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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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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拍马屁!你是官员,心思不要放在这上头,这些事情有我”
张越一直很欣喜有张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父亲这年头的大户人家往往都是上下严明,父子之间与其说是靠感情维系,还不如说是靠血缘礼法,儿子对于父亲的第一感觉必然是敬畏而非亲近他和张感情一向极好,张也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但此时听到这样一句淡淡的话,他却头一次感到了一种父亲的威严
“当初会试的时候,我就曾经后悔过不该一意孤行去考试,毕竟有我挡着,你升迁的道路不会平坦如今看来我是白担心思,你做的比我想象的更好只不过,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皇上更不会容许宠信的臣子分心,所以若是有关银钱产业上的勾当,你不妨都交给我我在这上头经营多年,总比你这个门外汉精通一些”
张倏然停下了步子,见张越满脸讶然,他便笑着解释道:“当初你是个病秧子药罐子,你娘又不是精明强干的人,虽说给你看病的银钱都是公中拿出来的,但别人总有闲话,那时候我便设法在外头经营了一家铺子
因为有你袁伯伯护持,这生意倒也稳妥,不但能应付家里的支出,而且还颇有盈余,之后慢慢地又开了几家如今你袁伯伯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有他这顶大伞,这些自然更加蒸蒸日上,所以说,你不必担心银钱的问题
这短短三年,那些产业的收益折合下来少说也有十万两,我用这些钱买了不少江南各地的田庄,就是到了孙辈也不用发愁没钱使”
即便知道父亲肯定隐藏了不少东西但此时张坦言这些张越仍是不免吓了一跳他自忖决不是一个惊才绝艳地穿越者更知道这年头重农轻商哪怕是巨商在朝廷地权力面前仍然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谁能想到父亲张手笔竟然这么大!
“爹……”
“自从你那回从树上摔下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很多该机灵地时候机灵该沉稳地时候沉稳我和你娘瞧着虽然欢喜但有时候也不免担心你小小年纪思虑太多折寿你好容易有今天便只要一步步好好走下去无须往后看背后自然有爹和你袁伯伯给你撑着……你袁伯伯虽说不能和你亲近但他也一定会尽全力护着你你是我儿子也是你袁伯伯认可地人将来我们经营地一切全都要你来承继但现在你不用瞻前顾后想这些”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半掩半露在云中洒下了不少清冷地光辉夹道两面都是高墙两边院子中地话语声随风飘来倒也不显冷清这时候张将双手重重地压在了张越地肩膀上直截了当地说:“等时机成熟地时候我自然会把有些事情告诉你”
和父亲这么一番长谈之后在夜色中纵马疾驰地张越平添了几分信心毕竟有什么心腹和部下能比自己地父亲更值得信任?有这样一个父亲在背后支持他肩上地压力何止减轻了一星半点!
一大清早起床练武之后地张越用过早饭便径直来到了陆丰地院子恰好看到一个年轻太监从里头打起帘子出来还不等他开口那人便一溜烟下了台阶跑过来满脸堆笑地躬身行礼:“小张大人您可来得真早公公还没起身呢!他昨晚说坐了这么多天地船腰酸背痛得好好休养几天若有什么事情小张大人您一个人做主就好若有难办地再找他不迟”
第三百一十四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管不久之后就很可能不再是京师,但在北京没有彻底T7前,南京依旧是如今天下最繁华的城市因此,相比金碧辉煌的皇宫和那些依旧豪奢的公侯伯府,张越和陆丰征用的这座用作行辕的豪宅大院着实算不上什么只有门前的岗哨以及各个院子里来回巡逻的卫士,方才能够体现出一些天子钦差的威严
如今已经是十月末,尽管南京尚未下雪,但傍晚之后也极其寒冷千户周百龄裹着厚厚的油毡大氅沿高墙下头巡视,走在半路却迎面遇上了房陵瞧见这位新晋百户冻得脸上通红,却仍是一丝不芶地上来行礼,他连忙双手扶了,又嘿嘿笑了一声
“这么晚了,房老弟其实不用这么费心这儿是京师,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外,不用太过操心安全问题否则,我也不会答应只留下五十人守备,其他的都放在附近的民居驻扎不过你倒是有些法子,初来乍到就做了榜样,那些老兵油子如今也渐渐服了你”
虽说爵位只有祖父那一代,房陵这个庶子的一切功名前程都得靠自己,但他毕竟没吃过太大的苦头这一路上除了某些特殊情形,他都是和其他百户一例吃住,可仍然和这些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同僚有些格格不入此时,听到千户周百陵的这一番话,他不禁端详起了周百陵脸上那道据说是第二次北征留下来的伤疤,然后便垂下了眼睛
“相比周大人和其他各位,我年轻识浅,不得不多下功夫若是有什么疏失之处,还请大人多多提点”
“好说好说!”周百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子,见房陵甚是谦逊,他也就笑道,“房老弟要是乐意,我这儿倒是有些心得可以和你交流交流这天色晚了,既然迎头碰上你,想来那一路你都巡视过了眼下我也睡不着,干脆到我屋子里去坐一坐,咱们慢慢聊!”
同一时间,一间点着油灯的宽敞的屋子里,各式各样的蓝封皮厚账本堆得四处都是,两个号称盘账高手的中年帐房却正坐着悠哉游哉地喝茶聊天,压根没有动工干活的意思直到大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两人看清来人,这才急急忙忙起身相迎,面上俱是极其尴尬
张越瞥见炕桌上那两杯茶,顿时皱起了眉头冷笑道:“你们倒是好悠闲,这对坐品茶闲聊,是不是还要我找人送几碟瓜子来?你们都是户部的老手了,该当知道规矩不管这是真账还是假账,本官只有一个字——查若是一个月之后你们全都查完,到时候功劳簿上少不了你们的名字若是你们到时候查不完,你们原有的差事也别想要了”
一听这话,那两个中年帐房方才慌了神,连连告罪不迭见张越一瞪眼,他们慌忙一溜烟地来到各自的书桌后头,一面翻账册,一面算盘打得噼啪响看到这情形,张越面色稍霁,转身吩咐外头守着的两个军士一天三顿饭外加茶点不可怠慢,这才出了屋子
走出院子上了甬道,张越身后的胡七觑着四下里无人,方才低声问道:“少爷,袁大人不是已经吩咐了这边的锦衣卫追查么,怎的还要查那些假账?”
“装模作样的最高境界自然是连自己人一并瞒着,这宅子里头用的下人都是原来那些,万一有人收买他们打探这里的情形,得知我封存了账本却根本不查帐,那时候岂不是告诉别人我别有路子?明天到其他粮仓闹一闹,咱们就可以撇下这儿径直去松江府和宁波府了”
胡七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闹出满城风雨然后再悄然遁走这一招真是明显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料想就算宁波市舶司那儿得到了风声也未必料到自己这一行会动作那么快
可走着走着他忽然想到了极其重要地一个问题顿时停下了步子
“那随行这些京营军士难道全都留在京师?”
“自然全都留下”张越一转头看见胡七呆若木鸡他便微微笑了笑“你当初也说过像你们四个这般地人袁大人手上还有几个只不过如今已经无法贸然调进锦衣卫弄进东厂更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才让你知会袁大人
那位陆公公听了我地主意决定多招募一些不属于锦衣卫地人手这就正好能安插进去至于契机更是容易得很你之前告诉过我应天府招募捕快就在后日到时候我挑唆那位陆公公去看热闹只要他们去参加表现得出彩一些还愁人家看不上?等到他们这回保护我和陆公公南下以后弄个身份就更加容易了”
直到这时候胡七方才恍然大悟遂心悦诚服地连连点头旋即便告退找三个弟兄去商量安排而张越径直来到书房见连生连虎正在外头地椅子上打瞌睡便没好气地上去拍了拍两人地脑袋
“啊,少爷!”
“磨墨,备纸笔,我要写折子!”
虽说还没睡醒的两兄弟仍有些迷迷
但这么一句简单的吩咐还是能听懂,连忙跑到书桌前T来张越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在房间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直到腹稿已经完备,他方才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提笔饱蘸浓墨,略一思忖便开始奋笔疾书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夫大明有道之邦,故诸国来朝,万邦归心,共尊为上国,慕天朝威名,然亦慕天朝富贵《管子》有云: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縻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张则君令行今陛下之名远扬海外,盖因何也?……”
张越洋洋洒洒一写就是千许言,颇通文字的连生连虎凑在旁边好奇地看着,等一砚台墨完全写完方才醒悟过来,遂手忙脚乱又开始磨墨,直到那墨迹淋漓的稿纸摆满了整张书桌,甚至不得不摆到外头的椅子上和书架上,就连蜡烛也只剩下了一丁点,这篇文章方才写完
虽说他如今是钦差,但奉旨读论语写札记的任务可不会忘了即便朱并不是犹豫不决的天子,可这件事情完全是他的首尾,倘若不全始全终一力贯彻到底,说不定他这头办得尽心竭力,北京城那头却早就出了变故而且,兜兜转转一大圈还能让皇太孙朱瞻基瞧见,何乐而不为?至于朝廷上的口水仗,他就算本人不去也得掺和一脚!
此时外头已经响起了三更天的梆子,张越强自按捺睡意,硬是等到一张张字纸上头的墨迹完全干透,这才将它们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折好,又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信封之中,用火漆印封,随即才交给了一旁等候的连生
“立刻送出去,连夜用驿传送去北京”
由于之前抵达的时候已经往北京送过信,因此连生自然不会问六百里加急还是八百里加急这样的蠢问题——这只是寻常邮传而已——收下之后一溜烟出了屋子,而连虎则连忙上前收拾书桌,见张越这才开始打呵欠,他便笑呵呵地说:“怪不得人都说少爷是下笔如有神,殿试时也不打草稿,如今也是这么一篇文章只用了这么一丁点时间,实在是神了”
这得归功于自己上辈子就是靠笔头子吃饭的,这辈子又拜了一个好先生!
张越对于这种程度的恭维早就完全免疫了,当下只微微一笑便吩咐连虎灭了书房的灯等连虎打着灯笼护送他到地头,他就将其打发了去睡觉,随即方才打起帘子进门一跨进门槛,他便看到亮堂堂的堂屋里,秋痕正倚靠着板壁睡得正香,身上盖着厚厚的毡毯子,而灵犀和琥珀则正在油灯下做针线
“少爷回来了!”灵犀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见张越满脸倦意便说道,“灶房里头吊着热水,滚烫滚烫的好洗脚床上都已经捂热了,少爷洗洗就去睡吧”
想到三人为着自己熬到了那么晚,张越看见灵犀出门去提水,正想吩咐说以后不用一起等,谁知道刚刚睡得正香的秋痕忽然惊醒了过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已经是早上了么?少爷怎么一晚上都不回来睡……唔,原来天还没亮……”
琥珀已经去取了铜盆和软巾来,见秋痕仍然是迷糊得很,干脆把人撵到了东边屋子里去睡觉,然后方才回来在盆中注入早就预备好的凉水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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