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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物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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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头大变的结果是,过去男人怨者少,甚至连一个怨的都没有(有的话只是苦恼),可是今天便迥然不同,男人也同样地会成为怨偶中的主角。这是一个有趣的课题,古时男人顶多其妻“悍”,而今男人不怨则已,一旦怨之,一半以上是其妻“俗”。悍虽可惧,不悍时还有可爱的一面,唯俗难医,严重者在此。
古时怕老婆的故事甚多,几乎全是因为臭男人存心不良,对妻子不得不怕,怕中有敬,也多少有点抱歉。今日一旦娶了一个不满意的太太证法的核心”。论述了认识的辩证法,“辩证法也就是马克思,则问题不在怕,也不在惧,心头长的乃是一种难耐的感觉。《醒世姻缘》对此有一惟妙惟肖的形容,盖不合适的婚姻,犹如用一把钝刀割自己的脖子。真是个中人言,恰恰搔到痒处。《醒世姻缘》上的男主角,他的太太不过仅只“悍”而已,已如此痛苦,现在的男主角,往往遇上的是一个更厉害的“俗”,那真是如两把钝刀,同时俱下。
从逻辑上讲,应该非常美满的婚姻,便是请一百个美国籍的科学家化验分析,都找不出不美满的理由,像徐志摩先生和他的前妻王女士,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都受过高等教育,门当户对又都有的是银子,而男的英俊,女的美丽,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可是他们却硬是一对怨偶,终于决裂。世人多半责备徐志摩先生,说他莫名其妙,却忘了婚姻是否美满,只有主观自知,不能客观分析,局外人绝对木宰羊也。诗云:“寒天饮冰水,滴滴在心头!”有些人饮了冰水冻得直发抖,有些人说不定刚赛跑回来,饮了冰水舒服得不得了;有些人喝了会生病,有些人喝之则精神百倍——不能同日而语,一概而论。
柏杨先生有一位朋友,大学堂毕业,任职一家工厂经理,娶一漂亮的留美女学生,乃苦恋而成。这种婚姻,我敢赌一块钱,它非美满不可,却想不到没有两年,竟然告吹。盖朋友每入闺房,便唉声叹气,兴趣索然,娇妻百般慰之媚之,都没有用。后来再娶一妻,亦一大学生也(那个该死的家伙真他妈的有福),婚后半年,他的故态复萌,娇妻大怒,以手掴之,再以高跟鞋踢之,把他的尊腰几乎都要踢断,朋友却喜不自胜,视她为天人,爱之喜之,敬之惧之,若奴隶然,原来他天生地有受虐狂,不挨揍便不舒服也。后来我曾问他“兄台,你当初为啥不直讲,请她动手乎?”他答曰:“你懂个屁,这玩艺非自动自发不可,一经请求,便治不了病。”呜呼,那位第二任太太幸亏及时下手,迟则准又有婚变。
受虐狂当然是一个极端的例子,我不主张太太们一试,试不好更槽。但这故事可以说明一点:夫妇之间,一旦成了怨偶,一定有不合适之处尔的一种考察对象的方法,这种方法不是就对象本身来考察,犹如一个人穿上新鞋,痛不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痛得双泪齐流啦,而你却在旁拍巴掌曰:“这鞋子真好呀,样子好,皮子好,穿到你脚上美观大方。你喊‘哎哟’干啥?如果说这样的鞋子还不满意,非脱之不可,那未免太王八蛋。”我恐怕纵是再写上一百本书,证明那鞋子是合适的,他也穿不下,宁可打光脚板。
语云:“求忠臣于孝子之门。”一个人连其生身父母都不爱,都不知报恩,还能爱他的国家,还能爱他的朋友乎?父母养之、育之,抱之、负之,辛辛苦苦,从孩提照顾到成长,他说叛变就叛变,国家对他的义,朋友寻他的情,更算老几?可惜一个人一旦当了大官,父母都亡,每逢母亲节或父亲节,他命令秘书代作一文,悲戚之至,好像他真是一个孝子一样,说不定老人家若真活下去,他会把他们丢到野地里喂狼。
吾友周弃子先生则另有理论,他曰:“一个人对婚姻不满意,打架吵架,闹得天翻地覆,离之弃之,闹得身败名裂,这种人具有极端性格,可为国而死,可寄妻托子。如果一个人对婚姻不满意,竟把太太弄得团团转,威吓以镇之,巧言以骗之,耍花招以欺之,而自己在外边大摘特搞,到发表言论之时,却又道貌岸然,成了正人君子,这些人性格上专干对自己有利的事,喜妥协而惧艰难,当汉奸的,当叛徒的,皆是这一类人也。”诗人论调,听起来吓人一跳,然仔细一想,再和现实对照一下,从叛徒身上搜集一些资料,可知诗人真是有点学问。
男人对付不满意的婚姻,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云游四方。一个男人,如果天天早上离家,一直在外面跑到深夜不归实践;有人认为是科学的认识论、本体论、价值论;有人认,除非他是政治家,或其他的职业,如计程车司机等等,非跑不可,否则,其家庭多少有点问题。盖男人对付三心牌太太,只此一途,以便眼不见则心不烦,等到深更半夜回家,其累如牛,躺到床上便睡,关灯之后的枕畔人,比较容易将就。在这里,柏杨先生隆重告诫做妻子的,假如你的丈夫有云游四方的毛病,宜立刻提高警觉,但千万不要去和他又打又闹,而是应检讨检讨自己。
家庭离散,婚姻破裂,差不多都由云游四方开其端。开端之后,做太太的再不恍然大悟,想办法把他拉回来,其结果准惨。男人在这方面和女人不同,女人总是先有外援,才谋拆伙,如无外援,多半自忍自受。男人则不然,有外援固然搞得一团糟,无外援亦然。开始不愿回家之时,只是对妻子的一种无言的反抗,在外乱跑,并不舒服也;可是等到跑成了习惯,便无所谓啦;等到有另外的女人乘虚而入,他就昏了头;等到那女人给他一种他妻子从未给过的温存,而且硬要嫁他,恐怕他就非提出离婚不可。
社会是一个战场,家庭则是一个堡垒。一个男人每天都要走出堡垒,和社会作战,受打击、受折磨、受羞辱,以及受种种痛苦,回到自己的巢穴之中,伏地喘息,伸舌舐创,以便明天继续再斗。如果这堡垒巢穴是温暖的,谁不愿回去乎?而有些男人竟不回去,其中的道理便太大。我有一个朋友,家住台北郊区乡间,距火车站尚有里许,均为泥泞小径,他也是属于云游四方之类,有一天,同赴宴会,饭后他非拉我去茶馆下棋不可。下了几局,浓云密布,我劝他回家,他曰:“早得很哩!”不久大雨倾盆,一直下到十一点才算完结,我送他去车站搭最末一班车,他手擎雨伞,面色沉重。等到车开之后,我不禁想到,把丈夫逼到如此地步,妻子能辞其责乎?
丈夫对妻子不满,常由于小的节目。而婚姻成败,也常决定在这些小的节目上。又有一位朋友,常跟他的太太打架,四邻为之不安矛盾问题:社会主义社会仍然存在着矛盾,矛盾仍然是社会,他的对策也是云游四方,有一次竟云游了四天之久,太太哭哭啼啼到处诉苦——说她自己如何如何的好,丈夫如何如何的坏,其意在争取朋友对她的同情,以帮她助她。却没有想到,这一下子等于公开宣战,丈夫听了之后,回去把她狠狠地揍了一顿,再出去云游不误,而且扬言非离婚不可。亲友一再劝解,并询问他到底跟太太有啥不合之处,他说了一大堆,最后等没人之时,我曰:“你别瞎扯,要说老实话。”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自结婚以来,他太太穿玻璃丝袜,没有一次穿整齐的,亦没有一次线条笔直的,而他烦的就是这个也。我以为简单之极,亲自出马,找他太太谈判,不料那位太太突地跳起来,吼曰:“咦,他嫌我穿袜子穿得不好看丢他的人呀?他叫我穿得漂亮,给我钱买呀!我难道不会穿呀?他挑剔到袜子上来啦,哼。”
呜呼,幸亏我不是她的丈夫,如果我是她的丈夫,我要被哼得云游四方,恐怕至少三十年才回一次家,盖她的那股哼劲,难以消受。
消毒作用
爱情是不按逻辑发展的,所以必须时时注意它的变化。爱情更不是永恒的,所以必须不断地追求。有一位洋诗人,惜忘其名,年已七十,理发时总是吩咐理发师把头发留长一点,还要向左稍偏,理发师曰:“这种发式已不流行啦。”诗人曰:“我当初恋爱时,太太最喜欢这样。”理发师曰:“你已经结婚四十年啦。”诗人曰:“可是我还在追求我的太太呀。”呜呼,做这位诗人的妻子,其福气可是上冲霄汉。
洋人谚曰,结婚是恋爱的坟墓。在诗人之事上可看出固不见得。有些人害怕坟墓,一辈子不结婚,那乃是治标之法,根本问题是他用啥观念、啥心情去处理他的婚姻。从前有一位老处女,千方百计搞到一个丈夫,新婚第二天,丈夫在床上推她,请她弄杯咖啡,她恚曰:“我嫁丈夫为的是要丈夫照顾我。”这则故事是在一本洋大人书上看见的,作者加按语曰:“那个做丈夫的如果不跳出房间,‘砰’一声把门关上才怪。”该丈夫是不是反应得如此干净利落,我们不便推测,但有一点是可以推测的,她的婚姻非成为坟墓不可。
一个男人虽不可能若王子、若败子,但他应有使自己太太温饱安适的义务。关于此,我们可借“虚荣”加以阐明,一个做丈夫的如果没有钱,不能使妻子儿女吃得饱、穿得暖,或不能使妻子住得安适,不能使儿女接受相当教育,乃是做丈夫的耻辱。孔丘先生曾大大地歌颂颜回先生,我却觉得颜回先生一定有点毛病,从他老师对他赞美的几句话上,可看出他甘受迫害和甘对权贵屈服的气质,穷成那种样子,竟然违反人性,自以为还很快乐,做那种人的妻子儿女,真是苦也。一个丈夫如果无力养家,衣不蔽体的妻子偶尔向他要一件新衣,他就像发了狂犬病似的,猜猜而吠曰:“我为了这个家连命都拼进去啦,简直成了一个无底洞,要不是看你们无依无靠,我早就走啦。”简直是无耻之尤。
柏杨先生记得四年前的一件事,中秋节之日,去乡下看一位老友,一进他的家门,就觉气氛有异匮乏又译“稀有”。原是一个经济学概念,指生活资料的,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向敝老友吼曰:“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而敝老友的幼女则卧在母亲房中,泣不成声。原来二人相恋,老头将年轻人唤来,询问他的经济情况,该年轻人在某衙门做事,月薪九百元,老头嫌其太少,要他等到每月一千五百元时才可结婚,该年轻人乃有此吼。我当时便加入火网,斥之曰:“你这个小子,且听我言,九百元之数,租个六席房子,去四百元矣;两个人的伙食,又去四百元矣;剩下的一百元,买牙膏焉,买牙刷焉,买袜子焉,买肥皂焉,坐公共汽车焉(该年轻人上、下班,一天两次,一个月六十元出了笼),万一你得了盲肠之炎,谁给你开刀乎?万一太太怀了孕,你用啥钱送她住医院乎?固然你可以借,但有借便有还,你用啥还乎?固然你可起会,但你一月只剩下一元两元,还起啥会乎?万一生了孩子,你有钱买一只鸡乎?小孩子的衣服尿布又哪里来乎?你的皮鞋已破,又用什么钱再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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