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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大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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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看他这副紧张急促的样子,心下叹道:“唉,又是一个痴情的种。骗你也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呀,老徐,你别怪我。”遂道:“好啦,看你急成什么似的,早承认不就好了嘛,儿女情长,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必藏着腋着。”
徐继祖一叹,道:“李兄,其实我又何尝愿意如此呢,翠儿姑娘温柔贤良,是个好姑娘,我呢,只不过是一个医馆的穷学徒罢了,怎么配得上喜欢翠儿姑娘。唉”
李灵最烦的就是这种瞧不起自己的人,当下高声道:“有什么配不上的!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世事难测,眼下你虽然穷困,但这并不代表未来也会如此,你要有信心!”
徐继祖却是摇摇头,道:“李兄,你天资聪慧,又得师父赏识,前途自然一片光明,而我呢,跟了师父这么多年了,却连他老人家医术的十分之一也学不到,一本不足万字的医书,要四五个月才能记住,你说像我这样又蠢又笨的人,能有什么前途呢?”
李灵见过不自信的,却是没见过这么没自信的,也赖得再说教,遂道:“罢了,我也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对了,昨日翠儿让我给你传句话,她说她今日午后会有云来客栈等你,要你务必要去见她一面。”
徐继祖一脸茫然,道:“就这些么?她就没说别的吗?”
李灵无奈的一笑,道:“徐兄,人家可是个女儿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其中心意你还不明白么?你可是走桃花运喽,听我的,把自己收拾干净,午后准时赴约,最后采束花,再背几首情诗,女儿家最喜欢听诗了……”
李灵说着已是从后门走了出去,只余下徐继祖呆呆一人怔在原地。
李灵也不敢肯定徐继祖会去赴约,更不敢肯定翠儿会把他迷得服服帖帖,万死不辞。在医馆的一上午他都默默的注视着徐继祖,好不容易过了午后,果然见徐继祖换了件干净衣服,匆匆而去,这才放下了心。
待傍晚时,徐继祖这才信步回来,红光脸面,春风得意,想来是此约甚欢。李灵料想翠儿做得不错,遂上前道:“徐兄,怎么样,看你面色不错,怕是搏得了美人心吧。”
徐继祖看看四周无人,遂低声道:“李兄,我想请你帮一个小忙,你若是愿意。我徐继祖感激不尽。”
李灵假意诚然,道:“说吧,只要是兄弟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尽力而为。”
徐继祖感激不已,道:“我万没想到,翠儿姑娘对我这么好,她不嫌弃我是一个穷困潦倒之人,决心要嫁给我,我徐继祖何能受她这般垂青,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李灵故作惊喜,道:“徐兄,这是好事呀,小弟可该贡喜你才对。”
徐继祖却是面有难色,道:“能娶翠儿姑娘,自然是莫大的喜事,这些年我也攒了些钱,免免强强能让她不用吃苦受累。不过,你也知道,翠儿是刺史府的下人,若要替她赎身,却得花不少银子,我……”
李灵也不等他说完,一拍胸脯,豪然道:“不就是钱的事嘛,你放心,小弟不才,却也有些积蓄,你尽管拿去用好了,再不然,我去向先生借,这个面子他总还是会给我的。”
徐继祖忙道:“不不不,我说的不是钱的问题,柳夫人待她甚好,早晚离不开她,只怕钱虽凑得够,夫人硬是不放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翠儿说李兄上次治好了夫人的病,夫人对你十分感激,若是你能去说句话,夫人定然会放人,所以……”
“这样啊,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了,我明天就去和夫人说。”
徐继祖感激的都快哭出来,他见李灵如此仗义,却也无以为报,遂扑嗵一声跪了下来,道:“李兄大德,继祖感激不尽,请受继祖一拜。”
李灵心道:“你拜个鸟呀,我又不是白帮你的!”脸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 ,忙扶起了他,道:“徐兄,你这又是何必!你们两人一个善良,一个忠厚,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李灵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个忙,你不用说我也会帮的。”
徐继祖抱拳道:“李兄,从今往后,只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须说一声,我徐继祖纵然粉身碎骨,也无往不从!”
李灵见时机已到,遂道:“徐兄言重了。不过,我倒是有件不明之事想请教你。”
徐继祖慨然道:“李兄有何事尽管问,继祖自当知无不言。”
“徐兄呀,你也知道,我就快成先生的女婿了,这仁和堂的事我自然要多尽些心,一直以来,易州城流传着‘三和不和’之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七章 合流
“这件事,其实说来也简单,三和的三位大夫本就是一个师父所教,又是在同一个地方吃饭,所以彼此间难免有所不服和猜忌,故而会有‘三和不和’的传言,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wWw。”
李灵冷冷一哼,心道:“好小子,刚才还一副报恩的样子,现下稍问点正事便推三推四,跟我打马唬眼,你以为我是容易骗的么?事到如此,只有把事挑明了。”遂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日尼姑庵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徐继祖一惊,忙把他拉入诊房,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嘛,那天你神色凝重的跑进来,又和先生说了几句悄悄话,我料想必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我怕先生出事,所以悄悄的跟在你们后面保护,却不想,先生竟是去和赵行德会面,真的是大出我的意料呀,继祖,你老实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继祖愈加为难,犹豫半天只是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师父吩咐我决不可与外人提走,我不能说啊!”
李灵脸一板,道:“你这是什么话,我难道是外人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灵转而态度温和起来,笑道:“继祖啊,我知道,先生是怕我知道了有所担心。不过你想想呀,我都要和先生是一家人了,这件事,他迟早是会告诉我的,我只不过是想早知道一点,也好想办法为先生分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
徐继祖听他此言,又想到自己与翠儿之间的事还要仰仗李灵,无奈之下,道:“算了,跟你说了也无妨。三和之间的矛盾,其实是因为一本医书而起,师祖他老人家将这医书传给了师父,那赵行德心生忌恨,竟然大逆不道的将师祖悄悄的关了起来,逼迫师父将医术交出来。师父不敢违了师祖之命,却又怕赵行德对师祖加害,所以答应每月传五十个字的医诀给赵行德,到如今,已是过了五年了。”
一本医书!莫非,就是那晚木怀仁所使的针灸之术?
李灵这才想明白,也难怪,如此神妙的针灸之法,连他自己都要想法设法,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更何况是那赵行德!不过似他这般连背判师门,禁固师父,威逼师兄之师,李灵自问难以下手。
李灵再三询问,但那徐继祖似乎也所知有限,或是木怀仁有心隐瞒,许多内情连其最贴心的徒弟也没有告诉。
不过大体的来笼去脉却有了头绪,到这时候,李灵愈发的渴望得到那本针灸医术。他思量再三,决定去见一见那赵行德,虽然他很讨厌这个人,但此时两人有着共同的目的标,倒是不妨暂且与之合作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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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冷,方才转暖的天气,转眼之间又风云突变,一场大雪悄然而降,北方之地又是陷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这凌云阁乃是易州最大的酒楼,虽然只有两层,但名字却是起的相当的气派。
凌云阁里最出名要数两样,一为汾酒,一为蒸鹅。时下天气转冷,能咬上一口香酸可口的鹅肉,再喝上几口淳香温热的汾酒,却是这易州有钱人的一大休闲享乐之趣。
李灵换上了一身少爷的装扮,在这凌云阁上开了个雅间,闲坐桌前自斟自酌,倒也乐得自在,只不过,这桌对面摆着另一副杯筷,今晚,他要见一个人。
不多时,却听楼下小二热情的说道:“哎哟,是赵大夫呀,您可是稀客,楼上那位爷等您很久了,小的带您上去。”
蹬蹬蹬。
李灵听得出来,听似从容的脚步声中,却是夹着几分迫不及待,他嘴角微微一扬,端起酒壶将对面那支酒杯斟慢,一脸笑意的等着客人出现。
吱呀
门开了,小二先走进来,那赵行德紧跟而入,一见李灵,脸上顿时显出万分惊讶之状。
小二道:“爷,赵大夫来了。”
李灵丢给了他几块碎银,道:“没有我的吩咐别来打扰。”
“是,两位爷,你们吃着喝着,有事就叫小的。”小二捧着银子高高兴兴的离去,吱呀一声,将门从外面关上。
李灵很热情的说道:“赵大夫,您快坐呀,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这不酒都给您斟好了,先喝一杯,暖一暖身子吧。”
那赵行德收起了先前的惊讶,却是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瞅了一眼斟满的酒杯,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李灵却也不答,自饮了一杯,才道:“您不是一定会来,而是不得不来。”
赵行德一哼,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啪的摔在了桌上,沉沉道:“这几句歌诀,你是从何得来的?”
原来,李灵写了一封信给赵行德,信上并未署名,只是将那天在尼姑庵听到的针灸的歌诀写了几句,然后又写明何明何地在何处相见。他料定赵行德对那医书极为看重,便是有一点线索也不肯放过,所以必然会来。
李灵一笑,道:“赵大夫,这歌诀是从哪里得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得到那本医书。”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想的话,你就必须与我合作。”
赵行德一怔,须臾之后却是放声大笑起来,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是冲着那本医书而来的,想求助于我啊!”
李灵正色道:“不是求助,是互助!”
赵行德止住了笑声,不屑的说道:“老夫凭什么与你合作?”
“凭你智谋不足,凭我聪明绝顶。”
赵行德听他讥讽自己,立时恼怒,道:“小子,你可别太狂了,论医术,你确实不错,但说道智谋,哼,你还差远呢。”
李灵一声轻叹,道:“是呀,晚辈确实不如您高明,您把您的师父关了五年之久,却仍得不到全本医术,只能巴巴的从师兄那里求得可怜的五十个字,果然是高明呀。”
赵行德第一次见到李灵时就被他言语讽刺,如今又是被讽,当日是在刺史府中不好发作,如今却是实在怒火难抑,当下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指着李灵的鼻子叫道:“小子,你一二再,再二三的对老夫出言不逊,老夫若不是看你是个晚辈,不屑与你一般见识,早就让你见识老夫的手段了。”
李灵却是不慌不忙,笑容满面的说道:“赵大夫,您别恼呀,晚辈口无遮拦,方才无心间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呀,来晚辈自饮一杯,以谢其罪。”说罢又满饮了一杯。
那赵行德这才稍消了几分恼火,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怒目直视着李灵。
李灵方才那一番言语其实是故意激他,如果赵行德一怒之下走了,那么自然是不愿与自己合作,自己顺道气了他一回,却也没吃什么亏。如今既然赵行德强压怒火坐了下来,这就说明他有与自己合作之意,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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