤，他从小就被誉为天才，此刻却在夏寒面前败得一无是处。“可恶！”于是他化悲愤为动力，跑进巨人营地开始了屠杀。

“等等。。。我。。。”春情也跑了过去。

本就不大的巨人营地很快沦陷，战斗结束后，夏寒好奇的走到祭坛旁边观看。然而他的脚刚碰到祭坛边缘，一种被冰冷视线注视的感觉涌了出来。

“是谁？”

夏寒连忙离开。

“人类、精灵。。。桀桀。。。天空圣殿的法师吗？”一团红色的雾气开始笼罩营地，祭坛旁边的尸骨颤动着，扭曲的紫色幽魂从地面飞出，发出阵阵恐怖的嘶鸣。

“小家伙，有危险！”白雪出现在夏寒身边，一把搂着他往外面奔跑。

“想跑？”愤怒的大吼不知道从何而来，夏寒回头，惊恐的看着无数眼镜蛇从祭坛上飞射而出，就像蝗虫一般往他们两人淹没而来。

“咿呀！”“春情！”远处响起了另外两人的惨叫声，夏寒还未来得及反应，白雪身子一扑，把他压在地面盖了起来。

“轰轰轰。。。”

他的视野漫天飞血，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

第五十一章：注定孤苦一生

红色的血、红色的世界。

夏寒把头从白雪的腋下冒出来，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

漫天的蛇头蛇尾噼里啪啦落下，扭动的蛇身喷着鲜血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恶心的腥味。

在如此恐怖的世界当中，一身月白长袍的精灵公主浮在空中，缓缓渡步而走，飞射的蛇尸蛇血每次落到她身边都会被看不见的风刃切碎，连她的衣角也染不上。

“公主殿下！”白雪双眼闪光的跳起，丝毫不理会身上的蛇血。

夏寒也站了起来，他有些反胃的把一些蛇头和蛇身踢开，然后望向一边——秋夜正把春情拉起来，他们两个也没有受伤。

“公主？你是现在的精灵族公主？”隐藏了怒火的声音，祭坛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虚影，那是足有一只五米高的眼镜蛇。

“对。”菲奥娜落在地上，轻轻鞠身行礼：“很高兴见到你，蛇神殿下。”她举止优雅从容，就像礼仪的代名词，只需站立在那里就让任何人都找不出瑕疵。

夏寒见过许多漂亮的女人，但像菲奥娜这般耀眼的却毫无仅有。这个女人无论在哪都只会是鲜花，她的美丽让一切黯然失色。

“哼，你这女人倒是眼光独到。”眼镜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对菲奥娜的态度很满意：“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就把那几个人留下来吧。。。”

然而精灵公主摇头，宛然一笑。

“那可不行。”她打了个响指：“抱歉呢，你这具分身好像有秘密，就给我调查一下吧！”

霎时间，夏寒发觉整个空间都停怠了，无论是刮起的风、飞起的树叶、还是地上扭动的蛇身，全部都停止了动作。

“空间魔法，怎么可能会有人掌握。。。你这家伙！！”眼镜蛇在怒吼，它红色的虚影在激烈的颤动，但依然无法从空间的束缚中摆脱出来。

“没用的，这里是我的领域。”菲奥娜笑着，缓缓向祭台走去，只是淡淡的伸出手掌，轻哼一声：“再见。”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一片光亮。

夏寒掩住眼睛，视野再次清晰的时候，那只所谓的蛇神已经消失不见，只有菲奥娜把一个红色的结晶握在手心。

“好了。”她转过身，说道：“试炼已经结束，你们可以回圣殿了。”

说完，她就发动传送离开了。

这位精灵公主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让夏寒疑惑的是，这个试炼真在天空圣殿的预料之中吗？最后出现的蛇神分身到底是什么，而几个领主是不是真的知道它会出现？

在回去的路上，夏寒仔细思考整个过程，结果疑惑没有解除多少。

傍晚，在山陲镇的门口，他听到了一声鸣叫，天空上一只老鹰在夕阳下一掠而过。

“这里很多鹰吗？”夏寒问道。

“苍脊山脉老鹰不怎么少见，怎么。。。你想捉一只吗？”秋夜不解的回答。

夏寒摇头，他只是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只被他吃了的白鹰罢了。【如果无剑知道我把它吃了，会不会讨厌我？】他这样想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这时，山陲镇的中间法阵亮了起来，夏寒的视线转移过去，一个背着巨大包裹的黑发女孩从法阵中消失。

【那是谁。。。】

他又涌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那不是酒馆的佣人吗？怎么她可以用法阵传送离开？”秋夜也注意到了法阵的光芒。

“佣人？”

“嗯，我记得名字好像叫做丁香。”

丁香。。。夏寒在图鉴上查询，一时间冒出两千多个人物资料。这名字在人类世界似乎非常常见，他简单的扫视过后也没注意什么特别的人物。

【我多虑了吗？】

夏寒只好关闭图鉴放弃寻找，黑发的女孩也不是什么少见的存在。。。他完全没必要见到一个人就大惊小怪。

回到房间拿回包裹，而后传送到真理广场。在分别的时候，夏寒单独找到和秋夜谈话的机会。

“如果我要追春情，你会怎么样？”

他直白的问。

这样的问法是他思索了许久的行动，他对秋夜不是特别理解，但感觉如果直接询问“你对春情有什么看法”，那么秋夜很难认真回答。而他要是直接以‘第三者’的身份询问，秋夜就要慎重选择回答了。

“我。。。”事实上，秋夜一开始打算逃避问题。但他看了看夏寒帅气的外表、然后又想起对方的天赋，于是叹气。

“我们两个将长时间共处，或许圣殿的未来就属于我们，所以。。。”秋夜变得正经起来：“我希望你不要追求春情，我不想和你争斗。”

这个答案鲜明易解。

菲奥娜吩咐给夏寒的任务完成了，他可以向那位精灵公主报告秋夜和春情两人‘两情相悦’。但是夏寒还不明白一点：秋夜为什么面对春情会表情僵硬？那肯定不是害羞。。。

对此，秋夜也作出了解释。

“那。。。那个。。。你看她那么小。。。那么单纯。。。”他脸上泛红，额头冒汗，用手比划了两下然后说道：“我和她在一起会不会被人觉得怪异。。。而且她讨厌我靠那么近该怎么办。。。”

萝莉控的烦恼——好奢侈！

夏寒捂了捂额头，他很想直接对秋夜说一句“春情应该不讨厌你”，但他又生怕秋夜会对年纪小小的春情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所以果断放弃了。

他转身离开，在临走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你和菲奥娜公主的谣言吗？”

“啊，那个。。。当然知道。”秋夜点头，眼睛变得有些冷漠：“菲奥娜公主对生活在圣殿的我们来说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我不清楚谁在造谣。。。但是，我和很多法师一直在想办法找出这个人。”

“我们会还菲奥娜公主一个清白！”

秋夜的发言让夏寒无言了。。。他差点就忘记了菲奥娜的岁数，别说秋夜，就算他师父秦煌也是菲奥娜从小屁孩看着长大的人类。

菲奥娜是天空圣殿所有法师当之无愧的母亲？但是。。。这种注定孤苦一生的即视感是什么呢？

第五十二章：双系列剧情

离开真理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