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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一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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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十几个人打都打不掉。最近又爱上唱歌,师承小青,唱起歌来的神奇之处在于走调走得 别人学都学不像,平时拿到教室里作关桶都不行。这就叫走出了水平。“大板鸭”是我们寝室起床最早的人。他的得名是因为一次南京回来,带给我们一只板 鸭。那只板鸭味美无比,使我们记忆犹新。所以我们一看见他就会想起板鸭。至于“大”字 纯粹是因为他去了一次澳洲,从大版转机,我们就把“大贩”和“板鸭”这两个词合起来称 “大板鸭”。“大板鸭”为人慷慨,有鸭食从不一个人独吞,必然会分给劳苦大众。 昨天是我住寝室的最后一夜,大家好聚好散,兄弟们又说了半夜的话。以后我就搬在他 们下面的那间101,每天晚上睡觉前嘱那帮子人一定要踩三脚以示告别。
第七章
??????头发头乃是“人之元”,头发便是“元之元”。生人见面,第一印象往往是对头的依附品—— 头发更为深刻。我小时候很纨闷某些人的头发怎么能奔左右两个方向而去,只恨书上没有这 第十万零一个为什么。于是,我每碰到熟悉的大人总要爱抚几下他们的脑袋来体验,但由于颠倒了礼节,父亲屡次厉声阻止。上了初中后,同学传我秘签,说那非与生俱来,而要后天培养,就寝时要保持挺直的睡 姿,这样一夜以后头发就定型了云云。那个年代流行郭富城的对分,为了效仿,我决心留头 发。在此期间,我无比既觎一些男生的分头,一如女人看到其他女人身上漂亮衣服的心理, 我恨不得能把他们的头发抢过来戴在自己的脑袋上。记得老师常说,知识是人家抢不到的, 所以那时我常把知识和头发相提并论。不过依今天的许多学术论文来看,别人抢不到的恐怕 只剩头发了。笔挺地躺了60个晚上,中分终于初露端倪,不料那头发的路仿佛罗布泊,过一段时间 后开始模糊,再隔一天索性消失,第三天竟然在头的左上角重新出现!我估计乃是头发觉得太突然,一时无法接受。唯一的解决之道是剃短头发再来一次。我必须去理发。其实理发是一门精深的学问。首先要挑个好地方,地处偏僻但装模豪华 的地方一般别去,除非你真把钱当作身外之物;地处偏僻但装模比地更贫瘠的地方一般也别 去,除非你把脑袋当作身外之物。有了好店,还要有个好人。有的理发师连自己的头发都处 理不佳,推己及人,怎么能去处理大众的脑袋?不过,也木能一概而论,毕竟一些理发师不是自己的脑袋自己剃,要拜托店里的同志, 大家互剃。如果一家店里的理发师都蓬头乱发,东边凸起、西边凹进的,那这小铺子也算完了。以前跟母亲去理发,学了不少真谛。母亲总是哈喝店里的师傅出来,吓得徒弟不敢乱动。 那师傅已经归田,说自己收刀了,言下之意只负责收钱。于是我妈立即就走,一般而言在五步之内会遭挽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妈通常会再走一步,于是师傅说他剃。然后我妈立 正,向右转,顺便把包放在沙发上,嘴角露出一丝成分复杂的笑。但是,这把我展用屡败。那次剃中分头,要求师傅出马,不料喊了半天,一个自称高足 的女人出现。我想,徒弟也一样,总要给她一个机会吧。于是我严要求高标准:头发削得薄 一点,耳朵要微露,前面的头发尽量少剪一点,额头要若隐若现,眼睛要忽隐忽视等等。满 以为徒弟会忙乎一大阵子。徒弟毕竟不行,一如许多武侠小说里所写,只学到了师傅的刀法, 没学会心法。剃头过程中,施时间也是一个大学问,许多剃头高手往往会在你一根头发上剪 来修去,以图时间上的体面和要价时的方便。师傅去时匆匆,怕是忘了交代这一点,那徒弟 在我头上“两面三刀”,赠了不到5分钟就基本完工。她心里肯定恐慌了,剃一个头5分钟 乃是败坏行当声誉的事情,便只好反复玩弄我的一撮秀发,左刮刮右修修,有着和方鸿渐上 第一节课把备课内容讲得太快后来无话可讲一样的窘迫。拖满20分钟功德圆满,摸摸那撮 救命发,以表谢意,然后挺直腰背要钱。付过钱后,我才感到有些后怕。因为现在剃头的主 刀手良分不齐,命小碰上一个刚出师的鲁莽大汉,刀起头落也木是没有可能;或者好一点的 剃掉块把头皮,到时无论你硬着头皮还是软着头皮,都无济于事。那次剃头还算满意,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她花匕分钟精雕细琢的几根头发,特别出众,不 愿合群,常常异军突起,以示身份的特殊。这使我怀念起我们老家一个叫耀明的老理发师, 任何脑袋一到他手里,必然变成一个平头,所以决无头发翘起的忧虑。而且他的服务十分到 位,尤其是洗头,能挠得你整个人全身舒爽,飘然欲仙。最为扫兴的事是,正当你半人半仙 的时候,突然他那只手不动了,然后把毛巾递过来。现在的店里洗起头来像杀人,先把头技 在水池里,随后要么细水长流,半天刚浸湿左半球;要么“哗”一下子如黄果树瀑布,还没 来得及吭一声水就灌满鼻孔。挨到挠痒之时,只感到一只利爪在头中央一小块来回拖动,而 那片在角落里的痒处被急得更痒,痒得恨不得跪下来求理发师要有大局观,要眼观六路,手 挠八方。终于利爪涉及到痒的边缘,猛地全身一酥颤,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想老子总算时 来运转,头也不由得问旁侧转想让她挠得舒服一些,不想她扶正我的头,又在中央操作。挠 几把后草草结尾。罢了罢了,不提它了。又过一阵子,流行测分头,从中间过去一点起分。与此同时,女人流行短发,也是从那 地方分开。一时里男女难辨,生人见面得问:“你贵性?”答日:“我男性。”这就是那发型 带来的缺点。后来数学学到黄金分割才明白,那是自然和谐之美。为了拥有一个黄金分割的 脑袋,我又得去理发。然而“黄金分割”也做不了永恒的主题。我的一个朋友是球迷,而且追求前卫,永远跟 随潮流。两年前暑假看完世界杯,在主题之外有一个大发现,便是这世上球技好的人大多是 光头。据他研究,这是因为光头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易于队友瞄准传球,除此之外还能 使敌人目眩,仿佛欧洲乒乓球员用亮晶晶的球拍来刺激中国球员眼睛一样的战术。完成研究后,他一扫中国科学家从发明到应用周期过长的毛病,当下去剃光头。本来他那颗头长得像 大众桑塔纳,有棱有角,纵有头发覆盖,看上去也仿佛是著名电脑商“方正”公司的招牌产 品,省略毛发后肯定不堪想象。我们劝阻无效,他找了一家“新浪”理发店,事先他和老板 谈好了价钱,比一般理发贵一倍,原因是劳动量大。看到理发师的电动推子在朋友凹凸不平 的头上来回奔波,大片头发随后掉下,我不禁想起了秋收。“秋收”完后,朋友的光头在街 上引起了围观。他倒风光,我们几个哥们就忙了,一方面跟他保持距离,免得人家以为他多 边形的头是我们揍成功的,另一方面要跟路上熟人解释:“前面那个,唉!绝症,刚化疗回 来,没几天光景了……”主动光头的人往往引得被动光头的人又羡又气。我那位光头朋友所在的区中里有一位光 头生物老师,时任教研组组长,明白从头发在胚胎内如何成型到如何变白及头发的结构组成 等等一系列科学理论知识,但无可奈何就是挽留不下自己的头发。他管一群调皮学生心力交 瘁,不幸三十而秃,且一秃再秃,不到一年,跟罗纳尔多似的,于是只好以帽子和假发维生。 自我那朋友后,学校里一下冒出八颗光头,因此生物老师抛掉假发,挤在里面,被迫成为潮 流的先驱。我没剃光头的勇气,一直黄金分割着。到松江读寄宿高中后,同桌意外地发现我有一根 白发。我不信,他便笨手笨脚地拔,我的十几根黑发全作了陪葬品。我捏着白发想完了,我 不仅成熟了,而且太熟了,能当爷爷了。不过早衰的恐惧立即被万能的文学打消了——司空 晤诗《贼平后送人北归》一语点破:“他乡生白发,旧园见青山”——原来如此!倘若在本 上就没那回事,而在外漂泊,想家想出白发来了!最典型的就是云游四海居无定所的李白, 估计想家想得一塌糊涂,想到了《秋浦歌》里“白发三千丈”的地步,前辈可畏。我先是长 了几根白发,随后又掉了好些,按贺知章诗,这叫“乡音无敌鬓毛衰”。再按同桌的看法, 这是我的头发太长,养料供给不上的原因,所以为防秃头,最好去理发。我在晚自修结束去剃头。学校门口有一发廊,门紧闭,但挂了一块牌子:营业中。我兴 冲冲地敲1人老板娘开了门问要什么服务,我动权单纯,说要理发服务。她一脸惊诧,问: “干洗要吗?”我一看衣服蛮干净的,就说:“不要,就剪头发。”于是,我被轰了出来。头发于是就这么留着,也不赶流行了。不是不赶,是没本事赶。昨天还流行平头,今天 就流行长鬓角,几个甚长的鬓角还能超过下巴,换一天又成男人头发披肩了。木知路遇的几 个鬓角三是否会让鬓角换个方向披在肩上。最新流行乱发,于是我竟成了流行的先驱。看来 潮流是只能等不能追的,这和在火车站等候火车是一个道理,乖乖留在站上,总会有车来, 至于刚开走的车,我们泛泛之辈是追不上的。
第二卷
第一章
???日??小 镇 生 活这是我在小镇呆的第四天,书的腹稿化经打好,只差搬出来写在纸上了。不过小镇的宾 馆实在太吵,外面天天施工到半夜。服务台说,这就是小镇在日益发展的象征。我有点生气 地说。你们宾馆扩建至少要保证客人的休息吧。你别以为门口挂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人家 就当你是五星级的宾馆。服务生有点忍不住了,说你要安静就去古镇区租间房子。她的话刺激了我。我收拾好行李,和这家宾馆匆匆而别。小镇非常古老,分两个镇区。古镇区的明清建筑保留完好,政府正要开发这里。游人尚 不如织的原因是,小镇一来名气还不响,二来没有过哪个名声显赫的人物在明清两朝里住过 这里,缺少名人故居,所以对一些没有文化的游人来说这里缺少了一种文化底蕴。政府常抱 怨明清的文人没眼光,只知道人多力量大,成群结队往周庄跑。我经过小镇的柳永弄。弄名是政府给起的,原来叫万福弄。因为万福弄弄口有一棵柳树, 所以有人突发奇想,把那柳树围起来立块碑,说这是《雨霖铃》里“杨柳岸,晓风残月”的 唯一指定柳树。柳永弄因此得名。在柳永弄的尽头有一张租房后事。房子就在附近,旧式的,看上去很美,住下去很难。 不过,这里宁静多了。我在楼下看见靠窗的二楼正好可以摆书桌,正对一条小河,是个写东 西的好地方。最后是我和一个落魄小子合租了这套民居。他搬进来的时候,只见一大堆一大堆的画具。“画画的?”我顺手拍起一支画笔问。“嗯。”他继续搬箱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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