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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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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断了关系,她就好了。她没病。”周父强调著,“周芳没病,也不会去坐牢,只要离婚,见不著你,回家住了,她就好了。上次就是这样,她只要不谈感情,就是个正常人。” 
   
   
   
  10 
   
  当天季师益回到家中,就发现妻子已经被接走了。 
  周芳果然如她父亲料想的那样,随同她母亲回家後,就开始不找季师益了。季师益每天回到家中,看见挂在客厅的大幅结婚照,照片里他和周芳笑得很开心──那是刚开始拍,俩人都不累的时候,还能露出这麽自然的笑,而在电脑里有好几张几乎她是皱著眉的,对没完没了长达一天的婚照已经觉得厌烦的表情。 
  婚姻大概也是这样,一开始甜蜜美好,时间久了,渐渐显出隐藏的缺陷。他的婚姻时间还很短,他也问过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最後也没办法自己想通。 
  那段时间他回家时是难过的。他本以为自己应该觉得解脱,但周芳真的走了他却开始难过。他想他喜欢她那段时间她是很好的,是可以忍受的。而那个被他喜欢的她和後来他所恐惧的她是一个人。他会回想他们很好的那段时间,会疑惑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七月底,周芳寄来离婚协议书。她要求离婚,并且放弃一切夫妻共同财产,只是要求由她抚养孩子。她在上边的签名很是潇洒,以至於季师益开始怀疑她当时到底是不是做过那些事情。季师益修改了离婚协议,要把他们名下的房子给周芳,寄回去时却被退回来了,对方说不要房子,离婚了就可以了。 
  他曾试图找过周芳,但她手机号码换了,打电话到她家中,周父说她现在好得很,你别打搅她了。为了她好,也为了你好,你别去见她,别打电话给她。季师益说就算这样,你们应该带她看病。周父恼怒起来,对他的说话的语气开始僵硬:我跟你说过几遍,我姑娘没病。你要是出去造谣,我会告你毁谤。 
  他们最後去办理离婚时,周芳被她父母和兄弟姐妹们簇拥著,看见他时,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外围那圈人群,都像在保护她。季师益一句话也没能和她说。 
   
  邱景岳的老总任期满了,回到二区病房上班,季师益於是没怎麽去找他了。九月底邱景岳发了请帖,要在十月底举办婚礼。发帖的时候来了一趟一区病房,当时办公室没人,就和季师益聊了几句。季师益笑著说我离婚了您又要结婚了。邱景岳说其实就差办个仪式。反应过来季师益说了什麽後,看著季师益半天,问:你离婚了? 
  是啊。季师益说。 
  邱景岳似乎是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儿,说你真考虑清楚了?离婚很难办的。 
  季师益说一点也不难,就一个手续。 
  邱景岳说是吗?你太太,哦???对方这麽爽快吗? 
  是她提出离婚的。季师益说,我都觉得先前被骗了。 
  邱景岳沈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该说恭喜还是节哀。 
  季师益说:是啊,心情很复杂。 
  啊,邱景岳说,我也要当爸了。 
  两个男人似乎各自想到些什麽,看著对方,有些不尴不尬地笑了起来。 
  季师益和同事一起参加了邱景岳在广州的婚礼,婚礼很奢侈,在花园酒店请了一百多桌,但只有一桌是邱景岳家里人的。季师益和同事坐在一桌上,从远处打量邱景岳的家人。父亲母亲,看起来很朴实,还有两个长得和邱景岳挺像的、个儿也挺高的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弟弟。此外还有两个很年轻的女孩,应该是邱景岳的其他什麽亲戚。季师益看著那桌人,忽然觉得邱景岳十分陌生。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烟友罢了。对对方底细一点儿也不熟悉,半路出家、关系好了一段时间的烟友。 
  那天的邱景岳几乎是海喝了。他从头一桌敬酒到最後一桌,举起的酒都是真正的白酒。和季师益坐一块儿的护士们说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男医生们说结婚喝酒都是借酒浇愁。他的太太,也就是老院长的女儿,是个高高的,不那麽漂亮、但举手投足透著一股大家闺秀气质的姑娘,谈笑十分得体。 
  邱景岳在他们这一桌敬酒的时候和哪一桌都一视同仁,说著一些感谢的话,然後一饮而尽。没有特意朝著谁笑,很快就走了。 


  季师益想起自己结婚的时候。忽然觉得婚姻就是场闹剧,而他们都演得太投入。 
  结婚喜宴散了之後,季师益往外走时接到了邱景岳的电话,他看向远方送客的邱景岳,怀疑他是不是按错了。邱景岳很快挂了电话,季师益却发现他先前还发了个短信,那个电话似乎是提醒他看短信。 
  短信写著:小季,帮我载我爸妈他们去酒店吧,*江宾馆,上次我们开会那个地方。谢谢了。 
  季师益抬头,看见邱景岳被冷落的家人站在会场边上,有些不知所措。季师益走过去,叫了一声邱伯伯,邱阿姨好。我是景岳的同事,负责载你们去宾馆的。 
  “太麻烦你了,我们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了。”邱景岳的妈妈笑起来和他有些相像。 
  “没什麽,我都顺路。” 
  後来季师益想邱景岳找他送人可能是因为自己开了商务车,但也隐约感觉他们的婚礼有什麽地方不对。老院长的面子不小,怎麽连个接送的都没安排? 
  上车後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说著季师益听不懂的话。邱景岳的两个弟弟其中有一个坐在了副驾驶座,是没戴眼镜、长得比较白净的那个。他和季师益交谈了一会儿,挺客气地说实在麻烦您了。 
  等红灯的时候季师益说:你们三兄弟长得真像,一眼就看出来了。他那弟弟就笑。只是笑起来并不太像,和邱景岳的感觉不一样。 
  把邱景岳家里人送到宾馆之後,季师益给他发了个短信说送到了。然後就开著车回家。十月底的这几天还不太冷,穿一件单衣就可以了。周末下午不早不晚的时间,也不需要做什麽,开著车窗,让还有夏天余韵的风吹进来,季师益忽然不想回家了。他把车往越秀公园的方向开,心想就算一个单身汉,也能自己找找乐子。 
  停车的时候接到了邱景岳的来电,季师益停好车後接起了电话,那是他第一次听见邱景岳有些醉意的声音。 
  “小季,小季。”他听到季师益的声音就这麽叫他。 
  “师兄您竟然喝醉了。”季师益笑了。 
  “小季,来接我吧。” 
  季师益问:“您不回家吗?怎麽让我接您呀?” 
  “他们都走了,我没家,我回哪儿去呀?” 
  “您在哪儿?” 
  “还在酒店呢。” 
  季师益发誓自己从来没在市内开得那麽快。他几乎要领罚单了,以往绿灯闪烁时他会停车乖乖等待,那一天他都冲过去了。事後他也惊讶原来自己可以那样开车。 
  季师益没有把电话挂断,连接著耳机和邱景岳说话。他问他为什麽不和太太一起回去,邱景岳说她和我不住一起,怎麽一起回去呢?季师益问你们今天起可以住在一起拉。邱景岳笑著笑著说小季你真傻,不喜欢住一起的人是不会住一起的,喜欢住一起的人才会住一起。她不喜欢,她不愿意,我也不能逼她呀。笑著笑著,说我想和爸爸妈妈住一起,又不能去找他们,我已经长大了,已经结婚了。 
  季师益听著他醉意浓重得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问:您在哪儿呢,我没看见您。 
  邱景岳说我不告诉你,小季你来找我吧。 
  季师益到宴客的地方问打扫会场的清洁工,有没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还在附近,清洁工说不知道。季师益只好又问邱景岳他在哪儿,邱景岳说我不知道,这里很窄,还有椅子坐。 
  季师益终於在男厕所里找到了坐在马桶盖上的邱景岳,他的新郎扮装早已经一塌糊涂,被吹上去的头发散了下来,领带被解开,上面沾满了呕吐物,呕吐物就在两胯之间的马桶盖上堆积著,当然他的裤裆也全脏了,皮鞋只有一只,另外一只不知去了哪儿。 
  而这个样子的邱景岳看到季师益的时候还笑了,说小季真厉害,被你找到了。 
  季师益把他从卫生间隔间里扶了出来,把他的领带丢到垃圾桶里,然後脱下他的裤子,到洗手台子上把脏的部分稍微洗了一下,拧得差不多干了让他穿上,穿上後邱景岳迷茫地看著自己好像尿裤子一样的胯下,季师益说您就忍一下吧。 
  由於怎麽都找不到另外一只皮鞋,季师益只好背著邱景岳出去了。绕过会场,到酒店门口,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邱景岳在後座上睡著了,季师益把他运到自己家里,背著他上了电梯,到了十七层的家中,那个时候他又醒了,似乎清醒了一点儿,说:“怎麽来你家啦?” 
  “您不是无家可归吗?” 
  邱景岳想了想,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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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师益说:“脱了衣服,洗澡吧。” 
  邱景岳坐在沙发旁的地上,慢慢地解开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抬头对季师益说:“小季,帮我。” 
  他的前胸已经露出了大部分,最近似乎没先前那麽瘦了,长回了一些肌肉。右侧的乳头在衬衫边缘,他动一动,就露了出来。季师益跪在他面前,解开了他剩下的两颗纽扣,结实的腹肌也暴露出来了。然後他松开皮带,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了大腿,扒下了小腿。他看见以前没看见的部分,在黑色的毛发当中和自己一样的那部分。 
  邱景岳被扒光後又睡著了。季师益拍打著他的脸说醒醒,去洗澡。 
  他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厨房,季师益只好把他拉回来,拉到正确的地方。邱景岳在门口的脚垫上蹭了半天,季师益就见他裸著的後背、臀和大腿在那儿交替动著,问他怎麽不进去?邱景岳说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季师益把他拉进淋浴间,打开洒水的莲蓬头,他说:哇下雨了。下大雨了。然後哼起那首闽南歌来:天黑黑要下雨。也不洗澡,就那麽任它淋著。 
  季师益脱下自己的衣裤,进了淋浴间,邱景岳看了他一眼,说:“小季,你的鸡鸡直起来了。” 
  季师益说你闭嘴。 
  邱景岳闭嘴了。季师益关了洒水龙头,在手上抹满了沐浴乳,往邱景岳身上擦,从脖子擦到肩膀,擦到後背,绕回到腹部,往上擦到胸前。他用麽指搓著那两颗让他困扰了很久的东西,它们慢慢地硬了起来。邱景岳呆呆地看著师弟的动作,说小季,别这样,我挺不舒服的。 
  季师益把手从他的腰部移到了背後,臀上,摩擦著他的臀,邱景岳的脸开始泛红了。他把他的手移开,说别这样,我自己来吧。 
  季师益瞪了他一眼,说:你现在醒了? 
  嗯,我醒了,让你帮我洗澡很不合适。 
  “有什麽不合适的?”季师益的手捏上他的乳头,邱景岳说别捉弄我了,小季。我错了??? 
  他说完之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张开嘴,还来不及合拢,季师益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季师益觉得自己疯了,他把他压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吻著他,松开之後又吻了上去,直到他的嘴唇被吮吸得几乎肿了。邱景岳轻微地反抗著,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多了,力气不大,只能任由著他吸著,舔著,咬著。季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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