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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似眉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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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一次,且险些性命不保,所以皇上认为舞妃可以除去嫌疑。唯一的可能就是翩然有内奸,而这内奸也是主谋事先安排进去的人。”谢容华款款道来,环环相扣,仿佛并无破绽。
“因为涣霞是那送汤药给我之人?所以就先疑她?”
“是,皇上找她问话,许是因为惧怕,没有经过拷问,她就自招了。她交代说此事都出自于云妃之手,云妃一直嫉恨舞妃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欲要除之而后快。而姐姐你又进宫,且身份比她人都要特殊,那日进宫的新秀一起去丹霞宫参见皇后和后宫嫔妃,舞妃与你走得近了些,云妃怕她拉拢了你,所以就使出了这样的计谋。”
我点头:“这话听来也合理,只是当初涣霞是如何随在舞妃身边的?”
谢容华思忖道:“记得在渊亲王府时,涣霞是皇后身边的人,后来指派给了舞妃。”
“哦,那许是后来被云妃买通了。”我随口答道。停了停,又扬嘴轻笑:“那云妃设计下毒害我也是因为妒忌了,皇上连续让我侍寝半月,冷落了后宫佳丽,她自不会轻饶于我。只是她也不至于陷害舞妃,因为之前舞妃也有中毒,如果此计失败,舞妃中毒之事浮出来,岂不是追查得更深了么?”
“说得也是,或许她并没有想这么多,反正涣霞已经招认了,云妃是何等身份,一个小宫女岂敢随意的诬陷于她。”
“那涣霞呢?做何处置了?”我问道。
“不曾处置,她已自尽了。听说也是服毒,事先服下毒药。”
我蹙眉:“若是涣霞决意一死,又为何要出卖自己的主子?如此一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付之流水?”
谢容华笑道:“姐姐果然心思缜密,所以后来云妃也用同样的话回答皇上。”
“哦?”我一脸的疑惑。
“姐姐忘了么?最后定罪的不是云妃,而是兰朝容。”
我这才释解:“原来云妃用此计来陷害兰朝容,反正涣霞已死无对证,她想赖谁不可以,若推脱得一干二净反而不好,莫如拿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出来顶着。只是,皇上能信么?”
“皇上自然是不信,可是云妃的父亲长翼侯也进宫来,姐姐想必知道,长翼侯为开国元勋,掌握天下大半兵权,皇上能不惧他几分?”
我冷笑:“皇上不能定云妃的罪,所以兰朝容就成了代罪羔羊,被打入了霜离苑,真真是冤。”
谢容华问道:“姐姐认为此事可有蹊跷?”
“有,太多的疑点了。以云妃的聪明,她顶多只会下毒害舞妃,见计谋失败,是绝对不会再次对我下毒的,尤其借舞妃之手。云妃未必是真正的主谋,她亦可能是被涣霞诬陷,情急之下,才将兰朝容供出顶罪,只是先为了给自己脱身。”
“那背后真正的主谋会是谁呢?”谢容华低语。
“我也不知,大概只有涣霞知了,可惜她已死。不过再精密的布局都会有疏漏之处,只是到时务必会引起更多的纷乱,后宫就更加不安宁了。而且这个幕后的主谋地位一定也是极高的,否则她没必要急着铲除舞妃和我。至于是谁,我是无心再去追究,更况皇上已治兰朝容的罪,此事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说完这些话,我觉得很累。
“嗯。那就如此,只是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
“是,多加小心便好,尤其是我。”
谢容华看着窗外的暖阳,起身告辞:“姐姐,耽搁了这么久,你也好生歇息,我先回羚雀宫了。”
送她出门,看着庭园里繁花似锦,竞放相争,就如同后宫这些红颜佳丽,可惜,赏花之人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淳翌,你何其有幸,这么多的女子爱你,又何其不幸,这么多的女子要你去爱她。更不幸的是我,做了这众多女子中的一个,又恰好被你爱上。
最后,你又会真正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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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不可》作者:闻情解佩书号:1157084
“四个皇后都死了,那是她们愚笨,本宫如果坐上那巅峰之位,定当铲除永宁宫那老妖孽,叫她生不如死,化成白骨任人践踏。”
命运多舛,我最终逃离不了后宫的杀戮,如若善良多情不是真正的出路,便让我剑斩蒺藜,踏出一条冷漠无情之血路。
第四十九章 落叶飘残霜离苑
在这样浓情的季节,我仿佛并不十分关心上林苑的景致,只是坐在自己的月央宫静心读书,读得更多的是我从翠梅庵带回的经书。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故作平静,内心虽无波澜,却无法从容潇洒。
我坐在窗前,捧经书吟读:“……舍利子,彼岸无岸,强名曰岸,岸无成岸,心止即岸。是故如来无定相,无往亦无来……舍利子,汝知如来有慧剑否,无也,如来依般若波罗蜜多也。菩萨曰,否,如来有慧剑,有戒刃也,如来无慧剑,无戒刃,不识般若……”
我读的只是字的表象,却没有读懂经文的内蕴,佛法精深,不是谁人都能参悟得了的。在翠梅庵时我不能,在月央宫我更不能。
我想起那日离开翠梅庵给自己说的一句话,我要回宫,坦然地接受人生的过程,至于结果,我不在乎。可是此刻我突然渴望一种离别,一种勿我两忘的离别。曾几何时,我成了这般懦弱的女子,淳翌给我的爱太重,重得成了负累,成了我的负累,成了整个后宫的负累。
这几个夜晚,我总是梦见兰朝容,梦见她长发披散,面目苍白,衣衫不整,流着血泪,在寒冷的宫殿里无比凄凉。醒来后春风依旧,岁月静好。
淳翌宠幸我,仿佛已成一种习惯,接连七日,凤鸾宫车只为我一人停留。这样的爱,拿起嫌累,丢了不舍。直到第七日,我百般相劝,千般恳求,他才答应以后宠幸于她们。有时候,都怀疑,世间有这样的君王吗?但我也明白,一切恩爱都是暂时的,当美好不再如初,就会改变。
直到这一夜再度被恶梦惊醒,我决意去霜离苑一趟,尽管那是后宫禁地,我也非去不可。总觉得我欠了兰朝容什么,其实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拿着淳翌上回给我的令牌,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出,只是这令牌只能唬弄那些守卫,若是淳翌知道我拿着令牌行此权力,定会加以怪罪。可是这是我唯一进霜离苑的办法,至于该受何罪,我来承担。
带上秋樨和小行子朝霜离苑走去,那地方我是不曾去过的,小行子认得路。不记得穿过多少的楼台殿宇,只觉得越走越荒芜。
我看着愈渐荒凉的宫殿,殿宇的颜色已经褪去,甚至带着斑驳的痕迹。居然还滋生着许多的杂草,有虫蚁在地上攀爬。
小行子走在前面,不停地叮嘱道:“娘娘小心,这路上虫蚁太多。”
我搀着秋樨的手,心中竟有些惶恐,总觉得这里的情景我在哪里见过,好生熟悉。只是我这一生都不曾来这样的地方,淳翌好残忍,原以为霜离苑只是一处旧院落,想不到竟是如此荒凉。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道圣旨,兰朝容就被打入这种地方,旧日的恩情从此一笔勾销。
小行子朝守卫出示了令牌,尖着嗓音喊道:“快快将门打开,皇上派婕妤娘娘来此,有话要询问兰朝容。”
守卫并无疑惑,叩首道:“参见婕妤娘娘。”
宫门打开的时候,一股霉陈的气味从里面传出,我几欲作呕,庭院早已荒废,尽是些杂草,只不知这些守卫日日在此,为何也不清理干净,毕竟还住着人。
辗转几处才停留在一间小屋子里,推门而入,见兰朝容果然披散头发,一袭素衣,面容憔悴,目光呆滞,坐在一张老旧的椅子上。
见我进来,惊得缩成一团。桌子上有残剩的饭菜,上面爬满了蚂蚁,这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支残烛,再也找不到其他。
轻轻上前:“兰朝容……”
她瑟瑟发抖,缓缓撩过披在眼前的长发看我,惶恐地问道:“你……你是……谁?”
我叹息:“唉,这才几日,你竟成了这般模样。”
她随即跪地大哭:“皇上……求求你放了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没有害人!”
秋樨将她扶起,坐在椅子上,说道:“是我们湄主子来看你了。”
她惊恐地看着我,眼中带有陌生,转而又大喊:“湄主子……是不是岳眉弯,你这个狐媚的女人,都是你害的我,是你……”
她双手欲要掐我脖子,一旁的秋樨忙制住她,对我喊道:“主子,兰朝容好象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的?”
“连人都认不得,得了失心疯一样。”
我苦笑:“真得了失心疯还会记得我的名字,还知道骂人呵。”
兰朝容不理会我们说话,挣扎着大喊:“上官流云,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我兰馨儿有眼无珠错认了你,居然在皇上面前诬陷于我,让我关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地方,上官流云……”她口齿伶俐,不似得了失心疯之人所能说出的话。
“傅春雪,你这个贱人,我当初怎么没有毒死你,留你到今天,一起来陷害我!”
我心中一颤,难道舞妃的毒真是她下的,想想又不太可能,于是淡定地问道:“兰朝容,你也莫要在此叫喊,这里无人,你如何叫喊她们也听不到的。”
她伏在桌上嚎啕大哭,我心有不忍。想来与她说话怕是不能了,她的情绪太激动,我来此,亦不想询问她什么,明知道下毒之人不是她,我只是想来看看她的处境如何,虽不是挂念,却想求个安心。
我看着秋樨,沉沉一叹:“走吧,我们走吧。”
我转过身,她突然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袖,面目狰狞:“上官流云,傅春雪,岳眉弯,你们给我记住了,我兰馨儿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死了要化成厉鬼,日夜找你们索命勾魂。”她伸出手抓,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对着我叫喊:“索—命—勾—魂——”
我匆匆地逃离这个阴暗的小屋,逃离霜离苑,只是耳畔回旋着她凄厉的声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等我做厉鬼了再来找你们讨命……”
她的诅咒,令我毛骨悚然。
回到月央宫,我浑身还在颤抖。淳翌在正殿侯着我,见我进殿,欢喜地迎过来:“湄卿,你上哪儿去了?让朕一阵好等。”
我跪于他面前。
他惊谔道:“发生何事了?”
“皇上,求你放兰朝容出来吧,霜离苑太可怕了。”我直截了当地说了。
“霜离苑?你方才去了霜离苑?”他面含怒色。
“是,臣妾近来总是梦见兰朝容,实在不安心,才私自拿皇上给臣妾的令牌去了一趟霜离苑的。”
淳翌皱眉,也不言语。沉默片刻,才将我扶起:“算了,此事朕不追究。”
“臣妾求您放了兰朝容……”
“你……”淳翌挤出这么一个字。
“如果皇上去一次霜离苑,一定也会有如此想法。”
“朕不去……”
“可是……”
淳翌气恼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容朕想几天,到时再决定如何处置于她。”
我无语。
淳翌叹息:“朕今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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